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见面他怎么就变成前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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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你了, 没什么情，不让小茶找我。
池迟拿着手机，一脸『迷』『惑』。
这谁啊？
他刚想说话, 边的就电话挂了。
对面的霍成忐忑地挂了电话。
是池迟没回，拿了钱就会安生，不会有其他情发生。
是池迟回了，池迟肯定会回电话过。
这办挺好, 只有一点不好。他还没有挂过池迟的电话，以前他们电话，一般都是他等池迟先挂。
如果真是池迟，不出意外, 他会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 被池迟按在床上枕头暴一顿。
真是这样就好了。
霍成收起手机, 长舒一口气, 然后看向工作员：“可以做笔录了。”
工作员对他说：“这次车祸的另一方有点特殊，为了保护其他的身安全, 我们在前面临时搭了帐篷，些囚犯不会看见其他的脸的。”
“好, 辛苦了。”
霍成跟着工作员到前面的帐篷去，他出过好几次车祸，对车祸后续的处理流程熟悉。
还没走到帐篷前，霍成就觉得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下一刻铃声响起, 他不及对警员说一声，就立即接起电话。
电话边的怒气冲冲：“钱还你了，没什么情，不找小茶！”
说完这话，对面就挂了电话。
霍成的心脏忽然被攥紧了, 他听着电话边传的忙音，怔怔地走神。
工作员喊了一声：“霍先生？”
霍成回过神，努力压制住欣喜若狂的感觉，正『色』道：“抱歉。”
小车祸的笔录简单，霍成做过多次。
他做完笔录，搭工作员的公务车回蓉城，一路上都不敢再池迟电话。
*
与此同时，荣景小区3号楼301。
池迟盘腿坐在地上，紧紧地咬着后槽牙，他牙根痒痒。
霍小茶当然知道爸爸刚才是在跟谁电话，可是他没想到，爸爸和大爸爸是这样电话的。
一只说一句话，然后挂掉。
他们不喜欢对方吗？不喜欢到说一句话就缓一会儿？
他昨天经让大爸爸爸爸钱了啊，难道……
难道是爸爸觉得钱太了吗？
于是霍小茶拽了拽池迟的衣袖，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爸爸，对不起，我没跟大爸爸到多钱。”
池迟转头看着他，表情凝重。
他一开始以为，他穿书前后的世界是一样的，他就是霍小茶的爸爸。
前几天，他忽然得知这世界存在男男生子，他震惊了一下，快就反应过。
霍小茶肯定是霍xx生的，反正不是他，他都检查过自己的肚子了，没有痕迹，只有最近吃多了长出的一点点肉肉。
反正霍xx从不『露』面，他经决定不理会霍xx，独自一同时肩负起父亲和母亲的两份责任，霍小茶养好。
可是……
今天他忽然发现，他好像不是霍小茶的爸爸。
他……他是霍小茶的“妈妈”。
“男妈妈”，跟霍小茶爸爸勒索钱的种“极品母亲”。
“小茶成长金”张卡里多了四十万，一男电话让他“安分点”，霍小茶委委屈屈地让他别生气。
这显就是男配的“极品母亲”的戏份。
“极品母亲”竟是他自己！
怎么会这样？就算他之前怀疑霍xx可能是男的，他也从没有怀疑过自己“父亲”的身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池迟看着霍小茶，他哭了：“小……小茶……”
我是恶毒男配的“极品母亲”，我还一直以为我是爸爸。
呜呜呜……
“爸爸，你怎么了？”霍小茶疑『惑』地看着他，掰了掰手指头，“爸爸，四十万吗？你不难过，我马上电话大爸爸，让他再你多钱，你不难过。”
池迟捂着脸：“够了够了，四十万太多了。”
他刚才经钱转回去了，大额转账还收手续费，扣的还是他的钱，池迟心痛。
霍小茶想了想，又问他：“爸爸，我今天还去上学吗？”
“你等一下，我问问别。”
池迟想了想，一手捂着脸，一手翻着手机，想找问问。
但他绝不可能再电话备注是“霍”的。
最后池迟电话了周太子。
周太子好像还没起床，接了电话，说话也含含糊糊的：“干嘛？大清早的？”
池迟开了口：“儿子……”
他说话声音有点小，听起像快哭了。
电话边传窸窸窣窣的声音，周太子强起精神，问了一声：“怎么了？你被了？”
池迟没工夫跟他瞎聊天，试探道：“太子，小茶是我的崽？”
“……”周太子顿了一下，“嗯，是你的啊。”
“我是说，小茶是我……亲生的崽？”
“不然呢？不是你亲生的，还是谁亲生的？”
“我是说，小茶是我……生……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茶当然是你生的。”
“我是说……”
这回周太子不耐烦了，他直接断了池迟的话。
“你一大早哪这么多废话？不是你生的，难道还是我生的？你怀他的时候我还提着东西去看你，我还你……你儿子买过小衣服小鞋子，你跟我说生了认我做干爹。我俩经常出去吃串，我帮你掩护，三天吃两次。结果有一回被抓包了，我被我哥臭骂一顿，霍总自己跑去学做串串，串串串……”
周太子顿了顿，掰着手指头数数到底有几串：“自己做你吃，只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边就传“呜”的一声。
像火车鸣笛。
池迟捂着嘴。霍小茶真的是他生的，呜呜呜。
原本喋喋不休的周太子一听他哭了，也有些急了，立即起床穿衣服。
“诶？池迟？你怎么了？你真被了？你在哪儿呢？我喊弟兄们过去帮你！”
池迟无接受这件情。
霍小茶是他生的，他就是爬床爬出孩子，还使劲敲诈勒索豪门大佬的“极品母亲”。
“呜——”
“你先别哭啊，你到底在哪儿呢？！”
池迟回过神，语气认真：“不行，我得跑了，最好跑到国外去。”
从怀孕开始写起的崽崽文都是这样写的，跑到国外，就不会被找到了。
“啊？你跑什么？”周太子歪着脑袋夹着手机，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你在家吧？我马上就过去了，小茶今天上学了吗？你别『乱』啊，我马上过去。”
周太子踢踏着鞋子，立即跑下楼，去了车库。
他坐进车里，最后嘱咐了池迟一句，然后挂了电话，发车辆。
挂了电话，池迟马上站起：“小茶，你和爸爸开始亡命天涯了。”
霍小茶：？？？
池迟本以为自己是霍小茶的爸爸，就负责养孩子，然后在霍小茶的妈妈钱的时候，他钱就行了。
结果现在霍小茶的妈妈变成他了，他……
原的钱他是半点没见着，原还倒欠了霍xx一大笔钱，他现在找不到合同，原所有的违行为都算在他头上。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是霍xx回过味，跟他讨债怎么办？
而且听霍xx刚才说话的语气，一听就不像是好爸爸，池迟绝不能放心霍小茶交他。
这崽崽和自己在一块，好不容易开朗点了，不能再变回去。
于是池迟慌『乱』之中，想到的最好的办就是——
跑！
马上跑！
池迟拉着霍小茶，跑进房间，他的书包交他：“小茶，收拾一下你最爱的东西。”
霍小茶抱着书包，抬起头看着他：“爸爸，我们真的走吗？”
池迟坚定地点了点头：“是，你的……”
池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霍小茶提醒他：“大爸爸。”
“嗯，你的大爸爸赶我们走。”
是霍xx自己说的，“没不找我”。
正好，池迟马上带着崽崽避得远远的，永远都不去找他。
池迟下达命令：“小茶，快收拾。”
霍小茶下意识服从爸爸的命令：“是。”
*
头儿，周太子接到池迟的电话，还以为他出什么情了，立即电话他的朋友们。
“喂，我，你太子哥，遇着点儿，过帮忙撑撑场面呗。”
“穿西装还是便装？我不知道是什么儿，都带着吧，随时换。”
“带不带棍？废话，当然不带，聚众斗殴被抓的，就是海战术，吓唬对方一下，想什么呢？”
周太子的跑车开在路上，不知不觉间，从其他街道也开出几辆跑车，跟在他后边。
他们一会儿排成字，一会儿排成一字。
老小区的看管不严，门口的保安认得周太子，就放他进去了。
一路风驰电掣，一群就到了池迟家楼下。
周太子率先下了车，然后……
他扶着车门，勉强站好。他忽然有些腿软。
池迟家楼下停着一辆公务车。
而他喊的群朋友们，一看见这样的场景，纷纷谴责他。
“我去，太子，你朋友违『乱』纪啊？这样的朋友可不能了啊。”
“我们绝不会这种撑腰，劝你也别和这种混在一起，这可不是什么好朋友。”
“哥几先走啦。”
几辆跑车轰隆一声，原路返回。
周太子扶着车门，刚掏出手机，电话池迟。
正当此时，车里下了一。
男神『色』严肃，看了他一眼，随后车里的对他说：“霍先生，你快点回家吧，今天的情你也受到惊吓了，回去多喝点热水，吃点好吃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再联系你。”
“好。”霍成颔首，“谢谢你们了。”
“不客气，你快上去吧。”
说完这话，车子就开走了。
周太子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霍成：“霍……嚯嚯嚯……”
霍成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找池迟吗？”
“没有。”周太子后退半步，朝他做了“请”的手势，“您请，您请。”
霍成收回目光，走进楼道。
池迟家在三楼，301，他记得清楚。
他迈上台阶。在路上的时候分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现在他距离池迟只有一步之遥，他却忽然有些忐忑。
刚才池迟在电话里的状态，听起不是好。
他怕吓到池迟，一路上也都没有再他电话。
他不知道再见到池迟第一面，他应该说些什么。
说“我好爱你”吗？池迟不会喜欢太腻歪的。
说“我等你等了久”吗？池迟也不会喜欢太哀怨的感觉。
霍成缓步走上台阶，最后却在二楼通向三楼的楼道平台上停下了。
他对着楼道平台的窗户玻璃整理了一下仪容。
刚经历过一场车祸的当然不会整齐到哪里去，他抓了抓头发，头发捋到后面去，又抬起手，袖口的扣子扣上。领口最上面的扣子不知道崩到哪里去了。
做完这些情，他仍旧不敢上楼去敲门。
他背靠着窗台，抬头望着301的门。
想先池迟电话，拿出手机，犹豫良久，又不敢拨号。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手上带着薄茧，还有出车祸时磨出的一点细小的伤口。
他好像白了什么。
池迟应该前几星期就回了，时候他经历了一场混战，本应该穿过他心脏的子弹在了他的左边肩膀。
刚才场车祸，可以算得上是险象环生，又是侧翻，又是囚犯，可他只是受了点轻伤，全身而退。
是池迟回了，他身上缠绕的厄运开始消散。
这些情，都是池迟回的证。
可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这时，门扇嘎吱一声开了，霍成立即抬起头望去。
可是开门的却不是301，而是楼下的201。
张大爷提着一袋垃圾，开了门，发现楼上有，抬头望了一眼。
霍成循声望去，心中了然，这应该就是池迟家楼下的张大爷了。
除了安排保镖，霍成每年过节都会派助理过，拜访池迟楼上楼下的住户，他们送礼，就是希望他们能多照顾照顾池迟的身体，还有霍小茶。
得知张大爷是退役炊班班长之后，霍成松了口气。炊班班长，这样就算池迟回，也不会饿死，更不会因为做饭，厨房烧掉。
当然，霍成还让助理跟张大爷认真商量过，看能不能聘请他做保镖。
不过张大爷拒绝了，理由是“邻里之间相互关照是我的责任，不需钱”。
霍成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他从不敢自己出面，害怕自己的灾难体质会牵连池迟的身体，还有霍小茶。
所以他认得池迟的邻居，其他都不认得他。
随着张大爷离去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楼道里又只剩下霍成一。
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池迟说第一句话，不敢上去。
霍成『摸』了『摸』口袋，最后拿出一支烟。
这是刚才做笔录的时候，记录员以为他被车祸吓着了，就递他一支烟。
他没有抽烟的习惯，收下了也没有抽。
他咬着烟，『摸』了『摸』口袋，又拿出火机，也是记录员塞他的。
他才烟点起，不知道是第几户的门又吱嘎响了一声。
霍成下意识抬起头，往前迈了一步。
301的门开了，池迟背着包，霍小茶背着一小包，两像是出远门的样子。
池迟咬着牙，一边试图笨重的行李箱从门里拖出，一边碎碎念着：“该死的周太子，说好的过的，还指望他能帮我搬一下，到现在还没过……”
霍小茶问他：“爸爸，我们真的走吗？我们去哪里啊？”
“先去酒店住几天，你不是最爱玩太空沙了吗？”池迟想着先避一避风头，万一就是在这几天，霍xx找他呢？最好让霍xx找不到。
“可是……”霍小茶忽然看见了一，也就没了声音。
池迟还以为崽崽是在难过，安慰他说：“没关系，你不需大爸爸，我也不需。本爸爸可以既当爹、又当妈……”
池迟好不容易行李箱搬出，话音未落，余光一瞥，才发现楼道里站了一。
吓了他一跳。
他们这小区的楼道有些昏暗，再加上他背对着窗户，背着光，池迟更看得模糊。
这男快有一米九了，身形大，就算隔着台阶，他的压迫感依然强。
男在抽烟，手上一点猩红灭灭。
白烟飘起，他梳起的头发有些『乱』，垂下两三缕在额头前，看过的目光里，有池迟看不懂的古怪的汹涌意味。
他的脸上沾了点红『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衫黑西裤，像是什么地方的制服。染在白衬衫上的一点红颜『色』更加显。
他就像一头健壮的头狼，刚刚外出狩猎回，随时准备扑杀其他猎物。
池迟往后退了半步，他便紧跟着往前『逼』近半步。
隔着台阶，池迟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一惊，连忙往前走的崽崽拉回。
小茶，回！危险！
池迟小心翼翼地探出手，按在自家的门手上。
池迟试探着问他：“你好，请问你是这里找的吗？”
男保持着原的作，只是紧紧地盯着他，嚅了嚅唇，低声道：“我回了……你回了……”
他的精神状况好像不是好。
池迟愣了一下，眼珠一转，捏住霍小茶的鼻子：“你……你先烟熄了，这里有小孩。”
霍成一听他这样说，连忙没抽过的烟掐灭：“对不起，我……”
趁着他低头掐烟，池迟赶紧先崽崽推回房里。男瞥见他的作，立即烟丢开，迈开长腿，直接跨过四五级台阶，两三步就能跨到池迟面前。
他朝池迟冲过，池迟愣了一下，反应过，开家门，躲回自己家里，“哐”的一声，在男闯进之前，门关上了。
池迟手忙脚『乱』地门锁上，他一边锁门，门外竟也传钥匙划在门锁上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在开自己家的门？！
池迟紧急门锁上，然后霍小茶推回房间，房门也锁好。
“爸爸……”实上，霍小茶认不出霍成，他和霍成没怎么见过，对他说，大爸爸就是活在手表里的爸爸，他不认得霍成的脸，刚才也是听见他说话，才觉得他的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可他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不论发生什么情都不出，记住了。”
池迟说得严肃，霍小茶也不再去想，连忙点点头：“我记住了。”
池迟立即拿出手机，拨号码。
“你好？请问是物业吗？有陌生男闯到3号楼了，就站在楼道里，身上有血，可能是速路上车祸跑出的逃犯，他就在楼道里！快点派……”
外面的门锁还在响，好像还没有放弃开门的想，池迟瑟瑟发抖，腿软得不行，拿着手机，小声对物业说了一声：“他在开我家的门，快点过……”
他挂了电话，沙发推过，堵着门。池迟想了想，又跑进厨房，拿了菜刀。
他再出的时候，门外的静忽然又停下了。
门外的仿佛是白了什么，敲了敲门：“不好意思，好像是我认错门了，你……你别怕我。”
池迟害怕到吃手手。
我信你鬼，等着物业和警察吧！
霍成就站在门外。他当然随身带着池迟家的钥匙。
他刚才看了池迟一眼，池迟就跑了。一时情急，追了上，拿出钥匙想开门，却隐约听见池迟在电话。老小区的隔音总是不太好。
他这才反应过，池迟好像他忘了，认不出他，还以为他是坏。
霍成钥匙收起，后退几步。
他像是做错了什么情一般，低下头，从扑食的头狼，变成垂头丧气的大狗。
他好像池迟吓坏了。
下一刻，他身后有怒喝一声：“你找谁？！你在开谁家的门？”
霍成反应迅速，回过头，抬起手，挡开朝他迎面挥的拳头，立即还手。
退役炊班班长张大爷挡开他的拳头，冷笑一声，立即住他的手臂：“好小子，你干什么的？在别家门口鬼鬼祟祟的，身上还带血？”
霍成反手挡开：“您误会了，我……”
这时候，霍成早先安排在202的两保镖听见静，察觉不对，也连忙跑出。
“谁？谁敢在三楼闹？”
两保镖冲出门，跑上三楼，刚准备加入混战，占上风的霍成抬起眼，目光凌厉。
两顿了一下，连忙拉架。
“误会！张爷，这是误会！这是我们家亲戚！”
他们本害怕退伍的张大爷霍成坏，结果——
霍成一能三。
两保镖大喊：“霍总，我们是拉架的！”
霍成紧紧地攥着拳头，站起。正当此时，楼道里传急促的脚步声，池迟电话喊的物业员也了。
受伤的张大爷从地上爬起，大喊道：“在这里，三楼！”
物业员拿着不锈钢钢叉冲上楼：“了！”
*
一番盘问之后，霍成考虑之后，没有表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是202的亲戚。
一群站在301的门口。
物业员敲了敲门：“池先生，您没吧？麻烦开开门，我们经查清楚了，都是误会。”
张大爷也拍了拍：“池迟，开门。”
“在开了，在开了，麻烦稍等一下！”
门里的池迟正努力堵着门的沙发搬开。
刚才他为了以防万一，特意沙发推过堵着门，后外面起了，他听见了张大爷的声音，本想出去帮他的，结果沙发还没搬开，其他就了。
三分钟之后，池迟气喘吁吁地开了门：“不好意思，久等了。”
门外是物业的工作员，张大爷，楼下202的两住户，还有男。
男大，站在堆里，也比其他出一截。池迟一开门，男一看见他，眼睛就亮了。
池迟不自觉往后退了退，男赶忙收敛了目光，朝他和善地笑了笑。
池迟瞧见张大爷脸上的淤青，惊讶道：“您这是怎么弄的？先进坐吧，我拿点冰块您敷一下。”
一群进了池家，池迟他们倒了水，又从冰箱里拿了点冰块，『毛』巾包好。
他忙里抽空，开房间门，确认了一下霍小茶的状况：“外面没，你待在里面玩玩具。”
霍小茶乖乖地点点头：“知道了，爸爸。”
池迟关上门，『毛』巾递张大爷：“您敷一敷，会好一些。”他轻声问道：“到底是谁您的？您不是……”
不是我们小区武力值最的了吗？
张大爷捂着脸，瞥了一眼霍成，冷笑道：“呵，好小子，过两天再一场，我还就不信了。”
物业员劝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不私下约架。”他们向池迟解释道：“这位是霍成霍先生，是202业的亲戚。”
霍成站起身，看着池迟：“是我走错了门，在路上出了场小车祸，剐蹭到了，所以身上有血，这是我的身份证和刚才车祸的笔录回执单。真是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池迟站在他面前，比他矮了小半头。
他接过两份证，仔细看了看。
霍成低下头，刚好能看见他乌黑的头发，还有认真专注的侧脸。
他努力克制住欣喜的心情，维持着正经的模样。
快的，池迟就证还他了：“霍先生，真是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霍成的目光没有分毫挪，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
池迟又转向物业工作员，对他们说：“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
工作员忙道：“不麻烦，不麻烦，池先生不自责，警惕些是好，今天又是工作日，老小区里全都是老，真有坏混进，后果不堪设想。还是警惕些比较好，我们跑一趟也不麻烦。”
工作员再跟池迟说了两句话，便回去了。
池迟送他们出门，随口寒暄。
“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即联系我们。”
“好，我知道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
“不客气。”工作员走出房门，看见池迟为了逃命，丢在门口的大行李箱，随口问了一句，“池先生这是出远门？”
“嗯。”
“您是出远门，这几天都不在的话，记得跟张爷说一声，是总没在家，我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
“好，我知道了。”池迟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又问，“我是为了防我前夫，如果我前夫过纠缠，我可以喊你们吗？”
“当然可以了，有情况随时联系。”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霍成就坐在客厅里，看着客厅桌上卡通小猫的杯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这肯定是池迟的杯子。
下一秒，他听见“前夫”二字，脸上笑容忽然凝固。
结婚证还在他里，他们也没有去办过离婚，他怎么就变成前夫了？
池迟不仅不认得他，还这么防备他，还想带着霍小茶一起逃跑？
头儿，池迟物业员送走，转过头，正好就对上霍成的目光。
霍成身上遮不住的气场，他表面冷着脸，实际上攥紧了拳头。
两保镖以为霍成还在为了刚才的情发怒，连忙按住他，轻声劝道：“霍先生，算了算了。”
霍成松开手，重又握紧，紧紧地盯着池迟的侧脸。
他好想抱抱池迟，可是池迟不认识他。他和池迟重逢几小时了，他才跟池迟说了三句话，连手都没牵到，更别说表身份了。
可是他现在表自己“前夫”的身份，只怕池迟现在就拿着扫帚他赶出去。
怎么办？
不能让池迟发现他就是“前夫”，他必须隐瞒身份！
霍成前所未有地有些紧张，和几年前刚遇见池迟的时候一模一样。
池迟有点被他的气场吓到，回过神，也有些怀疑他。
毕竟“霍”姓不是什么大姓，他的身边忽然同时出现两姓霍的，池迟有点怀疑，这霍成，说不定就是他的前夫，专门过堵他的。
池迟走到张大爷身边，挨着他坐下，一边说话，一边不声『色』地拿起手机：“实在是对不起，不今天中午我请你们吃饭吧，就当是你们赔罪了，我在外面的餐厅定一桌吧。”
池迟调出通讯记录，想上午“霍”电话。
与此同时，霍成坐在旁边的单沙发上，往后靠了靠，靠在沙发靠背上，同样拿出手机。
在池迟按下通话按键的同时，霍成按下静音。
下一秒，池迟的电在霍成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却没有声音。
霍成手机放回口袋，面不改『色』地看着池迟。
真不愧是池迟，这么快就开始怀疑了，还知道先电话试探，太聪了。
池迟抬头看看他，发现没有铃声响起，暂时消了怀疑。
霍成微笑着，坦『荡』地看着池迟。
老婆讨厌的是前夫霍总，和我霍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