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那个人不是冼博延。
林希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冼博语说的话。
“你说什么,那个是你?”
冼博语说道:“是的,我哥他一直昏迷着,所以怎么可能跟你互相鼓励呢。所以希月,与你约好一起勇敢活下去的是我。大地震之后,我找过你,可我根本找不到你。我以为你死了,没能逃出余震,可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娶给我哥了。希月,所以你还是离开我哥吧,他不爱你,不会给你幸福的。”
林希月再次将头转向了窗外。
窗外的雨下个不停,就如同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原来缘分这东西如此的奇妙。
那场大地震之中,跟她相互鼓励的人是冼博语,可是给她温暖的那只手却冼博延的。
一直以来,她贪恋的也是那大掌的温度。
而冼博语的话,却显得有些模糊不清,毕竟那个时候他们都被盖在废墟之下,声音通过缝隙传过来,她听得并不是那么真切。
否则她怎么会听出不冼博语的声音。
可冼博延的那只手,她却是永远都不会忘记得
她甚至能画出,冼博延手上的每一条重要的手纹。
冼博延见林希月沉默不语,更又说道:“希月,我不是想逼你做决定,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和我哥之间没有任何的约定,你没有必要再留在他的身边。”
林希月点了点头。
原来她和冼博延之间,从来就没有约定,所以不是他忘了,而他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存在。
他是昏迷的,醒来肯定不知道昏迷时发生的事儿,更不知道她为了救他,砸伤了腿。
原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她和冼博延注定是有缘无份。
现在她对冼博延这个男人彻底死心,所以她必须坚强起来。
到了别墅,冼博语看着林希月那失魂落魄的表情,再次开了口:“如果你想要离开了,我会全力帮助你。”
林希月没有说话,就那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冼博延回到别墅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昨天留下跟束安然谈肾移植的事儿,他还是那个想法,会替束安然找到适合的肾源。
其实之前,那人配型成功的人,突然又变卦,估计也是拿了束家的钱。
他不想追究这个问题,他只要保护好林希月。
可不束安然却执意要让林希月赔给她两个肾,为此他们僵持不下,谁不寸步不让。
最后束安然要求他留下来陪她一夜。
他也只得照做,他在沙发上坐了一宿,可那么没有良心的女人,却一个电话都没打给她。
更让便他生气的是,昨天她离开的会所,根本没有上阿宽的车,而是从后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后来阿宽说,那没良心的女人很晚才被冼博语送回了家,真是差一点就把他气吐血了。
这女人总拎不清现实,她根本不知道,他为了她都做了些什么。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卧室,看到林希月还躺在床上。
他知道林希月这个时候已经醒了,也许只是不想见他,不想理他,所以假装还没有睡醒。
冼博延晃了晃她的胳膊,林希月本想不理他,他就会识趣的走开。可没想到冼博延一直晃个不停,林希月一把推开他的大手。
冼博延知道这女人还在生他的气,所以才对她这副态度。
他小心的询问道:“那个,昨天你离开会所后去了哪里,我让人找你怎么没有找到。”
林希月没好气的回答:“我去哪里用不着你管,你还是好好管管好自己吧。你一边跟束安然不清不楚,一边还来找我,你就不怕你这种从头渣到尾的行为上热搜吗。你就不怕因为你的个人行为不当,损坏企业的形象吗?还有,冼博延你也别在我这里装深情了,你骗我骗的还不够吗,我让你伤了一次又一次,你连孩子都能当成报复的筹码,冼博延你根本就不是人,就是个畜生。”
冼博延一听立马变了脸,说道:“林希月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是什么?我警告你最好给我呆在别墅里哪也别去。”说罢在她的脸上霸道的吻了一下,转身去了公司。
这该死的女人,简直太可怕了,竟然拿束安然来气他。
而不居然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认为,他对她好是出于报复,就连小天使,都成了他报复她的筹码。
这简直要把他气炸了,他冼博延怎么可能拿自己的亲儿子当成报复的工具。
林希月这女人真的太伤人了。冼博延这一直到公司气还没有消气。
冼博延走后,林希月就给洪流打了电话。
洪流也听了前一晚的事情,他当时就算到,林希月会给他打电话。
可他没有想过,林希月会这么晚才打来,看来在她的生命里,他并不是很重要,否则在她最委屈的时候,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他。
不过即便他知道明天的事情,却不想当然说出了,让林希月难看。于是懒洋洋的说道:“干吗这么早就吵醒我,害我都没办法补足睡眠。”
他的语气十分的洪流,林希月并没有听出,洪流只是已经知道了昨天的事儿。
林希月说道:“洪大哥,你做好准备,我明天不会去B城,到时候我们就按照原定的计划,我去B城傅医生那里看诊,借故去一趟银行取出字画,你尽快帮我脱手。”
“我说林大小姐,你可想好了,这画卖了可没有反悔的余地。而且你也得按照我们的计划带你爸离开这里,你确定要这么做了吗。”洪流再次问题。
林希月没有明确的回答,她只淡淡地道:“先卖掉画,我需要这笔钱。”
“那好,明天我就在傅医生的家里等你。”
林希月想了想后又说:“跟在我身边的保镖怎么办?”
洪流直截了当的回:“当是做掉。”
林希月一头黑红,“洪流,咱能有点正行吗?”
“能,能,当然能了,不过就是两个保镖,我相办法开他们就好了,”
听洪流一副成竹子在胸的样子,林希月的心里踏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