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征柔然

尔朱兆只嘿嘿傻笑，似乎脸上的血迹就和英娥的吻迹一样，让他的心里直痒痒。

“禀将军，大将军招你速速回营！”尔朱兆一惊，立即上马，然后谦恭地对英娥说，“公主在此玩耍，待吐没儿向大将军汇报完再来接公主！”

看着尔朱兆急匆匆纵马远去，英娥知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也纵身上马。秀美的身姿在草原上飞过，洋溢着异族女子独有的风情和活力。

等英娥回到尔朱川，只见整个尔朱川的勇士都个个身披铠甲，头顶盾牌，威风凛凛。在浩大的军队列阵前，阿爹正在慷慨激昂，做战前动员。

“骑马不喝酒，喝酒不骑马！”只听尔朱荣命令道。

“凡征调之士卒，每5人出车一辆，牛两头，米十五壸，娟十匹。违令者，斩！”

旌旗烈烈，伴着尔朱荣“违令者，斩！”的命令，尔朱川升起肃杀之气。英娥感觉到尔朱兆望向她，她也望向尔朱兆，只见他一身戎装，铠甲发亮，杀气腾腾。

紧接着尔朱川勇士们的欢呼声振聋发聩。

“阿玛，是有战事发生了吗？”英娥扭头问北乡公主。

“柔然可汗阿拉瑰率大军侵犯六镇，朝廷命你阿爹随军出战，征讨柔然。”北乡公主回答。但眼睛却一直深情地望向自己的丈夫。

英娥第一次见如此出征的气势，也第一次看到阿玛对阿爹如此的深情与眷恋。

她不禁唱起了阿玛曾教她的《诗经?采薇》中的歌曲：

“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玁狁孔棘！”

听着英娥的歌声，北乡公主早已是泪光盈盈。

“阿玛别担心，阿爹如此威风，此去一定可以凯旋而归。”

北乡公主又一次深情地望向夫君：“无论胜败，我都在温暖的尔朱川草原等他。”

伴着出征的命令下达，尔朱川比往日多了更多的忙碌，“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所有被征调的士卒都在积极准备出征的物资。北乡公主也将尔朱荣出征所需，一一准备好。但尔朱荣却来不及和北乡公主缠绵，连夜和士卒们一起积极备战。

第二天，尔朱荣率军出征，旌旗林立，遮天蔽日。北乡公主带着英娥、尔朱菩提，尔朱文略一起为尔朱荣饯行。

伴着苍凉的出征号角，英娥眼前不由浮现出无边的大漠、战马的厮杀，落日的残阳，如血的画面……

想到尔朱兆在群狼中奋勇救她，英娥很想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佩刀赠予她，但又怕尔朱兆对自己念念不忘，也就作罢。

不想尔朱川勇士刚出发，北乡公主就接到了朝廷的圣旨，让尔朱菩提到洛阳陪太子读书。

北乡公主心中明白，这是太后不放心尔朱荣，所以让尔朱菩提到洛阳做人质。因为尔朱川草原兵强马壮已是天下人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