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得寸进尺的傅相
他不动声色的避开某只的蹄子,“傅相这是羡慕本王有个患难与共的兄弟?”
“本相可看不出来兄弟都是这样相处的。”
凤邪知道那厮什么意思,不过凤邪是怕传言的人么,“有道是自己是什么看别人便是什么,没想到傅相也好这口。”
傅砚太阳穴跳了跳,“''闲王好口才,子初是你的表字?”
凤邪心想,关你屁事。
傅砚把书搁下,眼神闪了闪,嘴角的笑意也淡了些许。
“我就叫你阿初好了,你便唤我阿砚。”男人想到这个名字似乎有些开心,语气带着轻快。
凤邪挑眉,差点没掀开被子抗议,谁要叫你阿砚。“这不妥吧,本王与傅相还没。。”
不待凤邪开口,傅砚继续道“好了,就这么定了。”
凤邪皱眉,“傅相一直如此?”
“嗯~?”傅砚眸子里闪着迷惑,嘴角的笑意更深,“本相听不懂阿初的意思。”
“是本王看不懂傅相的意思吧。”凤邪示意傅砚注意自己放在他头上的爪子。
傅砚不以为然,“本相只是觉得阿初这头青丝长得极好,乌黑浓密,顺滑馨香。”
凤邪深吸一口气,冷笑道,“傅相真是重口味,本王重伤在身多日,已经数日不曾梳洗过,不知傅相从哪里闻得馨香,叫本王惭愧。”
“是么?”傅砚一直顺毛的手僵了僵,虽然他无洁癖,但是也是被凤邪的话镇住了。
“傅相以为呢?”凤邪见傅砚被吓到,心底总算是觉得搬回一局。“傅相不请自来,不会是真的看上本王了吧?虽然本王没有不良嗜好,但若是傅相这般姿色,性别也不是不可以忽略的。”
“听说裕王府有歌有酒,本相便是来一探究竟的。”傅砚笑着回应。
傅砚话落,凤邪便知道傅砚这厮听了墙角,凤邪瞪着眼剜了他一眼,“傅相不知道这听人墙角非君子所为?”
“这么说本相在阿初心里还是个君子来着。”傅相言笑晏晏,眉目带笑,只是心里的想法似乎就各自猜测了。
凤邪本来就身体不适,趴着难受,这个罪魁祸首还敢来他面前惺惺作态,便是不想理会他。
“怎么不说了,闲王不是一直都牙尖嘴利么?”傅砚惬意的往床里面坐了坐,一双戏谑的眸子勾人的看着凤邪,“莫非是因为宋大人走了,心里不舍?”
凤邪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因为傅砚的话颤了颤,昏暗的狭小的空间如此近的距离,连对方的呼吸声的清晰可闻。
傅砚用他的右手把玩着凤邪的墨发,越发靠近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凤邪的脸颊,让凤邪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或则阿初若是不嫌弃,本相也来为你再弹奏一曲凤求凰?点评一下看看是宋大人更得阿初的心,还是我技高一筹?”
凤邪忍无可忍,只得睁开眸子,“傅相虽有如此雅兴,但是本王乏了,傅相有如此闲情,不如弹给那些京中小姐们听听,想必她们会很乐意为傅相点评的。”
“再者,傅相这左掌怕是血还未止吧,本王可不想你血染坏了我琴。”
“阿初可真心狠,我这手掌竟不及你这破琴来的重要?”他伏在他耳边低语。
凤邪被着热气吹的脸颊发烫,“咱们彼此彼此,傅相这双手只手遮天,大权在握,我这琴自是不及的。”
“今日本相不请自来,叨扰了阿初,来日便是宴请阿初来我丞相府小坐才是。”傅砚端正了坐姿,凤邪从下往上只看到了傅砚那厮棱角分明的下巴。
若是不知道傅砚心狠手辣的手段,还以为是谁家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少年郎。
“听闻傅相在找碧玺的下落?”凤邪也不给傅砚兜圈子了,傅砚明显是有事而来,这厮也不直接开口,怕落了下乘,论耐心,凤邪自知不如他,此刻他不想与傅砚聊些有的没的大家都痛快些。
他知道傅砚是故意的,就等着他开口呢。
“阿初果然是痛快人。”傅砚果然一改轻佻的作风,脸上也正色不少。
“明人不说暗话,傅相何必兜圈子。”凤邪虽然平躺着,但是说话不快不慢,轻声细语,但是不难听出里面的淡然。
“这话闲王不是应该更懂?”傅砚似笑非笑。幽深的眸子凝望着他,俊逸的脸庞没有稚气,反而很是沉稳。
“''听说傅相找了这碧玺多年。”凤邪敛眸,长长的睫毛盖住眸子里的深沉,白净的脸上看不出其他。
有发丝撩过他的脸庞,凤邪默不作声,傅砚这是不嫌弃他这许久不曾梳洗的头发丝。
傅砚右手一直把玩着发丝,亦是没有看着凤邪,许久才轻笑一声,“看来闲王知道的还挺多,难道你不知死的往往是那些知道多的人。”
凤邪瞧了一眼自己被他卷在食指的墨发,笑的薄凉,“本王只知道秘密越多的人往往死的都很惨。”
闻言,傅砚笑了。
这闲王,果然该死!
“阿初这是要跟本相同生共死,死后同穴?”本来面无表情的傅砚,笑的勾人,看他白了他一眼笑意更深。
“傅相说笑了,本王虽然爱美人,但是也不是荤素不忌之人,尤其不爱蛇蝎美人。”凤邪也不能一直仰着头看傅砚的表情,太累,是以现在也不能窥探傅砚到底什么意思。
“本王无意与傅相作对,对碧玺也没有兴趣,是以傅相不必咬着本王不放,你打我十杖我还你一箭,咱们两清,进水不犯河水,岂不更好?”
傅砚皱着眉头,半响才道,“咬着你不放?阿初这是骂本相是狗么?”
“傅相这是骨头里面挑刺,捡骂?”凤邪不想跟傅砚斗,志不在此,若能说的清楚他也不是爱计较的人。
“不,本相唯一信得过的就是死人,致命的弱点握在别人手上,你觉得我能安心?”傅砚的手从脸颊慢慢抚上了凤邪纤细的脖子。
凤邪身子一僵,手快速的压着傅砚的手。
“本相还以为阿初什么都不怕,想不到你还是惜命的。”傅砚没有收回手,而是在凤邪的喉结处顿了顿。
凤邪深吸一口气,看来他们是不能握手言和了。“自然,本王也是一介俗人,能活着自然是好的,命没了便什么都没了。”
外头墨竹端着温热的汤药,敲了敲门,“公子可是睡醒了?这药还是温着的,每日的药还是按时喝的好。”
傅砚自知不能久留,便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凤邪,才转身从窗户离开。
“进来。”凤邪整了整被子,神情有些不好,有些疲乏的闭着眼,指腹揉着眉心。
墨竹看见放在床头的史策,以为凤邪没休息看了许久的书籍,慎怪道,“公子身子不好,就多休息,这书改日在看也不迟,趁热喝下这汤药,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