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星光公寓妆容渗入脸中,渐渐融为一体
梅老师大概率不是人, 妆水平也是超人好。
裴容一号和裴容二号原本毫不相似，一个方脸一个圆脸，一个凤眼一个杏眼, 一个强势一个懦弱……
是梅老师鬼斧神工妆技巧下, 两人妆后相貌竟然了九分相似！
夏临一眼看去，竟然点分不清，仿佛见到了一对双胞胎。
林桉只剩下了一个, 无人可以比较。
王灿灿、李游和夏临这个艺名也一样。梅老师完妆后, 同一个艺名练习生都顶着一张同样脸。
夏临和室友两人之间, “换头”是室友，室友完妆脸无限向夏临靠拢。
夏临自变倒很少, 梅老师完妆后夏临照镜子，第一眼差点没看出来自妆前妆后差别。
梅老师妆那么久，夏临脸都弄痛了, 究竟了什么？
夏临盯着镜子里自看了好一会, 终于看出差别——完妆他更年轻了！
当然，夏临不妆也很年轻，他刚刚大学毕业，只二二岁，皮肤光洁紧致毫无瑕疵, 脸上胶原蛋满满。
是梅老师妆容让夏临脸上气质变了, 不，或许不该说把他变年轻了, 更准确说，是变得青春了。
夏临看到镜子里自眼神——独属于青春天真纯粹、无忧无虑。
镜子里脸一看就独属于没烦恼学生，进入社会体验过风雨人也难这样眼神和笑容。
梅老师高超妆技术没把夏临变成别人，而是变回了几年前自。
夏临看着镜子里自, 脸上『露』出怀念神情。是，他读大学时就是这个样子，青春洋溢没烦恼。
毕业季突然一天，夏临身上气质发生了剧变。
所人都惊讶地询问夏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怎么一夜之间变成熟了。”
“变稳重了。”
“变得故事了。”
“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个故事人。”
夏临脸没变，皮肤还是一样光洁紧致，脸上还是一样胶原蛋满满。
是夏临眼神变了，也不是青春洋溢无忧无虑学生，每个人都用同样描述，故事。
身边人人都这么说，夏临想不明这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他身上没发生任何特别事。
不过夏临渐渐也发觉，他好像真变了，心态不一样了，看待很多问题角度也变得不一样了。
还一难以解释细节。
曾经夏临动物缘特别好，路上遇到猫猫狗狗都喜欢和他玩，小鸟都会主动落他肩膀上。
然而突然之间，他从动物界万人『迷』变成了万人嫌，原本熟悉猫猫狗狗远远见到夏临就飞一般地逃走。
留夏临原地一头雾水。
夏临遇到过一个遛狗人，对方宠物狗遇到夏临后直接趴地上，夹紧尾巴瑟瑟发抖，主人怎么叫都不肯起来。
主人惊奇地询问夏临：“你家里是不是养了特别厉害狗啊？藏獒之类？我家狗闻到味就吓成这样。”
夏临『迷』茫地摇头：“没啊……我没养宠物……”
动物们都不敢靠近夏临，夏临却更喜欢动物了，尤其是动物幼崽，包括人类小孩子。
夏临突然发现自对小孩子很一套，地铁上遇到熊孩子，连家都无可奈何，夏临几句话就让熊孩子变成了小天使。
家感激地对夏临道谢：“您真办法……您是老师？”
夏临摇头。
家表情变得惊讶：“您这么年轻，已经当爸爸了吗？啊，还是您家里年纪小弟弟妹妹？”
家看来，夏临教育小孩无疑很经验，要么他是老师，要么是家庭生活中获得经验。
夏临继续摇头，自也陷入疑『惑』之中……他以前根本不道该怎么和小孩沟通相处，怎么突然就变得经验丰富了？
还一细微改变。
大学室友喊夏临去校门口美食街吃章鱼小丸子，夏临脱口而出：“章鱼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章鱼？！”
室友：……？！
全宿舍最爱吃章鱼小丸子就是你啊！
夏临口味突然变了，他一口章鱼都不碰，甚至连卖章鱼小丸子摊子都绕着走。
而所变中最大变……就是他夜晚频频做那稀奇古怪梦了。
发生改变后夏临，眼神和笑容不无忧无虑。
生活照常进行。除了毕业后没按就班地工作，而是自开了一家小超市，引起了身边不少人惊讶，夏临生活平静如水。
夏临自也很奇怪，他明明没什么烦恼，眼睛里总像是心事。
现，梅老师给他完妆，夏临镜子里见到了几年前自。
真是奇怪！妆容竟然能改变一个人眼神！
不，最关键问题是……梅老师怎么会道几年前他是什么模样？
这就像副本里拿到和自同名同姓同『性』格人设，一样让夏临惊疑不定。
直觉告诉夏临，这两个问题拥同一个答案。
“咣当——”梅老师给最后一名练习生完妆，合上自妆箱。
夏临目光一凝，梅老师金属妆箱，缺了一个角。
像是被啃了一口。
刚才梅老师拿出来妆工具也七零八落，金属分这里少一角、那里缺一块，一次一连换了好几个才找到一个完整。
好几个玩家都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夏临也注意到了，并且因此产生一种熟悉感。
奇怪……他什么会觉得缺角金属制品很亲切？
记忆中仿佛相关画面，是夏临仔细搜寻时又消失不见。
梅老师合起妆箱，一次提醒练习生们：“记得维持我你们设计形象风格，不能改变。”
“下课。”
形象管理课之后是唱跳课。
老师只示范了几遍，就拍拍手，按下音乐播放键：“跟着音乐跳！”
几个玩家脸『色』瞬间变得惨，刚才示范几遍他们根本没记住！
尤其是没任何舞蹈基础几个玩家，仿佛听到了死亡倒计时，跟音乐跳……他们哪里会跳？
音乐前奏响起来了，马上就要到第一个节拍，第一个动作是伸左脚、抬右手，第二个动作是什么？第二个动作是什么来着！
滴滴答答……死亡倒计时已经快走到尽头。
“叮铃铃——”整个层突然响起了铃声。
唱跳老师突然按掉了音乐。
“休息半个小时，去做该做事吧，半个小时后我们继续上课。”
唱跳老师话音落下，自抢先一步走出教室，不见踪影。
玩家们面面相觑。
“去做该做事？”
“该做事是什么？”
没人明唱跳老师意思。
粉『毛』大胆地走到教室门口，朝外左右张望。
“没人了……整个层都没人了？”
玩家们迅速地涌到教室门口，确，整个层都空空『荡』『荡』。
经纪人李丽、梅老师、唱跳老师、食堂师傅、清洁工……所人都不见踪影。
层陷入彻底寂静。
所人都不见了？
粉『毛』和栗『色』碎短发对视一眼，粉『毛』迈步走出教室，被栗『色』碎短发一把拉回来，拉到自身后，栗『色』碎短发抢先一步走出去。
没发生意外！
两人快步跑起来，空『荡』『荡』层里寻找线索，想要找到所人都消失秘密。
夏临也朝外走去。
“夏哥，夏哥！”
夏临袖子突然被拉住，他这才反应过来夏哥是叫他。
“怎么了？”
“夏哥，你能不能教我跳舞？能不能趁课间休息分钟教我跳舞？”
卢文乐满脸哀求，他这不是求夏临教他跳舞，而是求夏临救他一命。
夏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啊。”
夏临原本是打算像粉『毛』和栗『色』短碎发一样去外面寻找线索。上课上到一半突然休息半小时，层里所人都消失不见。
这不寻常了。
背后一定藏着重要信息。
是夏临依旧爽快地答应了卢文乐请求，甚至没花时间犹豫。
不是他多高尚，而是不不觉间，夏临通关渴望变淡了。
刚进入副本时，夏临一心只通关。
失败就会死恐怖游戏里，每个玩家当然都一心只通关。
是随着时间推移，夏临严格遵守每一条练习生规则后、他一言一行完全符合“夏临”人设后，尤其是梅老师他妆后……
夏临通关渴望越来越淡。
出门寻找线索和教卢文乐跳舞这两种选择之间，夏临一秒钟都没犹豫。
“来吧！我来示范，你们看仔细！”
除了卢文乐，教室里其他几个练习生也连忙跟着夏临一起学习。
大概运动会让人心情好，夏临对着镜子跳舞，心情越来越轻松、越来越快乐。
他看着镜子里充满青春活力自，仿佛真回到了大学时光。
无忧无虑快乐时光。
明明身处恐怖游戏副本中，夏临心中恐惧感和紧迫感却越来越淡。
心中仿佛一个声音告诉他——这里很安全，这里完全不必恐惧……
这里应该很放松……
这里就是他家。
心态改变润物无声，夏临完全没察觉。
他专心致志地教其他练习生跳舞，“这个动作不对，腿抬高一点，看我示范。”
半个小时不，是人潜力生死关头可以发挥到极致。
玩家们动作越来越熟练，越来越流畅……
“叮铃铃——”半小时休息时间结束，唱跳老师踩着铃声回到教室。
一脸轻松快乐。
“来，我们现跟着音乐跳一遍。”
经过半个小时紧急培训，玩家们全都学会了，最差也磕磕绊绊地跟着跳了下来。
唱跳老师挑剔目光几个玩家身上巡视，然而最终也没挑出一个错误，咬牙切齿地宣布：“下课！”
“今天大家表现……很不错。”
“下节课我们会增加难度，大家做好准备。”
唱跳老师明晃晃威胁，玩家们却顾不上担心下节课事。
整整一天高强度课程上完，每个人都累瘫了，他们身体和大脑齐齐罢工，撑着最后一口气走回宿舍。
“累了……”卢文乐回到宿舍后立刻倒床上。
躺了很久，眼看快到时间表上睡觉时间，卢文乐才挣扎着去洗澡。
曾经没过妆卢文乐，忘记了妆后需要卸妆，直接走进浴室，洗澡时顺便洗脸，洗面『奶』草草脸上搓了一遍。
洗完澡后照镜子，卢文乐惊讶地发现：“诶？脸上妆没洗掉？”
“哦对……妆品好像是防水，直接洗澡洗不掉，要用卸妆产品。”
没妆经验卢文乐，这方面分缺乏常识。
他不道自脸上妆容用热水洗用洗面『奶』搓，一番清洁之后一点都没花，连散粉都没洗掉丝毫，和刚好妆容没任何区别……
这是一件多么诡异事。
“这么多瓶瓶罐罐……哪个才是卸妆啊……”卢文乐浴室里翻找。
“算了算了，明天早上卸妆吧，今天累了。”
卢文乐回到床上，挨到枕头一瞬间就沉沉睡去。
他熟睡时，妆容渗入脸中，渐渐融一体。
黑暗中，卢文乐容貌缓慢地改变着。
第二天早上，卢文乐起床后对着镜子刷牙洗脸，浑然忘记了自今早要卸妆事。
他脸上也没了任何妆痕迹。
仿佛天生就成这个模样。
第二天早上，玩家们次食堂里齐聚。
夏临目光扫过相九分相似卢文乐和粉『毛』，没发觉任何不对劲。
其他玩家也和夏临一样神『色』自然。
既没发现自相貌变，也没发现身边人相貌变。
至于同一个艺名练习生相貌几乎变得一模一样这件事……
本来就是这样啊……
这才是正常啊。
夏临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觉得自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他忘记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