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李玉柔要见林希月
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治疗,林希月的腿伤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只是有些跛脚,对于林希月来说比截肢好多了。
在这期间洪流那边依旧没有找到阮修文,而且洪流说现在林希月想要离开A城,比三个月前困难了不止三四倍。
林希月不知道冼博延早出晚归都做了什么,但她隐约的觉得,这个男人骨子里那种东西彻底被激发了。
这一切都与林希月被绑架有关。
而此时林木森的情况好转,更是让林希月不敢轻举妄动。
林希月不想再重蹈覆辙,毕竟林木森的身体若是再波动一次,兴许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所以她只能等,等她的腿彻底好了,也等林木森能醒来的那一天。
这段时间,束安然也没有多安分。
她想了各种办法要见冼博延,去他的公寓门前死等。或是上他的公司去闹,可冼博延就是不肯见她。
她气的只好在门外喊道:“博延,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好不好,我知道是我做错了很多事,可我都是为了你啊?我一个双腿都不能走的人,我的世界里只有你,所以我才因爱生恨,做错了一些事儿。”
说着,她哭得十分伤心,甚至装晕倒来糊弄冼博延。
可冼博延已经看透了她的这些伪装,他现在该还的已经还了,所以他们以后形同路人。
等了很久,束安然终于无耐的离开了。
后来她居然听到了一个让她彻底震惊的消息。
林希月并没有死,不止没有死,那两根被刀疤脸切掉的手指还接上了。
束安然气得摔碎了整个房间的东西。
她跑去医院跟冼博延的保镖说,她只是想看看林希月,可保镖却直接告诉她。
“冼总说过,任何人都不可以接近夫人。”
束安然觉得好笑,她怎么能是任何人,她明明在冼博延心里是最特殊的存在。
于是她执意要闯进去,却被保镖很不礼貌的抬上了车,直接拉回了束家。
这让她觉得颜面尽失,气得差一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拧着刘妈的胳膊,破口大骂道:“林希月你个贱人,炸弹都炸不死你,我非要你把肾换给我不成,你这辈子都休想胜过我去,也别想抢走属于我的一切。”
一旁的刘妈蹙眉,却好像听懂了束安然的话里隐藏的意思,不由的大惊失色。
等发泄够了,束安然对刘妈说:“去把夫人叫来,就说我病了。”
束安然装病倒是很有一套,梨花带雨的,看着李玉柔也掉了眼泪。
“妈,林希月没有死,阿延一直骗了我,他根本没打算让林希月把肾赔给我。妈我不甘心,凭什么林希月害了我,却能活着好好的,她这不止是在打我的脸,还是在打我们束家的脸。我知道你爸爸并不喜欢我,你们很想要男孩,可我不止是个女孩,还从小就身体弱。我们是你们的耻辱,是你的心病。所以我委屈,却不敢多说什么,更不敢去找林希月算帐,我怕你们觉得我丢人,更不想给你们找麻烦。”
束安然一边说,一边抽泣,几度哽咽,俨然一副委屈到极点的模样。
李玉柔怎么能受得了,“安然,你说什么傻话呢,你怎么可以会是我的耻辱,是妈妈不好,没有维护好你。我这就去找冼博延算帐,林希月欺负了你,那束家必定不会放过她。”
李玉柔出身书香门第,可性格却不似名子那么柔弱。
她先去找了冼博延,可冼博延并没有见她,只是带给她一句话。
“即便林希月有错,可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也算是还了欠束安然的。只是那次绑架到底是怎么会事儿,想必束伯父已经心里有数了。”
这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李玉柔不傻。
束安然被人绑架差一点被炸死,险象环生,虽是虚惊一场,但当时的情形她是知道的,那些人不只是冲着冼博延来的,更有向束家示威的意思。
可之后束天荣根本没有追究任何的人责任,其中必定有什么原由。
束天荣的为人,李玉柔与他夫妻多年,怎么可能不清楚。
束家再低调,也是百年旺族,威信不容他们践踏。
束天荣行事果断,绑架这么大的事儿,若他都不追究,肯定不是因为对方太过强大,毕竟束天荣也是一身的傲骨,对方越是强大,他的手段就越是强硬。
所以让束天荣都不追究的原因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在这件事情里,束家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当时束安然被绑架,连她都觉得事情蹊跷。
现在看来,那次的绑架很有可能与束安然有关。
她这个不省心的女儿,打小儿就是这样,总是能捅出大搂子来。
可这一切她也不能怪别人,都是她当年与束天荣不睦,因为束天荣在外边有女人的事儿而夫妻生了嫌隙,所以才忽略了束安然。
之后又发生了那件事儿……
她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也就对束安然怎么都亲近不起来了,这才便得束安然的性格阴郁。
这一切都是她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今天她看着束安然委屈成那个样子,想着如果当初束家对林希月的态度再坚决一些,也许束安然就不会做错事,害人害已。
这些事儿,说白了都是男人闹的。
要想解决这一切,只有一个办法,那就帮着束安然嫁给冼博延。
李玉柔一直认为,束安然对付林希月,只是出于对冼博延的爱,所以她会认为,只要束安然嫁给了冼博延,那一切就都解决了。
于是李玉柔上了车,直接去了医院。
她给冼博延打了一个电话。
“冼总,我是李玉柔,刚才冒昧去见您,结果您贵人事忙,我只得来了医院。现在我想见一见林希月,我保证只是有几句话,说完就走,不会再纠缠。但如果你执意不肯让她见我,那想林希月这院也住不太消停。”
电话那头的冼博延气得攥紧了手机。
李玉柔又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为难冼夫人,毕竟当初在仓库里的时候,我的做法也不那么磊落,倒是委屈了冼夫人。今天我来也有赔罪的意思。再则,有些恩怨也是时候一笔勾销了,毕竟安然虽有错,可她的身体不好,而且再怎么说也是我束家的大小姐。”
李玉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冼博延也知道如果再拒而不见,李玉柔定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