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林木森病危
洪流便笑着说:“所以说你还是趁早远离渣男吧,没准你就成艺术家了,毕竟你也算是我的亲传弟子。”
这一点倒也属实,林希月的画风同样没有遗传母亲,却跟洪流的很相近。
林希月不想提冼博延的事儿,便说道:“大画家,看看哪副是你中意的,我送给你,我是真心相赠,你不要跟我客气哦。”
洪流笑着贫嘴道:“你这女人还真挺大方的。”
“只不过几幅画而已,你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啊。”
“什么恩不恩的,相见就是缘分,别的不说了,还是商量一下如何把那些画取出来吧。”
那家银行是出了名的安全,所以不论寄存东西还是要取走东西,手续都十分繁琐,而且必须由本人亲自来取,如有特殊情况,必须出具医院和法律证明,还得有见证人,方能代为取出。
可现在林希月去哪都有一群保镖跟着,想要去银行更是难上加难。
而这笔遗产的事情,她不想让冼博延知道。至于她欠冼博延的钱,她会想办法还的。
“对了,傅医生说我可以去她家看诊,然后再借机去银行。不如这样,等我的药快吃完的时候,我再打电话通知你,你提前到傅医生家里等我。说起这事儿我还要谢谢你,你跟傅医生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隔着电话林希月都能很清楚的听到洪流的冷哼声,接着他没好气的回道:“那个老虔婆啊,我跟她没关系。”
林希月只觉好笑,这两人脾气倒是很像,她更好奇这两个人的关系了。
结束了和洪流的通话之后,林希月又开始想着阮修文的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是心神不宁的,而且还总是想起那个梦。
在那个梦里所有人都离她而去,整个世界只留下她一个人,形单影孤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这世界上有一种定律叫墨菲定律。
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怕什么来什么。
所以当医院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林希月只听到手机的铃音,就感觉整个人都如坠冰窟,那种不好的感觉已经预示了即将发生的一切。
林希月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传来焦急的声音:“是林小姐吗?”
“嗯,我是。”
“林小姐,您的父亲现在情况很不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请您马上到医院来一下。”
林希月心头一紧,前几天父亲还有苏醒的迹象,怎么突然要病危了。
她连衣服都没换便跑了出去,保镖不明所已跟在身后,她们坐上了车子,一路扬长而去。
到了医院,她就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急救室门前。
林木森的主治医生拿了一张病危通知书给她签。
“林小姐,你父亲突然间呼吸困难,心率衰竭,情况很不乐观,具体的原因我们正在调查,人也正在抢救中。”
林希月的嗓子顿时像塞了棉花一样说不出话来,心里痛苦不堪,眼泪漱漱的落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医生看着林希月痛苦的样子,便安慰道:“林小姐,你要挺住,现在病人还需要你。”
林希月这才回过神来,她一把拉住医生的手:“医生,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
医生进了急救室,林希月则呆愣在外边。
她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她爸不可能一下子变这样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她看向一旁的护工,询问道:“我爸怎么会突然就呼吸衰竭了,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护工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是不断的自责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林希月见护工也吓坏了,并没有苛责他,还让他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护工的目光里满是自责与惊惧,他机械性的点着头,一步步向病房的方向走去。
林希月忧心林木森的情况,所以并没有发现护工的异常。
可随后她听说医生要给林木森做血液分析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林木森病情突然间恶化,很有可能是中了毒。
她立马问保镖护工去哪了,保镖告诉她护工是往病房的方向走了。
林希月带着保镖往病房赶,可刚出了门诊大楼,就看到对面的住院部有什么东西重重落下。
接着便是刺耳的尖叫声。
“有人跳楼了。”有人喊道。
林希月当时就懵住了,她问保镖,“谁跳楼了。”
一旁的保镖也有些惊魂未定的回道:“我没太看清,不过看衣服,好像是刚才那护工。”
眼前一片喧闹之声,林希月猛得的抬起头,看向林木森病房的窗户。
窗户确实是开着的,可窗户边上好像有一个人正探出头向下看着。
林希月的呼吸一滞,那人很像冼博延。
护工当场死亡,警察很快就封锁了现场。
可还没等林希月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不好的消息便接踵而来。
医生打来电话,让林希月到急救室来。
林希月感觉不妙,连忙回了急救室,医生已经等在了门外,见她回来便再次拿了一张病危通知书。“对不起林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你还是要有些心里准备,病人很有可能挺不过今晚。”
“什么?”林希月不相信医生的话。
“不,不会的,我爸都快醒了,怎么可能挺不过今晚。”
医生无奈的说道:“林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也不要太难过,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病人自身了。”
林希月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那个可怕的梦居然变成了现实,她爸和小天使都离开了,这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了。
当林希月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冼博延担忧的脸。
林希月虚弱的问道:“我爸他怎么样了?”
她挣扎的要坐起来,却被冼博延按下,他轻声的安慰她道:
“你放心,你爸他现在没事,我会找最好的医生医治他。”
林希月却拉住了冼博延的手,“我爸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病情恶化,还有那个护工,他为什么要跳楼?”
冼博延的表情一顿,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慌,可随即他又柔声说道:“我知道,我会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