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阎王骆清河变脸
当贝音看着谢长如把那些东西一样一样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到林佑面前的时候,她脸色沉了,难看至极。
谢长如照顾林佑这么久,一日三餐都准备着,不可能没有发现林佑不吃什么东西,唯一的可能,就是刚才,骆知是故意这么说的。
而林佑,也根本不去反驳骆知。
自己被刻意冷着了。
林佑帮着这个骆知,冷着自己。
见两个人同时盯着自己买的早餐看,谢长如困惑,“怎么了,你们也想吃吗?”
骆知笑笑,“我不吃。”
贝音恼羞成怒,低骂了一句,“蠢!”
说着,拎起包包,踩着高跟鞋走了。
谢长如更是懵逼,“她怎么了?”
骆知笑笑,觉得眼前这个谢长如在某些方面,真的是十分可爱,有点傻,但是也傻得可爱,她莫名觉得,这种性格的女生,就挺适合林佑这种大忽悠的。
“可能是犯病了,没事,别理她。”
骆知很少这么去直接的说一个人有病什么的的,林佑发现,骆知还真的是对贝音一点好感都没有。
只是,林佑到底还是觉得奇怪,骆知从来不是一个把个人表现得这么淋漓尽致的人,就好像,她哪怕是知道季子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却也不会直接去挑明撕破脸皮,她有自己的算计与打算。
而面对贝音,骆知的言行显然与她本身的形式作风不同。
林佑直觉,骆知一定是发现了贝音做了什么事,并且这件事,或许还与自己有关,否则,骆知不会隐瞒自己不说的。
他想象不到贝音会做什么对自己不好的事,那到底是他认识多年的人,曾经还喜欢过的人,他想象不出来,也不忍心去猜测。
只是,在这些事情上,他却更相信骆知。
如果有一个人他必须要相信,那么这个人就只可能是骆知。
骆知不仅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一切秘密,更加重要的是,骆清河的手术是自己主刀完成的,在骆清河这点上,以骆知有恩必报的性子看,自己这恩情,她得记上几辈子。
因此,骆知坚决不可能害自己。
大约是心中的天平早已经在往骆知那边倾斜了,已经内心深处也早就认清了对贝音的态度,在此刻意识到贝音对自己可能有的不好的心思时,他的心情都没有太大的波澜。
骆知见谢长如还看着自己,就连明明什么也看不见的林佑,都好像在审视自己一样,骆知浅笑,“你们吃,不用管我。”
谢长如这才拿起勺子,端着那碗青菜姜丝粥,舀了一小口喂至林佑嘴边。
林佑没有拒绝,张嘴喝了,在品到那一丝姜味时,他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贝音走的时候要骂人了。
他唇角微微上扬,“姜丝粥?”
谢长如一愣,垂眸看了一眼,是姜丝粥啊,“昨晚我听你打喷嚏,大概是空调调的温度太低有些感冒了,就买了碗姜丝粥,想着你喝了一暖暖身子...”
“怎么,你不喜欢喝吗?”
骆知眉梢微挑,看好戏的心蠢蠢欲动,“原来想给你暖暖身子啊...”
林佑自然听出了骆知语气中的挪揄。
只是他没能看见,无法确定,否则骆知现在的表情,肯定是十分有意思的,只是...
谢长如到现在还是每天来看自己,这医院的很多护士,都直接把她当成自己女朋友了。
林佑眉头微蹙,难道谢长如不知道吗?
她这这样频繁的来照顾自己,还什么都不要...
林佑不想自恋,可他身上又确实什么都没有能让人图的,用别人的话来说,大概是还有张好脸,身材也还算可以...
难道,谢长如图的是自己的美色和身子不成?
想到这,林佑心里莫名有点慌,可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当初,他就问过谢长如了,谢长如当时就表示过根本不会喜欢自己的。
骆知笑着看面前的这两人,见谢长如真的是一小口粥的喂到林佑嘴边,倒是林佑这会,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呢,迟迟不张嘴。
“怎么不吃呢,你不是最喜欢吃姜和鸡蛋了嘛?”骆知好笑的看着。
林佑语噎:“...”前面说他不吃姜和鸡蛋的人,也不知道是谁,仿佛见了鬼似的。
这会儿倒是转变得挺快。
也罢,她高兴就好,自己吃什么有什么区别吗?
林佑张嘴咬下那口喂到自己嘴边的鸡蛋肠,细嚼慢咽,心想:确实还是挺好吃的。
谢长如见林佑好像还挺喜欢吃的样子,不由笑了,又舀了一勺粥喂到林佑嘴边。
两人谁也没有意识到,这种喂食的举止,实在是过于亲密,毕竟,林佑伤的是眼睛,又是手,难道他还不能自己吃饭不成?
骆知看得是津津有味的,觉得自己要是再继续待下去,就真的是太没眼见力了。
她起身,拎起那袋贝音带过来的早餐,“你们先吃,我待会再过来。”
林佑眉头一蹙,连忙问,“你去哪?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他可不会认为骆知就是这么空手跑过来气一气贝音的,她没那么闲,也没有那么无聊。
真要有这时间,她恐怕是要和骆清河天天时时刻刻的粘在一起的。
骆知笑笑,“不急,等你吃饭了再说。”
说着,她出了病房,把病房门都给带上了。
到楼下的时候,见两个衣衫褴褛像是拾荒者的人,将手里的早餐放到两人面前,这才去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骆清河发信息。
不远处,一辆车上,贝音盯着这一幕,气得牙痒痒。
不用猜,都能知道,骆知手里拎着的那袋早餐,肯定就是自己刚才带去给林佑的早餐。
她竟然就这么把自己的早餐送给了别人!
察觉到从贝音身上流露出来的敌意,车后座的季子慕冷眸瞥了一眼,寒意瘆人。
“别打你不该打的注意。”
语气没有半分感情,冷冽得仿佛能冻伤人。
贝音背脊一僵,一股寒意自下往上席卷全身,“知道。”
这个季子慕看起来总是不动声色,可那些手段,以及他做过的事,正在做的事,都让她十分清楚,这个人,没有人招惹得起。
这种人,什么都有,不怕死,也不把人命当回事,捏死一个人,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甚至因为势力散步各方,受某些保护,总是能够逃脱某些制裁。
这个人,能够给她她想要的东西,可同时,也能把她从前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现有的一切都毁掉,甚至是她这个人。
贝音很怕季子慕。
季子慕对于骆知的在乎,更是她一直以来对骆知始终是又怒又厌又不敢言费原因。
她不怕骆知,不过是个家世好点的纨绔千金大小姐罢了,可她怕季子慕。
她想要活着,并且想要下半生衣食无忧的活着。
所以,她不能得罪季子慕。
季子慕透过车窗,看着那道身影,忙着别的事,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骆知了,他想和骆知说说话,可是他很清楚,恢复记忆的骆知,只怕是根本连看一眼都不愿意看自己。
再想要得到骆知,只能是让骆知再失忆一次,让一切回到起点,回到骆知最先开始失忆的那会。
季子慕攥着袖口的手,只见都快陷进了血肉里。
无轮是研究还是骆知,两个,他都要。
努力了这么多年,断然没有放弃的可能。
现在,他在等,等一个时机,而他清楚的知道,这个时机,很快就能到了。
一个,能够让骆知自己乖乖的回到自己面前的时机。
一个,能让骆清河主动放手,能让骆家拱手让人的时机。
季子慕笑,快了,骆知迟早都是自己的。
贝音余光小心的打量着这个季子慕,见他又笑又怒的,情绪变化太无常,古怪得让人觉得阴森森的可怕。
她突然觉得,被这种可以称得上是变态的男人看上,骆知也真的是有够可怜的,可转念一想,像那种只知道笼络男人心的千金大小姐,恐怕很享受这种来自爱慕着的追捧也说不定。
贝音嘲讽的想着。
此时,在她的心里,环绕在几个男人中间的骆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心机女,甚至还有些白莲花绿茶。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把注意力过多的放在林佑身边的人身上,自己应该尽早在林佑哪里打探到消息,拿到某些东西,这才是她现阶段应该做的事。
至于那个骆知,真要针对,也是脏了自己的手,毕竟针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显得自己无能又小气。
她贝音,可不是这样的人,这种千金大小姐,她是半点都不看在眼里的,不过是有几个臭钱罢了。
贝音的情绪变化,却被前排的助理全然看在了眼里。
等到贝音下了车后,助理小心的提醒道,“大少爷,这个贝音,恐怕对骆小姐没好心思...万一她要是对骆小姐下手怎么办...”
季子慕眸色一沉,音色冷冽,“她下手的那天,你也该把坟地安排好了。”
助理一怔...发生了这么多事,大少爷对骆小姐的执念,是半点没有减少,甚至还有些加深了。
季子慕看着窗外的贝音,她正往医院走去,眸色逐渐变冷。
没有人能对骆知动手,谁动了,就该死。
助理顺着季子慕看过去的视线防线看去,看见了方才下车的贝音,他熟悉季子慕,这会倒是有些觉得这贝音可怜了。
自以为可以操控一切,如鱼得水,实际上,却已经被打上了废子的标签,只待大少爷的一句话,走向就全然变了。
这贝音如果一直待在国外,待在恩西教授身边,没有人会去打她的主意。
只要她从前不接金生抛出的橄榄枝,甚至大少爷也不会考虑用她。
可她想要的太多了,从她买了回国的机票那刻,就注定了一切的结局。
这种贪得无厌,又对主人家的人起了心思的人,结局早已被注定了。
...
来到医院附近的咖啡厅,骆知点了一杯喝的,靠窗而坐,拿出手机,给骆清河发消息。
骆知:待会几点过来呀?
此时,骆清河正在开会,气氛正是严肃诡异,一个个的,唯恐骆清河发火。
突然,桌子传来一声细微的震动,一个两个的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天...谁这么大胆啊,开会还敢开震动?
完了完了,这阎王怕是要发威了。
可就在众人都想看看这个粗心大意的倒霉鬼是谁时,却见阎王本人————骆清河,拿起了旁边的手机,点开来看...
“...”一个两个的,都陷入了沉默。
看见时骆知发的消息,骆清河唇角微微上扬,才刚分开没两小时,小阿知就给他发消息了,这么想着自己吗?
连这两小时都耐不住?
会议室里,一个两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骆清河。
天,他们没看错吧,这阎王居然笑了?
笑了?
开着会,前一秒还严肃得仿佛要把这公司锨个底朝天的样子,这会儿,看了一下手机,竟然就这么笑了?
这也太诡异了...
这发消息的人是谁啊?
竟然能让阎王一展笑颜?
有一两个人隐隐猜测,没准就是上次来过公司的那位骆家小姐。
毕竟这林总有多珍视这骆家小姐,一个两个可都是看在眼里的,那干材烈火的,直接就在电梯里干起来了。
那可不像是平常的林总能干出来的出格事啊。
由此可见,这骆小姐就是能够让这林总破格,做出些让人目瞪口呆的事。
比如,这会儿,公然在开会的过程中看手机,还一边看一边傻笑,然后现在好像还是在给对方回消息...
这百分之百就是那骆小姐啊。
一旁的言宣是看得一清二楚啊,他多想提醒一下爷,这会正开会呢,注意着点,可是当他轻咳一声后,注意到的人,却只有那帮开着会爷不忘八卦的人。
至于骆清河,这会都想直接结束会议,跑去医院找他的小阿知了。
若非是想养媳妇,只怕是他这会连工作都不想干,就想日日夜夜都和他的小阿知待在一起,做些爱做的事,说些爱听的话。
骆清河唇角微微上扬,回复完手机,将手机放回到桌上,再看向会议室的各位时,脸如履寒冰,眸光寒气逼人...
“连这些年的走势都没有人吩咐下去做统计过吗?”
一个两个的,都低下了头,这阎王变脸,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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