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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疯了还是会痛

林希月的身体被布条绑了起来。

拨甲。

因为打麻药会影响胎儿,她已经有流产的迹象,医生更不敢冒险,手术只能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进行。

林希月恐惧的尖叫着。

医生投来同情的目光,可他们也只能进行手术,否则感染了就得截肢。

冼博延将一团纱布放到了林希月的嘴里,怕她因为太痛而咬伤了舌头。

他轻抚着她的额头,用从未用过的温柔语气说道:“林希月你知道,这是老天爷给你的赎罪机会,只要你能给我生下一个孩子,不管他是不是健康,我都决定不再恨你,就让这个孩子来赎你所有的罪,好吗?”

说罢,他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

可林希月依旧瞪着惊恐的眼睛,在她的世界里,再没有冼博延,也没有其他的人,只有恶魔,和无边无际的黑暗。

医生的手法很娴熟。

当第一个指甲被拔掉之后,林希月痛得冷汗涔涔,用力咬住了纱布。

冼博延蹙眉,不断的让医生动作轻一些。

医生也是一头的冷汗。拔指甲啊,不打麻药,他动作再轻那也是剜心的痛啊!

第二个,第三个,林希月的身体抖得差一点挣脱了布条的束缚。

冼博延只得抱住她的身体,按着她的手,不让她伤了肚子。

“乖,我知道你痛,再忍忍,不拔掉这指甲你的手就废了。”

医生在心里默默的补充道,拔掉也废了,感染成这个样子,血淋淋的,再长出的指甲也不会跟以前一样平整光滑。

拔到第五根的时候,林希月便已经昏倒了。

昏迷减少了她的痛苦,可手术后上药包扎,她再次痛得醒来,大声尖叫了起来。

这次她的叫声震耳欲聋,像是要把喉咙喊破一样。

痛,蚀痛的。

原来人疯也一样会感觉痛。

她满是泪痕的脸惊恐的望着四周,外边的天又黑了,她恐惧黑暗。

因为天黑了,就意味着对她的痛苦折磨又要开始。

她蜷缩着要逃离,可被绑到了床上。

她只能尖叫,用尖叫来缓解心中的恐惧。

真好,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喊了,原来在痛苦的时候可以喊出来也是这么奢侈的事情。

冼博延感觉心都快要被林希月疯狂的喊叫声给震碎了,他只得将她抱在怀里,柔声的安扶她的情绪。

“乖,没事儿了,没事儿了,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其实他还年轻,不需要继承人,孩子于他现在而言可有可无。

可他却很需要这个孩子,更需要一个放过林希月的理由,否则他会挣扎,会纠结,会有负罪感。

他用这个孩子来安慰自己,林家欠了他一条命,林希月还了他一条命,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留下林希月了。

至于林木森,他本也没想让他这么快就死。

相反,他也希望他会醒来,让他亲自跪在他的面前,来忏悔他当年犯下的所有的过错。

黑暗中那温暖的怀抱让林希月十分贪恋,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这怀抱太过温暖,而且让她有了被灼烧的感觉。

她贪恋着,却也惴惴不安着。

因为刚才的反抗,她手脚被包扎的纱布上已经渗出了血。

慢慢的她睡着了,窝在冼博延的怀里,像是在母体里的胚胎,恍惚中她落下了一行眼泪。

“妈妈,你在哪儿,你知道不知道我好痛,手痛、脚痛,身体哪儿哪儿都痛,心更痛,痛得连呼吸都承受不了了。妈妈,我好想死,可我舍不得爸爸,妈妈我要是能死该多好,那样我就解脱了。”

冼博延听不清她呓语着什么,只听到了,死和解脱。

他的眉毛已经拧成了川字,心里不由的揪痛了起来。

他不喜欢听到这女人提到死字,或是什么解脱。

那样会让他感觉她越来越远,甚至隔个阴阳和好几个时空。

他只得轻轻的摇着她的身体,就像晃动着睡不安稳的孩童,直到林希月进入深度睡眠。

见她睡沉了,他才将她轻轻的放下,然后躺在她的身边。

这女人确实太瘦了,瘦得他俩同时躺在狭小的病床上,还空余了好多地方。

是得好好的投喂一下了,让她快点胖起来。

想到了这里,他揽住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

病床外,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病床上的两个人。

嫉妒的火焰已经滋生,危险也在一步步临近。

接下来的几天,冼博延一直守在林希月的身边。

在心理干预治疗下,林希月的状态好上了很多,只是腿上的伤依旧让她坐立不安。

好在医生给她开了特效药,还能定时做理疗,伤情虽然不能根除,但至少能控制住了。

每一次心理治疗之后,林希月的眼睛都会哭到红肿。

心理医生都不舍得继续给她治疗,因为在治疗的过程中,林希月会说出心里的痛苦,因为她精神失常,那记忆虽然零散,可听着都触目惊心。

很多精神疾病都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是让人逃避痛苦最无奈的本能性选择。

那是怎样的痛,才能硬生生把一个乐观的人逼成了疯子。

又是怎样的痛,才能把她折磨成这个可怕的样子。

心理医生甚至觉得,她这样子才是最好的状态,要是真的让她恢复了意识,那她的心得多痛啊!

醒了她一样也承受不了那样可怕的过去,还不如就这么痴傻下去呢。

可冼博延不准,他相信这女人从来都心大,只要他能放过林木森,她的心里没有什么是承受不了的。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让他的孩子有一个精神病的母亲,所以在孩子出生前,他一定要治好林希月身上所有的病。

因为必需系统有效的治疗,林希月的手和脚要经常性的换药。

每一次换药,就是把伤口掀开,处理发炎溃烂的地方,每一次都是鲜血淋淋的痛苦经历。

林希月开始惧怕穿白大褂的人了,只要医生一来,她就瑟缩着躲到冼博延的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而她已经疯到彻底忘了,她现在承受的痛苦,都是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施加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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