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毒性难解
在她的细心调养之下,聂绝尘的伤总算是一日日的好了起来。等到聂绝尘行动自如后他便主动提议想要回宫去了。如果可能的话,他自然是情愿日日与她待在神女府的,能与她朝夕相处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可另一方面他多在神女府留一日,就会让她多一日的危险。如今他的伤既然已经好了,那他自然就到了离开的时候。
等到聂绝尘离开的那一日,顾辞汐亲自套了马车送他离开。只不过他们并未走的正门,而是从侧门悄悄的上了车。
“平安回宫后,记得让人给我传个信,也好让我心安。”
聂绝尘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其实只要他能够回宫,人自然就能平安无事。云司雨的势力强大,但在宫里他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这也是顾辞汐放心送他回宫的原因。他
“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凡事尽力就好,不必为难自己。”
他明白顾辞汐一心想要扳倒云司雨与他早日回到北邑国。可此事急不得,相比于顾辞汐的安危来说,他更愿意她平安无事。那些事自然会由他去做,他只愿今生她能够平安喜乐的陪在他身边,这就是他的毕生所愿。
顾辞汐在他的怀中点了点头,并未再说什么,伸出手紧紧的回抱着他。二人安安静静的共享着这最后的相聚时光。
“不回神女府了,掉头去国师府。”
“吁……”听到吩咐后,车夫赶忙勒紧了马绳,将车子停了下来,随后一挥马鞭又调转了一个方向去了国师府。
等顾辞汐从马车上走下来时,门口的侍卫一见到她,便赶紧走进去了一个通报云司雨,另一个也立马走了过来迎接。
“神女。”
顾辞汐抬了抬手,“不必行礼了,先带我进去吧。”
侍卫见已经将她领到了云司雨的书房,对着她与云司雨行过礼后,便拿着刀又重新回到了原位。
“参见国师。”其实走进这里的第一眼,她便看出了云司雨的不寻常之处。其实今日她也是算着日子来的,知道经过这么些日子,他体内的毒性应当已经慢慢的散发了。
他并未开口回答,只是用手不停的揉着眉心。整个人看上去愁容满绪面容憔悴。恐怕他还不明白这段时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她却是清楚这个中玄机的。
顾辞汐惊讶出声,“国师这是怎么了?”
也未等他有所反应,顾辞汐走上去便将药箱放在了他面前的案桌上,拉过他的手,便开始替他诊脉。见顾辞汐紧紧蹙起的眉头,以及越来越凝重的神情,渐渐的他也意识到有些不对了。
“我到底是怎么了?你直说便是。”
顾辞汐张了张嘴巴,一脸为难。见时机正好,他已然有些不耐之时她便开口说了出来。
“国师这般应当不是简单的劳累所致。刚才慕辞已经仔细的替国师诊过脉,我可以肯定国师是中毒了。并且此毒也不知是何时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国师的身上。”
顾辞汐只是想告诉他,她也不知是何人给他下了毒。
“此毒在国师的体内应当已经积攒了许久,只不过是到现在才毒发而已。这段时间国师的身体只怕已经有了些许症状,所以整个人才会如此疲倦无力。”
云司雨低垂着一张脸,顾辞汐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忽然之间他猛地抽回了手,将手边的茶碗摔了个粉碎。声音之大引得在门外守着的侍卫也纷纷冲了进来。
“滚出去。”云司雨怒喝一声。侍卫们从未见过他如此暴怒于形的样子,吓得腿都有些软了,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云司雨收回了手按压在自己的胸口重重地咳了起来。最后竟控制不住无法停歇。云司雨的脸色涨红,看起来已有些快要喘不过气来。
顾辞汐犹豫之后拿起药箱中的银针,只稍稍施了几针他的情况便稳定了下来。
见她还想再说些什么顾辞汐担忧他再度情绪激动,赶忙开口阻拦,“国师切勿动怒。此毒若是国师情绪失控的话,只怕毒性蔓延的会更加迅速。如果毒素散发到五脉六腑,到时候要解毒只怕华佗再世也难解了。”
他能察觉得了自己身体的状况,所以听了顾辞汐的话后,也尽量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此毒毒性难解,若需痊愈,还需要长久的调理。国师稍安勿躁,解毒一事还需徐徐图之。”
他缓过来之后开口道,“在毒性未解之前,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国师府吧,省得来回奔波你的身子也会撑不住的。”
此事关键,想了想她还是同意了云司雨的要求,答应这段时间暂时先住在国师府。
顾辞汐拿着写好的药方,便准备去书房与他商量解毒一事。既然她在这里住下了,有些事情她自然也要装装样子。
“把他拖出去,省得脏了国师的眼。”
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左右的暗卫被打成了重伤,此时正被两名侍卫从云司雨的书房中拖了出来。见到这样一番场景,不知不觉间顾辞汐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两人将他拖到一僻静之处时,一松手就将他随意的扔在地上,举起刀便准备处决了他。好在她及时出现阻止了侍卫的动作。
“把这人带回我的院子,我有事要审问。”
“这……”二人面露难色,迟迟未有行动。
“是要我去请国师过来,你们才肯听话吗?”见她已经将云司雨搬了出来,二人再不敢推拒,跟着顾辞汐就将人带回了她的院子。
她刚拿出药箱放在他的身边,就听他口中喊着想要回家的话。很快在顾辞汐的及时治疗之下,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即便此时身子虚弱,可他仍然保持着十足的警惕。
“我……我是救你的大夫,我对你并无恶意,你不用害怕。”
见她身边摆着药箱,手上拿着银针,他似乎确认了顾辞汐大夫的身份,渐渐的对她也没有了最初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