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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229:劝说姑母

他回答得风轻云淡,迟延章对他却是失望透顶。

“你母亲病重,你这个做儿子的却是觉得事不关己?我真是看错你了!”迟延章本想着给他几分薄面,可陈恪云淡风轻的态度已经耗尽了他的耐心。

陈恪被他一通质问,一时竟是觉得不服气,他下意识的便反驳道:“舅舅,我并非不关心母亲,只是您也知道今年的科考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母亲身边有下人精心照料着,她……”

“你住口!”他还没说完,迟延章便怒气冲冲的打断了他。

偏偏陈恪还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错处。

迟玉卿扶额,她以前倒没看出来,陈恪竟是这般品性。

父亲忍着没动手打他便已经算是万幸了。

气急的迟延章当然不再理会他,对着大门大喊道:“姓陈的,你若再躲在里面不出来,我不介意卸了你陈家这道门!”

他好歹也是大将军出身,便是吼这两嗓子,都足以让里面的人不寒而栗。

这雨天大家都在家,他们陈家门前闹这么大动静,街坊四邻都打着伞出来看热闹了。

陈恪这才反应过来,他陈家的大门今日紧闭这,无缘无故可不会如此。

他这人好面子,更怕背后被人耻笑,便上前安抚迟延章的情绪了。

“舅舅,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您这是做什么?”这是存心让他们陈家下不来台!

迟延章本就因为他的自私行径而不喜他,他再一插嘴,他便直接瞪了陈恪一眼。

“你们几个,给我把门撞开!”迟延章随手点了几个侍卫,准备让他们卸门了。

反正他也没打算给陈家留什么面子,毕竟是他们陈家理亏在先。

他话音刚落,陈家的大门便打开了。

里面还站了不少的陈家人,其中陈士利站在中间,在看到迟延章的眼神后,他还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陈恪发现他们都在,回头看了看迟延章等人,又看了一眼他们,便难免有些尴尬。

他又不知道他们闹的是哪一出,便快步走到了其父陈士利身边询问。

“父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子瞧着怎么好像有些不对劲?”

陈家和迟家闹崩,也不是他这个做侄子的本意,他本还想着让迟延章这个舅舅到时候替他打点打点,就算他到时候发挥失常,也还有个名号响亮的舅舅,不出意外的话榜上有名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可他还没来得及去修复两家的关系,突然又闹了这一出,他当然是没想到的。

陈士利这会儿哪还有时间跟他多做解释,他都快要被迟延章的眼神盯出窟窿眼儿了。

“你以为你那个表妹是个省油的灯?定是她回去之后添油加醋说了些什么,行了快别愣着了,赶紧去将人请进来!”

在外面站着,便是使人看笑话,陈士利就是再怕他,也是不好再闭门不见了。

他让陈恪去请,便是怕迟延章会直接翻脸,他可没有这个胆子再去招惹他。

反正他和迟延章不合,干脆就装死装到底了。

“舅舅,表妹,里面请!”陈恪也是知道迟玉莞来看过母亲,一听陈士利这么一说,他便明白了,想着是迟玉莞小题大做了。

不过他这会儿也说不成什么,只是求着他们先进去说话。

父女二人对视了一眼,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陈家。

陈士利先一步过去了正厅,事已至此,他这会儿倒是将主人家的气势拿出来了。

迟玉卿却没跟着他们一起过去理论,父亲还不至于奈何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陈士利,她就是担心父亲会下手太重。

跟着下人兜兜转转,她直接去了姑母迟瑛的院子。

还没进屋,她便闻到了一股子霉味,这下雨天本就潮湿,迟瑛的屋子更甚,也难怪她会染上风寒了。

那下人将她带到,还作势要让她稍等,说什么要先进去通报。

迟玉卿猜到这里面有门道,自是不依不饶。

“本小姐是去见自己的姑母,你们却百般阻拦,莫不是怕被我撞见什么?”

迟玉卿身上有和其父相同的气魄,很容易便将这小丫鬟唬住了,她也不敢再拦着,乖乖放她进去了。

迟玉卿进屋以后,看到的便是一地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狼藉,地上还有被打翻的药,迟玉卿一闻味道便知道是治什么的了。

迟瑛躺在床上,看上去没什么生息,迟玉卿走近以后在她的鼻翼下探了探,才确定她还有一口气在。

“姑母,你醒醒!姑母,姑母!”她掐了掐迟瑛的人中,一边呼唤着她,终于才将迟瑛给唤醒了。

迟瑛一睁开眼睛,看到她这张脸,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拉着迟玉卿的手,眼中溢满了泪水:“嫣儿,你来了。”

迟玉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姑母这是将她认成娘亲了。

她回握迟瑛的手,柔声回应道:“姑母,我是卿卿。”

“卿卿……卿丫头,对,你是卿丫头……”迟瑛念了她的名字两遍,才逐渐清醒了过来。

“卿丫头,你爹是不是也来了?”她突然想起来,丈夫说她弟弟找上门来了。

迟玉卿点头:“姑母,我和爹爹是来带你回家的。”

这陈家不仁,她又何必委曲求全,现在的迟家可不是从前,迟家是有这个底气的。

迟瑛却是笑不出来,她倒是不担心丈夫会不会吃亏了,她只是想到了迟玉卿口中的“家”。

她如今这个样子,哪里还有脸面回去见老太太?

更何况,她还有自己要坚守的东西,一日没有等到陈傥回来,她便一日安不下心来。

她缓缓摇了摇头,一边叹息道:“卿丫头,我哪里也不会去的,我要在这里等着我儿回来。”

这大概也是支撑她活着的唯一念想了,时至今日,已经足足五年了,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死是活。

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无疑是折磨的。有了大儿子的对比以后,她便更加想念她的傥儿了。

陈家好歹有陈傥曾经生活过的痕迹,她哪里也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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