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接力大爸爸是跟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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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 幼儿园『操』场旁边的观众席上，霍坐中间，霍茶坐右边, 闭眼睛，坐得端正，睡得也很端正。
只池迟没继承他们家的优良传统，睡得四仰八叉的, 他头戴向日葵头套遮阳，抱霍的左边手臂，微微仰头，呼吸匀长, 睡得正香。
霍帮他捋了捋头套上的花瓣, 挡住照他眼睛上的阳光。
池迟『迷』『迷』糊糊地醒来：“啊？开始了吗？”
霍收回手：“还没, 你睡吧。”
“噢。”池迟应了一声, 调整了一下姿势，倒回去, 继续午睡。
霍坐得端正一些，好让池迟靠得舒服点。
坐旁边的崽崽就没那么好的待遇。孩子晒黑点没关系, 而且他也不想抱大爸爸的手臂，自睡得端正。
睡睡，忽然呲溜一下，椅子上滑了下去。
霍眼疾手快, 右手拎他的衣领，把他拎回来。
霍茶也『迷』『迷』糊糊地醒来：“开始了吗？”
霍收回手：“开始了。”
“噢。”霍茶坐好，看『操』场上。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明明还没开始！”
霍拿出流程表：“还五分钟就开始了。”
“……”难道崽崽就不能多睡五分钟吗？
霍茶瘪了瘪嘴，滑下椅子, 跑到池迟那边，想要跟他告状：“爸爸……”
霍捂住池迟的耳朵，朝他“嘘”了一声，让他不要吵醒池迟。
霍茶震惊了！霍茶要开始闹了！
霍茶熟练地爬到池迟的腿上，把霍的手臂池迟怀里拽出去，把自换进去。
他理直气壮地对霍说：“我要和我的爸爸说悄悄话，霍叔叔不可听。”
然后他轻轻凑近池迟耳边，用手捂，声地对他说：“爸爸，快起床，还五分钟就要开始了。”
“嗯……”池迟闭眼睛，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马上，我再睡十分钟。”
霍茶：？？？
他重强调：“还五分钟就要开始了。”
“我知道，我再睡二十分钟。”池迟一把抱住他，“反正你等一下也没比赛，陪爸爸睡一会儿。”
霍茶趴池迟怀里，抱池迟，让他离霍远一点。
他点后悔让大爸爸过来了，唉，好为难啊。
可是，池迟睡睡，又歪到了霍身上。
霍坐得端正，朝霍茶挑了挑眉，然后伸出手臂，揽住池迟的肩膀。
是池迟自靠过来的。
霍茶一跃而起，使劲拍了一下霍的肩膀。
他怀疑大爸爸肩膀上装了磁铁！
爸爸才不会没骨气地一直靠过去嘞！
*
下午的比赛很快就开始了，池迟呼呼大睡，嘱咐霍，霍茶上场的候，再把他喊起来。
几班级内部的项目结束之后，老师拿大喇叭：“接下来进行的是班级之间的比赛。第一项是月亮班和星星班，还陨石班的男生接力赛跑，请周橙子同学、霍茶同学、林鱼同学……”
池迟一听见霍茶的名字，就立即清醒过来：“开始了！”
“……四位同学过来做准备，十分钟之后开始比赛。”
池迟抱霍茶：“到你了？要喝点水吗？”
“刚才霍叔叔已经给我喝过了。”霍茶嘱咐他，“爸爸不要再睡了，要给我拍照片哦。”
池迟朝他比了“ok”的手势：“你放心，爸爸已经睡饱了。”
周橙子和林鱼过来找他：“茶，我们一起过去吧。”
“嗯。”霍茶还点担心自的“睡美人爸爸”，跟朋友们一起，还不回头看看他。
池迟朝他挥挥手，让他放心。
幼儿园的接力赛跑是25米x4的接力赛，男生组先进行。老师把参加比赛的四男生聚一起，最后提醒一遍他们的规则和注意事项。
“就像我们之训练的一样，安全第一，接力的候，两人要跑起来……”
老师说完之后，四朋友点头：“知道了！”
“好，那现按照顺序，到自的位置上站好。”
霍茶转身刚要，其他三同学连忙拉住他。
“茶，我们还没加油！”
“噢。”
霍茶回身，和队友们站一圈。
“要这样叠手。”林鱼安排他们搭手，“橙子是第一棒，橙子的手先放，然后是我，然后是茄子，最后是茶。”
“一二三……加油！”
池迟正好观众席上拍照，一整月亮班大声喊道：“加油！”
这种班级与班级之间的比赛，最能调动朋友们的热情。
这候，旁边的星星班和陨石班也大声喊道：“加油！”
比月亮班还大声。
这绝不能容忍！
林鱼回头看了一眼，安慰队友们：“他们是跟屁虫！”
队友们用力点头：“没错！”
“我们再来一遍！”
“加油！”
周橙子：“嗷嗷嗷嗷嗷！！！”
队友们：？？？
争强好胜·月亮班·男高音队·余音绕梁。
隔壁的班级紧跟也喊了一声：“汪汪汪！”
“喵喵喵！”
“略略略！”
老师连忙制止：“好了，把力气留到赛场上，请运动员们到各自的位置上做好准备。”
运动员们是不喊了，观众席上的观众们又开始“叉架”了。
“月亮班第一名！”
“陨石班最棒！”
跟看球赛一样。
老师站起点线上，举发令玩具枪：“请第一棒的运动员们注意，三……二……一！”
这候，观众席上安静下来，屏息凝神地看赛场。
观众席上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更大的加油声，周太子带头：“周橙子，加油！周橙子，加油！”
周橙子蹭蹭蹭地往跑，第二棒的林鱼早就做好了准备，顺利交接。
然后就是第三棒、第四棒。
可能是崽崽们点紧张，手上出汗，把接力棒弄得点滑，霍茶茄子手里接过第三棒的候，手上滑了一下，把接力棒给弄掉了。
这候，隔壁班级的第三棒正好也到了。
池迟拿相机，屏住呼吸，使劲拍了一下霍的肩膀：“快！履行你大爸爸的义务！”
池迟放下相机，开始挥舞红旗：“霍茶！加油！霍茶！加油！”
霍会意，跟他喊：“霍茶，加油。”
霍茶听见爸爸和大爸爸的声音，迅速回过神，跑上，把接力棒捡起来，奋起直追。
隔壁班级的最后一棒领先他几步，为自肯定是第一名，又害怕自被霍茶超过，回头看了一眼。
霍茶咬牙，紧紧地盯他，软软的头发被风吹起来，他一只手抓接力棒，另一只手使劲摆动。
朋友：“汪汪汪！”
试图用叫声把他击退。
霍茶紧紧地咬牙：“咿！”
距离终点线五六步的候，霍茶超过了对手，和对手拉开一段距离。
池迟欢呼：“喔！霍茶！”
霍学他的样子，跟一起喊：“霍茶！”
就是他不怎么会发出池迟那样的欢呼声。
霍茶第一冲过了终点线！
“耶！”池迟大喊一声，然后一把抱住霍。
霍茶再往跑了两三步，身上挂红丝带，气喘吁吁地看向观众席。
他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然后他的队友们过来了，朋友们聚一起庆功。
周橙子扭屁股跳舞：“我们是第一！我们是第一！”
霍茶忍住大大的笑容，抱手，认真地说：“骄傲使人进步，谦虚使人落后……”
嗯……好像说错了，因为他太高兴了，就弄错了。
那就一起高兴吧，不用谦虚了！
于是四人一起扭屁股跳舞。
“耶！我们是第一！”
老师笑制止了他们：“好了好了，每人喝一杯葡萄糖水，然后去观众席上休息一会儿，下一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四运动员排排站，每人捧一杯葡萄糖水。
周橙子抬起头，把葡萄糖水一饮而尽，然后用手背擦了擦嘴巴，他点呛到了，但还是坚持要把自想说的话给说完：“我是古代的杀手，杀手做任务之，要这样喝酒……”
林鱼拍拍他的背：“你不是杀手，你是‘傻手’。”
周橙子追他，要弹他的额头，两人跑回观众席那边。
霍茶喝完了水，说了一声“谢谢老师”，也跑回去了。
他们的精力真是太好了，刚跑完步，就生龙活虎地瞎跑。
霍茶跑回观众席，钻进池迟怀里，骄傲地接受同学们的赞美。
没多久，女生组的接力赛跑即将开始，同学们也就坐回去了。
霍茶抬起头，对池迟说：“爸爸，我厉害吧？”
“厉害。”池迟霍手里接过『毛』巾，给他擦擦汗，“等一下拔河比赛，你还力气吗？”
“还！”霍茶举起自的手臂，“我是大力士。”
池迟笑抱住他，和霍对视一眼，示意他这“大爸爸”做点表示。
霍忽然点理解，幼儿园为什么要办运动会了，还是亲子趣味运动会。
他拍了拍霍茶的肩膀：“干得好。”
不愧是我霍的儿子。
池迟皱眉，他怎么感觉这句话“大爸爸”嘴里说出来，点怪怪的？
池迟提醒他：“你演得像一点。”
霍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我已经很像了。”
“哪里像了？哪‘大爸爸’这样的？像上级对下级一样。”
“可是他的大爸爸就是这样的。”
好了，池迟嫌弃霍演霍演得不像。
霍正『色』道：“池迟，我认为，大爸爸应该喜怒不形于『色』。”
“屁嘞。”池迟举起旗子，扭了扭，“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跟我一起喊‘霍茶，加油’，到底哪里喜怒不形于『色』了？”
霍一只手握拳，抵唇边，轻咳两声。
不是他，他没，霸总不承认这是自。
*
女生组接力赛结束之后，就是班级拔河比赛。
豌豆被安排最后，腰上系绳子，同学们依次经过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豌豆，全靠你了！”
“包我身上，大家放心吧。”
霍茶经过他身边，和他拍了一下手，说了一声“加油”，然后到面去。
比赛开始之，月亮班的同学们齐声喊道：“等一下！”
然后他们纷纷招呼自的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把头套给我！”
池迟也把向日葵头套给霍茶戴上。
月亮班全戴上“头盔”上阵，周橙子站最面，朝对面班级做了“鼻歪眼斜”的鬼脸，把对面班级的崽崽们笑倒一大片。
但是要说好笑，还是霍茶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最好笑。
林鱼拍了一下周橙子：“橙子，要等开始拔河了，你再做鬼脸，不然就没用了，这叫做战术。”
但是战术也错算的候，他们没想到，对面的陨石班也把自上午表演的道具拿出来了——星星头套。
“你们是土豆！”
“你们还是瓜子！”
两边笑得仰后合，等到哨声一响，才严肃起来，认真拔河。
拔河比赛，月亮班屈居第二。
*
项目结束之后，幼儿园的闭幕式也开始了。
还是那两抹红脸蛋的朋友站台上，给各比赛的冠军颁奖。
首先是班级内部的奖项。
“……月亮班20米障碍赛跑的第一名是——霍茶同学！”
霍茶和几十朋友一起站到排去拿奖状，两只手捏奖状的两角，笑容灿烂。
池迟观众席上跟他挥手，给他拍照。
不愧是我的崽！
然后就是班级团队比赛，霍茶和他的其他三队友，站到第一名的领奖台上。
霍茶站中间，举奖杯。
幼儿园请来的摄影师刚要给他们拍照，周橙子忽然大喊一声：“哎呀！”
然后他一脚踩空，拉自的伙伴们一起踩空，踩到了领奖台下面。
摄像师按下快门的候，霍茶正往后倒去，高高地把奖杯举起来。
照片里，霍茶高高举起的手像是无声呐喊。
——摔倒的是第一名！第一名摔倒了！
底下的朋友们大笑。
幸亏领奖台不高，就一台阶的高度，老师把他们重领上去，让他们重拍照。
为了防止朋友们再掉下去，老师特意后面加了一桌子堵住。
到后面，基本上崽崽奖状了。
最后是拔河比赛的颁奖，每班需要推举一同学上去领奖。
“我们班选谁呢？”
“我！”周橙子高高地举起手，“我站最排，要选我。”
霍茶想了想，拉住豌豆的手：“我推荐豌豆，因为豌豆站最后面，没人看到他，现应该让人看到他的实力。而且豌豆一顶三，我觉得他很适合。”
豌豆害羞地站霍茶身后，霍茶说最后一句话的候，偷偷拍了他一下：“霍茶！你才一顶三！”
霍茶条理清晰，一大部分同学支持他，最后周橙子也同意了。
“那好吧，那就让豌豆去。”
这下月亮班同学奖状了。
他们『操』场上拍了大合照，同学拿奖状。
*
运动会闭幕式结束之后，每同学由老师带队，回到自班级里，老师还一些事情要嘱咐。
“运动会结束了，马上就是中秋节和十月长假了，十三天的假期。同学们今天回到家里，要让爸爸妈妈和自一起泡泡脚，消除一下疲劳。”
“放假期间，同学们和爸爸妈妈们一起出去玩，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去危险的地方玩耍。要记得完老师布置的作业。”
老师教室里说话，家长们外面等候。
池迟点累了，站角落里，靠墙：“霍，晚上吃什么？”
霍帮他挡偷懒的动作，转过身看他：“你想吃什么？”
“我好累，出去吃，我买单。”
“好……”又点不好。
唉，又让老婆买单了，霍心疼。
这候，周太子凑过来：“诶，池迟，晚上一起吃饭呗，幼儿园同学联谊，行不行？”
池迟看了一眼霍，询问他的意见：“你觉得呢？”
霍颔首：“我可。”
“那就一起吃，你感觉不自然，我给你夹菜。”
周太子撇了撇嘴：“他哪需要……”他顿了一下，看见霍的眼『色』，无奈地把话给咽回去：“需要，他需要。”
他朝池迟摆了摆手：“那我订位置，等一下一起过去。”
没多久，霍茶就背书包出来了：“爸爸！”
池迟牵他出幼儿园。
*
周太子订的餐厅叫滨江会馆，中式庭院风格，明显是一家私人会，随订得到位置，花费也不。
车子停车场停好，池迟拽了拽他的衣袖，低声跟他强调：“太子，我很穷！”
周太子笑了笑：“你让你的邻居、茶的大爸爸帮你买单呗。”
池迟拍了他一下：“人家好不容易赚点钱。”
“呵。”周太子阴阳怪气，“你可不知道，他赚钱可容易了好吧？”
霍牵住池迟的手，把他拉给回来：“没事，这里不贵，我买单。”
服务生引他们灯笼摇晃的鹅卵石径上，假山园林对面，一人忽然包间里出来。
“知道了，姐，我认得路……”
杨查刚出门，刚好看见池迟牵霍茶，鹅卵石上踮脚，霍就跟他们身后，神『色』温和。
“我去……”杨查立即转身回去，“姐、姐夫，霍二和池迟，还那孩子，也过来了。”
“什么？我看看。”杨婕站起来，到门口看了一眼。
正巧这，霍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面上的温和消失不见，他面『色』严肃，目光冰冷，穿过假山竹林，落包间那边。
杨婕被他的目光吓退一步，连忙关上门。
“不会吧？姐，霍二和池迟这阵子不会总待一起吧？我碰见他们两回了，你说他们该不会是要复婚吧？要是他们复婚了，说不定霍二一高兴，把整公司留给池迟和那孩子，他又那么容易死翘翘，那我们不就……”
“姐，你不是说等霍二的公司到手了，就分我一点股份吗？现还作数吗？”
径上，霍收回目光。
他知道霍家人和杨家人惦记什么，无非是他的公司。
可是霍三年就做好准备了，他的公司永远不可能留给其他人。
他和池迟来就没离过婚，这几年他努力挣钱，给自立了遗嘱，还给自买各种保险，包括社保。万一池迟没回来之，他出了事，他会把钱全部留给霍茶，那假货也必须抚养霍茶长大。
果池迟一天回来了，也不至于没钱花。
霍看池迟的背影，大步跟上。
更何况，现池迟已经回来了，他怎么可能让外人可乘之机？
必须是池迟的，全部是池迟的！
那头儿，霍茶抓池迟的手，试图把自吊起来。
“爸爸，我好累啊，我的脚好酸啊，好像蚂蚁爬，你挂我嘛，鹅卵石路真的好累啊。”
“马上就到了，爸爸的脚也酸，不动了。”池迟说说，也挂到了霍身上。
霍长臂一揽，直接圈住他的腰，目光坚定地看他。
没错，他得找机会，把公司股份分给池迟，各种证，房证车证，全部要加上池迟的名字，免旁人窥伺，也省得再生变数。
池迟看他的眼睛，十分『迷』『惑』。他眨巴眨巴眼睛：“你怎么了？”
霍把下巴搁池迟的肩膀上，学霍茶的话和语气：“我也点累，不动了。”
霍茶抬起头：？！！！
羞羞脸，大爸爸学他！大爸爸抄袭他！大爸爸是跟屁虫！
霍茶使劲跺脚，对跟屁虫表示不满。
池迟更加『迷』『惑』了：“你的脚不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