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师父现身,事有隐情
未免出现上次被人偷听的情况,世星涧嘱咐他们两人到门口守候。
镜中男子见他神色有些凝重,墨眉微皱,双眸中流露出浓浓的关切。
“怎么了,星涧。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世星涧面带着愧色,犹犹豫豫了半天,稳了稳情绪才开口。
“师父,你……你有没有来过阑风絮阁?”
男子似乎对他的话有些不解,面上却没有任何不悦。
“没有!可是出了事情?”
一向果断的世星涧此时却吞吞吐吐,然而镜中的男子依旧没有厌烦之色,静静的等待他的问题。
沉默了良久,世星涧如同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轻轻吐了口气,恢复了原本的果敢。
“师父,今日有人潜近了阑风絮阁,而且修为甚高。前脚刚被发现,后脚便没了踪影,所以……我……我……”
“所以,星涧是想问我,是不是去过?这种情况无非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人或许根本就没离开。二就是那人使用了缩地千里之术。
如果找到了那人,星涧自然不会来问我。所以,只剩下第二种可能。
然而缩地千里这个法术不是一般人可以完成的,它需要消耗巨大的灵力。如今修真界能做到的人,便只有我!”
世星涧不知为何,心里竟隐隐有些难受,总觉得他如此问自己的师父,是在无形的伤害他。
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愧疚,他便低着头不说话。
镜中男子见他如此神情,却是突然双眉紧皱,像似对他这种表情有些紧张。片刻后又舒展开来,整个人温柔的如同秋日里的暖阳。
“星涧无需如此,毕竟我安排你们的事情与阑风絮阁有关,发生此事,想到我也是必不可免的。
不过星涧大可放心,我是不会做出有违仙道之事的。
此次前往阑风絮阁可还顺利?”
听到自己师父此话,世星涧顿时觉心情大好,他真的很怕,自己引以为傲的师父做了什么为仙道所不容的事情。
“师父,我们此次来阑风絮阁遇到了师叔。本打算请她回潮生涯的,可是她不愿。而且她来苏家似乎也是有什么事情,不知是不是和我们相同。”
男子被他的一句师叔叫的有些云里雾里,未过多久便恍然大悟了。
“你说的是卿歌!”
世星涧点头应道:“是!”
男子随后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又有些心痛。
“她是不会回潮生涯的,二十一年来丝毫没有她的踪迹,突然间出现在阑风絮阁,要做的肯定和我们不是同一件事。”
世星涧指尖摩挲着镜边,重重点了点头,却又突然想起在住所后山时她问起的话。
“师父,你可知道炼尘珠是何物?”
镜中男子面上染上一丝震惊之色,言语之间隐隐有些激动。
“炼尘珠?星涧是从何处听来的?”
“是弟子相邀师叔回潮生涯时她提起的,问我们来苏家是不是为了炼尘珠一事。”
男子听到此处眸中闪过一抹有些异样的无奈,片刻后回复了之前的坦然。
“星涧就无需再过问了,此事我会另做打算。待办完事情以后,你与风涟和云涯速速回潮生涯来。”
世星涧点点头算作回答,指尖灵气流转正要关闭通讯灵镜之时,男子清脆温和的声音再次传来。
“星涧,遇事要多加小心!”
“是!师父。”
收起灵镜,世星涧将他们二人唤回了屋里。
世云涯看着没有任何灵光的镜子,忍不住握着拳头锤着桌子。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都还没跟师父说几句话呢!”
世风涟又发挥了他风涟婆婆的本能,拉扯着他的胳膊。
“好了云涯,师父跟师兄自然是有要事。你也不看看你每次都跟师父说什么,不是哪儿有好吃的好玩的,就是问师父想你了没有,我都受不了你!”
“你这是羡慕嫉妒,谁叫你自己是个呆木头,成天就知道按部就班的做事,跟你一起闷都闷死了。”
世风涟脸上有些失落,闷闷的不再出声。
“好了云涯,风涟的性子向来如此,你就不要再耍嘴皮子了。
师父交代了,师叔的事我们就不要过问了,待办完师父所托之事后,速速回潮生涯去。”
世云涯很是不满这个决定,总觉得如卿歌这般的人物,不回他们潮生涯,对他们世家来说便是天大的损失。
世风涟却对此毫无反应,一来是卿歌并不相识,没有什么同门之情。二来他生性便是如此,师父师兄交待的事情,他都不会有一丝反驳,妥妥当当的完成。
世星涧很是不明白,明明是双生子,仅仅是因为时辰之差,两人不在同一天,性格却如此天壤之别。
盘查结束回到房中的卿歌,神色凝重的坐到床榻上,冥寂现身与她并排而坐,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
“在想什么?从揽月阁发生事情开始,你就一直心神不宁。”
突然卿歌扭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双眉微拧,似乎要将目光变成锐利的尖刀,直入他的心底。
冥寂被她这个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扭了扭身子。
“你这么看着我是为何?”
“揽月阁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卿歌之所以会认为是冥寂所为,是因为她曾提到过,若是将妖兽放出,苏家的丹药足够用,便不会拿出炼尘珠来炼药。
然而她提出没多久,苏家储存丹药的揽月阁便出了事,而且那么短的时间里,凶手却不见了踪影。
所以,她才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是冥寂所为,毕竟他有那个能力那么做。可是,这么久的相依为命,她又是了解他的。以他这种骄傲的性子,若是他想对谁做什么,便会光明正大的告知那人。
冥寂见她如此笃定,起身离开了床榻,在她的房间布下隔天阵。
双手交于胸前,一副慵懒的靠在了门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若做的事,光明正大的便做了,做了便会承认。你我相识时日不短,自然是信我的!
这么问,无非就是对此事有所怀疑,不是我便自然就是别人,而这个人我们却不知道他究竟是谁?或许和在后山偷听我们讲话的是同一个人呢!”
冥寂几步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双手放在卿歌两侧撑在床榻上,淡金色的双眸离卿歌漆黑的眸子近在咫尺,呼吸间便能感觉彼此的灼热。
卿歌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到,身子后倾双手撑在背后,一脸的惊慌茫然。
冥寂看着她这番紧张无措的样子,纤薄的唇瓣勾起,露出一小片的洁白,灿烂而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