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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097:怀疑

从她的神情上,迟玉卿便知道那晚必然不简单了。

“姐姐,那晚我其实看见你一个人在河边了,可我想去找你的时候你却不见了。”

迟玉卿很是好奇,姐姐究竟是遇到了谁。

迟玉莞想到那夜的情形,她的脸便止不住的烧了起来。

看着妹妹一脸的好奇,她却也没说出来,只是一本正经道:“他没有来,我自是回去了。”

迟玉卿也很配合,若有其事的点头道:“姐姐有事肯定不会瞒着我。”

不过迟玉莞这般应答,她便知晓姐姐在说谎了。

就算魏霆江没有赴约,姐姐也不会直接就回府。

迟玉莞最喜舞文弄墨,灯会最后的灯谜活动她肯定不会错过。

可那晚她找了一圈,的的确确也是没有看到姐姐的身影的。

她没来观灯,却早早的回了府,看她的模样,应是有一段美丽的邂逅了。

但她不愿意说,迟玉卿也没打算追问。

难得看到姐姐还有这一面,她不会多管闲事。

说了谎话,迟玉莞颇为不自在,便和妹妹说起了别的事。

……

那具尸体的身份明确后,季无渊也查出了一些端倪。

这件事好像是对准了他,也是为了将沈元祺拉下水。

若他真是“季无渊”也就罢了,可他并不是。

他有所警觉之后,便在做打算了。

他自是不能什么都跟沈元祺说,只是暗中提点了他两句,沈元祺便不敢轻视。

毕竟,若是稍有不慎,便是与平南王相对立,约等同于找死。

不过,他也并不知季海没事一时。

季海的尸体这时候出现,毫无预兆。

他以为季海四年前就死了,却不知有人为了今天这一出,竟是让将他假死于大牢。

“若谦,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三皇叔布的局?”

沈元祺想破头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不管他们是想动谁,就是只动一个季无渊,那也是想陷他于不义。

这背后布局之人的目的也不会如此简单。

季无渊却是摇了摇头。

“三王爷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此时正想尽办法撇清关系,倒是不像。”

季无渊也没想到幕后之人是谁。

他第一个怀疑的便是三王所为,可仔细一想他又觉得不可能。

便是因为季海,当初三王险些落了个叛贼的名头,三王巴不得他死,又怎会让他活了这么些年?

更何况,现如今季海的尸体出现,最应该心慌的人便是太子一党才是。

沈元祺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也认同了这个说法。

“不过此番灯会若说三皇叔什么也没做,也不太可能。”

奇怪的点便在于此。

好不容易灯会成了三王的主场,他却什么也没做,这似乎说不过去。

关键在于,事后他们什么都没查到,那晚最大的轰动竟是八王府那场大火。

季无渊也捉摸不透,但现如今自己吓自己也是无用。

他想了想便道:“或许是还没来得及。”

那晚,他夺魁,却半路出来了傅淮宴与他争抢花灯。

闹了一番后,又出现了死尸悬案。

这么一想,也有几分让人信服。

说起这件事,沈元祺不由得眉头紧锁。

他想起了傅淮宴和沈元清这俩人。

“我和皇兄争得头破血流,却让老三白捡了一回便宜,这么看来,我们也该早作打算了。”

一说起这件事,沈元祺便来气。

他像防贼一般防着大皇子,却让最不起眼的皇弟在父皇跟前做了回大孝子。

虽说没有赏赐他什么,却让皇帝注意到了还有沈元清这个儿子。

而另一边,还有傅淮宴这个讨人嫌的家伙搅局,他们虽然势单力薄,却不容再忽视了。

若不然,迟早是该后悔的。

八王府那场大火,沈元祺可没怀疑别人。

季无渊挑了挑眉,很快有了计策。

“傅家父子离心,不正是机会吗?”

这几日傅家那些破事被人热议,已经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这事怀梁便没有人不知道的。

听他这么一说,沈元祺眼睛亮了亮。

“还是若谦心思缜密!”他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傅淮宴。

要想击垮傅家,自然还得自家人动手。

正如他所言,傅家父子本就不是一条心,老侯爷偏爱傅淮宴,却是处处打压自己的儿子,换做是谁心中都会有不甘。

而他,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来做做文章。

瞧着日头渐高,季无渊也想到了迟玉卿的邀约。

他本是打定主意不去的,可他的心却在驱使着他去一遭。

春日的阳光不是人灼热,却莫名的叫人心烦。

季无渊心想着,她会不会在原地一直等着他。

他若是不去,她又该作何反应?

这样想着,他也失了神。

见他心不在焉,沈元祺在他眼前晃了晃,打趣道:“莫不是在想心上人,怎地这般失魂落魄的?”

季无渊回过神来,眼神又恢复了先前的漠然。

他抬头看了一眼日头,狠下了心。

“殿下说笑了。”

他否认,沈元祺自没再戳穿他,指了指院中石桌上摆放的棋盘。

“许久没有与你切磋一二了,端看若谦给不给我这个面子了。”

“殿下请。”

季无渊将心中的杂念抛开,与沈元祺下起了棋。

……

“少爷,侯爷说了,待你的伤痊愈了再出去。”

傅开跟着他身后,不想多嘴也觉得不多这句嘴。

休养了几日,他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

迟玉卿给的药很管用。

老侯爷虽然嘴上不说,却是真正关心他的。

可傅淮宴却执意要出府,那尸体谜案有了一些眉目,他便不可能干坐着。

这团火虽然看似烧不到他们身上,可他并不喜欢未知的感觉。

傅淮宴只是看了他一眼,傅开便不敢再挡道了。

“你若不想跟着回去便是。”

傅开欲哭无泪,他哪儿敢啊。

少爷受伤,是他的失职,若不是少爷不与他计较,只怕是老管家也保不住他。

傅开这会儿是说什么也不敢离他半步的。

“少爷,马车已备好了!”劝阻不了,傅开只得认命。

傅淮宴虽然很嫌弃马车出行,不过他手伤还没好完全,也只得将就了。

坐上马车,傅开在前面驾车,主仆二人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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