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三只备胎8花心,多情,但有白月光
谢慈对沈玉书殷勤的态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一整场宴会来, 谢慈的眼睛没离开过沈玉书,就差将‘本侯爷对他有意’几字顶在顶了。
萧崇作弄他都没么反应,若过分了, 谢慈才不耐烦的将对方推远一些:“你烦不烦啊萧崇, 小爷没情跟你浪费时间。”
萧崇上的笑意敛起几分, 手指捻起琉璃的酒杯挡住唇, 挑眉:“怎么,谢小侯爷看上沈家公子了?”
“不我要打扰你的兴致,谢慈, 你觉得人家名满皇城、月朗风清的佳公子能看得上你吗?”
说着萧崇上打量了一眼前的纨绔, 口中发出轻笑,比某些讽刺还要更伤人一些。
谢小侯爷这会眼中满上人, 闻言慢慢放酒杯,他极少这样一副认真的作态,乌黑的眸定定的看着萧崇:“沈公子能不能看得上我不你说了算的, 我喜欢他我的事,不需要你提醒。”
萧崇浑身一僵, 眸中晦涩不明,好一会慢慢吐出一口气, 侧过猛将一杯酒灌入喉。
谢慈见这人终于不烦自己了,乐得轻松。
推杯换盏间,宴席上惯常的开始玩一些诗词接龙的酒令或投壶游戏。
谢慈往常最怕这些了,但这次却兴致昂的参与进来, 不管自己会不会丢脸了。
玩酒令的时候众人一齐去了院中一个长圆石桌寻位置坐, 一般玩酒令都没么座位讲究,谢慈眼疾手快,拉着谢池一同挤到了沈玉书旁边落座。
近看沈玉书可以说一种享受, 沈玉书偏爱淡『色』长袍,今日一身白『色』镶金边仙鹤广袖长袍,黑发披散几分,其余的束起来,颇有种仙人凡的感觉。
谢慈坐在他身边,白润的脸红了个彻底,再没有从前那般嚣张肆意的纨绔模样,乖巧的样子与那传闻中的谢小侯爷简直判若两人。
谢慈的目光一直都停在沈玉书身上,沈玉书想喝茶,谢慈便拦侍悄悄给他满上,然后还要装模作样的给自己倒满一杯。
听到对方谢的时候,他别扭小声的说没事,一双耳朵都红了个彻底。
谢慈个很挑的人,他从来都不喝茶,觉得这玩意又苦又涩,但这会,他悄悄瞥一眼身边的风雅公子,对方抿一口茶水,他便要跟着抿上一口。那双黑白分明的黑眸似笼上一层月『色』一般,轻轻享受般的眯起几分。
轮到沈玉书接酒令的时候,谢慈眼中便恍若落入烈阳似的,亮闪闪的注视着身边的人,漂亮的指骨都要拍红了。
谢慈从始
至终都没关注过身侧的谢池,只在看到沈玉书挥笔写酒令的时候侧首同谢池咬耳朵,声音为压的比较低,便显出几分稍软的激动:“池弟,沈玉书太厉害了,这种故意为难的对子都能对的上来!”
这哪里能算故意为难,沈玉书本身便极为聪慧,又刚回皇城,众人都算手留情了。只有谢慈这般不学无术的纨绔才会觉得难度极、故意为难。
谢池没说话,只沉着一张脸将手中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谢慈这会哪能看得出来他这弟弟情绪不佳,他光顾着绞尽脑汁的想如何同沈玉书搭话了,哪怕沈玉书对他只礼节『性』的颔首,一言不发,谢慈会觉得对方这样冰冷的人肯对他点点,一定对他印象不错!
他们之间绝对有戏的!
沈玉书场后,一个便轮到了谢池,着谢池在皇城中算久负盛名的才子,出题者自然不会客气,如果说出题者对沈玉书手留情了,那么对谢池则分毫不曾留情。
结果毫无疑问的,谢池不急不缓的对出一个堪称完美的酒令,如他的人一般,看不出分毫破绽。
众人对他无不夸赞,绢花毫无悬念的落到了谢池的手中,谢池沉稳的上便『露』出丝丝缕缕的笑,竟有几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似的。
只眼风扫到他那位荒唐的兄长时,谢池便再笑不出来了。
谢慈从到尾都没看过他一眼,对方的眼神一直落在沈玉书身上,像路边的狗似的,可怜又可爱。
谢池这彻底冷脸了,不过他向来都一副沉稳冷的模样,竟无人发现他情不佳。
谢池回位后手中摩挲着绢花许久,好一会,等谢慈终于想起来同他这忽视许久的可怜弟弟说话时,谢池才抿抿唇,将手中的那朵栩栩如生的绢花递给谢慈,不改『色』:“这绢花送与兄长······”
“愿兄长岁岁欢喜,年年无忧。”
其实这种行酒令获得的绢花向来都默认送给仪的姑娘的,然,绢花的寓意极好,送与亲人恰的。
谢慈并未多想,很自然的接那朵绢花。毕竟从前谢池经常参加那些宴会,得到的绢花无一例外的都送给了他。
一样东西再好,多了就不稀罕了,更何况谢小侯爷打小到大身边的好东西都没缺过,自然不会太在意。
他几乎刚收绢花,便浑不在意的丢在桌案上,再没多看一眼。
谢池大约看到了,又或者没看到,他早习惯他这位兄长没没肺的态度了。
谢慈就这样的人,他打小便知,对方宠着长大的,宠的肆无忌惮、没没肺,从
来都不懂得珍惜旁人的意。
他兴了便收,回你一句好话,不兴了收到手直接砸了都行,哪管你兴不兴、失落不失落?
谢慈最后一个轮到行酒令的人。
他根本听不懂么叫以一任意事物现象为题作诗,不知这作令的讲究,谢池本想帮着说话,但众人明显早就看出这纨绔来参加宴席的初衷,都准备着看他的笑话呢,哪里能让谢池帮着他蒙混过关。
谢慈站在清水石桌旁,手中拿着笔,茫然的不知自己一步该做么,那张明珠生晕的脸显出几分可怜可爱的无措来。
美人向来受优待的,谢慈收敛了一身嚣张无度,确实拥有一张足以『迷』『惑』众人的脸。
就在众人想着不做的过了的时候,谢小侯爷像忽的想起么似的,挥笔在白纸上纵意挥洒起来,看上去颇有几分唬人。
谢慈放笔,由着相府的仆人举起那张白纸,只见那白纸上一片歪歪扭扭的鬼画符,字迹简直比孩童还不如。
但勉强还可以认清的。
“喜欢沈玉书,想嫁沈玉书。”
众人哄堂大笑。
谢慈脸『色』爆红,但他还强撑着:“你们笑么,‘喜欢’和‘想嫁’不对上了吗?本侯爷难对错了吗?”
一青衫公子揩去眼角的泪花,鼓掌:“没错,谢小侯爷这对的实在妙绝,对子工整无比,又向沈公子表明了意,妙!绝妙啊!”
谢慈轻哼一声,偷偷看了眼坐在众人中央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沈玉书。
沈玉书并未看他,对方修长的指捻着白瓷杯沿,垂眸饮茶,仿佛对这场闹剧然不知。
谢慈里有些挫败,他坐回位置上,中安慰自己,话本上都这样写的,追求美人需要坚持不懈,他这才开始呢,根本不算么!
谢慈不没感觉到旁人眼中的嘲笑,不过他从来就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喜欢一个人不就该说出来么?遮遮掩掩算么男子汉?
他想在谢池这边找认同感,谢池却不抬,上一片冷漠,谢慈里有点气,便不理他,一个劲的喝酒。
宴会傍晚的时候才结束的,谢慈早已醉的神志不清,趴在石桌上睡得昏天暗。
谢池半抱起来的时候谢慈才勉强睁开了眼。
模糊间,谢慈看见一片雪白的衣角,鼻翼间笼上一层浅淡的烟灰香,令人想起庙宇中的菩萨。
他听见谢池握紧他的手对么人:“······今日家兄实在失礼了,还望沈公子莫要见怪。”
对方的声音好听极了,低沉间又带着几分
清泉如许的错觉:“无事,令兄『性』情活泼,恐不适应今日这般宴席。”
谢慈脑海一片模糊,却知身前的人谁了,他手臂向前,握住一片云端便不再松开。
“沈·······玉书,沈玉书········”
纨绔上一片晕红,水红的唇格外的莹润,他的声音低低小小的,像祈求爱怜的狸奴似的:“沈玉书······我嫁给你好不好?”
“我喜欢你啊····从第一次见就喜欢了,你······嗯,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不能、不能说话不算话!”
沈玉书垂眼看着眼前一片娇气痴态的少年郎,他知谢慈这号人,虽然这么多年呆在庙宇,但对各家的关系却并未浅淡。
他意识的摩挲了一手腕侧的佛珠,木珠表光滑,隐隐还有几分刀剑划出的裂口,看起来大约戴了许多年了。
沈玉书淡淡的往后退却了一步,他的脸上毫无情绪,看着谢慈的眼神就像在看上随便的一根草一般:“谢小侯爷,你醉了。”
大约在寺庙中养成的一种习惯,沈玉书意识的双手合十,上的冷淡与紧闭的领口,叫他在谢慈眼中更幻化成了另一种诱人的禁欲感。
谢慈手中一空,顿时不安的动弹起来,直到谢池黑着脸掐了一把他的腰,冷声:“兄长若再动,便自己走回家罢。”谢慈这才安稳来,不再一个劲的闹着要沈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