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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血蛊

一碗血喂下去后,夏霏雪果然睁开了双眼。

像迷蒙中失去记忆般,眉头轻蹙,虚弱地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生病晕了过去,刚才容御医已经为你诊治过了,别担心,很快就能好起来。”君祈夜在她耳侧低声道,语调如春风拂柳,带着难以忽视的轻柔。

夏霏雪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君祈夜的怀里,将喉咙中那股莫名的血腥味也因此忘之脑后,欣喜地牵起一抹笑意。

“祈夜哥哥,竟然把你也惊动了吗?看来我这次还真是病得不轻,不过我好开心啊!若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病,我又不知还要多久才能见到你了……”

慕染云听着她那婉转凄艾的嗓音就觉心口堵得慌,果然,只要君祈夜在,她就会撕下那层画皮转变为人畜可欺的小白兔。

她实在无法再待下去,大力掀开纱幔走出了夏霏雪的寝居,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要被里面弥漫的甜蜜气息憋成窒息。

宰相府内奇花茂盛,草木自馨,可见修剪培植是用了些功夫的。她脚下闲庭信步,不着方寸,心思也全然不在赏花赏景上面。

想到君祈夜刚才义无反顾拿起匕首,为夏霏雪割伤手臂的模样,心底就生出莫名的厌烦和失望感。

正当她对着面前那株艳丽非凡的焦骨牡丹失神时,身后突然传来略带讥讽的声调。

“伤心吗?看到自己所爱之人为别的女子割血做药引,你一定很心痛吧?”

心痛吗?

并不。

这种滋味早在上一世结束时,便随着尸体死去了。

只因这一世当她每次孤立无助时,他都会恰好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令她产生了不可磨灭的错觉。

当他抱起夏霏雪喂药时,她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自己得疫病时,他以唇相贴喂自己喝药的画面……

她拼命摇了摇头,把那些不该有的记忆从眼前抹去,故作从容的说道,“君祈夜说到底也是我的丈夫,即便没有心痛,失望这种情绪总该是有的。”

这话既是说给容桓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

容桓驶着轮椅缓缓来到她身侧,哂笑着说,“我也没料到燕王殿下竟深情如许,这每日一碗血下去,纵然是身强体壮的男子,估计也撑不过半月就会油尽灯枯,他这是在比自己和夏霏雪谁先死吗?”

“或者,殉情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慕染云抿唇转向他,敛眉问道,“你刚才在屋内一直回避夏霏雪的病由,她到底得的什么病?”

“王妃心中不是早就有定论了吗?”容桓斜乜了她一眼,目光如审判者般犀利凌锐。

她嘴唇翕张,低声说了句,“是血蛊?”

容桓的沉默证实了她的猜测。

刚才在夏霏雪的寝居内,听闻唯有拿爱人的血当药引才能将她唤醒。慕染云便已料到,这根本不是什么罕见的疑难杂症,而是蛊!

她虽对蛊毒了解不深,但身处南疆也或多或少见过身中蛊毒的百姓。

若论南疆最阴邪的几种蛊,这血蛊便算一个。

其实血蛊并不致命,只因它需要挚爱之人的血做药引,才令人谈之色变。

“这就是刚才不肯在屋里道出的原因?你难道认为……这蛊是我下的?”慕染云哭笑不得地问道。

“王妃是南疆人,善用蛊毒,并且前不久还朝我问过鬼草,更不论您与夏小姐有怨恨纠葛。这思来想去,您都是最有可能对她下蛊之人啊!”容桓挑眉道。

“你就因这些理由便对我定罪,那你和君祈夜那个心眼长歪的蠢货又有何分别!”她怒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刚刚在屋内就直接挑明我的罪行?”

“正因我确信王妃不是那种背地里下蛊之人,所以才没有把真实病情说出口。”容桓轻描淡写道。

“济容堂内鬼草摆放位置极为隐秘,且数量有限,少了一根我都会有所察觉,而我认为……以王妃这个脑子,应该也没有从别的渠道弄来鬼草的本事吧?”

如果忽略他后面那句奚落的话,慕染云几乎感动的要上前握他的手。

“你信我,可君祈夜并不会信。”她苦笑着说。

容桓不置可否,“君朝向来以巫蛊之术做为禁忌,尤其在皇亲贵胄间,若是将夏小姐中蛊一事传开,只怕王妃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但夏霏雪说到底也是夏宰相的女儿,等夏宰相回来问罪,还是无法避免一场风波。”慕染云叹道。

“瞒得一时是一时吧,就看这几日内,王妃与我谁先研制出解蛊的药方了!”容桓扯了下唇角,满园怒放的牡丹在他的笑容下黯然失色。

她无奈地点点头,“只能先这样了。”

容桓和她一同离开牡丹园,却都没注意到园内一角闪过的玄色身影……

夜幕深沉,星河低垂,宰相府内生起烟波浩渺的水雾。

慕染云支着下巴靠在窗边,手边放着一摞比烛台还高的书简,都是容桓从御医属中翻出来给她的。

此时已将近二更天,烛火也燃至最后一截,她困得打个了哈欠,目光也有些涣散,但依然强撑着拿笔记录药方。

君祈夜于傍晚前落下话来,在夏霏雪病好之前,她与容桓都不得离开宰相府。

慕染云全当他保护心切,也懒得跟他计较,反正在哪里都是一样不得休息。

她必须要在夏宰相回京前治好夏霏雪,否则夏宰相一向鄙夷南疆是蛮荒之地,三番四次主战,很有可能借此机会造成两国之间的战事。

可她从未研究过蛊毒,对此类解法也生疏的很。

直到晨曦自天光破云,她才从一本古籍上翻到了些蛛丝马迹,便一头扎进书本里,沉沉睡去……

“砰——”

清脆而尖锐的声响猝然从夏霏雪所住的寝居传来。

慕染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因她所住的房间与夏霏雪的寝居仅有一墙之隔,那刺耳的声音毫无隔阂地传入她的睡梦中将她唤醒。

她穿好外衫来到夏霏雪屋中,只见一地殷红的血液顺着砖缝流淌,白玉碗已分崩离析。

“祈夜哥哥,你昨日给我的药,难道就是你的血吗?”夏霏雪眼中泪花闪烁,悲痛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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