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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侯爷父亲终于找到我和我娘了 第17节

贺平乐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躲到秦砚身前,可就在这时,他们听见马车顶上传来动静,有脚步声和铁链的声音,马车四角仿佛像被什么勾住,贺平乐眼看着左边的马车顶盖被掀开一条小缝,立刻意识到刺客有备而来,他们想掀车顶!

这些刺客竟然知道秦砚今天坐的只是稍加改动的寻常马车,车顶若被掀开马车必然散架。

不能让他们掀车顶,贺平乐没多想,从秦砚身边离开,搬了张椅子站上去,拉住马车顶盖中间的铁环,这铁环是为了方便秦砚的四轮椅上下马车方便才特地改装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阻止刺客掀车顶的重要工具。

马车外,四五个刺客同时拉着一条铁链,那铁链分出四爪,分别勾住了马车的四个角,要想把康平王这个目标暴|露出来,就势必要把马车毁了,可是他们已然使出吃奶的劲儿,车顶就是拉不开。

“怎么……这么……重啊!”一个刺客咬牙说:“消息……是不是……有误?”

安排他们刺杀的人早已将康平王寻常用的马车打听清楚,知道它的分量,这才制定了掀车顶的计划,可现在计划第一步就完成不了,后面的计划还怎么进行。

他们这次刺杀行动时间比较仓促,毕竟是在天子脚下,最多一刻钟,巡城官兵就能赶到,他们要在这一刻钟内完成所有计划才能万无一失。

贺平乐拉着铁环,不敢太紧,怕她自己用力过度把车顶拉塌,但也不敢太松,正急得满头大汗,就听见秦砚的声音说:

“松手。”

贺平乐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不能松吧。”

秦砚冷静的声音又说了一遍:“松手。”

得了两次命令,贺平乐也不敢再纠结,猛地把手一松,只见马车四角被掀,车顶竟然被急速拉开向后飞去,原来先前四五个刺客见拉不开车顶,又临时加了五六个一起上了屋脊。

十几个人铆足全力,没料到贺平乐会突然松手,于是他们的拉力把马车顶直接拉飞出去,只听‘磅’一声巨响,几声惨叫后,那几个站在屋脊上拉车顶的刺客竟被飞起的车顶砸到,下饺子般掉落。

不过,在车顶被拉之后,马车四面挡板如预想中那般散架,贺平乐和秦砚就这样暴|露在刺客面前,韩幸之正被几个刺客缠住难以脱身,除了一个马夫之外,没有别的护卫随行,情况堪忧。

两个刺客飞身上前剑指秦砚,贺平乐虽然站在秦砚身前,但那些人根本没把一个小丫头当回事,想着待会儿剑到后,顺便给这小丫头一剑就能解决。

“啊——救命啊——救命啊——”

贺平乐自己也吓坏了,尖叫着四处躲藏,双手乱挥,不想却在动乱间抓住一个刺客的手腕,她奋力一甩,将那原本都快要碰到秦砚的刺客像果皮一样甩了出去,连带撞到两名刺客,力道之大,三个刺客飞出去把结实的围墙都撞出三个大窟窿,尘土飞扬。

世界仿佛静止了几秒,所有人因为这一变故停下动作。

发生了什么?

那三个人是被那个看起来吓得快崩溃的小丫头摔出去的吗?

贺平乐惊吓轻喘,一低头就跟某个正准备爬车底的刺客对上了眼,那刺客刚要挥刀,贺平乐就一脚踢了出去,又撞飞了三个,一个嵌在墙上,一个飞上屋顶,一个挂到出墙的红杏树杈上奄奄一息……

这超强的战斗力令人傻眼。

不过很快这些刺客就发现,这个围着康平王打转的小姑娘不会武功,前两次是误打误撞,他们只要注意步伐不要被她抓到就没事。

“到我身后去。”秦砚拉住围着他乱转的贺平乐吩咐道。

贺平乐想说你一个瘸子,我要躲了你怎么办?可一个刺客挥剑而来她又怂了。

算了,躲就躲,反正是他让躲的!以后可不能怪自己没救人!

贺平乐乖乖躲到秦砚身后去,在那些刺客看来,她的离开就像是守门员离开了门,他们迅速抓住机会,如潮水般迅速往秦砚涌来。

只见秦砚抬手一挥一收,四个方向,连续八次以后,所有涌向他的刺客眉心都被钉入一根银针,向后摔去。

好俊的一手天女散花的暗器功夫,贺平乐巴着秦砚的马车扶手暗赞。

而就在此时,巷子口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巡城官兵迅速赶来扫尾,那些所剩无几的刺客见刺杀无望,竟一个个把长剑对准自己的脖子,血溅当场自尽了,拦都拦不住。

贺平乐哪里见过这么壮观的自杀场景,那喷溅出来的血花吓得她不禁尖叫着捂住了眼睛,趴在秦砚的臂膀后瑟瑟发抖。

秦砚能感觉出这姑娘传递出来的恐惧,伸手在她头顶轻揉了两下,温和说了句:

“没事了,别怕。”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天生的安全感,让贺平乐擂鼓般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今天的。

第20章

贺平乐跟秦砚出门遇到刺客,回到私宅秦砚就派人将贺啸天请过来告知。

“第二次了。这次还是发生在天子脚下,简直有恃无恐,无法无天!”贺啸天金刚怒目,愤然拍桌。

贺平乐正在喝压惊的参茶,被贺啸天吓得一哆嗦,抱怨道:

“爹,你小点声,吓我一跳。”

收到女儿投诉,贺啸天立刻收起横眉怒目,换了一副慈善脸孔:

“吓着你了?爹不好,爹小声些,你快喝茶,多喝点。”

这一前一后,两种截然不同的面貌。

秦砚擦拭完双手,对贺啸天诚恳说:

“侯爷,令嫒随本王出门遇险,本王深感抱歉。”

贺啸天连连摇手:

“这是意外,王爷不必自责。”

秦砚颔首谢过,往贺平乐看去,见她也在看自己,秦砚犹豫片刻,对贺啸天说:

“侯爷,之前是我未曾考虑周到,令嫒留在这里始终危险,不如……”

“我不要!”

贺平乐一直关注秦砚这边,从他开始说这句话时就察觉到不对,于是不等他说完就直接拒绝。

贺啸天疑惑:“你不要什么?王爷还没说完呢。”

贺平乐将参茶放到一旁,走上前说:“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反正我不走。”

贺啸天讶然,秦砚说:

“你若继续留下,今后可能还会遇到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刺杀。”

贺平乐想想那些杀戮的场面确实有些后怕,但这些怕并不能成为她退缩的理由。

“王爷说的不无道理,平乐,刺杀非同小可。”贺啸天劝道。

刚听见女儿遇到刺杀的时候,贺啸天的血都凉了一半,甚至没敢告诉妻子,就急匆匆赶来了。

贺平乐却说:

“爹,我们怎么能因为他会被刺杀就歧视抛弃他呢?这样不对!”

歧视?

抛弃?

秦砚等满头问号。

贺啸天解释:“爹没有歧视他,只是担心你。”

“人要言而有信,仅仅因为担心害怕就失信于人,那成什么了?”贺平乐据理力争。

贺啸天思虑过后,郑重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可我实在不放心,要不我派点兵来……”

“打住!”秦砚忍无可忍制止这对父女越来越离谱的对话。

正在认真讨论问题的父女俩同时看向秦砚,秦砚无奈说:

“侯爷是想派兵围住本王?”

贺啸天大惊失色,躬身作礼:“不敢不敢。”

贺平乐把亲爹往旁边推了推,对秦砚说:“反正我不走,你说什么我都不走。”

秦砚问:“那今后遇到刺客怎么办?”

贺平乐想了想,说:“我以后不跟你出去,不就好了。”

秦砚:……

因为贺平乐坚持,贺啸天也拿她没办法,打算等她晚上回家之后再劝劝。

“那王爷,刺客之事您打算怎么办?”贺啸天问:“可有需要我做什么的地方?”

秦砚摇头:“侯爷不必插手,刺客之事我已有眉目。”

有眉目却没动作,可见刺客的幕后之人有些来头。贺啸天想,既然康平王说了不必他插手,那可能真的不适合他插手吧。

老管家和韩幸之一起送贺啸天出门,韩幸之说:

“侯爷不必太过担心,今日是临时出门,未曾带王府护卫,是我大意了,今后不会再有这样危险的情况出现。”

韩幸之是康平王府的护卫统领,他的能力自不必怀疑,贺啸天拍了拍他肩膀,说:

“小女任性,受诸位照顾了。”

韩幸之说:“侯爷客气,贺小姐神威无敌,今日王爷遇险时,贺小姐一个人就对付了十几个刺客,我等自愧不如。”

“啊……哈哈。”

闺女的力气有多恐怖,贺啸天亲自体验过,因此对韩幸之所言之事可以想象,干笑两声以示回应。

总之不管怎么说,女儿有自保能力是好事。

与两人告辞后,贺啸天便回侯府去了,韩幸之和老管家站在私宅前看着贺啸天进门,韩幸之不禁疑惑:

“王爷身边情况这般凶险,你说贺小姐为什么不肯跟侯爷回去呢?”

老管家思虑片刻后,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

“虽然年纪有点小,但……少女的心思你不懂的。”

说完,老管家就留下神秘一笑,负手入内,韩幸之看着他故弄玄虚的背影纳闷:

少女的心思我不懂,难不成你懂?

等等!

少女的心思?

贺小姐不会对王爷……

哦哦哦,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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