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本相,最讨厌的便是断袖4
由于伤在股,是以凤邪只能趴着,只是喝水这姿势有点艰难,凤邪在宋轶的帮助下才喝了几杯清水,原本火辣辣的喉咙才好些,顿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对着宋轶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水了。
“可好些了?”宋轶放下茶杯,扶着凤邪躺好,半坐在她的床沿,为他掖了掖被角,担虑的望着他,眼里都是血丝,胡子拉碴,衣服也是皱巴巴的。
“好些了,倒是你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凤邪趴久了,腰酸的厉害,稍微挪了挪,牵扯着伤口,疼的龇牙咧嘴,侧卧着不敢动了。
“没事就好,你是要吓死我们了,这几天你就在安心府上将养着,墨竹说你这样的伤要在床上躺半个月才可以下床稍微活动一下。”宋轶轻叹。
“我昏睡了几日?”凤邪淡淡开口。
守着偏厅的墨竹听到动静,便端着温热的白米粥推门进来,刚好听到凤邪问“公子你可知你睡了三天了,裕王府都要翻天了,幸好你醒过来就没什么大碍了,这米粥一直用炉火煨着,温度正好,公子先吃点吧!”
凤邪深吸一口气,皱着眉,“三天?那边关的事有什么结果?”
“放心,我让祖父帮忙盯着呢,边关那边形势严峻了许多,如今双方有些冲突,怕是要开战。。。,总之这次应该不是派人过去镇守,大抵是要派个能打的人上阵了。”宋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朝中武将凋零,能担任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是故皇上退而求其次,选了五皇子那边的司马召毅还是皇上的人曹斌?”凤邪听得宋轶的话,便已经猜测到了大概,永顺帝因为前朝武将拥兵自重,他怕出现这样的霍乱是以重文轻武,只是后发现朝中可用的武将寥寥无几,这也是为什么王皇后的地位为什么这么稳稳当当。
宋轶点点头,“皇上还没定下来,五皇子一党一起联名推荐司马召毅,只是因为早朝傅丞相还没有表态,是以丞相一党都默不作声,皇上也是为难,这事一直压着,但只怕也拖不了多久。”
凤邪眸子幽深,苍白的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皇上心里当然是不愿意的,好不容易打压住五皇子,怎么可能又轻易让他手握重兵,若是我没记错傅砚一党底下有个校尉,把他举荐上去。”
“你的意思是田飚?傅砚权势已经这样大了,若是皇上允了,那你岂不是。。。。”傅砚一党摆明着针对凤邪,加上傅砚本来就权倾朝野,若是再手握兵权。
“皇帝现在正是多疑之时,现在不论谁把爪子往兵权上伸,皇上就会剁了谁的爪子。”许是侧躺着压到了伤口,伤口处一阵阵的刺痛,凤邪咬牙又缓缓趴着,下巴搁在枕头上,面色白了白,冷汗浸湿了背脊,里衣黏在背上,格外的不爽利,“让人把折子直接递上去,不然这折子皇上是看不到的。”傅砚这厮狡猾的很,比谁都看得透,这淌浑水他自己是不会趟的,只能凤邪推他下去了。
“好!”宋轶点头,“这事你放心交给我,安心养伤便是。”
凤邪屁股下面既没红肿也没流血,但是从骨头缝里涔透出来的疼意,让凤邪疼的冷汗连连。
在宫里杖责的方式看人,分杖骨,杖肉,杖皮,有些伤看起来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其实伤的都是皮肉,养些时日就好。有些伤看起来好似不严重,但是骨头是被巧劲打裂开了的。
这一次是傅砚亲自坐镇,他手底下的狗奴才自然是挑的重的打。这笔账还是要清算的,凤邪也不是肯吃暗亏的人。
“你也几天没合眼了,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凤邪抬眼看着宋轶。
宋轶知道凤邪开口便是真的让他走了,他们之间不需要讲虚的。他纵是再放不下,凤邪嘱咐的事也要他去安排,他也不许凤邪就这么白白的挨了打,该算的账还是要清算的。
凤邪望着宋轶远去,墨竹端着碗坐到了原来宋轶的位置,“宋公子是真的担忧公子的,这三日宋公子家都未回,一直衣不解带的照料着。”
凤邪笑的暖暖,“我自然知道,他与我也算一起长大的兄弟,若是他出个什么事,我自然也是愿意两肋插刀的。”
“公子,咱们与傅相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为何屡屡针对公子?”这次凤邪重伤也是把墨竹吓坏了。
“约莫是做贼心虚,怕我们知道他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凤邪下巴磕着枕头,悠悠的说道。
“那举荐傅相的人是不是太冒险,傅相多么的得君心大家都有目共睹,万一公子估算错了,皇上答应了怎么办?”
凤邪全身放松,由于多日没有进食,说的话都是软绵绵的,有气无力。“君王多疑,他现在连五皇子都防着,何况一个外臣,皇帝虽然算不得明君,但是帝王之术还是精通的,不会让朝中势力不均衡的,不然一方独大,皇帝岂能安心?皇帝现在最想做的便是一手在提拔一个傅砚出来,配合各方势力。”
疼的厉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凤邪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是眸子里面依旧平静。
。。。。。。
落青羽将手里头凤邪的人处理了,便疾步回了丞相府,“爷,都处理妥当了。”
傅砚搁下狼嚎,拿起桌上的信纸,吹了吹,折起放入信封,在一边的铜盆处洗了洗手。
落清羽在一旁递上锦帕。
傅砚拭手,动作格外温柔细致,“那边就不用多管了。”
傅砚随手将锦帕丢进铜盆,懒洋洋的坐卧在书房的软榻上,落清羽随即上前为傅砚斟茶,想了想,低低的道,“闲王卧病的这三天,宋大人也请了病假。”
“宋太傅的嫡孙宋轶在京城官家子弟中,挺出名的,听说文韬武略,文采斐然,若不是这次直接被任命官职,他自己也在准备秋试。”见傅砚没有应声,落青羽接着道。“不过最出名的不是他的文采,而是他与闲王之间的绯闻,传闻两人已经在一起多年了,在京城里算是有名的一对断袖。”
傅砚抿了一口茶,挑了挑眉,似乎兴趣不大,漫不经心的答,“本相,最讨厌的便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