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杀意如铁
轰的一声,徐钰在地面上重重一跺,这片药园顿时晃动不止,像是山崩地裂,他瞬间出现在了那头诸犍面前,一巴掌拍了下去,晶莹洁白的手掌如女子的柔荑,看似如玉般易碎,却蕴含着可怕的掌力。
凌冽的掌风袭来,这头诸犍发出一声怒吼,滚滚音浪朝徐钰袭来,诸多木石在那一刹那爆碎开来,只不过,即便是再可怕的音波,也阻挡不了徐钰的手掌落下。
诸犍人面豹身,一对牛耳,一枚竖眼长在眉心处,尾巴长而有力,像是蛟龙尾。
都说诸犍力大无穷,可以搬山填海,能背负太古山岳,而且,诸犍可以发出巨吼声,将对手活活吼死,可见其强大和凶残。
只不过,在徐钰的这一掌之下,这头诸犍发出了讨饶声,“放过我,杀了我,你一定会遭到太古神山的追杀,不死不休。”
砰的一声,徐钰置若罔闻,一掌将其脑袋拍成了碎末,一头纯血的至强生灵,诸犍,就这么死在了徐钰的掌下。
看到这一幕,另外五位纯血生灵都被惊骇欲绝,连诸犍都被对方毫不留情地击杀了,太古神山的名号都没能压得住对方,那岂不是说,他们也逃不过一死!
“太古神山的名头压不到我头上,我说过,杀人者人恒杀之,既然动了杀意,那就要为之付出代价,同为修行之人,若是没有这点觉悟,还修行什么,莫要以为出身不凡,就能成为你们苟活的依仗。”
徐钰缓缓转过身来,语气冷冽,犀利的目光从这五位纯血生灵身上扫过,冰冷的眸光让他们心神一沉,对方的话,他们无法反驳。
唳!
一声禽鸣,那头浑身笼罩着赤色火焰,斑纹密布的神禽毕方振翅高飞,冲上了药田上空,想要逃离这里,那个少年杀意如铁,它知道继续留下来必死无疑。
与此同时,另一头浑身遍布赤色龙鳞的螭龙也腾空而起,身为螭龙,自然懂得腾云驾雾,可以御空而行。
剩下的两位人形纯血生灵,一男一女,那名男子也在同一时间动了,化作一道乌光朝外遁走,在生死面前,什么不老神泉,都不重要了。
最后,唯有那位紫发少女站在原地,抹去嘴角的血液,她眸光灵动,红唇鲜艳,浑身笼罩着一层光辉,晶莹的肌体透着光泽,身段秀丽,有沉鱼落雁之姿。
这五位纯血生灵当中,只有她最清楚,眼前这位身着灰色道袍的少年,是绝对不可能放他们任何一人逃走的,他们都被对方的精神意志锁定了,如同一柄利剑悬在他们头顶,如果妄动的话,对方会以雷霆之势出手,没有回转的余地。
“哼,真以为你们逃得了吗?杀!”
看着那三道朝外遁去的身影,徐钰冷斥一声,杀意迸发,浩瀚的气血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像是惊涛骇浪,滚滚的白金色气血如狼烟一般挤满了这个药田,神圣光明,药田里的场域都暴动了起来。
那三道本就逃得不快的身影,被那场域暴动的力量给震得吐血,浑身肌体欲裂,平静的场域都压得他们不敢随意动弹,暴动的场域简直就是要他们的命,只见那三位纯血生灵浑身龟裂,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徐钰浑身绽放神圣光辉,如同一轮光明神阳挤满了三位纯血生灵的眼眸。
“不可能!为何你能行动自如?”
见到徐钰站在他们面前,承受着场域暴动的杀伐,却依旧如泰山一般稳固,肌体铿锵作响,并没有像他们一样龟裂开来,这到底需要多强的体魄,才能承受场域暴动的力量,他们无法想象。
徐钰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沉重的战血迸发出来,像是一轮炽烈的神阳,灼烧他们的身体和精神,压力越来越重,这三头纯血生灵浑身暴血,身体正在一点一点裂开,显得十分狰狞。
“可怕,此人到底是何身份?难道我今日也要陨落于此吗?”
看到徐钰在那暴动的场域之中如履平地,场域暴动的力量丝毫不能对其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那位紫发少女震惊,相比之下,他们这些所谓的纯血生灵,更像是假的。
她无法想象徐钰的肉身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即便是纯血凶兽的后代都无法比肩,毫无疑问,这是一位少年至强者,足以镇压年轻一辈,哪怕是神明的子嗣都比不上。
越是见识到了徐钰的恐怖之处,紫发少女就愈发觉得自己今日怕是要九死一生,即便是她自恃天资无双,超越神明子嗣,也在徐钰面前感到了无力,遑论这里还是药田深处,场域笼罩,她无法动用符文宝术,又如何能与徐钰殊死一搏。
另一边,徐钰毫不留情地斩下三头纯血生灵的头颅。
这三头纯血生灵,以及那头最先被击杀的诸犍,都在临死之际将自身的原始宝骨销毁,没有留下来。
这都在徐钰的意料之中,连太古遗种都如此刚烈,何况是血脉还在之上的纯血凶兽,自然更加不会将自己的原始宝骨留给敌人。
“如果昊天在这里的话,倒是可以让他再熬一大锅血肉宝药,可惜。”
看着这四头纯血生灵的尸首,徐钰张开掌心,一个白金色的漩涡出现,将这四头纯血生灵的尸首都吞纳了进去,而后萃取出几颗拳头大小的精华,散发着可怕的血脉威压。
见到这一幕,那位紫发少女浑身一颤,难道等一会儿她也会被化去全身血与骨,变成几颗血脉精华吗?她心绪起伏,很是不平静,拳头攥得很紧。
“你为何不逃?”徐钰回过身来,看着她,眸光冷淡。
对方生的很美,肌肤莹白如玉,眸光灵动,被一层淡淡地朦胧光芒笼罩着面部,轮廓优美,气质出尘,看起来像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不过,此等绝色依然无法让徐钰心神波动,看着她,就好像是在看着一具白骨,眸中的冷意不曾消减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