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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真相浮现,永世契约

林家在皇城是属于中下之家,所以家中仆人不多,来回就那么几个,某日林府的管事救了一人回林府,那人便是自兆越而来十七岁的秦轩。

初来林府之时,秦轩瘦瘦弱弱,完全没有十七岁少年该的样子,不过林府中人并未因此二欺负他,反而对他关怀备至,其中天真烂漫的林画筑尤为明显。

秦轩在府中半年多后才长开了些,越发的俊朗清秀起来,秦轩聪慧易学,林父对他颇为喜欢。

看着自己女儿和秦轩相互生了情意,他也乐见其成。

林画筑是爱秦轩的,每每她看秦轩的眼神都饱含了幸福和笑意,秦轩也是喜爱林画筑的,他包容着她,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得到送给她。

林画筑及笄那年,他们以为就此可以长相厮守一生,却不料,林父林母突然变了性子,刁难起秦轩来。

若想要娶林画筑,便要拿空山白芽,寒山流苏月来换。

那空山白芽并无生长地方,也无生长时限,能得到全凭机缘,食之可返老还童。至于寒山流苏月,虽然只是一块玉珏,却是人界玉石之最,灵气非比寻常,会自己认主。

且不说这两样东西人人梦寐以求,秦轩无权无势难以得到,光是这两样东西存在传说里便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林画筑不愿,险些要与林家断绝关系,秦轩不愿林画筑为难,即便是知道东西难求,还是拜别了林家,出门去寻这两件宝物。

可笑的是秦轩才离开林府,林家便逼着林画筑嫁入慕容家。

林画筑自然是不愿意,百般反抗,甚至是自尽,可这些种种都比不过林母眼泪纵横的告诉林画筑:秦轩是林画筑同母异父的哥哥!

当年林母老家发大水,林母便只身一人去兆越寻亲,哪知兆越的亲人早早便都已过世,幸而遇见了秦轩的父亲。

在秦父的照顾下,林母便对秦父生了情意,本以为遇见了一生的良人,哪知秦父之前的种种皆为表象,秦轩出生之后,秦父原形毕露,不仅对林母动手打骂,甚至要将林母卖去妓馆。

林母看似柔弱,性子却刚烈,自是不愿,辗转颠沛几年之后才遇上林父。

得知林母的遭遇,林府便生了怜爱之心,耐心追求后便娶了林母。

初见秦轩时,林母倍觉亲切,把自己对无缘的儿子的疼爱全给了秦轩,更有意撮合自己女儿和秦轩。

可造化弄人,要准备婚事前夕,她发现秦轩便是她在兆越留下的儿子!

震惊,欣喜,而后便是不知所措和抗拒!

几经犹豫思虑过来,林母便同林父说了此事,接着便有了后面刁难秦轩,将林画筑许配给慕容卓一事。

林画筑不愿,反抗,甚至轻生,直至生了一场大病命悬一线之时,林母不忍欺瞒林画筑才告诉了她真相。

林画筑这一病整整病了大半年,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有些事便看开了些,她是林家的独女,身上担负的东西太多,怎可不负责任的便去赴死?

林画筑的笑容越来越少,每每问她,她也只会说无事便笑笑,便收起了笑容。

又过一年,林画筑被恶霸看上,欲抢回去做小妾,慕容家适时出手,延续了之前未定下的情分。

林画筑嫁给了慕容卓,可她对慕容卓并没有什么感情,两人之间相敬如宾,尽管慕容卓待她极好。

而后秦轩回来了,带着空山白芽和寒山流苏月,可在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几番生死回来之后,想娶的女人已经做了他人妇!

他的怨恨油然而生,他不甘,愤怒,而后想尽办法要破坏林画筑和慕容卓,最后便有了我的戏份。

我虽是局外之人,但那一帧帧一幕幕的画面像是万丝千绕将我裹住一般有些不适。

“阿幺,可还好?”皇甫澈扶住我问道。

“不好的该是那位了。”我瞥了一眼靠着墙壁,手扶着额头的秦轩。

“他已有悔意,阿幺打算如何?”

“不如何,他与我做这桩交易,各取所得,本就应当。”这世界从来就没有白做的事,也没什么后悔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更没有不付出任何代价就可以把放下的错弥补回来的事情。

那花猫妙箩也该收拾了,与我做了承诺,却不遵守的人我岂会放任他自在的活着!

“阿幺?”看着我起身,皇甫澈问道。

“没有人违背了与我的承诺,却还能全身而退的。”

“那位需要冷静,我与你一同去,阿幺可有意见?”

“你若要去,我也拦不住你,别坏我事便好。”我算是默认,既然左右不了他,就随他吧。

那花猫果真死性不改,才受了教训,转眼便又忘了。

“姑娘,妙箩知错了......”那花猫转眼变了神色,应是知道了我的来意。

“我给过你机会。”我直视妙箩,“你今日,非死不可。”

“姑娘饶命,此后妙箩愿任姑娘差遣。”那花猫伏地,似无比诚恳。

我举步上前,捏着妙箩下的下巴,抬起她那张艳丽的脸庞,“死了那么多次,你依旧学不聪明。”

不听话的手下,要来何用?

妙箩的眼睛骤然变了颜色,那唯一的一点色彩被黑色吞噬,变成了无底的深渊。

终归是个刚刚成形的小妖精,即便修了什么高深的禁术也发挥不出强大的效果。

我一手掐着她的脖颈,双眼绯红,皇甫澈上前轻握住了我的手腕。

“阿幺,我来。”他道。

“怎么,你怜惜他?”我凌厉的看向他。

“阿幺,就这么让她死了,城中数千城民的魂魄便也回不来了。他们是无辜之人,变成这般也是因你而起。”他温润的看着我,眸光温和,我掐着妙箩脖子的手也松开来。

只见皇甫澈盘膝而坐,周身泛出淡淡的金光,不多时妙箩便身形消散,散作满天星光,又化成道道白飞去。

隔日,那些失心疯的众人皆恢复正常,自然也包括了慕容卓。

慕容一府经此一事均闭门不出,林画筑几番回府最终带回来的是一封和离书。

林画筑应是对慕容卓上了心的,否则也不会拿到和离书后口吐鲜血,抑郁成疾。对于久别重逢的秦轩以及林父林母她视若不见,她隐隐约约知道,慕容家的段变故与秦轩是脱不了干系的,但她并没有怨怼,仿佛她的一生本该如此。

“你有没有想清楚,你到底爱的是谁?”若水坐在林画筑床头问她。

“多年以前,我很爱秦轩,爱到可以为他去死,可造化弄人,我和他的身份注定便注定了不可能。”林画筑眼角带泪,脸色越发的苍白,“对于慕容卓,兴许是日久生情吧,他的呵护宠爱,他的包容,即便我不愿意承认,我终归是沉沦了,为了让他安心我会好好活着。”

她的答案显而易见,现在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人是慕容卓,而她对秦轩的感情已经成了另一种感情。

门外的那人,应该听到了罢。

约莫是秦轩找林画筑细谈了一番,没过几日,秦轩便又找了我,他说他愿意永生永世听我差遣换取林画筑与慕容卓的幸福,我允了他。

从小竹楼初见秦轩至今,他看似变了诸多,其实也不过是回归本性罢了。

“阿幺,林画筑和慕容卓之事我已处理妥当,于你这里讨杯酒喝,应该不会不给吧?”皇甫澈,不见其人倒是先闻了其声。

“罢了,本姑娘就赐你上好花涧月一坛吧。”我酒杯笑道。

这皇甫澈,其实也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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