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栽赃

明月带着人把王二绑到了兰姨娘面前。

“好你个王二！！你居然敢下毒害二少爷！！！”秦妈妈对着王二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杂种。

“兰姨娘，小的冤枉啊。小的怎么敢害二少爷啊！！！”王二被压到兰溪斋后，见兰姨娘面黑如铁，兰溪斋众人都是一副恨不得杀了自己的表情，王二瞬间就懵了。自己平时对兰溪斋的人很是恭敬，甚至说的上是兰溪斋的一只舔狗也不遑多让，这怎么就成了毒害二少爷之人了。

“你这个狗奴才，还不认罪！！二少爷今日服用的芙蓉鹿胎汤，就是你去采买的鹿胎，你认不认！！”秦妈妈见这小厮死到临头还不认错，也懒得跟他废话，说着就指挥兰溪斋的仆人，将王二压倒在地，“来人，给我打！！”

王二见一众人等拿着棍棒就要往自己身上招呼，顿时开始奋力挣扎起来，王二自己知道这一顿棍棒下去，自己的小命基本就交代了。在宋府当差这么些年，王二是知道一些兰溪斋的内幕的，明里暗里被兰姨娘整死的奴仆那是十个手指头也数不过来的啊。

王二一边挣扎一边对兰姨娘哭喊道，“兰姨娘，小的这些年为您可做了不少事儿啊！！兰姨娘您不能这么对小的啊！！小的对您一向忠心耿耿啊！！二少爷的事儿小的真不知情啊。”

从王二被压倒兰溪斋偏房开始，兰姨娘一直坐在主位看着秦妈妈等人的一番唱念做打，并没有开口。兰姨娘此时见王二仍坚持自己与那鹿胎无关，兰姨娘开口对秦妈妈等人说道，“哦，我倒想听听你有何可狡辩的。”

与其说是王二对自己无辜的坚持打动了兰姨娘，还不如说王二的话威胁到了兰姨娘来的准确。嫁入宋府十几年，兰姨娘身为一个内宅妇人，并不方便在内外宅之间来回走动，更何况是出府办事了。

这王二自从当上外门二管事，就就帮自己向外递过数次消息，更别提经王二手处理掉的兰溪斋一干不听话的奴仆，以及府里那些处心积虑想进二爷房里的那些妖艳贱货了。

兰姨娘怕没等自己真把王二打的不能说话，王二就将自己的一些事儿给说了出来，毕竟兰姨娘自己也不能保证这兰溪斋内的消息全然不会外传。

秦妈妈等人听兰姨娘的话，住了手，下人持棍立在王二身边，等着兰姨娘发话随时可以动手。

王二趴在地上，还没等庆幸自己的危机暂时解除，就听到兰姨娘说，“王二，你可知你犯的可是弑主的死罪？”

王二还没等爬起来，听了兰姨娘的话吓得一嘚瑟又趴了下去。

王二趴在地上对兰姨娘哭道，“兰姨娘，小的真的不知道啊！明月姑娘在绑小的来的路上跟小的说了，二少爷喝了芙蓉鹿胎汤就吐血了。小的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那鹿胎和药材都是按照兰姨娘您这边的吩咐准备的啊。对姨娘和少爷的吩咐，小的从不敢怠慢啊。”

兰姨娘听着王二的话，细细琢磨起来。这些兰姨娘交给王二办的事儿确实没出过纰漏。而且兰姨娘自信，王二是很这人贪财，自己这些年给王二的好处绝对是足够的，也不能排除王二被其他人收买了去的可能。

“哦，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今天二少爷喝了用你采买的鹿胎熬制的芙蓉鹿胎汤后就吐血了呢。”兰姨娘盯着王二问道。

“这……这……小的也不知啊。”王二无力的为自己辩解道，不等兰姨娘等人发问，王二就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采买的情况跟兰姨娘说道，“今早明月姑娘来找我，说是内宅的库房里没有鹿胎了，让小的看看外院的库房可还有。这外院从来就没采买过此类物品，是以小的在请示过管家后就亲自出去给二少爷采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小的也不放心交给其他人去置办啊！！兰姨娘，小的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啊。”

兰姨娘有些腻歪王二说两句就对开始对自己表忠心的操作，对王二说道，“继续，你去哪里买的鹿胎。”

“诶诶，”王二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从地方爬起来继续说道，“咱城里卖鹿胎的只有那三两家，小的知道这补汤是蒋大夫给二少爷开的补汤，是以小的就直接去了城南蒋家的杂货铺。小的这鹿胎千真万确是从蒋大夫家那里买的啊！！！请姨娘一定要相信小的啊！！”

蒋大夫是兰姨娘自己请过来的，也是兰姨娘这些惯用的大夫，她自是信得过蒋大夫，是以，兰姨娘听到王二是从蒋家铺子买的鹿胎，对王二的疑虑也消除了几分。兰姨娘转念又想，自己的华儿也确实是喝了芙蓉鹿胎汤后才吐血的，这其中定还有蹊跷之处，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你买到鹿胎后就直接回府了？不曾去过其他地方？”兰姨娘问道。

“姨娘明鉴啊，小的买的后直接就回了府里，亲手将鹿胎交给了明月姑娘，前后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啊！！”

兰姨娘看了看明月，明月对兰姨娘点了点头，证实了王二此事却未撒谎。

“哦？那你拿到鹿胎后可遇到了什么人？”兰姨娘总觉得此事过于蹊跷。

“呃？其他人？”王二疑惑道，但也明白此时不细细将自己的行踪说个明白，怕是自己的这条小命今天是真的要交代在兰溪斋了。“拿到鹿胎小的马不停蹄的就赶了回来，并没有碰到谁。回府后，小的依例先去账房那里做了登记，在账房的时候倒是碰到了令夫人身边的翠英。她问了小的去买了什么，小的答了一嘴就走了。之后就是明月姑娘了。”

“翠英？”兰姨娘细细琢磨着这个名字，“你可有把鹿胎给她看？”

“姨娘饶命啊！！！”王二虽未外门管事，但也深知内宅这几位夫人姨娘之间的龃龉。“那翠英是令夫人身边得用的婢女，现在令夫人掌家，她要看看，小的不敢不从啊。”

王二拼命的对着兰姨娘磕头认错，很怕兰姨娘一怒之下将自己乱棍打死。

听到王二的话，兰姨娘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到地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令！雨！薇！你欺人太甚！！”兰姨娘咬牙切齿的喊出了令夫人的名字。说着就要起身前往微雨阁。

秦妈妈见状赶紧上前拦住兰姨娘，劝说道，“姨娘还请息怒。现在咱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此事与令夫人有关，这冒然去令夫人那里怕是讨不得好啊。”

“哼！！这件事情除了她令雨薇，还能有谁想害我们母子啊！！”兰姨娘认定了此事就是令夫人所为，兰溪斋的众人无法只能跟在兰姨娘身后去往微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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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姨娘等人气势汹汹的杀到了微雨阁，不等微雨阁里的丫鬟仆妇们反应过来。兰姨娘就已经带着下人冲到了正堂里。

兰姨娘看着在院落里悠然侍弄花草的令夫人，更是气愤不已。

“夫人如今掌管全府生计，却还有如此雅兴莳花弄草，怕不是做成了什么一直想做而做不成的事情吧。”兰姨娘夹枪带棒的对令夫人说道。

令夫人并未理会兰姨娘，而是自顾自的剪掉了兰花旁长出的杂草，并将花剪递给了身边的丫鬟。转身就走入了正堂。

“令雨薇，你不要太目中无人了！！你自己的做的坏事，你敢不认吗？！！！不要以为你现在在这宋府可以只手遮天了！！”兰姨娘不甘心的追在令夫人身后进了正堂，并企图将令夫人推到。

单就拳脚功夫而言，兰姨娘这种小门派的庶女，哪里是曾经游历兰州的侠女可比。

未等兰姨娘近身，令夫人一个侧身就躲开了兰姨娘。但兰姨娘却被令夫人的一躲整了个猝不及防，差点跌了个狗啃的地。

令夫人躲开兰姨娘的攻击后，转身对兰姨娘道，“兰姨娘，这里是微雨阁，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