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过往云烟
“那是自然。”季然瞥向安欣华,手搭在她肩上,“放心吧妈,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目前先哄住他们,只要转校成功,那和季林晨见面的机会就更多了。
“这才是我的好女儿,不像有的人,虽然生的是儿子,但还不如人家的女儿有上进心呢。”安欣华得意的看向苏依兰,这让苏依兰脸上不禁挂不住面子。
“看把姐姐高兴的,这日子长远,可别太自信哦,自信过了头可就成了自负呢。”苏依兰靠在季如同肩上,就算季然争气又怎样,只要季如同宠的是自己就行。
“那总比没有自信的要强吧?妹妹,不是我说你,你家南乔既然已经和宁小姐离婚,就别再凑上去了,这离婚后还纠缠的,以后他当真是不准备找了?”
安欣华处处讽刺,上次宁以薇闹自杀,季南乔就去看望,这苏依兰还在做什么春秋大梦撮合两人和好,最后搞的人家不欢而散。
现在宁以薇又被检查出身体不好,这季南乔又去看望了,却说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关心,并不会复婚。
季然接下话,嘲讽,“这又不复婚又不断干净,你说说我哥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就这样缠着吗?宁家也算是大户人家,现在谁都知道宁小姐和前夫还纠缠不清,这以后我哥怕是真找不到千金小姐了。”
苏依兰脸青一阵白一阵,“南乔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做事一向顾虑周全,这说明他有情有义,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季然起身进房间,“那你就等着看吧,看看你儿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季南乔喜欢的是季暖暖,这屋里只有自己知道。
她与季南乔都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原本想等着季林晨上完大学后再与他坦白,但自从上次去他家看到那小贱人时,回来后就内心不安。
对方是一个很强劲的对手,要再这样下去,季林晨一定会被那小贱人打动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转去那所学校,既可以和季林晨发展感情,又可以堤防小贱人。
“值不值得我们不知道,但你儿子这样和前妻纠缠不清,以后还妄想再娶千金小姐?这个可能应该没有了。”安欣华雪上加霜,“而且你儿子让宁小姐这么难过,说不定宁小姐的父母亲已经决定封杀季南乔了呢。”
苏依兰总是跟自己唱反调,这些年没少吃她的亏,眼下看她表情像便秘一样,安欣华不禁心情大好。
“你胡说!”苏依兰连装都懒得装了,“安欣华,你就是嫉妒南乔比季然争气吧?我告诉你,我儿子再差也比你女儿强!就算以后季然找个富家公子结婚,但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也帮不了这个家多少!”
安欣华嘲讽,“还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说的,搞得你儿子娶妻子是在这个家生活似的,季南乔之前入赘到宁家,这难道不等于嫁出去?”
“你…”
“都别说了!”季如同听不下去了,“你们俩每次都吵吵吵,能不能让我有点儿清闲日子过!”
季如同起身出去了。
安欣华笑眯眯的盯着苏依兰,“妹妹,你还不赶紧去哄哄他?若没有他的宠爱,这个家你就待不下去了哦。”
“安欣华,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我告诉你,南乔是我的儿子,我就不会让他堕落!咱们走着瞧!”苏依兰撂下狠话就追了出去。
安欣华慢悠悠喝茶,苏依兰不过是仗着季如同的疼爱而已,要是季如同哪天死了,她只有哭的命!
?
早上八点,季暖暖收拾好东西,与风斯城一同坐上了回京都的车。
其实后来她也回过京都好几次,但都没有过多停留。
“医生说你不能太劳动,我们只在京都待两天哦,两天后就赶紧回来,你的伤口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恢复呢。”季暖暖边说边给云曜寒发消息。
不过他都没有回。
季暖暖有点惊讶,要换作平时他回消息的速度比自己打字都快,怎么这下不回了…
“好。”风斯城看向窗外。
季暖暖微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弄手机。
「云曜寒你在干什么,怎么不回我!」
她打出一串字,想了想然后又全部删掉,说不定他在公司开会呢。
可若换作平时,尽管他再忙都会回复的。
季暖暖心底隐隐不安,直至最后,越来越强烈。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吧…
帝都与京都的距离不算远,但也不能说是很近。
四个小时后,两人到达了京都。
季暖暖先是找了家酒店,把密码箱都放好,然后和风斯城一同出去了。
虽然云曜寒提议过就住在他公寓,但季暖暖觉得有些不好,这次来是和风斯城好好玩儿的,而不是来给阿城添堵的。
云曜寒就是故意的,让风斯城住进他公寓里,这不成心让人不高兴吗?
其实风斯城在京都也有家,但季暖暖又觉得不好了,所以两人商量后就住在酒店,这样比较好一些。
季暖暖心不在焉的走在人行道上,云曜寒在干嘛啊?都好几个小时也不回她消息。
本来就感觉不安,现在她的心七上八下的,不知为什么跳动的厉害。
‘弛…’
一辆自行车迅速驶过,风斯城拉过季暖暖,她才不至于被撞到。
“在想什么?”风斯城看她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季暖暖摇摇头,云曜寒这个混蛋,为什么还不回她消息!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熟悉的地方,风斯城拉住她,“猜猜这是哪里。”
季暖暖看向右边的别墅区,眼睛顿时一亮,“这是我们家…”
眼神瞬间暗淡,在很早之前就不是了。
房子已经被销毁,现在盖的另一种风格了,但院子里那颗柏树还在,她小时候经常爬。
而就在不远处,一个女人带着鸭舌帽,戴着墨镜,和季暖暖一样看着那颗柏树,这么多年了,只剩下这唯一的旧存在。
过往云烟,让人感到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