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无形的存在
“分彩蛋的工作人员？”
蔚白筠虽然不明所以, 但仍然让职人员立即联系各大商家。
“你认为那些彩蛋的工作人员有问题？”她在耳机里问道。
“嗯，其实是郁枝推测的……”季嘉容看了一眼正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郁枝，说, “我们现待在好友麦二楼的一些人没有接触二次传染源，但依然传染了。相反，留在三楼的一家人没有却传染, 他们的区在于二楼的人领过彩蛋, 而三楼那一家人没有接触过彩蛋。”
蔚白筠低低沉『吟』：“所以传染源有可能是通过彩蛋传播……”
季嘉容：“我们是这么考虑的。”
“明白了, 我会让他们尽快把信息提供过来。”蔚白筠言辞果断，“你们自己也要注意，千万不能影响。”
“……我知道。”
切断通话, 季嘉容看向已跑到儿童滑梯前的郁枝秋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是b级调查员，郁枝是d级调查员，秋时是未收编的民间异能者。
按理说, 在这三人中, 他本应是精神力强的那个。
结果，精神力先受到影响的居然是他。
那两人就像毫无感知一样，不仅精神力出奇稳，甚至还有闲心去玩滑梯……
不对, 现在是玩滑梯的时候吗！
看着那两个正在排队玩滑梯的家伙，季嘉容额头青筋突突，本就凌『乱』的红显得更炸了。
“你们两个, 能不能干点正事？！”
站在滑梯旁边的郁枝听到他的吼声, 掀掀眼皮，百无聊赖说：“我们在陪这个孩子稳精神力，这也是正事啊。”
季嘉容闻言立即看向一家三口的里小男孩, 现那个原本因为外面的变故有些害怕的小男孩，此时竟然已迅速他们打成了一团。
除去正在排队的郁枝，那个叫秋时的青年似乎从未接触过这样的设施，坐在滑梯上面一脸懵懂。小男孩则双手叉腰，像个小老师似的一板一眼指导起他来。
这个组合……看上去居然还有一丝诡异的谐感。
季嘉容深吸一口气，极力压自己的暴躁：“现在不是玩的时候，快点过来。”
“哦。”
郁枝不紧不慢过来了，季嘉容见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反驳，勉强感到了一丝安慰。
起码她还是认他这个搭档的。
……不对！
这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吗，有什么值得欣慰的啊……
季嘉容甩了甩脑袋，试图将脑子里那些『乱』糟糟的想法都甩掉。
“怎么样？来了吗？”郁枝双手环胸，探头向他的手机张望。
“还没……”季嘉容话未说完，手机便出清脆的叮叮声。
“来了！”
他打开蔚白筠来的件，郁枝立即凑了过去。
“所有负责分彩蛋的工作人员加起来一共有33个人，其中有17人已确认传染，剩16人还在排查中。”
“这是那16人的信息照片。”
一页是还未排查到的16人人员信息，包括了他们的姓名年龄、证件照片、工作点、以及身着兔子玩偶服的抓拍照。
季嘉容：“接来就是核对剩的这16个人……”
“有点难啊。”郁枝无奈叹息，“要是穿着玩偶服还好找一点，脱了玩偶服掉人堆里基本等于大海捞针，更何况他们还了腿……”
季嘉容：“……”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扭呢？
他没好气道：“那你说怎么办？把这些人的腿都锯了？”
郁枝：“如果组织允许的话，也不是不行……”
季嘉容：“……”
一直在旁边偷听的夫妻两个顿时震惊张大了嘴巴。
锯……锯腿？
男人战战兢兢出声：“你说的锯腿……是、是认真的吗？”
郁枝瞥了他一眼，神『色』温：“开玩笑啦，怎么可能真的把那么人的腿都锯掉。”
男人闻言，顿时他的妻子一起松了口气。
郁枝又补充一句：“那工作量也太大了。”
原来你考虑的是这方面吗！！！
瑟瑟抖的夫妻二人顿时抱得更紧了。
“总而言之，如果能有什么办法可以限制这些人的行动，剩的工作肯会高效很。”
郁枝将问题抛给了季嘉容：“你知道谁有这种能力吗？”
季嘉容认真思索，在脑子里将他所知的调查员都筛选了一遍。
“有倒是有，但那个人不在21区……”他无奈说。
郁枝想了想，将目光移向正在小男孩一起滑滑梯的黑青年。
“秋时，你能让所有传染的人都陷入沉睡吗？”
秋时微微抬眸，从滑梯旁走了过来，在郁枝身边站，然轻轻回答。
“很抱歉，不能。那会耗光我的精神力。”
还挺礼貌。
季嘉容看着他，忍不住想道。
“这样啊。”郁枝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那、那个……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趁着三人无言，一家三口里的丈夫小心开口。
郁枝走到窗边，俯瞰方的人群。
“外面都是感染者，你们出去干什么？”
街道上霓虹灯闪烁，人声鼎沸，大声呼喊着“母亲节”的人们如同暴动的蚁群，正在迅速蚕食着这个不平静的夜晚。
“这里只有我们，我们不想再待在这里了……”丈夫抱着妻子孩子，唇『色』白，脸上满是恐惧惶恐。
郁枝：“不行，外面太危险了，你们只能待在这里。”
季嘉容保持沉默，没有反驳。
现在蔚白筠正在统筹21区的所有调查员，甚至还要外调支援，肯是无法顾及到这边的。
男人一听这话，顿时变了脸『色』。
“你们怎么这样……”他愤怒看着郁枝，大声控诉道，“刚才你们不是说了会带我们去安全的方吗！现在凭什么不准我们走！”
郁枝面『色』平静，无动于衷：“我没有这么说，谁跟你这么说的你去找谁。”
季嘉容脸『色』很尴尬。
男人立即将愤怒的目光转向季嘉容。
季嘉容只能硬着头皮努力安抚。
“会带你们去安全的方，但目前来看，这里就很安全，出去反而风险更大……”
“我不管，你既然答应了我们，就必须带我们出去！我儿子还没吃晚饭呢，你们不能把我们关在这个鬼方！”
男人情绪很激动，火气一就上来了，之前畏畏缩缩的样子也消失不见，“蹭”得站起来，一把抓住了季嘉容的领口。
季嘉容自知理亏，即使他抓紧领口仍然耐心解释：“不是我们不想带你们离开，现在全城封锁，外面又这么『乱』，警力严不足，支援起码要一个小时才能赶过来……”
“那你们是干什么的，白拿我们纳税人的钱吗！”男人将一直躲在这里的窝火一股脑撒到季嘉容的身上，“我好不容易才抽出空陪儿子，现在倒好，碰上这种窝囊事，这都得怪你们……”
他喋喋不休，越说越来劲，就在这时，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突然抵上了他的额头。
男人浑身一顿，慢慢上移视线——
抵在他额头上的，是一把森寒冰冷的枪。
是那个一直站在窗边的年轻女人。
她居然在他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来到了他面前，还向他举起了枪。
这些人……真的是警察吗？
“不想变成只会说母亲节的笨蛋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一切结束再离开。”
郁枝看着震惊的男人，淡淡说：“明白了吗？”
季嘉容惊讶于她身上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郁枝只是一个兴致缺缺的社畜，那么此时的她就是一个残酷冷血的杀手。
——虽然她没有真的开枪。
季嘉容突然不合时宜想起，初他们在疗养院见到护士的尸体时，郁枝也是这样的反应。
极度冷静，或者说，冷漠。
但如此冷漠的一个人却为了他对另一个人举起了枪。
——这算是为了他吗？
季嘉容的心情有些复杂。
“明、明白了……”
看着那只黑漆漆的枪管，男人额头渗出大量冷汗，他颤颤巍巍应声，刚才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郁枝：“现在把手拿开。”
“是、是……”
男人连忙松手，季嘉容的脖子得到了解放，立即难受咳嗽起来。
郁枝收起枪，对男人温一笑：“谢谢你的配合。”
男人吓得不敢吱声了。
还谢谢配合，神病啊……你拿枪指着人家，有谁敢不配合吗！
郁枝才不管人怎么想她。
无论是谁，只要妨碍到她赚钱，那就是她的仇人。
“面来了两个人。”
站在窗前的秋时突然出声，轻柔平缓的语气里隐隐了一丝兴趣。
郁枝走过去看了一眼：“好像有点眼熟。”
“咳咳……谁……”季嘉容一边轻咳一边走过去，看清楼那两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身影时，顿时微微睁大眼睛，“是陆邱！”
“陆邱？”郁枝隐约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他是来支援我们的，我们快点去吧。”
季嘉容转身向入口走去，路过呆站在原的一家三口，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锁好门，在外面的混『乱』彻底停止之前，千万不要出去。”
“好、好……”
男人连连应声，眼神却一直畏惧落在方的郁枝身上。
郁枝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瞳孔在灯光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男人顿时浑身一颤，抿紧嘴巴向缩了缩。
*
陆邱翟叶正在试图联系季嘉容，一抬头，看到一头火红短的青年从好友麦超市跑了出来。
“你好。”陆邱没有季嘉容共过事，所以没有过寒暄，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我是陆邱，这是翟叶。”
翟叶伸出手季嘉容握了握。
季嘉容开门见山道：“蔚白筠说你的能力强化了，你现在的能力是什么样的，可以处理这边这么人吗？”
陆邱：“我的能力是……”
他正要说去，余光突然扫到从好友麦里出来的女『性』身影。
他瞳孔微缩，说到一半的话也停了来。
“怎么了？”
季嘉容顺着他的目光向望去，现是郁枝秋时排走了过来。
“有你认识的人？”他奇怪问。
“……嗯。”陆邱微微移开视线，清俊的面孔有些尴尬，像是在刻意躲避着什么，“之前做任务的时候遇到过。”
季嘉容理所然以为那个人是秋时。
毕竟陆邱只可能同为异能者的人出现在同一任务中，而郁枝加入异常管理局的时间不超过十天，是否有异能这一点现在还未可知。
结果等到郁枝秋时走近，郁枝突然“啊”了一声。
“原来是你们啊。”
季嘉容：“？？？”
扎着高马尾的翟叶也很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郁枝摊开双手：“因为我现在也是调查员啦，虽然是低级的d。”
“没想到……”翟叶诧异合不拢嘴，忍不住盯着郁枝一直看。
季嘉容忍不住『插』嘴：“什么情况？你们说做任务时遇到的人居然是她？”
翟叶点点头：“对啊，不然你以为是谁？”
季嘉容：“我以为是秋时……”
秋时友善一笑：“我不认识这两位。”
季嘉容立即又将目光转向郁枝。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郁枝还是看懂了他眼神里想要表达的意思。
“解释一！”
唉，好麻烦。
所以蔚白筠初为什么要给她安排一个这么麻烦的搭档啊……
郁枝在心里默默叹气，勉为其难说：“就是之前那个女『性』失踪案啦，我一只大蜘蛛追杀，是陆邱翟叶救了我。”
听到“救了我”三个字，陆邱忍不住又朝她看了一眼。
翟叶连忙摆手：“我没有帮上忙，是陆哥杀了那只异常……”
“啊对，是陆邱杀的。”郁枝点了点头，毫不迟疑说。
陆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移开视线，没有说话。
他的动作很细微，然而一直安安静静的秋时却突然将目光移向了他，唇角微弯，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原来是这样。”季嘉容总算搞清了这三人的关系，于是继续刚才的话题，“陆邱，你刚才说你的新能力是什么？”
陆邱微顿了顿：“蛛丝。”
这，连郁枝看向他的目光都变得惊讶了。
他居然获得了“蛛丝”这样的新能力……是像大蜘蛛那样的能力吗？
陆邱看出她心中所想，却没有回答她。
他向周围的人群抬起手，无数根莹白『色』的蛛丝从他的指尖、指缝、手背……甚至于这只手的每一个『毛』孔里喷『射』而出，它们结成粘稠坚韧的白『色』蛛网，瞬间将几十个高呼着“母亲节”的行人捆绑在了一起。
郁枝暗暗惊讶。
这的确是蜘蛛的能力。
所以究竟是他获得了蜘蛛的能力，还是蜘蛛占据了他的身体？
郁枝觉得者的可能『性』比较小，毕竟他现在看起来很理智也很正常，没有那种非人的感觉。
“陆哥的新能力很好用，现在他有了两种能力，已升为a级调查员了。”翟叶骄傲说。
原来只有同时拥有两种能力的调查员才能升为a级。
郁枝默默点了点头，生出“见识了”的感慨。
“我听蔚白筠说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出剩的那16个人，对吧？”陆邱背对着郁枝，问道。
“我现在用蛛丝控制住他们，15分钟蛛丝会自动溶解，你们尽量在时间内核对完这些人。”
季嘉容：“好。”
说完，陆邱走入人群。
郁枝：“他对这个能力运用得很娴熟嘛。”
翟叶笑着说：“是啊，大家都说陆哥是a级中熟悉第二能力速度快的那一个，所以总局才会让他带领新的第七特遣队！”
“新的第七特遣队？”季嘉容立即捕捉到了这一信息。
“之前的第七特遣队牺牲了，你不知道吗？”翟叶奇怪反问。
季嘉容：“我然知道，但新的特遣队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三天前的事。”翟叶面『露』感慨，“高层任命陆哥担任第七特遣队队，我也跟着他一起加入了第七特遣队。可惜以冬已不在了，不然他一也会跟我们一起……”
季嘉容的心里五味杂陈。
升为a级调查员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人轻而易举做到了这一点。
说不出是失落一点还是懊悔一点。
“这一堆没有，用绳子绑起来吧。”
郁枝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深思，季嘉容闻声抬眸，看到她正在用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麻绳，将那些蛛丝捆住的人五花大绑。
捆在一起的人们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母亲节！母亲节！母亲节！”
季嘉容：“……”
翟叶震惊道：“你捆他们干什么？”
郁枝头也不抬：“不捆让他们待会儿继续跑吗？”
翟叶想象了一那个混『乱』的画面，也开始上手帮忙。
季嘉容：“……”
他看向一旁看热闹的秋时，问：“你不做点什么吗？”
秋时轻轻眨了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的确应该做点什么。”他轻轻说道。
一秒，那些挣扎着大喊“母亲节”的人们失去声音，陷入了强制『性』的昏睡。
季嘉容：“……”
他不是这个意思……算了。
在几人的通力协作，聚集在好友麦街头的感染者很快得到了控制。
看着这些捆得如同一扎扎小青菜的市民，翟叶苦恼叹了口气。
“这么人里面，居然只有三个是负责彩蛋的人，其中还有一个连玩偶服都没来得及换。”
郁枝觉得这是正常的，毕竟彩蛋的人也了腿。
“问问蔚队吧，她那边的展肯比我们快。”
季嘉容闻言，拨动耳机，切到蔚白筠的线路。
“怎么样，你们那边找到几个？”蔚白筠在耳机里问道。
季嘉容：“三个，都传染了。”
“那就没有了。”蔚白筠轻叹一声，“我们也找到了另外那13人，不过无一例外也都传染了。”
季嘉容不由蹙眉：“难道这个思路不对……”
几人不约而同陷入茫然与沉默。
他们已绑了这么人，难道要把所有传染的人都绑起来吗？可即便这样，只要找不到作为传染源的异常物，这些人就会一直消耗自己的精神力……
郁枝看着不远处那个其他人绑在一起的玩偶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个讨论玩偶服的热门帖子。
“把这些工作人员的照片给我看看。”她朝季嘉容伸出手。
季嘉容不明所以，但仍然将手机递给了她。
郁枝将33个工作人员的照片迅速浏览了一遍，没有看脸，而是直接观察他们身着玩偶服的工作照。
“怎么了？有什么现吗？”季嘉容低头询问。
“没有穿西装的兔子。”
季嘉容一愣：“什么？”
“没有穿西装的兔子。”郁枝将手机还给他，平静说，“我在网上看到过，今天有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兔头套的人也在彩蛋，但是这33人里面却没有一个人是那种打扮。”
其余几人听了，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翟叶恍然大悟：“所以那个人就是……”
“还不一，但我们必须找到他。”
郁枝看向季嘉容：“你立即将这件事汇报给蔚队，我们几人分头行动，先去找他。”
季嘉容疑『惑』道：“可是他一旦脱掉头套，我们不是就找不到了吗？”
郁枝：“那也比什么都不干强呀！快，快，快，动起来！”
说完，她像撵小鸡一样开始驱赶起这几人，翟叶季嘉容她撵得率先跑了出去，剩秋时陆邱留在原，任她怎么赶，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郁枝：“你们怎么不动？”
秋时打了个哈欠，蹲了来，歪着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
“我的精神力耗费得太了。”他慢吞吞说，“我需要休息。”
“好吧。”郁枝看向另一边的陆邱，“那你呢？”
陆邱微微蹙眉，低声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有话跟她说？跟她有什么好说的？
郁枝不理解，但仍然点了点头：“好啊，那你说吧。”
“这里不方便。”陆邱看了懒洋洋的秋时一眼。
“那我们换个方。”
郁枝会意，抬腿向马路对面走去。
这一片的感染者已全部控制了，其中一部分秋时使用了昏睡能力，虽然还有许人在努力叫嚣着“母亲节”，但与之前相比，已清净了不少。
郁枝沿着空『荡』『荡』的人行道，边走边开口：“你想说什么？”
陆邱看着上的影子，声音像往常一样平静：“那只蜘蛛，是你杀死的吧？”
“啊？”郁枝闻言侧头，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精神错『乱』了吧？那玩意儿不是你杀死的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邱：“我没有杀死它。在它死之前，我就已失去意识了。”
郁枝：“那也不可能是我，我又没有超能力，没吃掉已很幸运了。”
陆邱闻言，停脚步，深深注视她：“你在撒谎。”
郁枝对上他的目光，慢慢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确信，时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哦？是么？”郁枝双手环胸，似笑非笑，“那你为什么不把对我的这些臆测汇报给异常管理局呢？”
陆邱移开视线，没有回答。
事实上，他的确是想汇报的。
但是他的身体思想却一直在抗拒着这种行为，就好像只要这么做，就是出卖了她、背叛了她、是对她的欺瞒与不忠，是他宁死也不能做的事。
这种感觉，真的太诡异了。
陆邱意识到，有一种无形的存在正在影响他。
从他获得新能力的那一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