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我怎么可能吃这种东西,小阳你居然学会骗人了,先把这药拿开,太恶心了”樊相柳一脸嫌弃的看着林阳手里的药,嘴里还不忘吐槽不会骗人的林阳。
林阳怎么都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樊相柳居然怕吃药,樊相柳自己也没想到,怕吃药的事情居然就这么暴露了。
林阳轻声哄到“樊大哥,不怕啊,一口气喝下去,不会有问题的,上次你就是吃过这个药才好的,我不会害你的”
可樊相柳还是一个劲摇头,一脸戒备的看着林阳,那表情分明写着“你学坏了,你不乖了”。
林阳感受着快速失去温度的陶碗,心下着急,这碗药里的双心莲还是上次樊相柳毒发时,白奎木带回来的,因为贺秋也带回一份,这才让樊相柳这次毒发有药可用,如果樊相柳不吃,再找一份药材的难度可就大了。
樊相柳看着林阳越发焦虑的神情,也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太过任性了些,但那碗黑乎乎散发着奇怪味道的药又一次次将她好不容易凝聚起的勇气打散。
“小阳,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我不记得我吃过这种药的,真的,我觉得我的毒没什么问题的”樊相柳又开始找借口推辞。
林阳却突然想起为什么樊相柳坚定的说自己没有吃过药,上次她毒发连续昏迷几日,白奎木与贺秋带药回来时她还没醒,而那次的药是自己喂给她的,至于怎么喂的……
林阳只觉得脸颊一热,这种时候居然想起了这些事,而樊相柳也发现了林阳的变化。
她有些奇怪,轻声唤道“小阳,你怎么了?”
林阳好像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药碗放到一旁桌上,而后朝樊相柳走近。
樊相柳见林阳放下药碗,也就放下了戒备,却没想到林阳突然出手,封了自己的穴道。
“!!!小阳?你干什么!”樊相柳意识到被突袭,有些生气。
林阳却迅速回身抄起药碗,而后将所有药含进口腔,不由分说的吻上樊相柳。
!!!!!!
樊相柳懵了,两只眼快从眼眶里掉出来,浑身的血液好像瞬间流向大脑,让她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好像喝多了酒。
紧接着那闻起来味道极怪的药灌进口腔,樊相柳下意识的吞咽,却突然觉得那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令人作呕。
那碗药并不多,只一个吻便尽数喂给了樊相柳,林阳红着脸退开,手足无措的站着,而樊相柳还一动不动。
林阳愣了愣,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个…樊大哥,其实你可以动了,点穴我还没学到位,只能定住几个呼吸”
樊相柳能看出林阳的窘迫,但现在她更窘迫啊!!!
好歹也是个将军,被偷袭就算了,能动了居然也没发现,怎么办,尴尬的想原地去世!
樊相柳眨了眨眼,还是没动,脸上还有些茫然。
林阳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对不起樊大哥,我是想起上次你的药也是这么……”
话说到一半,林阳突然意识到不对,果然,樊相柳的眼刀已经飞来。
“小阳!”樊相柳的声音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但其实她没有特别生气,毕竟真实年龄也不小了,不过是嘴碰嘴喂了个药,况且面前的林阳才多大,自己这样其实更多为了缓解尴尬,同时降低老牛吃嫩草的负罪感。
但林阳却并不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见樊相柳这样,有些落寞的解释道“对不起樊大哥,因为上次你昏迷后喂不进药,我就……
刚刚又听你说不记得自己吃过药,我就想到上次的事,才出此下策。
对不起樊大哥,我…我先走了”
说完,林阳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樊相柳的营帐。
樊相柳傻眼了,她刚刚的样子很吓人吗,她只是想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怎么好像吓到小阳了?还是说小阳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樊相柳一头雾水,茫然的摸了摸嘴唇,脑海里闪过林阳放大的脸,那种血液回流的感觉再次出现,樊相柳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早已高高扬起,只喃喃道“老头配的药不错,甜的”
另一边的林阳飞快的跑回自己房间,而后慢慢移动到凳子上坐下,大口呼吸着。
“樊大哥现在不喜欢我呢”他自言自语说着,神情有些落寞。
但他并没有沉寂太久,很快又想起了什么,愉悦的勾了勾唇角,给自己打气道“没关系,起码没揍我,还有机会,加油”
不过人类的悲喜向来互不相通,这边两人隐约冒着粉红泡泡,那边的赵成栋却是水深火热。
因为樊相柳的参与,整个狼师俨然划分为两派,一派认为赵成栋率领狼师这些年消极怠战,没了曾经的英雄气。
另一派则认为赵成栋这是胸怀大爱,重视每一位将士的生命,不愿有人牺牲,当然有这样想法的多与赵成栋关系亲密。
而这两派这些天来更是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引发了冲突事件。
樊相柳倒是好说,从一开始就脱离在外,坐山观虎斗,以夜袭西戎引发旧伤为由,推却了所有军务。
赵成栋却没这么好的运气,本意味樊相柳受伤,自己能乘机收拢人心,却没想因为几次偏袒“自己人”导致狼师内部矛盾再次激化,今日又发生了一起冲突事件。
赵成栋则又砸碎了一个茶杯,却对自己手下将士的冲突毫无办法,帮“自己人”只会激化矛盾,帮对自己有意见的人更不可能了,只能任由矛盾发展,而赵成栋所能想到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尽快解决樊相柳。
各种计划在他脑海里构建,又一次次被推翻,正当他又想到个“好点子”,帐门被猛地掀开,打断了他的思路。
“将军不好了!”进门的亲兵一脸焦急。
赵成栋的脸色更不好了,吼道“老子好着呢!又有谁打起来了?不是说了暂时不要拿这种事来烦我吗!”
亲兵见赵成栋发火,却也不害怕,因为他要禀告的事可远比赵将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