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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骆家人的情路坎坷

林佑的手术日期,骆知在韩亦到骆宅再次给令江诊治时,想要商定下来。

对于骆知说的,韩亦同意,只是在主刀的人选上,始终定不下来。

骆知的意思,是用自己人,除此之外的人,她都信不过,事关林佑的眼睛,她不能有一丝的大意,若是季家安插人在手术过程中作乱,一切就都毁了。

韩亦却主张,主刀的人必须是这段时间里对林佑状况熟知的医生,也就是医院的医生。

两人头一次,在一件事情上达不到共识,谁又都不退一步。

韩亦:“我可以让我信任得过的人全程看着这场手术。”

林佑的情况,虽不复杂,可若是手术过程中有一丝一毫的差错,都将前功尽弃,彻底没了复明的希望,所以,这场手术必须是对他情况很熟知的医生来。

骆知却不认同,“林佑就是在医院里出事的。”

韩亦信任的人,真的可以信任吗,信任的点在哪里。

“骆知,我觉得在这一点上,你太固执了!”

“师哥,不是我不信你,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必须要谨慎。”

“可你这就是不信任我。”

骆知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达不到共识,两人不欢而散。

令江在房间里,全程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见骆知进来后,令江忍不住问,“老大,林佑哥怎么了?”

从方才老大和韩法医的争执上听,似乎是林佑哥要做手术,情况很严重的样子。

骆知一怔,才想起,客房这边的隔音并不是很好,自己方才和韩亦争执起来,又那么大声...

她笑笑,“没事,小手术而已,你安心休息,过两年,就可以到别的地方了。”

令江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骆知的笑颜,他突然就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点头,“嗯,知道了。”

傍晚,骆清河回来,见骆知坐在客厅的沙发,电视里播着当前火热的电视剧,可她目光没有焦距,像是在发呆...

骆清河没有说什么,旁边的管家接过骆清河手里的包,低声道,“下午,韩医生过来了,小姐和韩医生大吵了一架,韩医生怒气冲冲离开,小姐便一直在这看着电视了。”

骆清河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管家这才拿着骆清河的包送去书房。

骆知一动也不动,下巴枕在屈起的膝盖上,连骆清河坐到了她身旁,骆知都没有发现。

“怎么了?”

骆知恍然回过来神,侧过头看,对上骆清河关心的目光,她摇了摇头,“没事。”

“我听说,你今天和韩亦吵架了,怎么吵了?”骆清河记得,骆知一直管韩亦叫师哥,两人关系应当十分和睦才是。

怎么会突然大吵一架?

骆知撇撇嘴,一把搂过骆清河的胳膊抱在怀里,将脑袋枕在他肩膀处,“我是不是太多疑,又很固执...”

骆清河一愣,多疑他是没有感觉到,因为小阿知对自己一直都是深信不疑,至于固执,倒是很固执,一粘上自己,就是十几年不放手。

她突然这么说,显然,是碰上什么事了,想来是和今天她和韩亦吵架的内容有关。

骆清河另一只心疼的揉了揉枕在自己肩膀处的脑袋,“有什么烦恼的,和哥哥说,哥哥帮你分析。”

“其实就是林佑的事,他的眼睛还得再做一次手术,我怕医院的人不可靠,就想找几个可靠的人去给林佑做这次的手术,可是师哥觉得临时找的人不熟悉林佑的情况,中途会出问题,就觉得还是让医院的医院来主导合适。”

“师哥说我不信任他,可我真的没有不信任他,只是林佑就是在医院出的事...”

“到现在是什么人下的手都不知道,我实在信不过医院那些不认识的医生,就怕那人混在当中,手术的时候再下手...”

骆知的担忧,骆清河从短短的几句话里就听出了个大概,“那你有和韩亦解释清楚你的担忧吗?”

骆知点头,她当然有,可韩亦还是说自己太多疑太固执了。

骆清河思索半晌,给出了建议,“既然要做手术的人是林佑,不如就让林佑自己选择?”

骆知一愣...这时候她猛然发现,自己和韩亦一直都在争执着各自的意见,却忽略了当事人林佑的意见了。

若是由林佑自己做决定,无论是韩亦还是自己,都应该认同才是。

她一把搂着骆清河更紧了,又松开了手,抱着骆清河的头,猛的亲了一下,“谢谢哥哥!”

骆知一溜烟儿跑了。

骆清河坐在沙发上怔神了小半会儿,捂着方才被骆知亲了的脸颊,笑了。

后头,难得回一次家的骆凌傻在了那,目睹了方才那一幕的他,顿觉全世界都不美好了,现在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么光明正大的地步了吗?

在家都亲亲我我了?

这家还有没有人了?

骆清河起身,脸上仍然挂着清浅的甜蜜笑意,可当他转身,看见傻站在门口的骆凌时,瞬间沉了,仿佛方才的笑意不过是幻觉罢了。

骆清河板着脸,脚步平稳的往楼上走去,仿佛全程没有看见门口的骆凌。

骆凌:“...”这变脸可比职业演员要专业得多了。

“二少爷?”

“二少爷?”

管家连喊了两声,骆凌这才回过来神,“怎么了?”

“大少爷和小少爷还没回,您可以先换一身方便的衣服。”

这时的骆凌才想起,自己今天是回来吃家宴的。

骆家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固定每个月总有那么一天要聚在一起吃顿晚饭,虽然他经常吃到的,都是狗粮。

回到房间,骆凌率先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便接通了。

“你还没到吗?”骆凌问。

电话那边,是谢言的声音,“抱歉,我刚刚到半路,突然想起家里没有锁门,又回去关门了,恐怕是赶不上了,晚点我再去接你回来吧。”

“你好好吃,多吃点。”

骆凌嘴角一抽,“你怎么不直接说你家煤气忘掉了,水管爆了?”

他上个月就和谢言说过,这个月有机会想带他一起回家吃饭,认识一下家里的人,可谢言当时的反应就很奇怪,后面每当说到这个话题,他就会不动声色的转移到别的话题。

就像今天,说好的六点到,现在六点了,他还没出门,明显就是不想来。

谢言那边沉默了半晌,随后传来了一阵水“哗啦啦“的声音,谢言声音有些慌乱,“抱歉,我家水管真的爆了...我现在找人过来修,你慢慢吃,我晚些时候打给你。”

说完,骆凌的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看着手机,眉头紧蹙,为什么一让他来见自己家人,就那么抗拒...难道谢言对自己只是想玩玩?不想负责?

此时,谢言挂断了电话,整个人瘫在了床上...

他抬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短暂的陷入一片昏暗中。

其实,他也想去和骆凌一起吃饭,只是,见家长,他真的还没有准备好。

骆家,不是普通人家,虽然骆凌说,已经得到了家人的同意,可他心里,却始终没办法安心。

他想再缓缓一段时间,可又怕骆凌想太多,便只能一拖再拖。

...

晚饭时间,骆川看起来精神不太好,骆知好奇的多看了几眼,问,“大哥,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骆川一怔,没有想到心情不好,让妹妹看出来了,扯了扯嘴角,笑笑,“没事”

骆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骆清河阻止了,他夹了一块排骨放到骆知碗里,“你大哥可能吵架失恋了,你别问了,当心往他伤口处撒盐。”

骆知眨眨眼,原来如此,难怪今天欧颜没来,之前几次,骆川可都是带着欧颜一块儿出现的。

不过,她还挺好奇的,“哥哥,你说欧颜这么喜欢骆川,应该是惦记了好些年了吧,现在大哥和她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结婚呢?”

骆清河想了想,“你大哥应该是挺急的,可能就是这事意见不合,才吵架的。”

骆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她看着骆清河,笑吟吟,“哥哥,这都被你猜到了,你真聪明。”

骆清河笑笑,“快吃吧。”

骆川:“...”这俩人议论自己,还能小声点吗,这么大声,瞧不起谁听力呢?

声怕自己听不见她们在议论自己似的。

而事实上,他和欧颜,确实是在这一点上起了争议。

他今年年底结婚办婚礼,可欧颜却想蹭个5月20号,讨个仪式感纪念,关键是,这今年的5月20号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了...

再等,便是明年了。

明年,又不知道会有什么意外。

他试图说服欧颜,比如中秋节或者七夕节就不错,可欧颜却觉得太赶了。

原本两个人,一直都挺好的,可就是日子这么一直拖下去,好像连结婚,都变得平淡了许多。

他和欧颜倒也没有明着吵架,只是彼此冷战,已经差不多一星期没有联系了。

骆川埋头吃饭,觉得这满桌的美味佳肴,都索然无味了。

他干脆拿过餐巾擦了擦嘴,起身离桌往外头走。

骆年刚从楼上换了衣服下来,迎面碰上骆川,见他像是要外出的样子,不由问,“大哥,你要出去吗?”

骆川语气平淡,“嗯。”

骆年进了餐厅,见骆川的碗筷,明显没吃多少的样子,“大哥没吃吗?”

骆凌自己心情都有些不好,回答骆年问题时,显然没什么好态度,“你自己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骆年眉头一蹙,“吃火药了你?”

他自己因为上次的事,到现在都没把心上人哄好,这会儿回了家,还得受气?

骆知倒是有些担心了,扯了扯餐桌底下骆清河的衣摆,“大哥从来没这样,我有点担心。”

骆清河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我让言宣看着,你若不放心,待会我们去看看便是。”

倒是今天,就连骆年和骆凌,看起来都闷闷不乐的样子,看来,最近大家过的都不是很顺畅。

经历几次求婚方案失败的骆清河,心里舒坦了。

...

言宣一路跟着骆川,直到来了醉蓝。

见骆川进去了,他便没再跟着进去,直接发讯息通知骆清河了。

虽然醉蓝不是一般饮酒作乐的地方,可见骆知实在放心不下,担心骆知自己跑去的骆清河只得带着她,大晚上的去了一趟醉蓝。

此时,骆川一个人在醉蓝大堂开了一桌,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本就长了一副好容貌,加上高挑的身材,来不及换下的衬衫衣扣半开着,这种样子,与他整个人散发出的那种禁欲气息矛盾着,又在融洽着,形成了不一样的美感,极具诱惑力。

不少貌美的女孩子前去搭话,却都惨遭拒绝。

一些偶尔看新闻的人,认识骆川,这会儿窃窃私语的在笑,想来醉蓝搭个有钱的大款和白富美的人数不胜数,可也得看看对方是谁。

但就一个欧颜,这醉蓝恐怕就找不出一个比她家世身材容貌好的人了。

况且,欧颜今年更是又上一层楼,便也就是权势这一点,这兰城里都找不出第二个。

从前,或许还有人觉得是欧颜高攀了骆川,可如今看来,这二人不论从哪方面看,都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

这些人一个一个的上去搭讪,若是不知道那坐的是谁,倒也还有,若是知道那坐的是谁还往上凑,想着趁人醉了碰个瓷好麻雀变凤凰一飞升天...当真可笑,自不量力。

这时,一个穿着醉蓝制服的调酒师,带着一杯酒,来到了这一桌,上下打量着骆川,衬衫材质不错,袖扣是今年x牌的高定款,只发行十款,手腕上的男士手表,是D牌的限量款,市价七位数。

旁边沙发滑落着地的西装,是x牌的款式,市价高达六位数。

一件六位数的西装就这么随意的一扔,足以可见这位只在大堂开一桌的客人,绝对大有来头...

在醉蓝待了也差不多有两个月了,凭借容貌和不逊的调酒技术,讨了不少客人的欢喜,只是大多都不合她的眼缘。

眼下这个,无论是从容貌身材气质,还是从衣着财力,都是她的上上之选!

女生唇角微扬,看来这两个月,她没有白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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