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人鱼罐头
郁枝：“波奇？”
听到郁枝脱口而出这个字, 白『色』巨兽张开嘴，“汪”了一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它嘴里掉了下。
郁枝定睛一看。
这不是那个正在健的草鱼吗？
很抱歉, 她已经不记得对方的真实姓了，那张纵欲过度的脸，她还勉强点印象。
这么说, 是波奇救了她啊。
郁枝顿时明白上一起无头尸案的真正凶手是谁了。
此“波奇”非彼“波奇”。
波奇离世后, 郁枝一直对它念念不忘。
为了纪念它, 她在游戏里设计的第一怪物是一『毛』茸茸的小白狗。
她为这小白狗起“波奇”。
波奇是可爱的小狗狗，时是可怕的大怪兽。
它可以在可爱小狗和吃人怪兽之间任意切换，而喝下的血『液』可以治愈它的伤口, 达到即时回血的效果。
是说，要它的边人类，它永远不会死。
可爱的波奇，永生的波奇, 承载了郁枝对它的美好愿想。
看到具特殊意义的怪物出在自己面前, 郁枝非常开心。
“波奇，你认出我了吗？”
“汪！”
这看上去足两米高的巨型大狗发出了稚嫩的、清脆的叫声。
果然，它是波奇。
“好乖好乖。”
郁枝向它伸出手，波奇立即低下『毛』茸茸的大脑袋, 任由她在自己的头顶『摸』『摸』去。
它甚至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郁枝一边『揉』狗头，一边问道：“波奇，昨晚在小树林里的那小狗是不是你啊？”
波奇：“汪！”
果然是它。
怪不得今天再见到它已经没任何伤口了, 应该是那个虐狗男的血治愈了它吧。
不过, 它的上连一点血迹都没留下……莫非为了今天见她，波奇还特地去洗了个澡？
郁枝想了想，又问：“那个人的头呢？被你吃了吗？”
波奇连连摇头, 白『色』的、像蒲扇一样的大耳朵被它摇了风扇。
它看上去很嫌弃。
郁枝：“所以你把他的头扔了？”
波奇：“汪！”
郁枝『揉』了『揉』蓬松的狗头，以示表扬。
“那你在把这个人藏起吧，放在这里太显眼了，容易吓到路人。”
“汪！”
波奇高兴地应了一声，摇着比拖把还粗的尾巴，低头咬住赵大伟的衣服，将他拖到了附近的垃圾桶旁。
它抬起一前爪，掀起垃圾桶的顶盖，然后用一甩头，赵大伟的尸体顿时呈抛物线状起飞，稳稳当当地掉进了垃圾桶。
波奇的工作还没结束。
它认真看了看垃圾桶，转回去，又将那颗表情定格的头颅叼了起，以样的方式扔进垃圾桶，最后在垃圾桶顶盖上拍了一下。
这下才算完事了。
波奇摇头摆尾地回到郁枝面前，趴伏躯，低下脑袋，一副等着夸奖的乖巧模样。
“不错不错。”
郁枝『摸』了『摸』它的脑袋，下意识想拿点小零食奖励它。
一『摸』口袋，才想起自己在没养狗。
“汪！”波奇还在歪着脑袋等她。
“少吃点吧，你都这么胖了。”郁枝面不改『色』地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淡定地说，“你先变回去，在这样太醒目了。”
“嗷呜~”
波奇听话地抬起后腿，在耳后挠了挠，庞大的躯顿时缩小，眨眼间又变了小小的幼犬体型。
圆溜溜的眼睛，『毛』茸茸的体。
绝对不会人将这天使般的小狗和恐怖的杀人犯联系到一起。
郁枝看了眼时间，算了算应该很快会打工人陆续回了。
不能让波奇在这里逗留。
她看着这乖巧的小白狗，说：“你快吧，记得找个地方洗个澡，防止上残留的血腥味。”
“嗷呜……？”
波奇歪了歪小脑袋，似乎不明白郁枝为什么赶它。
郁枝：“快快，我没钱养你。”
波奇这次终于听懂了。
“嗷呜……”
它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黑溜溜的圆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湿漉漉的，可爱得令人无法拒绝。
郁枝：“这招对我没用。”
波奇开始打滚。
郁枝：“看，这么不讲卫生，更不能养你了。”
波奇立即停止，开始用鼻子拱郁枝的手。
郁枝：“鼻涕都弄到我手上了，不不。”
其实那根本不是鼻涕，是狗狗鼻头上的水汽而已。
她似乎铁了心要撵波奇。
波奇伤心地看着她，仰起小脑袋，一边软软地呜呜叫，一边紧紧贴着她的腿。
它这幅样子，让郁枝想起了真正的波奇。
小时候，每次出门前，波奇是这样黏着她的。
波奇害怕她丢下它，害怕她离开它。
她们是彼此依靠的两个弱小的生命。
郁枝最终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算了，跟我吧。”
“汪！”
*
郁枝将波奇带回了家。
一开门，波奇便蹦蹦跳跳地进去了，尾巴高高翘起，看上去很开心。
奥比看着它轻车熟路的样子，不由感到疑『惑』。
“母亲，它怎么又了？”
郁枝淡淡道：“哦，我打算养它了。”
【真的吗？太好了！】
漂浮在空中的小红顿时兴奋地睁大眼睛，墙上的血字被她写出了放烟花的效果。
养它？
奥比看着那团棉花糖般的小动物，心情隐隐的复杂。
母亲的边又多了一个长『毛』的家伙……
【妈妈妈妈，她叫什么字呀，您给她起字了吗？】
小红倒是很高兴，已经开始围着波奇转圈了。
郁枝到沙发前坐下：“它叫波奇，以后是我们的家庭员了。”
波奇抬头附和：“汪！”
【好耶，终于可以养狗狗了！】
小红特兴奋，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上去比平时还要亮。
奥比站在一旁，默默观察波奇。
郁枝突然提醒他们：“对了，波奇其实和你们一样。”
【嗯？和我们一样是什么意思呀？】
小红歪着脑袋，情天真而疑『惑』。
奥比静静思考，突然开口：“母亲的意思是……”
“对，它是我设计的怪物之一，而且是第一个。”郁枝轻描淡写地说，“严格说，它其实是你们的姐姐。”
奥比：“……”
小红呆滞了。
【姐、姐姐……】
“汪！”
波奇响亮地应了一声。
小红欲哭无泪。
真不想承认啊……
奥比和小红都被这个事实震惊了，二人愣在原地，『色』恍惚，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波奇特开心，一边摇尾巴一边蹭郁枝的手。
这让奥比的心里点不是滋味。
“母亲……”
“我要给波奇刷个牙。”郁枝突然打断奥比，说，“奥比，你能帮我做一件事吗？”
“当然可以，母亲。”奥比立即回答。
“好，那你帮我写篇报告吧。”说着，郁枝从茶几下面拿出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把我是如何追捕你的过程写下，记得要稍微润『色』一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她实在是懒得写了。
她的文字水平和她的英语水平一样，早退化到了小学阶段，在突然让她写这种正儿八经的工作报告，简直比让她背出abandon以外的单词还要困难。
“明白，母亲。”
奥比胸竹，优雅地接过纸笔，端正地坐在桌子前，很快便进入了状态。
郁枝抱起波奇进了浴室。
因为咬了赵大伟的头，所以她先用一支不用的牙刷，将波奇的牙齿仔细刷一遍。接着又拿起花洒，将波奇的『毛』和爪子都冲刷一遍，最后用吹风机吹干，『毛』梳顺，算大功告了。
还好，波奇全程都很配合，所以洗起特顺利，很快，它又变回了一香喷喷的小白狗。
给波奇洗完澡后，郁枝开始检查交给奥比的任务。
“怎么样，写完了吗？”
“写完了，母亲。”奥比将布满字迹的笔记本递给郁枝，『色』矜持，胸膛微微挺起，“请您过目。”
郁枝接过笔记本，低头看了起。
“在漆黑的巷道中，我健步如飞，姿敏捷，轻轻松松地追上了白兔奥比。奥比一看到我高洁圣的影，立即单膝下跪，对我臣服，我……”
郁枝：“写的什么东西。”
奥比耳朵一抖，深受打击。
“您、您不喜欢吗……”
“这叫报告吗？”郁枝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我自己吧，你去弄点东西给波奇吃。”
“……哦。”奥比十分沮丧，“母亲，它吃什么？”
郁枝这才想起，家里没狗粮，没狗罐头，更没狗狗最爱的大骨头。
唉，又是一笔大开销啊。
她『揉』了『揉』眉心，说：“算了，倒碗水给它喝吧。”
“是，母亲。”
*
次日，早上七点。
郁枝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按下接听键，睡眼惺忪地说：“喂，哪位？”
“你是不是放假放得太舒服，忘了自己今天该上班了？”
郁枝：“你谁啊？”
“……”电话里的声音停顿两秒，像是在努忍耐着什么，“我是你的搭档！”
原是季嘉容那个狗东西。
郁枝：“挂了。”
“等等，你不要我接送你了？”季嘉容知道她真的会挂电话，于是连忙喊道。
郁枝的手微微一顿：“啊？”
“是……之前……”季嘉容的语气扭扭，“你说让我开车接送你……啊算了，你还是挂电——”
郁枝直截了当地打断他：“地址已经发给你了，在速。”
说完，她挂掉了电话。
开玩笑，便宜不占王八蛋。
郁枝打了个哈欠，慢吞吞起床，一出卧室看到波奇正在和小红满屋子『乱』跑。
“早上好，母亲。”奥比温柔地对她打招呼。
郁枝点了下头，开始洗漱吃早饭。
没过多久，手机传新信息。
【到楼下了。】
还挺快。
郁枝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摸』了『摸』波奇的脑袋，最后在奥比和小红的送中出家门。
到楼下，一眼便看到了一辆醒目的黑『色』吉普。
郁枝还没近，季嘉容便从车窗里探出头，对她喊道：“快点，再磨蹭要迟到了。”
郁枝撇撇嘴，上了车。
季嘉容状似无意地开口：“你住这儿？”
郁枝：“嗯。”
季嘉容又说：“这里连安保都没，很危险的。”
郁枝：“嗯。”
季嘉容：“你没考虑换个地方……”
“你还开不开了？”郁枝瞥了他一眼，“不开给我开。”
季嘉容：“……”
他终于闭嘴，一踩油门，驶上马路。
*
季嘉容越想越不对劲。
明明当初是她提出上下班接送这个要求的，怎么在倒像是他求着做这件事了？
而且他们是搭档，又不是情侣，他凭什么要任劳任怨地为她做事啊！
季嘉容越想越觉得自己被pua了，正要对郁枝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郁枝突然幽幽开口。
“你知道吗？聪明的人一般不会空手接人上班。”
季嘉容瞬间炸『毛』：“难道你还想让我带一束花迎接你？”
郁枝：“那倒不必了。是你没想过，我可能会饿着肚子呢？”
季嘉容没好气道：“谁管你饿不饿肚子。”
郁枝：“如果是陆队的话，一定会给我带早饭的……”
季嘉容一听到这个字，眉头顿时皱了起。
“谁？陆邱？”
“对啊。”郁枝点头，“上次他还在我家门口请我吃过一顿晚饭呢。”
“……”
季嘉容顿时沉默了。
没想到郁枝和陆邱的系居然比他这个搭档还好，这让他心里多少点不舒服。
郁枝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幽幽环绕：“我一个人住，每天还要起做早饭，真麻烦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给你带早饭了吧！”季嘉容终于忍无可忍。
郁枝瞬间恢复平静：“谢谢。”
季嘉容：“……”
所以他为什么要听她的话啊！
蹭到了以后的工作日早饭，郁枝心情很好。
她拿出手机，翻看今天的新闻，季嘉容一边开车，一边扫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
“最近的无头尸案，你看了吗？”
郁枝漫不经心：“你是指园里的那个吗？那我昨天看到了。”
“不止那一起。”季嘉容说，“你们那里一起，离你特近，你知道吗？”
郁枝：“不知道，多近？死不会是我寓楼里的住户吧？”
“那倒不是。”季嘉容目视前方，“是在你们寓楼后的垃圾桶里找到的尸体。”
郁枝的语气很平淡：“还好我早上不倒垃圾，不会看见尸体。”
季嘉容忍不住吐槽：“你算看见尸体不会害怕吧？”
郁枝耸了耸肩。
季嘉容觉得自己担心她真是多此一举。
“你报告写好了吗？”
“当然写好了。”
刚好前面是红灯，郁枝便拿出报告递给季嘉容。
季嘉容低头一看：“……”
这哪是工作报告，分是小学生日记吧！
【11月2日晚上，我去好友麦超市领取复活节彩蛋。路上人突然大喊母亲节，我没加入他们，并将情况汇报给了蔚队。蔚队给了我武器，我和季嘉容、陆邱、翟叶以及一个民间异能一起寻找异常。最后，我在一个巷子里找到了异常，最顺利捕获了它，得到了一笔奖金。】
季嘉容忍不住提高声音：“你在家休假这么多天写了这个东西？”
郁枝：“怎么，不是很清晰明了吗？”
“……”季嘉容深深扶额，“你最好不要把这玩意儿交给蔚白筠。”
郁枝懒得理他，气定闲地收起报告。
不懂欣赏的土狗。
足足开了半小时，二人终于抵达异常管理局。
一进入大楼，文职人员便通知他们去开会。
大会议室设在10楼，比之前郁枝签订合的那个会议室要大上几倍。
郁枝一推开门，看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这都是第四特遣队的调查员，加起一共四五十个吧。”季嘉容在郁枝耳边低声介绍。
郁枝挑眉：“全部？”
那太少了。
“不，d级调查员不参与这种级的会议。”季嘉容看了她一眼，“你是这里的唯一一个d级。”
听起似乎是一件很荣幸的事，郁枝并不开心。
她可不喜欢开会。
二人找到空位置坐了下。几分钟后，蔚白筠推门进了。
“大家都了吧？”
她环视一圈，情严肃，看上去比往常多了一分冷艳。
“报告蔚队，都到齐了。”一旁的文职人员低声提醒。
“好，那我们开始说正事吧。”
蔚白筠拿起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众人面前顿时出了一副清晰的全息影像。
这还是郁枝第一次见到这种技术。
影像上是一脸冷漠的复制体奥比，他换上了拘束衣，双手戴上镣铐，被在一个冰冷纯白的房间里。
“这是母亲节事件的异常物，具传染『性』极强的洗脑能，目前已被总局收容。”
蔚白筠冷静地说：“这次因为他引起的大规模洗脑事件，异常的存在开始彻底进入了民众的视线。从此以后，我们异常管理局的工作会更复杂、更危险，请大家务必打起十二万分的精。”
人举手提问：“队长，可以说下具体多复杂吗？”
蔚白筠说：“你们知道什么叫‘怪人’吗？”
众人面面相觑。
怪人，顾思义，自然是奇怪的人，这谁会不知道吗？
“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怪人，是脱离了正常人范畴的特殊人类，或说，特殊生物。”
她按了下遥控器，全息影像随之变化，由复制体奥比变了一个丑陋的类人形生物。
“之前我们极不让民众知道异常的存在，是因为普通人的精非常脆弱，一旦超出他们理解范围的事物出，会轻易改变他们的精和认知。”
“异常对精的影响是非常可怕的。一旦让异常进入民众的视线，改变了民众的认知，民众的精会被加速污染，进而发生扭曲、崩坏、甚至变异。”
“这被污染的人类是怪人，”蔚白筠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将其称为‘扭曲’。”
郁枝打了个哈欠。
她已经完全了解了。
说那么多，其实中心思想一句——人类会转变异常。
“所以，以后我们很可能会面对更多的异常，这其中必然会很多是由我们的类转变而。是，请你们牢记——”蔚白筠的目光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凛冽而锐利，“从变异常的那一刻起，他们再不是我们的类了。”
“明白！”
众人纷纷慷慨应声，郁枝依然无精打采，非没一丝一毫的志气，甚至困得想睡觉。
没办法，起太早了。
“另外，还一位调查员我要重点表扬。”
蔚白筠隔着老远看到郁枝了，她微微一笑，缓声说道：“她帮助我们抓获了本次事件的异常，不仅如此，还是在场唯一的一位d级调查员。”
“她是我们第四特遣队的优秀新人，郁枝。”
蔚白筠抬手指向郁枝，众人纷纷向她投去视线。
郁枝：“……”
季嘉容在一边嘀咕：“重点表扬，看蔚白筠是真喜欢你啊。”
这样的喜欢，她不想要。
郁枝面无表情，冷淡地一点头。
众人的心情顿时变得微妙。
这个充满敷衍的点头致意是什么意思，她以为她是领导下巡查吗？
蔚白筠笑了笑：“郁枝，你的报告写好了吗？”
郁枝点点头：“写好了。”
“好，你去拿一下。”
蔚白筠侧头安排文职人员，文职人员应了一声，到郁枝面前，对她说：
“请把工作报告交给我。”
季嘉容：“……”
他不好的预感。
郁枝全无感觉，她大大方方地将报告递给对方，仿佛交上去的不是蹩脚的小学生日记，而是什么高水平学术文献。
文职人员将报告呈给蔚白筠，蔚白筠看都不看，直接说：“给大家展示一下。”
季嘉容：“…………”
文职人员照做，一分钟后，郁枝的工作报告显示在每个人的面前。
“……”
场一片死寂，所人的表情都很一言难尽。
郁枝，保持了一如既往的淡定。
季嘉容忍不住凑到她耳边：“你不觉得尴尬吗！”
“尴尬什么？”郁枝平静地瞥了他一眼，“我写的又没问题。”
救命，你哪的自信啊！！！
在一片可怕的寂静中，蔚白筠清了清嗓子。
“咳……散会。”
文职人员迅速掉了全息影像。
*
散会后，蔚白筠叫住了郁枝。
“那份报告……”她欲言又止，“是你自己写的吗？”
郁枝：“是。”
蔚白筠：“……”
她沉默了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恢复了爽朗明媚的『色』。
“郁枝，你想升c级吗？”
“c级？”郁枝理所当然地问，“c级不是要体能好吗？”
“是的。”蔚白筠说，“所以想升的话，要先参加培训。”
郁枝对等级没什么想法。
她心的一个问题：“升到c级的话，会涨工资吗？”
她家里在又多了一个波奇，波奇体型又那么大，不涨工资的话，她还真养不起。
蔚白筠笑道：“当然。”
郁枝不假思索：“那我升。”
要涨工资，什么都好说。
“好，那我让他们给你登记上。”蔚白筠爽快地说，“另外，下午孟医生空，你到他那边做个能检测，没问题吧？”
郁枝当然没什么意见。
“可以。”
*
16区，维多娜酒店。
华丽宽敞的包间里，一群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正在把酒言欢。
“哎呀，在座的各位都是功人士，一般的山珍海味肯定早吃腻了，怎么样，今天要不要点新奇的？”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举着酒杯，满面红光地提议。
“新奇的？什么新奇的？该不会是野味吧？”人好奇了。
“野味算什么新奇，不是不是，再猜。”男人挥了挥手，笑得极其得意。
“不会是女|体盛吧？”人怪笑道。
“不是，那算什么新奇。”男人不以为然，继续挥手，“各位大胆猜，我保准你们都猜不到。”
“嗨，刘总还真会吊人胃口啊！”
“是，大家都是兄弟，直接告诉我们吧！”
“是是，再吊可没意思了啊！”
被叫做刘总的男人见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吊起了，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这才不紧不慢地放下酒杯，说：
“好，既然各位都这么感兴趣，那我让人送上吧。”
说完，他拍了拍手，一排年轻貌美的女『性』随之鱼贯而入。
她们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小小的铝制罐头，罐头上面贴着不的海鱼包装纸，看上去和超市货架上的鱼肉罐头没什么区。
年轻女『性』们将罐头依次分发给在座的每一个人，然后像进时一样安静离开，最后一个还仔细地上了门。
一群人看着面前的罐头，满脸懵『逼』，不明白这东西什么新奇。
“刘总，这不是金枪鱼罐头吗？这什么新奇的？”
“你那是金枪鱼啊？我这还是小黄鱼呢！这玩意儿可太不值钱了啊！”
“不过我们平时根本不会吃这种东西，硬要说的话确实算新奇……”
众人大笑调侃，刘总却丝毫没窘迫的意思，反而一脸得意，颇为秘地压低声音。
“各位，这可不是普通的鱼肉罐头。你们打开看看。”
众人见他说得信誓旦旦，纷纷半信半疑地拉开拉环。
“咔啦”一声，罐头的铝盖被揭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袖珍的、长着人鱼尾的美丽生物。
刘总缓慢的声音里透着兴奋。
“——这是人鱼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