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这不公平
“二皇子,何必呢?亦将军好不容易脱罪,现在也无官职在身,你作为皇子登门道贺,有失身份。”
容之懒洋洋的语气,让秦子轩有些不能接受。
亦寻心适时的开口:“容之,没你的事,少说几句。”
“我又没说错。”
亦寻心知道容之的不羁程度,比之自己更甚,也见过他在乌图,面对权贵的样子,只能向秦子轩告罪。
“二皇子,请恕罪,容之并无冒犯之意,只是当野人当习惯了。”
容之配合着向秦子轩拱手:“寻心说的没错,二皇子身份尊贵,面对您,我们这些粗野之人实在不知该如何自处。”
听出容之的意思,秦子轩起身:“亦姑娘,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转身的时候对容之开口道:“这位公子行事无状,可这里是丰都,天子脚下,希望日后能稍有约束,毕竟你是亦姑娘的朋友。”
秦子轩说完,便快步离开。
“啧啧,这么沉不住气。”容之耸耸肩,拿起茶杯,吹散漂在面上的茶叶慢慢饮下。
“容之,你怎么这么大火气。”
亦寻心觉得今日的容之,除却本身不拘礼的性格外,话中似乎总带着不自觉的攻击。
“当然有气,是他们害的亦将军受屈入狱,害的你消失了这么久。”
“已经过去了,日后万不可如此,二皇子说的并没有错,这里是天子脚下,说话行事该稳重些。”
容之看着变化巨大的亦寻心,心中生出难过和心疼,但未说出口,依然笑嘻嘻的说着话。
这让紧绷许久的亦寻心放松不少。
“未来要久居丰都,你有何打算?”
容之明白冤假错案中,定然牵涉到许多不为人知的勾当,尤其亦泽渊作为大将军。
轻而易举的被送入大狱,这其中的事情,他只能向更严重的方向考虑,是以很担心亦寻心。
“走一步看一步,好在父亲已经不在朝廷,兴许能安稳一些时候。”
“只怕未必,听说李良寒私设邢狱,难道他真的只是因为嫉妒将军,发泄心中不平?”
这么多天来,亦寻心也想知道李良寒为何私设邢狱。
可几次问起,亦泽渊总是回避,亦寻心也不好过多的追问。
“我不知道。”
“或许你可以问问那位明大人,平反之事是他一手促成。”
提起明怀锦,容之觉得有些奇怪,萧王府都不能奈何的事,也不敢去管的事,他为何能冒险去做。
即便有伪造的乌图二皇子淳于奇的手书,也不能为亦泽渊脱罪。
“前几日赤风已经赶往彭州,向他询问一些消息,倒是忘了这件事,好在明大人不日就会来丰都。”
秦承乾纳昭仪之事,已经传开,亦寻心也从萧王府得知了此事。
“你说这位明大人,无缘无故帮亦家,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容之未见过明怀锦,却听说过他的种种事情,也察觉出其中的异常,有些担心。
“不会,如果你见过明大人,就不会这么想了。”
不说其他,单单对明怀锦这个人,亦寻心认为还是值得信任的。
“哟,看来你对他印象不错。”
容之了解亦寻心,若不是很肯定,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随即亦寻心将,明怀锦救过自己好几次,以及一些零碎的事情告诉了容之。
容之越听觉得心中很不舒服。
“这不公平。”
亦寻心说完后,容之忍不住重重的放下茶杯。
“什么不公平?”
亦寻心不明所以的看着反应不太对的容之。
“我们在一起游历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也无法显出我对你的用心。他却后来居上,你说的这么仔细,显然不止是恩人那么简单了。”
见容之恢复无赖模样,亦寻心深觉自己说的太多了。
“容之,你想多了,我与你只有朋友之谊,也视明大人为恩人,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况且现在的情势,如何再有心思考虑其他?”
容之听出亦寻心说的是真心话,但还是觉得别扭:“不管你考不考虑,终归还是要嫁人的,可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听容之再次提起赌约,亦寻心只好装没听到:“对了,这次来丰都打算呆多久?”
“和你一样,久居丰都。”
“什么?”亦寻心忍不住反问,在她的印象中,容之固定在一个地方的时间,从未超过一年,这次居然要久居,有些不太相信。
“已经着人找了处府邸,年后就能搬进去,到时候可别忘了来道贺。”
红蕾听到这话,总觉得容之是针对秦子轩那句道贺,但碍于亦寻心这几日的训诫,要小心说话,便只在心中略作一想、
面对丰都,亦寻心还是有诸多的不安。
容之能留在丰都,她感觉到很高兴。
“听说了吗,皇上要册立继后了。”
隔断外的声音传来,亦寻心和容之皆是一惊。
“你听谁说的?”
“谁说的?这可是内部消息,从右相府传出来的。”
“右相府?不会是?”
“嘘,不可向外传,如今旨意还未下。”
“明白明白。”
两人边说边走远了。
“册立继后?不是才纳了昭仪?而且先皇后殡天也未过三年。”
亦寻心一时没法接受这个消息,但听那两人的话,好像不像作假。
“那又如何,听说当今圣上,迷上了长生之术,也担心百年之后的国祚,许是什么人告诉他如此能够延年益寿,还能国运昌隆吧。”
容之说完叹了口气:“倒是可怜了暴毙的三皇子,如今恐怕已无人记得他了。”
亦寻心不知容之为何会忽然提起三皇子:“这和三皇子有何关系?”
“众位皇子中,只有这位皇子有德有能,日后若能登顶,乾秦必然不同凡响,只是可惜,他太善良。”
亦寻心原是见过秦怀锦的,也知道在丰都城,百姓对秦怀锦的评价都很高。
他也是正统出生,若不暴毙,那个位置非他莫属。
如今听容之提起他的口气,亦寻心觉出一丝不对:“难道三皇子不是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