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多出来的医疗单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他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场漫长的旅程。
终于,车子抵达了A城。
冼博延让陈助理把林希月送回了他的公寓,他便直接去公司了。
离开A城这么久,他需要去公司处理一些文件。
林希月和冼博语在地震时的过往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还真是奇怪的缘份,一场大地震,居然让四个人的命运被牵扯在一起。
林希月步履蹒跚的走进了公寓。
看着若大的客厅,没有一丝笑意。
她很担心阮修文,也担心修兰心。
她的心痛苦不堪,都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阮修文会一直在国外好好的生活,也不会卷进来。
她不敢再给冼博语打电话询问情况,她怕冼博延知道了会再连累到他。
还有B城总统套房里那不堪的一幕,让她也没脸去面对冼博语。
之后的几天,算是在平稳中渡过的。
林希月每天都会去医院陪林木森,给腿做理疗。
即便医生不说,她也知道,她的腿怕是再难痊愈了。
可她一点都不担心,心如死灰,一点腿伤又算得了什么。
倒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想个办法保全他。
父母之爱儿,则为其计深远。
当初她母亲过世的时候,留给了她一笔遗产,这么多年她一直将那笔遗产保存起来。
之前她想用那笔遗产重建林氏,但按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要先拿出一部分来给这孩子做将来的打算。
很快又到了她产检的日子。
她每一次产检都是自己去。
虽说她对冼博延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但每次她看到别的孕妇有家人陪同的时候,她都会感觉心里酸酸的。
冼博延根本就不爱这个孩子
她将手搭在肚子上,轻声的安抚肚子里的孩子,“宝宝别怕,你还有妈妈。”
司机把她送到了医院之后,她先来到林木森的病房,看到她爸的病情很稳定,她也就放心了。
之后,她又到妇科门诊去挂号,做了一些检查。
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就是胎儿有一点小。
检查完之后,她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往出走着。
却看到束安然依旧坐在轮椅上,静静的看着冬日的暖阳。
“你怎么自己在这儿?”林希月给束安然整理好盖在她双腿上的毛毯。
束安然看上又憔悴了几分,她苦笑着回道:“希月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每一次林希月来医院都会遇见束安然,每一次她都会停下来跟她闲谈几句。
“安然妹妹,你最近怎么憔悴了许多?”
束安然的情绪瞬间有些失落。
“希月姐姐,我很伤心,我爱的男人好久都没来看我了。她一定是有了老婆,就把我忘了。”
林希月有些哑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束安然看出林希月好像有什么心事,她也连忙询问道:“希月姐姐也不开心吗?”
林希月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心情不好,没想到希月姐姐也有不开心的事。不过还好啦,看到姐姐我的心情好多了,所以我们都要开开心心的。”
说罢束安然露出天真的笑容。
林希月也附和的点了点头,“是啊,让我们都忘掉不好的一切,开开心心的生活。”
之后林希月推着束安然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散步,为怕林希月累到,束安然还很贴心的将林希月的背兜放到了她的腿上。
直到傍晚的时候,林希月才打电话叫司机送她回了家。
回到家里,林希月就倒在沙发上,随着孕期的增加,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容易疲倦。
没等钱婶做好饭,她就先眯着了。
冼博延今天回来的出奇的早,他走进客厅,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小憩的林希月。
他眸光不自觉的变得柔和。
公寓里的暖气很足,林希月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他笑着倾覆她的额头,看着她皱眉,方才收回了手。
他想将林希月抱到房间里睡,却看到她的背兜里掉出了一张纸。
他伸手拿出一看,是一家妇产科诊所的预约单,上面填着预约引产手术。
而上面申请人的姓名,居然是林希月。
冼博延眸光缩紧,表情变得阴鸷,他反复的确认单子上的信息,心里则升出了一丝寒意。
林希月居然还在惦记着打掉他的孩子。
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想打掉了他的孩子,好跟别的男人双宿双栖吗?
滔天的怒火在他的心里慢慢酝酿,最后终于化成了一个野兽,占据了他整个身体。
他一把掐住林希月的脖子。
林希月猛然惊醒,正对上冼博延吃人般的目光。
她想反抗,可脖子却被掐得更死,让她根本无法呼吸。
冼博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为什么总想着打掉这个孩子,他就那么不受你待见?你这个贱女人,你有什么权利打掉他?”
林希月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冼博延,让他生了这么大的气。
接着一只大手不受控制的打在林希月的脸上。
林希月被打得猝不及防,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嘴角渗出了血。
冼博延急红了眼,再次将她拎了起来:“林希月,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他妈的就是个杀人犯。我一而在的警告你,不要打掉孩子,你不听,那就别怪我不仁。”
林希月终于看到了地上的单子,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单子是怎么会事儿?
她极力的辩驳着。“我没有想打掉孩子,我也不知道这张单子是怎么会事儿?”
“到现在你还嘴硬。”冼博延赤红的眼中,映出林希月惊恐万分的脸。
“博延,我真的没有。”
“好。”冼博延松开了手,指着那张单子问她,“那你解释下,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林希月摇着头,不承认这单子是她身上的。
“博延,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冼博延冷笑的调出了客厅的监控,最后看到那张单子确实是从林希月的兜里掉出来的。
“怎么样,这回死心了吧?”
他又一记耳光扇了过去。
她居然要弄死这个孩子,这个让他下定决心原谅她的孩子。
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能。
他让人送来的手铐,把林希月手和脚都铐起来。
然后对钱婶说道:“除了上厕所,不要让她离开卧室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