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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344:两生欢喜

“自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起,便忆起了我们以前的种种,可最让我难以忘怀的还是这样一幕,那时候我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既聪明又如此愚笨的姑娘。”他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说道。

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而她却始终坚定着自己心意。

直到之后,他喜欢上了她,他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说到底,他们都是痴人。

好在,深情不负,他等到了她。

迟玉卿明白他的意思,说不感动那当然是假的,她眼中的湿润骗不了人。

前世她追着季无渊喜欢了他好多年都未曾得到回应,她甚至都不知被人喜欢是种什么样滋味。

原来,她也是值得被爱的。

她对傅淮宴的喜欢又多了一些。

“谢谢你。”谢谢你喜欢我。

她很荣幸。

见她泪光闪烁,傅淮宴很想将她揽进怀中安慰,奈何他受了伤。

“是我该谢谢你。”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过去的种种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当下。

两人正说着话,他院里便来了人。

是傅夫人带着傅明依过来了。

两个女人都关心傅淮宴的伤,一进屋后便直奔傅淮宴的床前而去。

迟玉卿便识趣的让出了位置来。

待傅夫人问候了傅淮宴以后,她才站出来同傅夫人见礼。

傅夫人不是第一次见她,不过以往两人没关系,傅夫人便没有过多关注过她,只是在上一回她来时多问了傅明依几句。

但这回却是不一样了,她和傅淮宴如今有实打实的婚约在身,傅家也正如火如荼的准备着他们二人的大婚。

她便是傅夫人的准儿媳了。

“二小姐不必拘礼。说来我还得多谢二小姐的搭救之恩,若不是有你在,我的宴儿只怕是……”

傅夫人眼睛红红的,说着便哽咽了。

主要是她分明急得要命,傅淮宴对她的关切却是不冷不热,傅夫人又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这一哽咽,眼泪便止不住了。

“娘,你说这些作甚,哥哥不是好好的吗。”傅明依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也在安慰着她。

迟玉卿见状,也安慰道:“夫人莫要着急,傅淮宴他没什么大碍,只需好好静养一些时日,便能恢复如初了。”

她在傅夫人眼中看出了关切,这是做不了假的。

傅家的一些是是非非她多少也听过一些,傅夫人关心傅淮宴自然是极好的。

迟玉卿看得出来,傅淮宴虽然面上不显,可他其实应该也是很高兴的吧。

只不过母子俩要想将隔阂彻底消除,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日后有的是时间。

“是我糊涂了。”傅夫人也觉得自己不该说如此不吉利的话,赶紧“呸”了几声。

迟玉卿难得来一次,傅夫人生怕怠慢了她,这让迟玉卿多少有些受宠若惊了。

不过她却没有在傅家久留,老侯爷没有要见她的意思,她便和傅夫人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告辞了。

他在自己家,她还不至于担心他养不好伤。

……

待回到迟家以后,迟玉卿这才知晓昨晚姐姐也被牵扯进了其中。

她回府时,迟玉莞还昏迷不醒。

好在姐姐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什么大碍,她才放了心。

不过她的脸色也没有多好,毕竟她没有算到这一步来。

陈傥守在外面,他本就很是自责,又见她脸色不好,就更加难受了。

“卿卿,都怪我,若我早些将他抓到,也不至于让他将阿莞掳走了。”

他早就在老太太和迟瑛面前认了错,好在迟玉莞没事,不然别说是老太太,就是他亲娘都跟他没完。

迟玉卿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

“不关二哥哥的事,责任在我,是我没有安排妥当。”

这事当然和陈傥没关系,她只顾着其他了,却没有顾及到姐姐这一茬,她分明是知道萧齐对姐姐虎视眈眈的。

所以如果有错,那便是她错了。

就此,两人便没有再说究竟是谁的责任了。

“卿卿,我估计要不了两日我便得离开了。”陈傥看着她认真道。

她和傅淮宴的大婚,他也参加不了了。不能亲眼看着她嫁人,他多少是有一些遗憾的。

除了舅舅和她,他谁也没打算告诉。

迟玉卿皱了皱眉:“是爹爹安排的?”

怎么会这么快?她知道陈傥迟早要走,只不过她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们这才刚团聚没几天,多少是有些不舍的。

陈傥摇头:“是我自己决定的,卿卿,等我建功立业以后便能凭我自己的本事保护你和阿莞了。”

他要像舅舅一样,做她们的靠山。

在此之前,他得保证永绥山河安稳,更得保护好永绥的黎明百姓。

所以他不能再在怀梁待下去了。

迟玉卿并不意外,她反而为他感到骄傲。

陈傥他是真的长大了。

她正色道:“二哥哥,我信你!”

她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的,但到了嘴边都不如这一句。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不论如何她都尊重。

她只希望,他到时候能够平安归来。

“好。”陈傥终于笑了,笑得很纯粹,眼中充满了自信。

稍晚些时候,迟延章才将平南王的意思带给了她,同意了让季庸去见敬阳公主。

她到底是个献策的,解决了傅家的事,平南王自会考虑她所说的办法。

她早就猜到了平南王会同意,所以她并不奇怪。

只是她还没闲下来,又被另一桩麻烦给缠上了。

皇帝让她去给季无渊看伤。

太医署有那么多太医,迟玉卿自是不想去,奈何皇帝开了金口,她也不得不听命去三王府走一遭了。

她倒要看看,他季无渊又是打的是什么主意。

……

季无渊左手执着白子落在棋盘上,此局便已分清了胜负,对面的人输了。

“你该走了。”季无渊抬头看着他,眼中并无波澜。

北堂故,或者说是萧珏才准确,却是看的他受伤的右肩,忍不住叹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根本用不着挨着一剑,他寻了个由头将大夏那群人的阴谋打破,便没人会为难他。

萧珏最是了解他,又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呢?他还说自己喜欢意气用事,可他一遇到迟玉卿不也是如此吗?毫无方寸可言,都不像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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