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异能

算是未眠第一次主动, 他已经将梦里的人当作自己最亲近的存在，拥抱或是『摸』着角安睡，都早已习以为常。

但亲吻侧脸也是他的极限了, 他表达着喜欢，仅而已。

未眠快退了回来, 埋黑雾怀里把头顶的角递过去, 想继续睡觉，又被捏住了下巴。

黑雾学着未眠的动作, 凑过来在他脸亲吻，嘴唇微微用力蹭过皮肤，未眠红着脸推他：“我要睡觉了。”

“刚才的，”黑雾说间的气息发烫, “再来一次。”

他找到那一瞬间的感觉了，那种情绪暴涨到快要溢出来，让他想与未眠亲密一些, 然而似乎只有未眠做的时候才能感受到。

未眠肯，他支支吾吾：“你怎么还……”

剩下的半句他该怎么表达，看见黑雾的样子又有些害怕和悔, 像招惹了该招惹的。

果然他腰间一紧，加急切与热烈的吻落在他脸颊与脖颈。

未眠躲开, 一开始还试着挣扎，突然停住动。

他脸越来越红，声音有些委屈和慌『乱』：“……我舒服。”

黑雾只好忍耐下来，抚『摸』着未眠皮肤的红痕：“哪里舒服？”

未眠没有回答，转身背对着他：“我要睡觉了。”

黑雾放心，便从方抱住他，牵住他的一只手, 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再一看，未眠已经闭眼，大概真的只是困了。

在手腕被牵住的时候，未眠垂下的眼睫轻轻动了一下。

过了半晌，他又转了回去，缩黑雾怀里。

—

第二天，未眠是被饿醒的。

昨天找到的果子数量，还几乎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未眠舍得吃太多，他怕吃完了又要重新入树林撞见那些正在腐烂的信徒尸。

他想『揉』一『揉』空空如也的肚子，感觉到怀里还有另一个温热的躯。

未眠低头看过去，时外面的天『色』已亮，石洞里光线清晰，一只浑身漆黑的猫正趴在他身。

黑猫睁开双眼，『露』出暗红的瞳孔。

是黑雾，它的周身再有模糊的雾气包裹，身的每一处的无比清晰，看来像一只真正的动物。

若是未眠昨天亲眼见到它一步一步缩小凝聚成型，差点要以为它又找了个新壳子。

他神『色』惊奇，抬来的手似乎想『摸』一下，又在半路缩了回去：“你变成猫了？”

其实和猫并完全像，与曾经基地里的那只猫相比，黑猫下巴尖瘦，四肢修长脚掌宽厚，尾巴较粗，面的『毛』发比身的长许多，立来时一定非常蓬松。

它型大，身和未眠的手臂一样长，暗红的瞳『色』绝是普通动物能有的。

未眠的动物也多，只能用猫来做参考，除去些细节，乍一看还是非常像的，过是看着略凶，一点也温顺。

黑猫站身，前爪搭在未眠身立来，湿热的舌头『舔』了『舔』他的鼻尖。

虽然长得温顺，动作却是温柔的，并且双红『色』的眼睛看着看着，也能适应了。

未眠终于伸手『摸』了『摸』黑猫，连带着昨晚的那点自在一同消散了。

他抱着黑猫出了石洞，拿出昨天摘的果子吃了几个，正要寻找见踪影的蜘蛛，看见某团空气扭曲了几下，蜘蛛熟悉的身影从里面钻出来。

它胸口的软肢还抱着什么东西，出了茧来到未眠身边，先朝着他怀里的黑猫恭敬低头，再把东西递给未眠看。

那是未眠以前用来装水的树桩，表面一层茧包裹得严严实实，未眠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的清水。

未眠睁大双眼：“『露』娜，水是哪里来的？”

蜘蛛抬腿指了指树林外的方向，表示自己去外面找的。

“离里远远？”未眠喝了一小口，朝蜘蛛指的方向望去。

蜘蛛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倒也是远，只是它寻找水源花费了一点时间，又赶着在天亮之前回来，然黑雾又要离开的，未眠身边安全。

么珍贵的一点水，未眠舍得用来洗脸，简单漱漱口当洗漱过了，用茧仔细包好树桩。

在他喝水的时候，黑猫跳下了他怀里，默默蹲在草丛间。

它今天好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未眠捧着树桩，又看了看蜘蛛。

“阿藤，”他喊了一声，在黑猫看过来时说，“我想离开里，去别的地方。”

水源被污染，难要让蜘蛛每天去为他打水吗？仅为个，树林外围堆积的那些尸，也让未眠感到适。

黑猫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未眠赶紧解释：“我……我的意思是，你要和我一去吗？”

未眠心里纠结，实际黑雾和蜘蛛跟着他，也算是变相得保护他了，受益的人是他才对，所以他一开始没有直接问黑雾要要跟他走，做主的应该是黑雾。

如果黑雾让他离开，他也没有丝毫办法。

闻言，黑猫眼底的情绪稍缓，身走过来，轻盈地跳未眠怀里。

它低头蹭了蹭未眠的手，再看向一旁的蜘蛛。

蜘蛛当即前，向未眠点点头，示意黑雾愿意跟随未眠离开片树林。

他已能凝聚出真实的形态，林中的禁制复存在，他想去哪里都可以。

同时蜘蛛眼巴巴地望着未眠，也想和他一。

当然，黑雾去哪里，它去哪里，但从未眠口中说出来完全一样了。

黑猫轻飘飘的一眼扫过来，蜘蛛赶紧埋下头，默默退到一旁。

未眠松了口气：“那我们先去『露』娜找到水源的地方，路再找地方休息……”

是是他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今天醒来之，附近一直飘来一阵腐臭味。

即使蜘蛛清理了树林里的那些，外围的尸数量太多，若任其腐烂……

未眠敢再继续想下去，抱着黑猫站来：“我们今天走吧？”

他一刻也愿意在林子里待下去了，并且外面那些尸，说定还会引来其他怪物。

黑猫『舔』了『舔』他的下巴，安静地趴在他怀里。

未眠的东西多，一个树桩和一些果子，些都被蜘蛛抢先收茧里帮他拿，剩下的都在未眠自己身。

他从身『摸』出次的地图，突然察觉到一点异样。

他『摸』了『摸』肋骨的地方，那里本来有一大片淤青，和与黑雾冲突那天弄出来的。

来又为遇巢涌，他都没顾得关注个伤。

而现在，竟然已经全好了。

肋骨处皙的皮肤完好无损，未眠仔细看了几遍，一脸茫然地放下衣物。

种情况，次也出现过，但未眠当时找到原，也了了之。

加次，他清楚地记得，是梦里的那个人在为他治疗。

几天他依旧会做梦，几乎要将梦境当成习惯了，刻突然发现伤口真的被治好，未眠心里隐隐觉得安。

说来，他也是曾在梦里提过，想要一只小宠物，来……

未眠低头看向怀里的黑猫，表情变得确定来。

他依旧记梦里人的面容，声音也是模糊的，只记得他对自己好，总是温柔，还会哄他睡觉。

再看怀里的只黑猫，模样虽长得怎么可爱，却也对他十分好。

黑猫抬头对未眠的视线，竖瞳在阳光下倒映着他的面容。

未眠一边想着可能，一边又觉得奇怪，纠结了许久才试探着开口：“我身的伤，是你治好的吗？”

黑猫望着他没有动作，反倒是蜘蛛凑过来拼命点头，未眠的伤除了黑雾，还能有谁为他治疗。

回答得么简单和迅速，未眠反倒确定了。

梦境是梦境，现实是现实，黑雾的确一直以来都在他身边，他身有伤正常，梦里发生的只过是碰巧罢了。

好像也能解释得通，但未眠心里依旧有些异样感。

除之外，若梦境真的只是梦境……未眠隐隐失落，『摸』了『摸』怀里的黑猫：“谢谢你。”

他还发现，为什么总是蜘蛛来回答问题，黑雾现在有了自己的身，却连点头个简单的动作都需要蜘蛛代劳。

它是想做……还是会？

未眠想象了一下黑猫点头的样子，竟然觉得应该可爱。

可惜他敢对着黑猫直接说，让它点个头给自己看看。

未眠把念头按下，打开地图找到树林的位置。

他让蜘蛛确定找到水源的方向，在地图寻找，果然是距离树林最近的一片遗址区。

收好地图，未眠抱紧怀里的黑猫，弯腰『摸』了『摸』蜘蛛的前腿弯折的顶部：“我们走吧。”

蜘蛛刚刚还沉浸在未眠没有叫它的失落当中，闻言重新振奋精神，走在前面为未眠带路。

一人一蛛走在林间，还有一只被抱在怀里的黑猫，黑猫半闭着眼，偶尔靠在未眠手边蹭一蹭。

蜘蛛走在最前方，绕过几棵树，突然停了下来。

它回头看一眼黑猫，快速从口中掏出茧钻了去，快消失见。

同时黑猫暗红的双眼紧盯着前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

未眠明所以，也跟着停了下来：“『露』娜？”

林间传来几声微弱的响动，一个人影从树出现。

那是个年轻男人，隔着一段近远的距离，脸的表情十分震惊与喜悦。

个人是文越，他难掩心中激动，前一步想要靠近未眠：“你是……”

他刚迈出一步，一团黑雾凭空出现，将他狠狠击退。

是个活生生的人类，并且大概率是新人类，未眠虽认识他，却下意识想要阻止黑雾再次攻击：“阿藤……”

黑猫的眸子眯了眯，微微炸『毛』的尾巴恢复正常。

文越扶着背的树干站直，他受了一点小伤，掩唇咳了几声，举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并且没有再继续往前。

未眠警惕地退了一步，宽大的帽檐盖住了大半张脸。

“你好，我叫文越，是归山基地的新人类，”文越先自报家门，『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刚才那是你的异能？别。”

未眠愣了一下，抱紧怀里的黑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