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孩子不是冼博延的
林希月昏昏沉沉的躺在收衣车里,没有力气也不能动。
她知道阮修文是想把她从冼博延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带走,带她脱离苦海。
医院里人多口杂,一定会被冼博延发现,这样谁都别想跑掉。
但这样做风险很大。
她的爸爸需要新药,特别是最近几天,他爸的症状很稳定,随时有可能醒过来。
这个时候最好还是留下来,她受点委屈不要紧。
想到这里,她用力咬着唇,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意识,等阮修文来时好劝劝他。
再则冼博延这个恶魔太可怕了,想想病房里的一幕,她都不寒而栗。
所以她不想冒这个险,更不想让她爸在这个时候出一丁点的问题。
恍惚中,门被打开,好像有人进了理疗室,她本以为是阮修文回来了,可仔细一听,应该是一前一后两个人,脚步很轻。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怎么没人,你不是说人这在里吗,人呢?”
林希月有些惊讶,这声音像是江欣敏的。
不是像,这就是江欣敏,因为她已经闻到了江欣敏常用的魅惑香水味。
她怎么来这儿了,而且感觉她就是冲着她的。
接着另一个人也开口说话了:“我看着她进的理疗室,绝对错不了。”
这个声音也很耳熟,林希月思索了片刻,这个人好像是她爸的主治医生。
“那人呢?”江欣敏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这里边就这么大,哪有人啊!”
“我也不知道。可能她没做理疗,是有事出去了呢。”医生接着说。“要不是你穿着高跟鞋走路费事,要是再早几分钟,人兴许还在。”
林希月蹙眉,看来这两个人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她找了一个缝隙,看到了外边的情况,果然是江欣敏和那个姓陈的医生。
江欣敏有些气急败坏的说:“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我不能再等了,必须紧快下手,否则后患无穷。”
林希月心里一惊,江欣敏这是要对她做什么?
房医生放低了声音,说道:“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点,这事要让别人知道了,我的工作可就没了,而且还落了个不好的名声,以后哪个医院还敢要我。”
江欣敏却阴狠的说道:“我们直接把她弄死,让她开不了口,又有谁知道是你干的。”
房医生谨慎的看了一眼门外,连忙回道:“那可不行,那是违法的,要是让警察查到蛛丝马迹,那我们可就完了。我们等着挨枪子吧。”
江欣敏立马有些不高兴了,她语气带着几分威胁意味的说:“你个老怂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当初睡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怂啊。我告诉你,这事儿你办不好,我就告诉别人,我肚子里怀的孩子是你的。到时候你一样会名誉扫地。你要先发制人才行,。”
说着,她用手摸了摸医生的脸蛋。
房医生还不断的摇着头,他是色令智昏,但还不至于被江欣敏这个女人冲昏了头脑。杀人放火的事儿他可是不敢做,也不能做的。
江欣敏见他犹豫不决,便将身子贴合了过去。
手不断的做着挑逗的动作。
房医生猛咽了几下口水,江欣敏惯会用这样的手段。
不过这女人他也睡了不止一次了,也就那么回事儿。
接着便传来暧昧的声音。
林希月被两个人彻底恶心到了,她早就知道江欣敏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初她极力反对她爸将她带回林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过听刚才两个人的对话,江欣敏怀的孩子应该不是冼博延的,而是这个房医生的。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窃喜。
她很想知道,冼博延知道自己被绿了,还当了接盘侠,心里做何感想,会不会杀了江欣敏。
可随即她又暗自苦笑。
自己既然没有怀孕,就注定了这辈子不会再和冼博延有结果。
她早晚会离开冼博延这个恶魔。
那么冼博延和江欣敏的事儿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倒是江欣敏勾结房医生要害她,这一点她不得不防。
她只是不太明白,江欣敏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害她。
难道只因为当初她不待见她,没给过她好脸色吗?
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抱在一起,时不时还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腻腻歪歪了好久才松开。
之后两人整理了下装容,便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理疗室。
不多时,阮修文带着口罩进了理疗室。
他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林希月,眼睛里含了一丝笑意。
他手轻柔的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轻声低喃道:“希月,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林希月感觉自己浮浮沉沉,意识时有时无。
等她彻底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了一张简易的床上,床铺的很厚实,而且很干净。
一定是阮修文,他知道她向来爱干净。
接着她猛的坐了起来,她想起是阮修文要带她离开。
“希月你醒了。”阮修文听到声音便跑了过来。
他宠溺的擦拭掉林希月额头上的汗,然后柔声说道:“睡了这么久,应该饿了吧,我给你煲了粥,我去盛一碗给你。”
林希月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拉住阮修文的胳膊,急切的说道:“阮哥哥,我不能这么走了,我爸他……”
她话没说完,便见不远处的围布后边还有一张床。
床上躺着带着氧气罩的林木森,她紧张的神经一下就松缓了下来。
可随即又担忧的问道:“阮哥哥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把我爸也弄出来了,我爸他情况怎么样?”
“希月,你放心,林伯伯他很好。”说罢,他拉开了围布。
林希月看到,林木森的身边还有一台简易的监控器,上边各项数据都很正常,她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既而用感激的目光看向阮修文。
“谢谢你阮哥哥,可我不想连累你,你还是把我们送回去吧。”
阮修文盛了一碗粥过来,他软语宽慰着林希月。
“希月,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这里离码头很近,是船厂的库房,平时不会有人来,你们和林伯伯只要在这里呆上几天,等船来接我们去国外,到时候你就可以彻底的摆脱冼博延那个畜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