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一波又起
岳宁区苏扬路,一辆黑色吉普飞驰而过,开车的人看见一个暖色调的高档小区之后降速,拐了进去。
保安联系了0402的户主,才把季言放了进去。
季言升上车窗,把自己带着墨镜的臭脸藏在车窗后面。
多损的俩人啊,自己甜甜蜜蜜的回了怀城,行李就丢在那边儿不管不顾了。
偏偏这俩人连个助理都没有,唐枫又醉的跟个鬼似的叫都叫不醒,最后只能他亲自来送。
要不是恩恩也会怀城,他肯定压着这俩行李箱浪个三天五天的——虽然没个卵用,但是解气啊。
算了,上哪儿找他这样乖巧懂事多功能的弟弟呢。
季言任劳任怨地提两个行李箱上了四层,到门口一看——行,还得他自己开门。
保安电话都打到家里,居然不给他留个门儿,白瞎了他跑这一趟!
季言想都没想直接输入了八位密码——他诺爷生日,门开了。
季言翻了个白眼,提着行李箱进屋,“您的快递请签收,小费麻烦十万起步,顺便帮我倒杯水谢谢。”
空荡的客厅无人回应。
季言:“……”人呢?
在一层转了一圈,没看见他老哥,季言三两步地跨上楼梯,站在了二层卧室门前。
会不会在换衣服?那就有的看了。
季言干干脆脆一推门:“surprise!”
床上被子翻动,季言啥都没看清就听见许为初地低吼:“出去!”
季言:“……”
好嘞您慢慢享受我先离开,再您的见!!
我给你们送行李你们就这么回报我,没、爱、了!
季言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喝酒,是的,喝酒,喝他老哥酒柜里最贵的酒!
回本!
季言一瓶酒喝了一半,本还没回来,许为初就下来了,对季言喝的酒一个眼神都没给,直接问:“你来干嘛?”
季言炸了:“我来干嘛?我的好哥哥,你能听见你现在什么语气吗?那啥不满你上楼去啊,我喝完酒立刻滚蛋行了吧?”
许为初看见沙发边上的两个行李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冲,缓了缓,说道:“是我态度不好,但是非单身男人的卧室,别乱进。”
这话季言就不爱听了,“你别跟我这炫耀,我还没问你呢,诺诺家明明是在对面,怎么人就跑你卧室里去了?合法了吗你就同居?”
“合不合法,那都是你嫂子,别一口一个诺诺的叫。”
“你说了不算,我要听诺诺的,她还没起?”季言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许为初,“你不会真这么禽兽吧?”
许为初皱着眉训他:“想什么呢!我们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她睡得比较晚,也很沉,刚才你进门那么大动静她都没醒。”
“什么?”
可现在已经快11点了,而且诺诺的警觉性那么高,他走到门边都瞒不住她,怎么可能没醒。
季言脸色一下就变了,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不及解释,季言抓着自己带来的背包,直接就奔向楼上。
打开卧室门,江一诺就乖巧地躺在被子里,双目紧闭,脸色发白。
果然!
季言几个大步走到床边,摸了摸江一诺的额头,就将两指摁在她的颈侧,感受着她的心跳。
额头发热,呼吸不稳,心跳加快。
季言立刻有了判断——体内激素混乱造成的昏迷不醒。
季言立刻打开背包拿出一个铁盒子,里面装着一个针管和一小瓶透明液体。
许为初跟在他身后上楼,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也没有阻止——诺诺的状态明显有问题。
直到季言想给江一诺注射药剂,许为初立刻阻止!
季言准备注射的时候,手腕被握住,许为初站在他身侧紧盯着那一管药剂,“这是什么?”
“救命的药,松手!”
“谁给你的?!”许为初不但没松,握得反而更紧,季言都感觉自己的右手充血了。
他无奈地停下动作,很认真的和许为初对视,“哥你相信我,我不会害诺诺的,这支药我原本是送来给诺诺调养身体的,现在她的状况很不好,我只能用这个试一试,没有其他的办法!”
江一诺受过药物改造的身体已经和常人大不一样,就算现在把她送到医院,医生也要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谁也不能保证江一诺那时候的情况是好是坏。
这支药是他们唯一的办法。
江一诺已经皱起了眉,躺在床上不安的扭动,神情痛苦,仿佛在睡梦中经历着难以想象的困境。
许为初咬着牙缓缓松手,季言立刻抓着江一诺的胳膊注射了药剂。
两个大男人在床前站了十几分钟,许为初紧紧握着江一诺的手,季言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表盘,他们一分一秒的等着,可十几分钟过去了,江一诺的症状还是没有缓解。
季言慌了,“怎么回事?!这药怎么没用!”
江一诺躺在床上,额头已经布满冷汗,脸色愈加苍白,甚至能听到清晰的喘气声。
许为初反而冷静了下来,“给穆谦打电话……给他打电话!”
现在只有穆谦知道江一诺是什么情况,季言不敢耽误,当着许为初的面就拨通了“糖罐子”的电话。
“喂,穆谦!”
“是我。”穆谦的语气平淡,细听才能发现其中的波动,“怎么打给我,她怎么了?”
“诺诺从今早就开始昏睡,一直到刚才,我查看她的身体情况发现有些不对,就给她注射了你给的药剂,但现在已经十多分钟了,诺诺不仅没好反而更加严重!”
“穆谦你老实告诉我,诺诺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穆谦沉默了。
“说话啊!”
“……小言你听着,我给你的药没有问题,但是我之前的判断可能错了,小蔚体内的激素并没有完全代谢掉。”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做一名骇扑,这种药对她有害无利,只能够加重她体内的激素混乱。”
穆谦的声音被闷在喉咙里,每吐出一个字都是一次煎熬,“现在,只能等。”
等……
季言攥着手机无意识地用力,许为初站在旁边也听见了穆谦的解释,他掰开季言的手把手机抢了出来。
“是我,许为初。”许为初的声音冷的要命,“把话说清楚,要等什么?激素混乱最终的后果是什么?还有,为什么她体内的激素会没有代谢掉,你当初到底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