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看我不锤爆你的狗头
郁枝, 女，21岁。住在21区福禄街的人公寓，未婚。在异常管理局上班, 每天都要『摸』鱼到下班能回家。
不抽烟，酒仅止于浅尝，晚上12点睡, 每天要睡足12个小时。睡前, 一喝一杯开水, 然后玩一个小时的手机，上了床，马上熟睡。
一觉到天亮, 绝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医生都说她睡多了，但她知道，这就是她要的平静生活。
然而此刻，这份平静却被一只穿西装的兔子打破了。
郁枝“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奥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母亲, 有人上楼了。”
郁枝迅速开门, 一把将奥比拉了进去。
楼道里很快响起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咦？刚好像看到了一只兔子……”
“这里怎能有兔子啊，看错了吧你。”
“有能，最近散光度数又增加了……”
“我就说嘛。哎最近那个事情你知道吗？”
“你是指母亲节事件吗？我跟你说，那晚我也在外面, 现在脑子都不太清醒，大家都说是外星人洗脑……”
“哇，太吓人了吧！快讲给我听听……”
脚步声逐渐远去, 直到彻底听不见楼道里的动静, 郁枝双手环胸，冷冷地看向奥比。
“你怎来了？我不是不让你靠近这里的吗？”
奥比温驯地垂下眼睫：“因为那个废物实在太无用了，我担心只有她待在您的身边, 无法满足您的日常需求。”
郁枝：“？”
她能有什日常需求？
看出郁枝脸上的疑『惑』，奥比温柔地说：“她没有身，无法真正地陪伴您。而我不仅有身，还有柔软的绒『毛』，只要您需要，随时都以抚『摸』我。”
郁枝：“……”
【臭兔子！坏家伙！小红不是废物，你这只坏兔子是废物！！！】
正在里面看小红猪动画片的小红听到奥比的声音，无比气愤地飘了出来。
血红大字瞬间遍布发黄的墙，每个字都充满了虚无的力道，仿佛自带“砰砰砰”的枪击音效。
奥比直接无视她，只是一心一意地凝视郁枝。
郁枝『摸』了『摸』脸：“但是，你掉『毛』吧？”
奥比微微一顿：“我掉的『毛』很……”
郁枝：“是我不清理啊……”
“我自清理的，绝对不让您动手。”奥比连忙接道。
如果以自清理的话……听起来好像也不错？
郁枝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对奥比的抵触心理逐渐减了几分。
但是奥比需要吃蔬菜，这个世界的食物都很贵，尤其是天然植的蔬菜，算起来，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不行，这一算，还是弊大于利。
郁枝在心底默默衡量奥比的价值，忽然起一个严峻的问题。
“你是怎过来的，没有被别人发现吧？”
虽然异常管理局并没有将“母亲节事件”的罪魁祸首公于众，但他的造型实在太显眼了，走在路上，很难不引起路人的注意和疑心。
尤其是现在这个舆论环境，就算把他当成外星人送进警卫厅，也是很有能的。
奥比闻言，从背后拿出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仔细一看，上面还有两个手戳的洞。
郁枝：“……”
她有匪夷所思地拿起这个纸袋，翻来覆去地打量。
“你把这东西套在了头上？”
“是的，母亲。”奥比的语气有矜持的小骄傲，“那人类一看到我就躲开了，谁也不敢靠近我。”
郁枝：“……”
他们只是纯粹把你当成出逃的精神病患者了吧？
总而言，没有暴『露』他的兔头就好。
郁枝叹了口气，没有追究他的行为。
“过来吧，刚好我有问题问你。”
“是，母亲。”
奥比面『露』喜悦，乖乖跟着郁枝走进客厅。
郁枝走到沙发前坐下，小红立即占据旁边的位置，奥比神『色』温顺，安静地站在郁枝面前。
郁枝抬眸看他：“坐啊。”
奥比：“我是有教养的孩子，不能和母亲同起同坐。”
言下意，是说小红没有教养。
小红地哼了一下。
郁枝：“那你让我抬头仰望你？”
奥比：“……”
他默默坐了下来。
这还差不多。
郁枝看着面前这只长腿并拢、坐姿端正的兔子，了，决从最简单的问题问起。
“为什你和小红都要叫我母亲？”
奥比目光专注，无比虔诚：“因为是您创造了我，您就是我的母亲。”
小红头摇得像拨浪鼓：【小红没有叫您母亲，小红叫的是妈妈！】
郁枝：“……”
有什区别？
“好，下一个问题。”郁枝继续说，“假设所有由我设计的怪物都把我认作母亲，那这样的怪物除了你们，还有其他吗？”
奥比摇了摇头：“抱歉，母亲，我无法为您提供准确的答复。我只知道您的存在，除此外，我一概都不知晓。”
【小红也不知道……】
郁枝：“也就是说，你们并不知道是否有其他怪物诞生在这个世界，却能感知到我的存在？”
奥比微微颔首：“是，但在见到您前，我并不知晓您的真实面貌。”
郁枝看向小红。
小红沮丧地对手指：【小红也不知道……】
怪不得他们两个都没有直接找过来，原来是不知道她长什样子。
感觉自在他们的心目中，是一很抽象的存在呢。
郁枝点了点头：“好，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没有在其他地方提过我吧？”
奥比微微睁大眼睛：“当然没有。您的存在如此伟大，怎能让肮脏的人类随意亵渎？”
小红连连摇头：【小红也没有！小红很乖的，不『乱』写一个字！】
……那就好。
郁枝稍微放心了，转念一，又冒出一个问题。
既然只有是她设计的怪物将她认作母亲……那前遇到的那只大蜘蛛是怎回事？
她有设计过那丑的怪物吗？
郁枝撑着额头，冥思苦，奥比和小红屏息凝神，一秒也不敢打扰她。
足足了十分钟，郁枝终于恍然大悟。
“是尼尼啊！”
奥比和小红对视一眼，双双茫然。
郁枝对他们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我设计过一只叫尼尼的蜘蛛，不过前阵子被我失手杀掉了。”
小红一抖，有畏惧地缩成一团。
倒是奥比，目光依然温驯而服从：“能被母亲亲手杀死，是他的荣幸。”
小红小心翼翼地探头。
【妈妈，为什要杀他呀？是他做错了什吗？】
“嗯。”郁枝淡淡道，“他伤了一个努力保护我的人，还差点搞砸我的奖金。”
小红似懂非懂地点头，随即认真地握起拳头。
【那就是他该死！】
“嗯，不过，如果当时我能认出他的话……”郁枝没有再说下去。
应该也不至于直接杀死他。
但她也确实没到，尼尼居然以幼年期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如果是成年期的尼尼，那她百分百认出来。毕竟成年期的尼尼大得惊人，能以蛛丝支撑住一栋几十层的建筑，在里面安家筑巢。
而且幼年期的设是她喝完酒随手补充的，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还能起来，实属不易……
郁枝叹了口气，有伤感。
“咚咚咚。”
“您好，您的外卖！”
郁枝立即起身，瞬间将那一丢丢伤感抛到脑后。
“来啦！”
*
吃完外卖，郁枝开始考虑奥比的去留问题。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离开。”郁枝说，“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地方小得很……”
奥比腰背挺直，红眸透亮：“我以睡阳台！”
郁枝：“我的阳台上着两盆香菜呢，你把我香菜偷吃了怎办？”
奥比：“我不吃香菜……”
“那也不行，阳台要晒衣服，你睡在那里，不就把兔『毛』都沾到衣服上了？”郁枝在这小问题上斤斤计较，“所以说，你还是趁早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我也以睡卫生间。”奥比的耳朵耸拉下来，他委屈地看着郁枝，眼眶泛红，“母亲，求求您了，不要赶我走。”
郁枝：“……”
她看着奥比的长手长脚，又回忆了下那个狭小的卫生间。
感觉，都不够他躺的……
“不行。”郁枝一口拒绝。
“母亲……”奥比快哭了。
小红缩在郁枝旁边捂嘴偷笑。
“除非你能证明自的价值。”郁枝又补充了一句。
奥比耳朵一抖，剔透的红眼睛有『迷』茫：“我的价值？”
“嗯，你能为我带来什价值。”
郁枝点点头，神情冷淡：“如果证明不了，就自觉离开吧。”
她不在毫无利益的前提下养一只不时炸弹放在家里。
奥比立即表示：“我以每天为您做蔬菜沙拉。”
郁枝兴致缺缺：“我不爱吃蔬菜，你要是做水果沙拉我还能考虑一下。”
奥比：“我以每天去给您买水果！”
郁枝打了个哈欠：“你不能出去，那太显眼了。”
奥比静静思索，突然灵机一动：“我以把能力归还给您。”
郁枝动作一顿：“你的意思是……”
奥比微笑着点了点头，雪柔软的耳朵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是的，您以使用我的能力获得水果。”
郁枝慢慢坐正身。
还真别说……这倒是个好主意啊。
*
十分钟后，郁枝出现在公寓楼下的水果店。
带着帽子、口罩、眼镜，全副武装。
这家水果店的老板是个中年油腻男，整天头也不洗，总是盯着来买水果的年轻小姑娘看，猥琐的要死。
最要的是，他的秤有问题，卖给顾客的水果经常缺斤两。
要不是因为这附近只有这一家水果店，郁枝懒得去给他送生意。
所以当奥比提出使用他的能力，她第一时间便到了这家水果店。
一到以迫害……不对，是光顾这位老板，郁枝就感到格外愉快。
她不紧不慢地走进水果店，坐在店里的老板正忙着刷小视频，看到有女顾客进来，习惯地多看了两眼，结果发现对方捂得严严实实，“嘁”了一声，又无聊地低下了头。
郁枝假装没听见，开始自顾自地挑选水果。
葡萄，凤梨，草莓，榴莲，车厘子……什贵她挑什，很快便将篮子塞得满满当当。
把所有吃的水果都放进篮子后，郁枝走到收银台前，将篮子往老板的面前一推。
“呦，买这多呀。”看到篮子里塞满了价格不菲的水果，老板顿时喜笑颜开，“来来来，我给你称一下！”
郁枝一声不吭，默默看着他拿起水果，放到那个破秤上一通『乱』按。
“葡萄45，凤梨32，草莓120，榴莲265，车厘子290……”
老板越称越乐呵，将计算器按得啪啪作响。
“加起来一共752，我给你抹个零头，750！”
就这还抹个零头……
郁枝暗暗冷笑，伸出手，在水果上轻轻点了点。
这水果已经被她『摸』过了，刚又经了老板的手，顺利的话，现在应该已经下了洗脑的子。
“750不太贵了？”她慢条斯理地说，“再便宜点吧，不要钱，怎样？”
“不要钱？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老板瞬间翻脸，刚要破口大骂，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失去了仅有的一丝精光，表情也逐渐变得呆滞起来。
“你说得对，太贵了……确实太贵了……”
“不要钱……呵呵……不要钱挺好的……”
“不要钱……拿去吧……不要钱……”
他机械地将水果打包好，递给郁枝，嘴里还在不断复着：“不要钱……不要钱……”
“谢谢啦。”
郁枝接过水果，开开心心地走了出去。
*
一回到家，郁枝便立即解除了洗脑。
奥比听到她进门的声音，立即从客厅走出来：“母亲，怎样……您怎能提这的东西？”
他立即上前，从郁枝手里接过水果，然后将水果放到一边，无比紧张地捧起郁枝的手。
因为水果太的缘故，她的手指被勒出了一道道红痕。
虽然这对郁枝来说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但在奥比眼里，却比蔬菜灭绝还要严。
“母亲，您的手都红了。”奥比低下头，脸颊贴上郁枝的手，用自柔软的绒『毛』轻轻蹭她，“那恶的人类没有替您送上门吗？真是没有教养，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们。”
“送上门不就把我的信息给暴『露』了吗？”郁枝无奈地抽回手，说，“小事而已，不要大惊小怪。去把水果洗了吧。”
“……是。”
奥比遗憾地看了眼郁枝的手，提起水果，转身走进了厨房。
郁枝看着他的背影，莫名感到了一丝欣慰。
虽然很占地方，也很费蔬菜……但是意外得还挺好用？
要不就留下来？
郁枝陷入沉思。
过了一儿，奥比端着洗好的草莓、葡萄和车厘子过来了。
他微微俯身，将果盘平稳地放到茶几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睫，有不好意思地看向郁枝。
“抱歉，母亲。剩下的两水果我还没搞清楚该怎弄，您先吃，我再去研究一下……”
“不用了。”郁枝看着清洗得无比干净的草莓，平静道，“坐下来吧，歇歇。”
“……是，母亲。”
奥比面『露』欣喜，直起身，优雅又乖巧地，在郁枝的身旁坐了下来。
小红不爽地看了他一眼。
【妈妈没说让你坐在这里。】
奥比神态自若：“母亲也没说不让我坐在这里。”
小红愤愤不平：【臭兔子，厚脸皮……】
“行了行了，爱坐哪儿坐哪儿吧。”
郁枝敷衍地制止了他们，拿起一颗草莓，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下去。
冰凉的草莓汁瞬间侵袭了她的口腔，又甜又酸，清香诱人，带着浓郁的原生态草莓味，轻易便俘获了她的味蕾。
奥比期待地看着她：“怎样，母亲，好吃吗？”
郁枝微微点头：“不错。”
不愧是店里最贵的草莓，这口感明显比普通的草莓好太多了，这一对比，她平时吃的都是什玩意啊。
郁枝颇为感动，看向奥比的目光都亲切了不。
“干得不错，你以留下来了。”
“太好了……”奥比的眼睛像红宝石一样闪闪发亮，“谢谢您，母亲。”
“嗯。”郁枝淡地一点头，“但是有一点，不要再叫我母亲了，我21岁，还不太习惯这称呼。”
奥比：“好的，母亲。”
郁枝：“……”
算了。
她开始专心致志地享受味的水果。
吃了一儿，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奥比和小红都在直勾勾地看着她，无比虔诚，无比认真。
郁枝：“……你们没有自的事做吗？”
奥比眨了下眼睛：“母亲希望我做什？”
“嗯……”
郁枝了，暂时还不出能让奥比做什。
于是她指了指面前的果盘：“那就陪我吃水果吧。”
“……是，母亲。”
奥比受宠若惊。
他慢慢伸出手，跟在郁枝后面拿起了一颗草莓，然后举到眼前，看了看，却没有立即送进嘴里。
郁枝扭头看他：“怎不吃？你不喜欢？”
“不是。”奥比生怕郁枝误，立即解释，“我是在……我真的以和您共用同一个容器里的食物吗？”
郁枝：“为什不以？你又不是奴隶。”
奥比：“是……”
“你只告诉我，你喜不喜欢吃？”郁枝淡淡地打断他。
奥比微愣：“应该是喜欢的……”
“那就没问题了。”郁枝视线下移，落到他手中的那颗草莓上，“如果不喜欢的话，就吐出来，不用勉强自。”
她的语气平淡，却又无法抗拒。奥比微微抿嘴，没有再多说什，乖乖吃下了那颗饱满的草莓。
郁枝托着下巴看他：“甜吗？”
奥比慢慢点头：“……甜。”
郁枝嘴角上扬，愉快地笑了。
“那就多再吃一吧。”
奥比入神地看着她，耳朵不自觉地欢欣晃动。
“……是，母亲。”
*
奥比顺利地留了下来。
吃完水果后，郁枝领着他去厨房，教他怎处理凤梨和榴莲。
小红一个人缩在沙发上，灰心丧气。
那只坏兔子一来，就把妈妈的注意力都吸引走了。
平时这个时候，妈妈都和她一起看电影，还询问她的意见，和她一起讨论电影情节。
是今天，妈妈不仅把她忘在了一边，还和坏兔子一起吃水果，现在还和坏兔子一起进了厨房！
小红也和妈妈一起吃水果，也帮妈妈做事啊……
小红难过极了，一半是对奥比的羡慕，一边是对自的厌弃。
如果自能再有用一点，能多多地帮到妈妈就好了……
“所以说，先别碰榴莲，那玩意味道太大了，等要吃了再处理。”
郁枝从厨房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温顺乖巧的奥比。
“好的，我记住了，母亲。”
“还有，蔬菜和沙拉酱都在冰箱里，要吃自拿。”
“好的，母亲。”
“嗯，让我还有什……算了，暂时没有了，过来和小红一起看电视吧。”
“好的，母亲。”
一人一兔走了过来，小红一看到郁枝靠近，连忙坐直身，乖乖看向电视屏幕。
“小红猪结束了吗？”郁枝侧眸看了一眼电视上的画面，随口问道。
小红认真点头。
【结束了，现在是广告时间。】
“那就换个台吧。”
郁枝调到另一部动画片，然后抱着那台厚的笔记本电脑，坐了下来。
奥比也在她的右手边坐了下来，三个人坐在一排，将原本就不大的沙发挤得满满当当。
【妈妈，你在干什呀？】
小红将小脑袋探了过来，好奇地盯着电脑屏幕看。
“看新闻。你们看电视就行，不用管我。”
郁枝打开笔记本，小红和奥比听到她这说，立马听话地移开了视线。
郁枝熟练地登录论坛。
自从母亲节事件后，网上的信息就炸了。
不管官方再怎删帖、设置屏蔽词，都阻止不了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场盛大的讨论。
郁枝能够理解。
这不能说是异常管理局能力不行，而是这次的事件的确非比寻常，无论是规模还是影响度，都不是前的任何一起异常事件以相提并论的。
短短几天，各大论坛上的热门贴全部变成了对母亲节事件的讨论，各分析贴、阴谋论、末日论……层出不穷。
怎说……真是热闹啊。
有人将母亲节事件归结为外星人的小规模袭击，有人则认为那人是被强大的恶鬼『操』控了身。
在网友的猜测下，什牛鬼神蛇都出现了，搞得现在到处人心惶惶，各假新闻也冒出来混淆视听。
郁枝看了一儿就觉得没意思了，她移动鼠标，随便点进了一个热门贴。
【震惊！狗也异变，大家要提高警惕！！！】
什鬼东西？
郁枝微微皱眉，继续看下去。
【1l：是这样的，我今天出门修手机，结果在路上遇到一只流浪狗。这只流浪狗一直对着我叫，攻击很强，我被它叫烦了，就踢了它一脚。结果它突然变得特别凶狠，张嘴就扑到我小腿上咬了一口！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计它能吃了我！现在伤口已经变黑了，我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大家一要警惕，尤其是在外面，看到流浪狗一要离得远远的！！！】
下面附了一张图片。
图片上是一条布满腿『毛』的粗腿，一个碗大的伤口无比清晰，呈黑紫『色』，一圈牙印透着血『色』，看得出来扎得很深。
【2l：太怕了，楼主现在还好吗？这伤口一看就不正常啊！】
【3l：没到连狗也异变，那其他狗呢？其他狗也异变吗？】
【4l：这事情说不准，应该防患于未然。】
【5l：对啊，禁狗吧！起码把流浪狗都处理了，这样我们出行也能放心。】
【6l：咬人的只是那一只狗，为什要把所有流浪狗都处理掉？其他狗狗只是在努力生存而已，它们又做错了什？】
【7l：回6l，是狗命还是人命要？你要这心疼狗，你去给楼主付医『药』费啊？】
【8l：啧啧，一听付医『药』费，立马跑了……】
……
下面二百多楼都是对于“狗是否有异变的能”以及“该不该全面禁狗”的讨论，吵来吵去，看得人眼睛疼。
郁枝越看越觉得讽刺，于是也回复一条。
“听风就是雨，有人看上去并不比狗聪明多啊。”
回复完，她向后一躺，突然发现，小红似乎有闷闷不乐。
“怎了，小红？”郁枝疑『惑』地问她，“这个动画不好看吗？”
【不是……】
墙上的血字歪歪扭扭，看上去和它们的主人一样，十分沮丧。
【小红觉得自太没用了，小红要为您做点什……】
“你多啦，你怎能没用呢？我还打算……”她话没说完，电脑突然发出嘀嘀的声音。
郁枝睛一看，发现是有人在论坛上给她发私密信息。
郁枝点开了信息。
【就你聪明是吧，不愧是母人，就是和母狗共情啊】
郁枝『摸』了『摸』下巴，不紧不慢地敲键盘。
【这说，你是公人了？】
又是嘀嘀两声，对方立即回复了。
【我是你爹！怎着，看到你爹要杀你的同类，急眼了？】
郁枝嗤笑一声。
她真的懒得和这人对骂。
【你在哪？】
【怎？要来『舔』你爹？】
【没什，只是当面问候你而已。】
【找打是吧？行啊，来，老子就在21区福禄街慧云公寓，我把大门敞开等你来！】
21区福禄街……这不是巧了？
郁枝撑起下巴，平静地发出回复。
【你不告诉我门牌号，我怎去？】
【有本事你就找到我，你不是母狗吗，鼻子应该很灵吧？】
还真是又怂又贱，拉的不行。
郁枝了，发送回复。
【行，我现在就去。】
【好啊，老子今天哪也不去，就等你来！看我不锤爆你的狗头！】
郁枝扫了一眼，合上电脑，慢慢起身。
“小红，走，跟我出去一趟。”
小红懵懵地抬起头，显然还没从沮丧的心情中恢复过来。
【妈妈，这晚了，我们要去哪儿呀？】
“去慧云公寓。”郁枝笑了一下。
“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