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nbsp; 死后戏份

青护法握紧了剑不语。

暗卫双目炯炯有地看着他, 大有你不给我就自己拿了的架势。

殿内局势一触即发，剑拔弩张。

绿护法和白护法对视了一眼，两人极其默契, 一人抓住青护法的一只手，白护法不分夺青护法手里的青羽剑递到了暗卫面前：“多谢，敢问兄弟如称呼？”

暗卫望着白护法手里的剑, 呼吸瞬间加重，他一时之间没敢接那把剑：“蒋、蒋耀，你先拿着, 等我一！很快！”

蒋耀话音刚落，瞅了眼自己手里拿着的, 暗卫人手一把、统一配备的剑。

这剑确实也不错, 可和面前这把浑然天成、仿若人间瑰宝的青羽剑比起，他原先的剑就是路边的‘野草’。

蒋耀将手里‘野草’往地上一丢，将自己沾了血迹的手拉了衣襟仔细擦拭, 才伸出双手，极其郑重地捧了青羽剑。

蒋耀粗糙的双手微微颤抖, 一时之间情难自禁, 深陷的眼窝中含着点热泪。

长这么大, 他见最好的剑就是他们北山掌门的剑。皇帝的那把也好, 不那剑是软剑，可以捆在腰间当腰带装饰, 不够硬，他不喜欢。

他就喜欢硬剑！

这青羽剑刚正不阿，削铁如泥，简直是他的梦中情剑，专为他量身打造。

公子果然是世上最懂他的人, 当年懂他，给了他剑和剑法，时隔多年又将梦中情剑送到了他手上。

蒋耀看向青护法，憨厚老实的脸上带着真挚：“青护法，你放心，我蒋耀日后定会好好待它的！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青护法：“…………”

他抿了抿唇，手忍不住就想将剑抢回，白护法和绿护法忙架住他。

白护法小声道：“这人一看便认死理，现不是好场合，你先他，把剑暂时放他那。日后再徐徐图之。”

绿护法也劝：“白护法对，而且这青羽剑是宫主给你的，少宫主又将剑给出去，也算天经地义。”

青护法：“？？”

正着，外头的殿门便打开，皇后一步步走了进。

她眉眼微垂，看了眼被刺成筛子的皇帝，便收回了视线，看向殿内仅存的四人：“方才本宫的话……”

白护法松开青护法，对皇后作了一揖：“娘娘放心，方才我们三人未曾听见什么。此次还多谢娘娘出手相助。”

若不是皇后的那番话『乱』了皇帝的心，他们不一定能手。

皇后微微一笑：“那便好。”

这玄冰的三大护法，皇后当年也见，对方知道各自底细，且有共的仇人，倒也可信。

而后她看向另外落单的人。

那人正捧着那把青羽剑，跪在地上，双手颤抖，情激动。

他根本就没发现皇后进了。

皇后沉默了片刻。

吴惟安的信上，他还有一把剑。

原，这人就是那把剑。

这些年，皇后也想在皇帝的暗卫里安『插』人手，可他的暗卫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有特殊的渠道源，皇后之前从未弄清楚，也不知那个源是北山剑派，自然没办法安『插』进眼线。

她想收买，后每一回都失败了，反而暴『露』自身眼线，被皇帝端掉了好几个。

这人，皇后也知道，但从未在她的收买名单之中。

皇后开口：“你呢？”

蒋耀抬起头：“啊？”

皇后：“……本宫方才的话，你可听见了？”

蒋耀面『色』『迷』茫：“啊？？”

皇后有话吗？

什么了？

好像是有，一直在殿外叽里呱啦的，不他当时一边想着青羽剑，一边防着三大护法，一边还要找机会杀皇帝，忙很，哪有心听皇后到底在什么。

皇后：“……算了。”

她弯腰，从地上捡了把剑，面不改『色』地『插』..进了腹中。

蒋耀愣愣看着这一幕，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忙往后退了几步。

好可怕，这皇后怎么了？居然自己捅自己？！

果然女子是世上最难搞懂的，还是剑好，嘿嘿。

蒋耀低头，虔诚地吻了吻剑面。

后边，三大护法悉数沉默。

白护法拍拍青护法的肩：“方才的话我收回，你还是绝了拿回青羽剑的心罢。”

青护法：“…………”

*

佑昌廿年七月三，帝探望李氏，遭刺杀，帝薨逝，李氏重伤。

*

五日后，太子顶着两个大黑眼睛，到宫中探望皇后。

这五日，他几乎未曾合眼，忙前忙后将朝局的都安排好了。

百官都还在，也都知道太子即将登帝，非常配合。

皇后靠在床上，看着太子：“一切都好了？”

太子伸手给母后掖了掖被角：“回母后，是。”

皇后：“接安排登基一罢。”

太子沉默片刻：“是。”

皇后看了看他：“还有？”

太子抿了抿唇：“母后，您觉我会是个好皇帝吗？”

皇后一笑，语气肯定：“你会是。”

她那日和齐文煜的，大半都是真的。

太子确实不是齐文煜的血脉，也不是她的，是宫女想掐死的孩子。

那夜她的皇没撑去咽了气，她一时情急便用了宫女的孩子代替。

至于其他妃嫔和齐文煜生的孩子，她有时心情不好，又刚好能凑上天时地利人和，就换一出出气。

这些年，皇后也不是很确定，到底哪几个皇子公主是真血脉，哪几个是假血脉了。

在皇宫里沾染的孩子，最终都变成了差不多的秉『性』，唯独太子，始终有一颗良善之心。

倒也难。

她这一生，做了不少错，手里也沾满了鲜血。给这天一个仁君，也算是赎罪罢。

*

日一早，上京城最热闹的市集，不少人聚集在一块，冒着杀头之罪在谈论近日发生最大的。

八卦之人，冒死也要八卦。

“你们，到底是人想杀那位啊？”

“不知，宫里瞒密不透风，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

“是么？我有个好友在宫中当差，据他所，是江湖上的人！”

“江湖上的人？为？庙堂与江湖，向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吗？”

“是寻仇的！”

“！！寻仇？”

“寻什么仇？小兄弟，你快听听啊。”

“这就话长了，苗家听吗？”有一尖嘴猴腮的男子，一副秘兮兮地问道。

人群大多数人都不知，但有几个倒听：“苗疆蛊族！这一族的人，非常可怕。据用蛊虫屠好几个村子，但这都是四年前的了，苗家被武林人士灭了满族，渐渐地也就没人提他们了。不我有个叔父，就是那几个村子的村民，故而我一直有印象。”

“你这么一我想起了，苗家太可怕了。”

“不这有和苗家有什么关系？”

男子道：“这苗家就是行走的蛊虫啊，江湖人士人人喊打，大家见了也避之不及。但是啊，那位偷偷把苗家女改名换姓藏在了那里面——”男子指了指后宫的方向，“叫什么珠的那个什么娘着。”

众人：“！！！”

男子道：“江湖人士知道后就悄悄溜进去，将那什么珠——”男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位对此一直怀恨在心，这些年一直迫害那些替天行道的侠士。那些大侠自一个门派，门派藏在清河郡中。那位趁着水患，派了很多侍卫乔装去杀这些大侠呢！”

“这也太没天理了！怎么能趁着水患之时这么做？？”

“为了一个苗家女子，他居然做出这种？亏我先前还以为他是仁爱之人，我真是瞎了眼！”

“怎么可能，这也太不可议了！你不会是『乱』的罢？！”

男子道：“我有什么可『乱』的，这都是我宫里的好友告诉我的。我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你们不信我就不了！平白无故废些口舌，我这又不收你们钱！”

“使不使不，小兄弟，你再多点。你那位好友可还有什么？”

“不信就别听！走便是！没人拦你们『逼』着你们听！”

“就是，而且这位小兄弟的是真的。我有位姨婆就在清河郡，她在信中也提起，清河郡水患之时，确实有歹人藏在群众之中杀人咧！这都对上了！千真万确啊！”

人群还站着位老者，他是城里有名的人，向爱在市井间听别人什么，好用。

这些日子，老故都的差不多了，茶馆都没什么人了。

听到这，老者眼睛发亮。

当晚他便回去提笔，了个故出。

以那位为原型的男主人公叫白善，女主人公叫苗珠，他们之间为世俗而不容的爱情故。

很快，这个本子在上京城大红大火，老先生后知后觉有些害怕。

他怕自己惹祸上身，可没想到，根本无人找他麻烦。

甚至还有人出了银钱，将他的本子改成了戏曲。

戏曲继续大红大火，宫里的皇太后格外爱看。

这本子一代代流传了去，每一个听看的人，都忍不住破口大骂。

知里头的白善是以佑昌帝为原型，便时不时拖这位皇帝出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