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10.故事
不光霍显成不同意，太后也是皱着眉十分不赞同霍文姝说的话，“姝儿莫要胡闹了。”
“皇祖母～姝儿不愿做一只金丝雀，姝儿也想像姑姑说的那样成为一个有见识的人！姝儿虽身为女儿身，不能为父皇分忧解难，但姝儿也想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一个足以让皇祖母，父皇母后骄傲的人！求求你了，父皇～”
听了霍文姝的话，皇上的气似乎消了一些，但仍旧没打算同意。
“父皇，你不是说派人保护姑姑和小表弟嘛，又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者说了，姝儿也想随姑姑出去看看父皇治理下的江山。姝儿该学的书都已经背好了，琴棋书画姑姑也可以教姝儿呀！想当年姑姑可是京都才女呢！”
霍文姝的话让姜水漫老脸一红，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嘛，当初原主琴棋书画，除了琴技数一数二外，其他的只怕都是那些官家小姐捧杀原主搞得小把戏，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原主向来不屑。
“皇祖母父皇你们想想，出去一次，既不当误姝儿学习又可以增长见识，还很安全，怎么想都是百里无一害的事情！既然如此，有什么理由不准呢，对不对！”
姜水漫现在都佩服霍文姝的口才了。果然，太后和皇上两人听罢交换下眼神却没有打断。
霍文姝一看这事有门，就继续口若悬河，“当然，出去一次，怕是有段时间不能回来孝敬皇祖母，也不能时常见到父皇母后，这一点姝儿还是很伤心的，诶！”说罢，还垂下头耷下肩，一副为难的样子。
姜水漫瞧着好笑，「棒棒，我喜欢霍文姝，这小丫头太好玩了！」
“好玩是用来形容人的？”棒棒长见识了！
“行了，别说了。再说下去，父皇就该成了不通情达理的人了。罢了，想去就去吧，只是一定要跟在你姑姑身边，万事要听你姑姑的，不可任性妄为！”
见皇上都同意了，太后也只能摇头无奈，“你这丫头真是……诶，好好听你姑姑话！”
“嘻嘻，就知道父皇最好了！皇祖母也最好了！”得到了恩准的霍文姝笑嘻嘻的跑过去抱住了太后的手臂撒着娇。
……
太后和皇上答应的轻松，让姜水漫对于这对皇家母子的开放想法又是刷新了一下认知……这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就这样，在姜水漫给太后讲完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孟姜女哭长城、嫦娥奔月、牡丹亭、西厢记。还特意找人订制了麻将，为太后凑出了几个‘牌搭子’。
终于能够启程离京时，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当然，三十六计许一只也已经清楚地写了下来，包括相应的实战案例，都交给皇上了。只不过许一只仅仅照着棒棒给她的资料念出来，至于书写，那就是方景铄的事了，毕竟姜水漫不善文绉绉的东西（字丑）嘛！
棒棒虽然借此鄙视了许一只好几天，但是即完成了答应皇上的事，又让方景铄加深了三十六计印象，何乐而不为呢！
对此，许一只心安理得，十分快活。
……
京郊官道，坐在马车内的姜水漫今天讲的故事是昭君出塞。
“姑姑，若换做是你，会去和亲吗？”听完故事的霍文姝抱着双腿看着姜水漫。
抚了抚霍文姝的头发，姜水漫声音温柔，“姑姑也不知道，也许事不关己时，姑姑会说一切为了大义，但若真换成姑姑……”
姜水漫沉默了一阵又继续道：“姑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识大体的人，相反的，姑姑很自私……”没有明确回答，却也暗示了自己的态度。
“可是姑姑，若是不去岂不是……”
“姝儿，为民族大义而牺牲小我，这道理许多人都懂。可是若真有那一天，又有多少懂道理的能做到？”
说到这里，姜水漫又看向了方景铄，“况且，男人之间的争权夺利，却要用女人来换取片刻和平，这是什么道理？”
一直注视着方景铄表情的姜水漫，看见了方景铄在听她说完这句话的同时，瞳孔一瞬张大。
霍文姝也捂住了小嘴，“姑姑？”
笑着看了看两个孩子，“我同你们讲这些虽是故事，却并不希望你们仅仅当成故事听听算了，你们两个明白吗？”
见两人有些茫然的样子，姜水漫继续道：“就好比今天我为你们两个讲得昭君出塞的故事，你们听后有什么想法？姝儿，你先说说看。”
“嗯，几乎以一己之力维护两地和平几十年，若是姝儿，怕是做不到……姝儿，很敬佩她。”说罢，霍文姝垂下了头有些失落。
抚摸霍文姝的头发，姜水漫又看向了方景铄，“景铄，你觉得呢？”
方景铄淡淡地瞥了一眼姜水漫抚摸着霍文姝的动作，皱了皱眉轻声道：“景铄觉得不费一兵一卒守得两地和平数十载，很划算。”
听了方景铄的话，棒棒在许一只的识海里嗷嗷叫了起来，“啊啊啊，只只你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呐，冷酷无情的！”
乍一听棒棒的喊叫，许一只愣了一下，随即好笑道：「好啦，别叫了，客观的说，他说的也不算错。」
“只只你变了，你竟然为他说话！”
「棒棒，你想没想过，如果没有和亲，两地继续相互试探，不说大战也是小战不断。对于一些人而言这或许只是相互试探小打小闹，可对于身在其中的百姓呢？只要是战事，就难免伤亡，所以，单论方景铄的话，倒也没有错。」
“哼，那棒棒也不想和你说话了。”
听着棒棒的话，许一只有些无奈，但也没在强求。
看向了自打方景铄说完就一直咬着唇霍文姝，姜水漫问道：“姝儿呢，你也这么认为吗？”
抬头看了看姜水漫，又看了看方景铄，霍文姝又低下了头，“姑姑，姝儿，姝儿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便再听几个故事吧……”
接下来直至到达驻脚处前，姜水漫便在马车内又讲了汉武帝，汉明帝，汉章帝多次拒绝北匈奴和亲要求后，北匈奴屡屡犯境，最终被东汉击溃的故事。还有辽宋签订檀渊之盟时，宋朝又是如何拒绝和亲。最后又讲了明朝的“不和亲，不纳贡，不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