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莫家人
凤邪站在吕鸿跟前,凝着他那乱糟糟结在一起的头发,脸上也是交错的、鞭痕,扭头望着傅砚,“傅相连自己人的面子都不给,不怕柳大人反水?”
傅砚轻笑,“本相不怕任何人反水,只要能有这个本事。”
凤邪冷哼一声,不懂,这还没带苏苑泠过来,他就带他来见吕鸿是为何,既然吕鸿不招,她跟吕鸿又无交集,能问出什么呢,顿了顿,凤邪还是决定问傅砚,“傅相带本王来此作甚,对于刑法本王可没有傅相这么精通。”
傅砚道,“他说,有些话想带给闲王,本相自然是要成全。”
“带话给本王?”有意思,凤邪也好奇吕鸿能有什么话要带给自己。“既然如此,本王亲自来了,你说吧!”
吕鸿缓缓的抬起了头,凤邪这才看见他鼻子处只剩两个出气的孔,嘴唇周围密密麻麻都是针孔,脸上血淋淋一片,只一眼就让凤邪浑身起鸡皮疙瘩,傅相下手还真是狠。
吕鸿虚弱的勾起一抹笑,牵扯着嘴唇的孔又开始渗出血珠,“你确定要我当着大家的面说?”
“你不必故弄玄虚,说吧”既然傅砚能牵着他来,那么不论他此刻离不离开,吕鸿的话他都会知道,凤邪又何必多此一举让他离开。
吕鸿阴郁一笑,配上他恐怖的面容,笑的格外的渗人。“你还记得身为莫家人的戒训么?”
莫家人?三个字让凤邪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跳,身子已经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吕鸿的衣领,“你说什么?”
吕鸿见凤邪面色大变,咯咯咯笑的格外的夸张,“莫家,闲王还记得么?”
凤邪一双眸子泛着血丝,死死的揪着他的衣襟,“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以前没有给到的东西,他会亲自来取的,他会亲自来取。”吕鸿此刻有些癫狂似乎控制不住自己,而后有血丝从口中溢出,落清羽疾步上前掐住吕鸿的下巴,只听咔嚓一声,已经卸了他的下巴。
傅砚一时也琢磨不透这简简单单几句话的意思,面色微沉的望着凤邪。
凤邪咬牙切齿的看着吕鸿,也知道吕鸿方才是想咬舌自尽被落清羽及时制止了,“墨染,去客栈把苏苑泠给本王绑过来。”
一听凤邪这话,吕鸿彻底癫狂了,整个脸都在滴血,分不清是哪个伤口裂了,一直呜呜呜的再朝着凤邪咆哮。
“说出你背后莫家的人,本王就不动苏苑泠,否则你受的苦,她都要尝一遍。”凤邪冷着脸,声音冷的刺骨,“还有你姐姐的命,你也不顾了么?”
吕鸿瞳孔一缩,渐渐放弃了挣扎,所有的癫狂顷刻间消逝殆尽,他惊恐的瞪着凤邪,而后才颓然的妥协,点点头。
凤邪点头,当即落清羽便上前捏着他的下巴,咔嚓一声的安装回去了。
凤邪眸光狠戾的盯着他,“说吧,若敢说谎,本王就让人在苏苑泠脸上绣满花,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吕鸿冷眼盯着凤邪,而后将视线落在傅砚身上。“我不知道让我带话的是谁。”
闻言,凤邪冷笑,“那就只能先拿个人先开刀,祭祀一下才能让神明保佑你想起来什么!”
“慢着,你敢,我姐夫是柳大人。”吕鸿想要挣扎。
“你可以试试,本王敢不敢动她!”凤邪有什么不敢的,只有他想不想的,没有敢不敢的,如今关于莫家的,饶是暴露底牌,凤邪也在所不惜,区区一个柳毅他还不看在眼里。
“寄情山水居,每月十七日,腰间别着红色蔷薇荷包,付七十两白银包下三楼左二的雅间,约莫等到亥时那人就会出现,你亲自问他。”吕鸿切齿,眸色猩红的盯着凤邪。“其他我一概不知。”
凤邪凝眉,看吕鸿如此神色,约莫没有说谎。
眸间的狠戾慢慢散去,继而回复了往日的清澈,“你要时刻记得苏苑泠在本王手上。”他松开了手,叹了一口气,脸色很难看。
傅砚上前执起他的皓腕,从怀里取出一张帕子,眯起眸子,细致的为凤邪擦拭,问道,“闲王是莫家的人?”
“傅相这么有本事自己去查,本王也很好奇,查到了劳烦告知一下本王,也让本王好认个亲。”凤邪掉头就走,此刻他没办法冷静,更不能跟傅砚处一起。
走出地牢,站在宽敞的院子里,凤邪心下微沉,眸光发散,双面有些无神。
难道他来这里并非偶然,整个莫家有如此势力,举族出现在陌生的时代?怎么可能,若是真的有如此能力,怎么会还觑视他的肾脏?
能换躯体,莫家岂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永生,这似乎说不过去,有悖天理轮回。
莫家藏着大秘密!
一回头,傅砚就站在暗牢出口,眼角眉梢很是柔和,他不知道傅砚此举用意,但是她知道莫家他必去。
凤邪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潮红,此刻他不想与傅砚虚与委蛇,扫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远远看着凤邪离去的背影,傅砚若有所思,“莫家与凤邪到底有何联系!”
落清羽上前,“咱们之前查的,闲王从来没有出过京城,裕王爷一生戎马,但是是是地地道道的我朝子民,与莫家并无交集。”
莫家的训诫?到底凤邪手上有什么值得莫家人来取的,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呢?
凤邪显然此刻不待见自己,傅砚也不想上前讨嫌,所以换了道,柳毅已经在傅砚院子里候着了。
知道傅砚喜欢喝茶,特意带上了花大价钱买来的大红袍。
“柳大人找本相何事?”傅砚没有理睬柳毅,疾步进了大厅,脸上没有半点情绪,眸光似嘲弄。
柳毅面上一紧,连忙跪在了傅砚跟前。
傅砚骨节分明的手敲击着桌面,口吻微愠,“柳大人好气魄好威风啊。”
“相爷?”柳大人一怔,他自问一贯勤勤恳恳,在傅砚来潮州之后,更是事无巨细的跟傅砚细说,除了吕鸿之事,他都不敢稍有差池。只是听闻相爷跟闲王不和,才语言有失妥当,可现在是怎么了?
“落大人,这事。。”柳毅转头问落清羽解惑。
落清羽凉凉的斜了柳毅一眼,“柳大人,爷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你以为的其实并不是你以为的,这么说你可明白?”
柳毅背脊一阵冷汗。“落大人,爷的意思是?”
落清羽冷哼一声,“爷的意思也是我们能揣摩的?表面上看到的跟实际上是两码事,柳大人在潮州关系简单,到了京城多的是盘根错杂的关系,稍有不慎就是得罪人的事,爷是特意来接闲王去边关一同抵抗外敌的,所以这关系。。。柳大人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