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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101 突变

“这是奴婢的一点心意,希望李侧福晋您能喜欢。”钮钴禄芯兰被她那奇怪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忍着心里的不适,尽量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绿乔平稳的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放着一个灰狐毛绣纹精致的袖筒。

“妹妹你有心了。”李氏笑眯眯的瞟了一眼,让一旁的丫鬟收下,顺便也还礼的给了个木盒。

接下来就轮到宋氏和武氏两人,虽她们两个跟钮钴禄芯兰一样是格格,可毕竟也有着先来后到之分。

钮钴禄芯兰先给宋格格和武格格见了礼,给了两个绣纹精致的荷包后,也同样得了她们的回礼。

这一时又是跪又是行礼的,钮钴禄芯兰只觉得身体痛得难受,额间微见汗意,等她坐回位置后,才轻呼口气拿帕子轻按额头。

“钮钴禄妹妹初来,安排住在了兰院,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管来回,缺什么也说,姐姐我这没有不应的。”乌拉那拉氏笑着应承,一派当家主母的宽和与大度。

“回福晋话,一切都很好,谢福晋您操心了。”钮钴禄芯兰满面感激的回道。

这当前,就算她真有不满意也不能说啊,她又不是没长脑子。

“那就好,钮钴禄妹妹你刚来,有什么不懂的,不管是找我,还是其她几个姐妹都行,咱们都是爷的女人,都是一家人。

平日里还是要好好相处,不要争风使性子的给爷添了麻烦。”乌拉那拉氏说完看了喝茶的李氏一眼,语带敲打着意有所指。

“是,福晋。”宋格格和武格格齐声回道。

一旁的钮钴禄芯兰见了,也跟着忙点头应是。

李氏眼里闪过一抹讥讽,扬起嘴角笑道:“福晋您真是体贴又大度,难怪爷老是跟妾身说,叫妾身平日里好好跟您学着,只可惜妾身是个蠢笨的,性子又急,总也学不会福晋您的行事手段。”

“妹妹你自谦了,姐姐我哪有那么厉害,妹妹你要是真心想学,怎会学不会,你只不过是没这个心思罢了。”乌拉那拉氏笑吟吟的回道。

闻言,李氏眼含嘲讽的撇撇嘴,宋氏武氏两人闷头做壁上观,钮钴禄芯兰有点警觉的垂下眉眼。

“行了,这时候也不早了,妹妹们都回去歇着吧。”乌拉那拉氏说完,笑看了起身的李氏一眼,又接着道:“李妹妹你先回吧,把大格格和二阿哥三阿哥留一会,我这个嫡额娘最近见他们少了,心里可想得紧。”

李氏听了这话,却是神色一变,眼里满是戒备的看了她一眼,抿嘴笑着又坐了下来。

“福晋可是不喜欢妾了,怎么又要赶妾身走,妾身今日就不走,还要再多喝几碗茶,谁叫福晋这里的茶香呢。”

乌拉那拉氏听了她这个说辞,知道李氏是怕自己会对三个孩子出手,或是真起了抱养三阿哥的心思。

只不过李氏真是看错她了,也白担心了,这三阿哥她是看不上的,至于对三个孩子动手,那就更不可能。

她做这个四福晋这么些年,看得最明白的一点,就是行事不能踩了爷心里的底线,而子嗣孩子,就是绝不能碰的。

乌拉那拉氏嘲讽的眯眼笑了笑,今儿这李氏可是自己送上门的,要是不想法子找机会折腾折腾她,岂不是平白辜负了她这一番美意。

“既然妹妹你喜欢,那姐姐怎会舍不得。青黛,给侧福晋上茶。”乌拉那拉氏笑着摆手道。

“是,福晋。”青黛应声上前,顶替了李氏丫鬟的位置。

一旁的钮钴禄芯兰见状本想停下看看,却见宋格格和武格格两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她身子一顿,忙跟上出了门,屋里的声音渐渐不可闻了。

***

兰院

“木嬷嬷,格格回来了。”玲儿进屋禀告,见木兰又在吃点心,真有些被她的饭量给吓着了,先前吃了那么多,这还没吃饱吗?

木兰闻言咽下最后一块,喝了几口清水漱口。

等木兰去了正房,见钮钴禄芯兰已经解发卸了妆,整个人苍白虚弱的躺在床上歇息。

“怎么样,今日请安没发生什么事吧?”木兰上前担心的问。

“嬷嬷,没事,一切都蛮顺利的,福晋和侧福晋还有两个格格看着都很和善。”香豆毫无心机的回话。

木兰闻言无语的看了她一眼,真不知该说她什么才好,怀疑她今早出门时是否忘了带脑子。

“福晋看着还算随和,不过李侧福晋来的最晚,还穿了身紫红的衣裙,倒是福晋没穿正红,穿了宝蓝色的。

两个格格,宋格格沉闷安静,武格格随性活泼。不过,福晋和侧福晋好像关系不太好,最后两人似乎有点对上了。”绿乔在一旁细声回道。

香豆听了郁闷的眨眨眼,奇怪,她怎么没注意到这些?

见钮钴禄芯兰萎靡苍白的面色,衬着眼底的青黑越发明显,嘴唇看着也有些泛白,木兰皱眉担心的问:“格格,你还好吧?”

“嬷嬷,我那里疼。”钮钴禄芯兰委屈的楚楚可怜,早忘了先前赌气不理人的事。

木兰闻言秒懂,毕竟昨晚是她第一次侍寝,而且今天又走动了这么久,难免伤处会加重些。

“奴婢昨晚给的药呢?那药效果不错,等会叫绿乔她们给你上药,一会就不疼了。”木兰有点心软的安慰她。

“奴婢刚已经给格格上过药了。”绿乔在一旁低声道。

“嗯。”钮钴禄芯兰虚弱的点头,看着精气神都没了。

木兰见状在床边坐下,抓着钮钴禄芯兰的手给她把脉,良久后才轻舒口气。

“没什么大事,就是累着了,思虑过多,等会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就好。”木兰说完看向香豆:“那避孕的药,给格格吃了吗?”

香豆闻言赶紧点头:“吃了吃了,小姐早上一起来就吃了。”

“以后不要再叫小姐,叫格格和主子都行。”木兰正色叮嘱:“既然来了贝勒府,就要守贝勒府的规矩,不要大意的轻易让人抓了错处。”

“是,嬷嬷。”香豆老实的点头,她刚一急就顺口说错了,以后一定记住,可不能给格格惹祸。

“格格,每次贝勒爷来过夜后,那避孕的药要记得吃,依着格格你如今的身子骨,最好不要那么快有身子。

那药是奴婢精心配的,温和不伤身子,反而能稍加补养,等格格过些时候身子长好些,停了药后自然会有好消息。”木兰安慰着解释。

“嗯,我知道。”钮钴禄芯兰连连点头,心里却是后怕和退缩,就只侍寝她就痛成这样,那生孩子?

她耳边似乎又响起大嫂生文哥儿时的惨叫,钮钴禄芯兰心有余悸的哆嗦了一下,再不相信额娘说的那什么大嫂娇气的话了。

“嬷嬷,这是今日福晋赏的,还有侧福晋和两个格格的回礼。”绿乔岔开话题。

说到这个,钮钴禄芯兰来了兴致,好奇的招手道:“拿过来给我看看。”

绿乔和香豆捧着盒子来到床边,木兰见着避让的往床角处挪了挪,却突然觉得心口处一凉,冷得她打了个寒战,一时间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木兰皱眉摸着胸口处突然变凉的玉珠,不解它怎么会突然就变冷了,这温度的变化也太奇怪和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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