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本相,最讨厌的便是断袖
皇帝过了几日死宅生活,随着美人进宫便是按捺不住心思了。
然则进宫的美人有很多,皇上如今对无论哪个年轻的美人都心痒难耐。
苏然娇滴滴的坐在皇上的腿上,傅砚毕恭毕敬的站着下面,“臣参见皇上,参见然妃娘娘。”
皇上怡然自得的靠在软垫上,一只手还搂着苏然的腰,一只手则不正经的往然妃的衣襟里面伸,“朕招你来是让你给朕出个主意,今日听边关传来消息说郗羽遭遇大暴雪,牛羊都冻死了大半,粮食成了问题,郗羽的百姓食不果腹便屡次骚扰我朝边关百姓,很是不安分,保不齐郗羽就有侵犯我永顺国的念头,只是我朝武将稀缺,张震又...,不提也罢,是以朕颇感头疼。。”
傅砚笑的温和,“皇上不必担忧,臣这儿倒是有几个人选,不知道皇上。。。。”
“爱卿快讲!”皇上迫不及待。
“如今朝中武将唯有三人堪当此任,曹都护曹斌,此人只听命于皇上,虽说京都防守严,但是京中有皇上的兵马自然是更加稳妥,是以臣以为曹都卫不可行。”
“再来镇军大将军司马召毅,此人是齐国公一手提拔上来的,齐国公一案皇上夺了他的兵符,如今在府中思过,如皇上现在予以重任,那必须先给兵马于他,臣以为此事需先多加考虑一二。”傅砚此处顿了顿,“毕竟五皇子还在朝中,若给予兵马于司马召毅。。。”
“其三,臣以为裕王爷是不错之人选,裕王爷在边关享有赫赫威名,派裕王爷前往边关有震慑之意。其二闲王殿下前段时间为皇上挡了一刀,足以证明闲王被裕王爷培养的还是忠心为国,一心想着皇上的,如今皇上重新重用闲王,裕王爷必定感念皇上恩德,是以兵符交于裕王爷更为稳妥。”傅砚谦卑的躬身,“此乃微臣愚见,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爱卿言之有理,只是”皇上松开了抱着美人的手,沉思了片刻。
这事一时半会不会拍板,但傅砚见着皇上的神情便知大抵决策,皇上如今最怕便是皇子有夺嫡的念头。
不过五皇子便是不那么高兴了,才刚刚失去了娘家人的扶持,又接连被夺了兵权,若是皇上在重用闲王,保不齐原先投靠自己的大臣便风吹两边倒了,若是失去皇上的宠,再想要挽回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金銮殿上。
龙颜大怒,文武百官跪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凤邪单薄的身子跪在大殿中间,“祖父年迈,只怕担不得西征将军一职求父皇让祖父怡享晚年,再则儿臣无才无德,不敢接任尚书一职,望父皇收回成命,唯有一愿,望父皇能恩准儿臣将绕城作为儿臣的封地,儿臣愿携裕王爷立刻前往封地。”
金銮殿上传来皇帝的斥责声,寒冬腊月,金銮殿外石阶上结着厚厚的冰,蒙蒙细雨中夹着雪子,愈发寒风刺骨。
墨竹执着伞站在殿外,神情着急,但是在宫里又不敢随意走动,怕得罪了什么人让凤邪为难,这心里七上八下,有些惶恐不安。
在庙里凤邪听得边关不安稳的风声开始便已然着急着赶回来。
凤邪在早朝公然违抗皇上的命令,对于皇上任命他尚书之职坚决推辞也就罢了,派裕王爷前往边关的事也横叉一脚,还非要让皇帝答应他们去那狗屁封地之事。
皇帝一言九鼎惯了,还从没被人如此顶撞,说什么年迈,不能去镇守边关,简直是岂有此理。
不过皇上看见裕王爷也是心虚的,他也许久不曾见过,是以早朝才发现裕王爷已经不负之前的精神抖擞。。。但是皇上又岂能容许臣子的反驳?
考虑到凤邪才为自己挡刀,又弄得人尽皆知,皇上此刻也是龙颜大怒,他也是要面子的,考虑到不能寒了天下人的心,思来想去,便罚凤邪在金銮殿前跪满三个时辰,再去宗人府领三十棍。
裕王爷因为护着凤邪,如今又确实年迈,皇上心烦,决定眼不见为净,让侍卫压着送回王府看管,在凤邪受罚期间不得出府。
外面瑟瑟寒风,雪子掉在台阶上莎莎响,台阶上的冰化成水渗进衣服里,双腿冻得已然没了知觉。
墨竹为凤邪打着伞,看着凤邪跪在地上轻颤,连忙将准备好的暖炉放在凤邪的怀中。“公子您何苦急于一时,尚书的事咱们可以先假意应着,只要推脱了裕王爷镇守边关即可,让皇上也有个台阶下,您何苦遭这罪?”
凤邪没有说话,他亦是不想,先应了这差事,来人你想要脱身,怕是难上加难。
一旦手上有了权势,那么自己就在这风口浪尖讨生活了,到时局势可就不是自己可以左右了,大多时不是你要放手,别人就会留你一命了,要么不沾染,要么站着最顶端,凤邪对那鲜血荆棘之路不感兴趣。
是以不得不为长远打算。
石阶之上,一双白色的绣着精致墨兰的靴子一步一步踏着石阶缓缓而下,暗红色的官服下摆依稀可见金色绣线参差着,最后在凤邪前面两个台阶停下,不用抬头,凤邪便知是谁。
“这寒冬腊月,闲王又伤势未愈,看着这身子也是单薄的紧,若是跪出个好歹来,不说别的,本相倒是心疼的很。”说着,语气还颇带惋惜之意,任何人听得都觉得情深意切。
凤邪咬牙止住因为冷而轻颤的身子,他怕一说话打哆嗦,冻得发紫的唇勉强勾起一抹弧度,“傅相好生善良,本王与傅相不过点头之交都能得到傅相如此关怀,真是叫本王感动。”
谁人不知傅砚心狠手辣,善良?呵,讽刺谁呢。
闻言,傅砚躬下身子,温柔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凤邪,错开身子靠近在凤邪耳边低语,“闲王玲珑心思,怎么就不知道顺势而下呢,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皇上的赏赐,你就该接着,皇上的意思,你就该顺着,而不是逆天而行,作茧自缚,就比如王爷现在。”
凤邪明亮的眸子上挑,转过头对着傅砚的视线,音色略低,“傅相果然深谙此中精髓,是以傅相便是事事顺着天?那可真是叫本王刮目相看。”语罢,他略带可惜的看着这高高在上的金銮殿,“只是可惜了傅相未能生在帝王家,不然依着傅相如此顺应天命的性格,这天下有天还可能是傅相的天下。”
傅砚的身子突然上前倾了一步,惊得凤邪身子往后仰了仰。
傅砚伸手,指腹划过凤邪惨白的脸颊,嘴角是柔情蜜意的笑,“闲王殿下这身皮肉长得极好,肤白无暇,真叫人爱不释手,若是王爷不幸去了,傅砚倒是愿收了王爷这身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