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回信
顾辞汐抬头看着他,其实她知道他在她手上写了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她却觉得他对她的感情似乎是有些什么样的改变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想错了?她希望是的。
可除此之外,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却有一件事情哽在了心头,迟迟未得到解决。
之前因为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对自己过去的事多了解一些,其实顾辞汐是给慕容询写过一封信,只不过当初这信被云司雨给拦了下来,可她也得到了云司雨的承诺,他会将信送到慕容询手上去的。
可实际上顾辞汐一直算着日子,这么多天了为何她却迟迟未收到慕容询的回信呢?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可直到这时她对云司雨还是没有丝毫怀疑的,因为顾辞汐觉得以他的性子,既然他已经答应要替自己做这件事,何况这信中的内容他也是看过了的,既然他之前提了这个口,她便知道信中所说的内容也绝不会对国师府有害,所以他定然是不会在其中做什么手脚的。
那么这封信就一定能送到慕容询的手上,只不过让她觉得奇怪的是,既然信到了他的手上,而依着她与慕容询的关系,他应当是会给自己写这封回信的,可奇怪的是为何这么多天过去了,她却迟迟未收到这封回信呢?
这其中一定是有哪个环节出了错。
因为迟迟未收到信,所以顾辞汐的心中一直无法安定,便找了个时间出了国师府去了驿站询问,其实也多亏了云司雨收了她做弟子,因为这一点关系,顾辞汐在国师府的出行也再无人阻挡了,这做起事来也确实方便了许多。
她将这事询问了驿站的官员,可他们查验过之后,却明确表示从北邑国送来的信件在前两日就已经送到国师府了。
顾辞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反复跟他确认了几遍,对方也是十分确定,信确实已经送到国师府了,见他神色肯定,顾辞汐虽然心中疑惑,可还是转身出了驿站。
既然信确实已经送到了国师府,那顾辞汐便很快想通了,这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看来确实是云司雨将信给扣了下来,可她还是想不通,为何他答应了自己要帮自己给慕容询送信,可等慕容询真的给自己回了信之后,他却要将这封回信给扣下来呢?
顾辞汐实在是想不通这点,难道慕容询在信中还说了别的?
是因为这信上的内容,所以云司雨才将信给扣下来的,可她想了想又觉得应该不会如此。
根据顾辞汐写信询问的内容,慕容询回的应当也只是与她有关,她想不通,他到底在信上写了什么内容,才让云司雨看过之后不愿意将信交给她,甚至连半点风声也不愿意透露,将回信给扣了下来。
可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对这份回信更加的好奇起来。
正当她想着这些时,没走几步却被前方忽然出现在路口的风倾雪给拦了下来,也不知道她是何时到了这里,是跟着顾辞汐过来的,还是碰巧出现在这里的。
顾辞汐抬眼看了看她,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她现在没什么心思想要与她纠缠,风倾雪的那一点把戏她早就看厌了。
她绕过风倾雪后便想直接离开,信的事情还没有解决,顾辞汐还赶着回国师府去,想要想些别的方法将信给拿回来,正因为云司雨将信给扣了下来,这样的举动反而更加激起了顾辞汐的好奇心。
“大胆,见到本神女,你竟然毫无礼数,没有我的命令你还敢随意离开。”
顾辞汐回头看她,只觉得此刻站在她面前的风倾雪简直已与泼妇无异。
见她盯着她看,风倾雪又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就是北邑国派来的奸细,我定会将这件事上报给陛下,让他彻查这件事情,到时候你就等着看你的下场吧。”
其实直到顾辞汐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她都在想四个字,可笑至极。
其实为了给自己一个机会,顾辞汐也并不想直接就将这事推到云司雨的头上,一回到国师府,她便立即去找了管家,其实有一些事云司雨也是交给他处置的,自己去问一问他,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可等顾辞汐近到的院子之后,耳边还回响着管家对她说的话,管家向她表示,自己并不曾收到过什么信。
她想了想便离开了,回了院子。
确实管家也没有欺骗她的必要,只不过是一封信而已,若不是有他人的命令,他也不必说这样的谎。
看来这封信确实是落在了云司雨的手上,也确实是他将信给扣了下来,顾辞汐只是一想,猜到了这信若真的在他的手上,那他会将信放在哪里。
这信就在云司雨的书房之内。
顾辞汐特意寻了他没在的日子,晚上她是不便过来的,因为黑羽会带人过来让她为他们治伤,所以顾辞汐的时间只有白日。
因为云司雨出了国师府,所以身边也带了大量的侍卫,此时他书房旁边的守卫也没有那么森严了,更多的人早已被他带了出去保护他的安危了。
即便是如此进入他的书房,顾辞汐也是极小小的,稍有不慎只怕自己这条小命就要丢了。
其实顾辞汐能那么快就找到确切的放着书信的位置,只不过是有一日她来寻他时,正巧看到云司雨在那个位置拿出了几封书信,她便想,云司雨应当是会将那些书信都放在一个位置的。
很快顾辞汐在那一沓信件中找到了慕容询给自己的回信,在信封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慕辞亲启。
她将信从那些信中小心翼翼的抽了出来,正准备打开看看,因为她并没有打算就这样将信带走,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她很有可能就会被云司雨发现,她只不过是想看看这信中的内容而已。
可等到顾辞汐想将信打开看看时,忽然一把剑便横过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