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骨子里的相像
傅医生却摇了摇头,十分认真的说道:“那不一样,她们可是骨子里相像,气质、神态,还有一些微表情,那是能模仿出来的吗?小子,你用脑袋想想吧。我是不会看错的,林希月身上那股子劲都跟束天语一模一样,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如出一辙。你和束天语在一起那么久,你都忘了那女人的样子吗。”
洪流被她这么一说,也陷入了深思。
他从看到林希月的第一眼,就发现这个女人与束天语很像,那种像不止是容貌上相似。
他彻底调查了林希月,发现她跟束家根本没任何关系,所以他才会去接近她。
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连他都忘了当初接近林希月的原因。
当初他不过是想离她近些,远远的看着她,就仿佛束天语还活着。
之后他发现了那些人对林希月的阴谋算计,于是他出手帮了她。
可林希月不知道,他出手,并不只是为了帮她,更多是为了对付束家。
他的身份特殊,而当年的事情之后,他曾答应过父亲不会对束家出手,但他心里却从来不曾放下对束家的恨。
束天语的死,虽然是自杀,但束家要付绝大部分的责任,若不是当年束家把束天语赶出家门,她又怎么可能想不开。
所以帮着那傻丫头,其实就是在和束家做对。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超出他的预期了,他在林希月给束安然配的香里加了迷迭子梦,本来是想试探一下束安然对当年束天语的事情知道多少,却不想意外让束安然肾衰竭。
至此束安然开始利用束家给冼博延压施压,逼迫那傻丫头换肾。
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明明是束安然乱交,迷迭之梦不过是把束安然的本性激发出来,又干那傻丫头什么事儿。
于是他开始挽回那次事情带给林希月的影响,毕竟这祸是他闯出来的。
后来他帮着帮着,也就忘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帮林希月了,现在他一心只想要帮着林希月离开A城。
他不止是想让她离开冼博延,更想让她离开A城这个是非之地,他不想林希月步束天语的后尘。
但之前他没深思过林希月相貌的问题。
他这个大姨妈可不是一般的名医,她说的话多少有几分道理。
突然,洪流想到了一件事儿。
林希月和束安然同岁,她们生日也挨得很近。再则他一直觉得束安然对林希月的恨应该不止是为了抢男人,更像是带有什么目的。
如果说之前他会以为这是种巧合,那么现在他确实应该去查一查,林希月和束安然到底有什么不为人之的关系。
“骨子里的相像?”洪流嘟囔道。
傅医生点了点头,说道:“对,用现代医学来说,这是遗传学。三代以外还有反袓的现象呢,没准林家和束家同系一枝,多少年前有亲缘关系。”
同系一枝,亲缘关系。
洪流本就是个多疑的人,他从来都认为这世上没那么多的巧合,有的只是阴谋和算计。
他回头看向门口的方向,眼眸渐渐变得深邃。
林希月坐在车里,看着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就傻笑的陈助理,想着这一天陈助理到底和傅宝宝发生了什么。
不过今天她能这么顺利的办完事儿,确实要感谢傅宝宝。
现在,她的心情格外的愉悦。
车子一路颠簸,直接回了A城。
不久,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前,林希月下了车,见林木森的房间还亮着灯,便直去了林木森的房间。
林木森的房间在二楼的电梯边,这样方便推下楼晒太阳。
林希月上了二楼,发现林木森房间的门是开着的,而冼博延则坐在床前背对着她。
她的心里突然就紧张了起来,总是担心冼博延又做什么对她爸不利的事情。
她急走几步进了屋里,却看到冼博延正在用毛巾给她爸擦身体。
他的动作很轻柔,一下一下擦得十分仔细。
这些事对于林希月来说,必竟有些不方便,所以都是由佣人来做。
冼博延时常主动做这些,之前还是让林希月有些感动的。
但自从那天她见了阮修文,看了那些视频之后,她心里的天平还是有些倾斜了。
冼博延抬头看了看林希月,将手上的毛巾放到水盆里,笑着问道:“希月你回来了,下午我有急事儿就先回了A城,所以就没去接你,你这一路上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林希月看了一眼监控器上的数据,发现一切正常。
冼博延将她这动作尽收眼底,不由蹙起眉头。
他知道林希月已经不信任他了,却没有点破,而是问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中午没吃好。”
林希月有些吞吐的说道:“没,没,就是坐了太久的车,有些累了。那我去休息了,你忙啊。”
林希月转身出了房间,见冼博延没有跟上来,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去银行的事情一定不能让冼博延发现了,如果让他发现一定会盯死她,不让她再和别人有任何的接触,这样她就走不成了。
吃过晚饭后,林希月回了房间。
冼博延处理完公事,便拿着傅医生开的药上了楼。
这几天这女人总是跟他呕气,这让他的心里如同压了块石头,心烦得很。
“希月,吃药了。”
林希月接过了药丸,这药丸是新配的,有一股清新的药香。
冼博延见林希月吃完药,便将温水递了过去,然后缓缓说道:“希月我带你到外面散散步吧,这样对你身体有好处,晚饭后不能老呆在房间里。”
林希月却兴趣缺缺的说道:“我今天累得很,还是你自己去吧。”
冼博刚要说些什么,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接通电话,很快就变了脸色,匆忙离开了别墅。
林希月看着冼博延的车子离去,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他去哪儿了?”她问阿宽。
阿宽摇了摇头,回道:“老板没说,不过他带了好几个保镖走,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