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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第163万 出逃

“问我之前,你先好好扪心自问一下!我说的哪句话,做的哪件事不是为了你?且我也救你了好多次,若不是我,你早就不再人世了!”渊无冷一向都不输嘴上功夫,花云浅如此说辞,他定是要好好理论一二,不能让花云浅一人得逞了去。

“也罢,郡主,你信我还是信他?若是信我,你该放我走,而不是将我禁锢在你身边,我答应过郡主,待他日功成之后,定会来郡主身边谋职,但此刻我还有要紧事要做?”

花云浅虽字字皆是真心话,奈何郡主对她早就没了信任。渊无冷的话郡主也是半信半疑,如今又是这般状况,她自是谁人也不会全信。

“若是识趣,就该随着本郡主的心意。你诓骗本郡主之事可曾少?乖乖的待在本郡主身边,自是不会与你计较,若是不从,你该知道本郡主的脾气的。”说完郡主便用鞭子在地上狠狠的抽打了一番。

花云浅的心本在凌枫霆身上,奈何小万如今又不知所踪,她又多了一份担心,既然好说歹说都无法让郡主同意,她只好出了下策,顺便再让渊无冷好看。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花云浅转而用手抚了抚额头。眼前微微半闭,时不时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转而又蹲了下来,抱着头,将头埋进自己的蜷缩交叉的臂膀里。更是不时的用一只手敲打着头。

对于耍了小伎俩的花云浅,渊无冷自是心领神会,早就看穿了花云浅的诡计。于是他又上前一步,想向郡主倒个明白,这才准备张口,花云浅便开始继续造作。

“哎呀,我的头也不知怎的会如此痛,郡主可否请个医者为我看看莫不是受了什么风寒或者得了什么病?向来体弱多病,可是经不起大家如此折腾于我。”

郡主立马就急了,若是说花云浅和她口舌之争,她定不会理会花云浅,可偏偏花云浅竟是身体上的状况,她自然不会不管不顾。

“花云浅,怎的就突发此恶疾?”

“郡主有所不知,那日同渊无冷一同饮酒之时,一时尽兴,喝的太多,医者曾告诫过我,不可贪杯,否则有性命之忧,怕是那酒伤的我身。若是我因此死了,郡主也不必懊悔,来世再做郡主的侍卫好了。”

说着花云浅干脆要倒了下去,这可急坏了郡主,上前迅速的将她扶好,仔细的照看着。

“都还愣什么,快去请大夫。难不成要亲眼看到花云浅在我面前死去不成?”

郡主说话也厉声了很多。

“郡主,花云浅向来诡计多端,微臣也是略懂医术,不如让我好生瞧上一番,可暂且知晓。”

见渊无冷要上前,花云浅忙抱住了郡主。郡主本要挣脱,可是却被花云浅索得死死地。

“大胆,竟敢冒犯郡主。”雷雨已然去请大夫了,一旁的狂风已经看不下去了,拔了剑,指向花云浅。

“退下,本郡主还未曾说什么,岂容一个奴才放肆。若是活得不耐烦了,可自行了断。”郡主本是欣喜花云浅的,虽动作有些不雅,她心里却是极其开心的。毕竟这是第一次花云浅投怀送抱。

狂风这才收了剑往后退了一些。

此时,花云浅可怜巴巴的看着郡主。

“郡主,渊无冷本就和我有些许芥蒂,若是让他医治,云浅怕自己的小命不保。我宁可因为大夫医治无效而故去,也不愿他替我诊治。”

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期盼和可怜,让郡主的心头荡漾。自是花云浅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好,都依云浅的,日后不必郡主、郡主的叫我,可喊我霓儿或者小霓便可。”

花云浅点了点头,又故意晕了过去。

郡主忙将花云浅搀扶到床上休息。

“其他人都给我退下,不要扰了云浅休息。”郡主一声令下,皆散去,唯有渊无冷还站在原地。

郡主回头看了看,示意他快些出去,可渊无冷还是想说出心里之话。

“郡主,要对花云浅留着些心眼,不能让她有机可乘。这阁楼里有密道,微臣怕她趁您不注意潜逃。不如先让微臣替花云浅把把脉,如何?”

尽管渊无冷言之凿凿,可郡主心心念念的都是花云浅,且花云浅刚刚那般让她心动,怎的会相信一个才见几面的人。况且花云浅特意交代过,不许渊无冷帮她医治。若真如花云浅所说,渊无冷恩将仇报,那可真是后悔不已。

“你且退下吧,若是待会大夫来了,喊他进来便是,我先在这里照看着花云浅。本郡主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还怕她跑了不成。”

郡主已然发话,渊无冷也不敢再逗留。便无奈的先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他不信花云浅能那么轻易的跑了。

此时躺在床上的花云浅自是将郡主和渊无冷的所有话都听在耳朵里。还好自己平时好动,这机关密道在哪里,全然知晓,本还想着趁着医治之时,想办法逃脱,看来现在渊无冷已经为她想好了出逃之路了。

一众皆提下,只留了郡主在身边照看,此时郡主看着花云浅,满眼都是着急。看着花云浅额前有些许凌乱的头发。郡主伸手替花云浅拂了拂。可就在这一刹那,花云浅猛然起身反手将郡主的嘴巴捂住。

然后她又四处望了望,只有帷帐旁的绳子可用,用另一只手快速的取了下来,用手帕先将郡主的嘴巴塞住,然后用绳子将郡主捆了起来。

郡主本是行兵打仗,自是体能高于花云浅,奈何花云浅杀了一个措手不及,让郡主根本就没办法张口,施展功力。

待捆好之后,花云浅便做了噤声的手势。

“郡主,我花云浅并不是有意为之。只是兄弟的处境现在如何,本就不知晓,心里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你赠我的令牌自会好生保管,待他日云浅自会投到郡主名下做侍卫。只求郡主莫要动怒。”

说完花云浅便将郡主摆好用被子包了起来。“待会自会有人前来救你,我先行一步。要不是渊无冷,我也没想到这一招,替我谢谢他!”

郡主满眼都是愤怒,听完花云浅那席话之后,虽心里有为之所动,奈何花云浅的行径早已惹恼了郡主,她发誓若是有朝一日见到花云浅,必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且那渊无冷也不会让他好过的,两人竟然串通一气。

只是此刻看着眼前人儿出逃,她无论怎么挣扎,奈何离门太远,门外之人着实听不见,她双眼带泪的看着花云浅从密道走掉了。

那密道,花云浅上次只探看了一半,实在是因为里面太黑,且岔道很多,一不小心就走进了死胡同,可她上次似乎已经探索出了规律。若按着记忆走,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一步,两步,前方的;路越来越黑,且顺着微弱的烛光来看,仍旧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这可如何是好,眼看要走到了上次走到的地方,前方的路属于未知之道,后面会不会又有郡主的兵追上来。花云浅陷入两难的境地。

可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无论如何都是要走下去的。这才走着走着,前面又出现了两条岔道,而且花云浅带进来的蜡烛也是用尽了。

前方之路或许一片黑暗,但还是有出去的希望,花云浅总觉得再走走可能就会走出去。

而郡主被包在被子里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门外才有人进来。

郡主挣扎了一番,狂风才注意到是公主,赶忙上前将郡主松绑了,郡主挣脱了束缚,第一时间便是找渊无冷和花云浅算账。

“渊无冷,你给我进来。”

站在屋内,郡主已然大声呵斥般的喊着。

渊无冷还以为是自己刚刚说的那些,郡主回心转意了,兴冲冲的快步走到郡主面前,向郡主行了礼。

“给我跪下。”郡主毫不客气的说着,更是拿着放在一边的鞭子狠狠的抽打了渊无冷一下。

本渊无冷对郡主是有好感的,说跪也就跪了,毕竟古代郡主都是喜欢耍大小姐脾气的。奈何接下来的一鞭子,渊无冷是怎么也想不通的。转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郡主。

“看什么,好好给我跪着,花云浅果然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你快带我去那个密道,我定要把花云浅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就不信了,我还拿她没办法了。”

“郡主,我从来都没有和花云浅一伙的,刚还一直在告诫您要提防着她。”

“如此说,这都怪我了?若是想保命,最好带我去找。若是找不到,你便去天上看着她吧。”

郡主的言语里没有一丝玩味的味道。

渊无冷倒是捏了一把的冷汗,这都是哪里跟哪里,为何郡主会认为他和花云浅是一伙的,莫不是花云浅又将什么脏水泼到了他的身上,倘若如此,他也一定要找到花云浅,让她好看。

“郡主,您不便担心,这阁楼本就是我的。那密道若是一般人进去,要么永远的留在里面,要么原路返回,很少有人能走出去。若是我去,定当帮郡主找到。”

渊无冷向郡主保证了一番,如今郡主本就生气,照着她的脾气,定是不会放过自己,还不如现在戴罪立功,将功补过。不过即使没有罪,没有过,他也要找到花云浅,好好找她算笔账,毕竟她可欠着他大把的银子。这不找到,那一千多两银子又该如何还。

“费什么话,快带我去。”郡主说着又给了渊无冷一鞭子。

渊无冷本是想反抗的,可是身边除了一大帮高手外,还有狂风和雷雨坐阵,他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是,微臣这就带公主去。只是要备好蜡烛,火把,里面甚黑。且不宜多人前去,容易窒息身亡。”

“那你陪我,再加上狂风和雷雨前去。其他的人在原地等候。若是花云浅从别的地方返回,你们将她抓住,等待我的处置。”

郡主交代了一番。

一众皆遵从郡主的意思。

“郡主,这入口有人,还需派人在出口守着。那出口便是城外原废弃的一口荒井。”渊无冷又提醒着郡主,郡主也是按着渊无冷的提醒按部就班的安排了下去。

很快四人便进了密道,渊无冷在最前面探路,其后分别是狂风,郡主和雷雨。

密道已然是许久未有人走动,刚进去便有一股难闻的味道袭来。

“这里面是什么味道,这么难闻?”郡主从来未曾进过如此这般的密道,向来打仗都是光明磊落,从来不知一个小小的阁楼还有那么多玄机。

“郡主莫怪,这是里面放了一些驱虫的东西。味道是难闻了些,可是不曾会毒害人。大可放心,郡主只需跟着我前去,定能找到花云浅。”

“恩恩,你仔细走着,若是有何异常状况,定要及时禀告。”

郡主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叮嘱着。

其实郡主此行危险之极,奈何身边所有人都劝阻了,郡主皆不听劝,还是要一意孤行,这才会随着护卫一同前去。只可惜现在的状况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越是深入,里面能看到的东西越少,且越来越喘不过气。

而花云浅在里面兜兜转转了许久,走了好久才发现又回到了刚刚看到的岔口。里面就像是一个圆形的密道一样,两条路她皆走了,都是到了原来的地方。这就说明她走到这个岔道之时,路线本来就是错的。

花云浅又回退了一些,往上一个岔道走去,只不过那个岔道是三个路口。花云浅再回忆着上上个岔口,似乎是四个岔口。如此的规律,必定有什么秘诀可言。她也觉得越来越喘不过气来,可是还是得继续探索。

每个岔道口的形状皆同,唯有不同的是岔口处每个口的标志不同。

从进口处的五个岔口:金木水火土,到下一个四个岔口:金木水火。再到三个岔口是金木水,二岔口的金木,那么最后一个岔口应该是金。那么如此说来,五个岔路口皆有金,定是要按着每个岔道口的标口为金的口前进才会找到出口。

可是当花云浅按着自己脑海里找到的规律,走到口为金的最后一个口时,却发现是一个思路,并没有出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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