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黄金!现结!
“拆?”别拿列夫嘴里干巴巴的吐出了一个字儿。
“就是拆,这价格,可以!”朱传文点点头,30万卢布,不就是300斤金子吗?买了!
后半句话让别拿列夫瞬间面露喜色,他就知道,这个年轻的清国人看见这些钢铁会动心的。
不过又犯了难,朱传文的几句话让他这个俄国人心就像是坐了过山车,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
“不过,我要你把这些机器全部搬到冰城,我会在冰城重新投资建厂,而你只需要承担这些机器运往冰城的运费,当然,为了保证你运来的机器少了些什么,或者不能运转,这笔钱我会分3次给你,第一笔15万卢布,机器到了冰城我就可以付给你。黄金!现结!”朱传文话里的后两个词儿压的很重。
“主啊,为什么啊!这里有着完整的厂子你不需要,却要把这些运回冰城,你知道现在铁路的运力有多紧张吗?”别拿列夫这下是真的没脾气了,他听清楚了,价格可以,但只是买这些机器,厂房?这位朱先生不要!
但这些机器运回冰城,他别拿列夫得给那些贪婪的铁路工人多少钱,少说也得5千卢布,这时候借用铁路运力,得给贪婪的军队的打点多少,这也得5000卢布,算上给道格的10%。
“主啊!”这是又搭进去1万卢布,他的钱也是一点点挣来的啊。
但是朱传文的财大气粗,别拿列夫也是深有体会,人家说了,黄金!现结!分三次结他也是同意的,顶多再在冰城呆一个月而已。
“主啊!”这个清国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别拿列夫连着喊了三声自己的主,但让他的主帮他改变朱传文的主意,那是不可能了。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如果同意,记得带上工厂的设计图来冰城找我!”朱传文说完,带着朱春山,就驱马向着火车站赶去,他不需要再看了。马,是别拿列夫面粉厂的马,朱传文已经看到了身后跟着的俄国工人了。
这个点到火车站,说不准还能赶上夜间从铁岭发往冰城的火车,这个面粉厂的设备他决定买了,就看别拿列夫选择卖还是不卖。
他怎么想的,关东的乱他是知道的,朱开山也早就给他划下道了,朱传文建厂,朱开山保卫。
长春,虽然是个好地方,吉林的小麦硕大而坚,比三江口的小麦质量是占了上乘,但这里土匪也占了上乘,五步一匪,十步一绺的,他朱开山就是有着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神兵天降,从鹞子山天天往长春跑。
更别提,还得和清廷打交道。他可没张着洋面孔。
想想就头疼,还不如安安心心在冰城发展,背靠安德烈,吃一波冰城建设的红利。
而且他这么着急回去,也是因为对现在面粉厂的规模有了大概的了解,那趁着这个时间,回冰城选择合适的地方建厂,这才是符合他朱传文的风格,不图眼前的方便,不占眼前的便宜。
……
论交通网,现在的关东交通网在全国也是排的上号,东方铁路公司沿途占得利益也不少,煤矿、铁矿的占了一大堆,这些马上就要便宜小矮子了。
后半夜,朱传文和朱开山回到了冰城。走着回家并不远。
俩人走进了新家,是在旅馆守夜的护卫开的门,这响动,也吵醒了所有人。
之后,在朱传文的招呼之下,众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个房子有6间卧室,朱传文和鲜儿一间,传杰传武一间、朱春山和媳妇一间、朱小婉、传文娘各一间。
本来传武传杰是要分开的,房间也刚巧够,但这次却是朱传武厚着脸皮非要和自己弟弟一间屋子。
他被朱传文画的“大饼”给吃撑了,现在满脑子都是保定的北洋讲武堂。
也不管传杰这个尿床的毛病了,与他的梦比起来,被尿泡一泡,洒洒水啦!
传武传杰虽然一天吵吵闹闹的,但毕竟是亲兄弟。而且传杰对自己一个睡,也有些发憷,从小到大就没一个人睡过。看着厚脸皮的哥哥往自己床上抱被褥,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就故作为难的同意了下来。
把朱小婉分开,那是因为女儿家大了,有个自己的房间不是很合适的原因吗?
众人都回房间继续睡觉,鲜儿则是忙碌了起来,
“传文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鲜儿欣喜的问道。
“是啊,今天事情办得快,我舍不得我可爱的小媳妇,就趁早回来了。”
“又拿这种话来羞我。”鲜儿可不是那个朱家村的大闺女了,这段时间,时不时朱传文就会说些“怪话”,从一开始的满脸通红,到现在的坦然面对,成长不可谓不小。
“哪里羞你了,我说的话都是发自我的五脏六腑。”朱传文说道。
“好啦好啦,传文哥,鲜儿知道了!”鲜儿笑着点头,这话虽然说的夸张,但她已经知道了朱传文的心意,说实话,听着这些话,很是让她心里跟装了蜜似的。“我去烧水,传文哥你也泡泡脚,春山叔说跟你去长春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
“哪那有什么事儿,我打算办个面粉厂。”
“面粉厂?是三江口不是有一个吗?”鲜儿问道。在她的脑海里,觉得面粉厂和水磨坊应该是一个东西。
“不是那样的面粉厂,是洋人机器的面粉厂。像火车一样,加了煤可以自己动。”
“我记得呢,是叫蒸汽机是吧?”鲜儿端着水盆过来放到了朱传文的脚下。
“是蒸汽机。”
“咱家有这么多钱嘛?”鲜儿问道,火车那么大应该很贵才是。
“有的,爹那边送来的钱。全在春山叔床底下呢。就是白天那个四个人抬的箱子。”
“我就说什么箱子那么重。传文哥,咱家有多少钱?”
“500多斤黄金吧。”
“500多斤黄金啊,那也确实够了。”
……
晚上,俩人躺在床上,鲜儿第一次睡这种俄国人的柔软大床,有些不适应,“传文哥,睡了吗?”
“怎么了鲜儿,认床吗?”
“没有认床,我就是想和你说一下,在我心里传文哥最有本事了,做什么事儿我都不觉得稀奇,就是这辈子,我死也要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