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她到底是谁
“这段时间在学校怎么样啊?零花钱够不够花?A市那边肯定比咱大理冷,阿妈不在你身边,多穿点衣服,别乱吃东西,一到冬天你就爱生病,记得多喝……”阿妈的唠叨重复在耳边,上高中时她每次放假回到家里也是这样,自从手机坏了以后,好久都没有听到阿妈的唠叨了,她感受了久违的温暖,来自家人的关怀与温暖。
可是她不能这么让阿妈唠叨下去。
她怕戚纪辰突然进来,她该如何面对他?!问他你为什么不是人是怪物吗?
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林汐洛打断阿妈的唠叨,她实在是太想知道事实了,就直接切入了正题:“阿妈,我有件事情想要问问您。”
“什么事?”
林汐洛深吸了一口气,怀着忐忑的心情,她的心情没有办法安静:“阿妈……我梦里的守护神是谁,是不是真的……存在?他是不是根本不是我的什么守护神,阿妈您是不是一直有事瞒着我?”
电话那边阿妈不说话了,传来了阿妈细微的喘息声。
若不是有喘息声,林汐洛还以为阿妈挂电话了。
沉默了良久,阿妈还是不说话,林汐洛试着“喂”了一声,却听到阿妈说:“洛洛,不管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你都要当做不知道,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吗?”
林汐洛的心里“咯噔”一声,双手激动的紧抓着手机,阿妈一定知道些什么才这样说的!林汐洛焦急问道:“阿妈,您一定知道什么的对不对?!阿妈,您告诉我……告诉我……您知道世界上就没有守护神,一切都是您骗我的对不对?您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梦里这么多年!阿妈,您告诉我好不好?!”
“好了!”电话里传来阿妈有些动怒的声音,只是瞬间语气又软了下去:“洛洛,好了……你不要胡思乱想,这几天是不是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过几天阿妈把药给你寄过去,那时医生说要坚持吃药,你偏偏不,看看,生病了不是?阿妈店里忙,就不跟你说了,阿妈先挂了。”
说罢,都不等林汐洛回话,耳边便响起了“嘀——嘀——嘀——”的声音。
她眼神呆滞,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手机手掌心里滑落在了地下,她的阿妈一定知道些什么!
那次滚落山崖,她的眼睛变得不好的同时,她十八岁之前的记忆全部丢失,也是从那时候,她的梦里总是能够梦见到那个怪异的男人。
可是她的青春里,从来不认识戚纪辰。
这件事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谁?倪瑾晴与她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她一定要离开这里!这群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她刚站起来拿起手机,就又泄气的坐下了,她的身份证还在戚纪辰手里,又如何离开?!
林汐洛捏了捏太阳穴,她的头突然好疼,不舒服的又喝了一口桌子上的“饮料”,为什么她有种喝了酒脑袋又晕又疼的感觉?
然而,桌子上放着的“饮料”就像一种果汁,她拿起来闻了闻,有种淡淡的酒精味进入她的鼻子。
坏了!是酒!怎么喝起来竟一点酒的味道都没有?!
她的头越来越眩晕!渐渐的她竟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全身发软,根本没有任何力气!
她的眼皮越发沉重,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她想努力张开眼,但是已经于事无补。
终于,她倒了,晕倒在沙发上。
这酒的后劲也忒大了,先前她怎么一点也喝不出酒精的味道?!
而就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有一道模糊的颀长身影推门走了进来,当她想看清那人是不是戚纪辰时,她的眼皮沉重到已经再也睁不开了!
她的周围陷入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事物,听不到任何声音。
戚纪辰走进去,便看见他的小夕落倒在沙发上,不醒人事。
他径直疾步走过去,坐到她身旁,扶起她的头,她身体发软的倚到了他的肩膀上。
戚纪辰拍了拍林汐洛发红的小脸:“小夕落,醒醒……”
她没有反应。
他再次尝试着叫了她一次:“小夕落,醒醒……”
这次,她终于有了反应,闷哼了一声,可是依旧没有挣开眼睛。
呼出的气息中带着酒精香淡的气息……
戚纪辰这才看见桌子上有两个空瓶子,他拿起来一看,无奈的扶额。
这个笨女人,一定把这酒当果汁喝了,而且还喝了两瓶!
这种酒,是聂言参加国际调酒师大赛所调和的,喝上去虽极像果汁,但是后劲特别大。
一瓶足以把他喝倒,别说这个酒量不好的女人了!
戚纪辰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只用了不到半秒钟便接通了,他说话的语气中充斥着阵阵的冷风,比隆冬的风还要冷冽的声线,极其严峻的说道:“五分钟后到新洲会所,十分钟后到“默州”飞机场起飞回A市!”
对于老板的命令,电话那边极其恭敬的回复了一声:“是。”
戚纪辰挂掉了电话,站起俯下身一把横抱起林汐洛,三步并作两步走。
新洲会所附近就有戚氏集团专用的私人飞机场,戚纪辰平常做事很低调,就是不想惹麻烦,去C市时才买的飞机票,他早就知道专用的飞机场早就被记者们盯上了。
他知道,他家的小夕落只是个平凡人,从小就喜欢默默无闻,并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出风头。
可是如今她这样醉熏熏的样子,非得动用私人飞机不可了!
门把拉下,木门打开,两道身影顺着房门滚了进来,“咚!”两人一下子跌到了地上!
原来,门外又有人偷听。
一大一小,原本偷偷摸摸的扒在房门上,这会儿两人都大大咧咧脸朝第摔倒在戚纪辰的脚下,姿势都是一模一样!
大的穿的西装革履,打扮的人模狗样的,但是此刻却是十分的滑稽,贱兮兮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