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又遭暗算
洛老太爷看着幽洛的反应,眸中神色复杂:“我想,你不该叫我爷爷吧。”
幽洛惊讶地抬头:“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是谁,”洛老太爷不答反问:“别把老夫当成那些可以被你耍着玩的俗人,从你出现的那一刻,老夫就已经开始怀疑了,你恐怕根本就不是洛悠!”
幽洛有些错愕,她的演技很差吗?错愕之后,她也就坦然了,反正等家族大比之后她也要离开了,这件事迟早都要被洛老太爷知道,既然他提前察觉了,也没什么不好。
她一改面上对洛老太爷的乖巧,换上了一副邪佞的笑容:“哎呀,被发现了呢!”
“说,你到底是谁,对我洛家究竟有何企图!”洛老太爷的神情陡然冷凝了许多,重重地将拐杖往地上一顿,大有幽洛不说清楚就要她好看的意思。
幽洛连忙举手:“洛老太爷,先别动气啊。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是对洛家有企图呢,万一我只是在洛家玩玩,待腻了就走了呢?”
洛老太爷哼了一声,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幽洛的神色正了正,继续道:“我确实不是洛悠,但我的真正身份并不方便透露,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会来到洛家完全是一个意外,既然是意外,那就谈不上对洛家有何所图了。我本来就打算家族大比一完就走,现在说开了也好,省得我突然消失以后还要劳烦您老到处找我。”
话落,她左手一抬,手中凭空出现了一片巴掌长短、泛着淡淡深红光芒的长羽,递向洛老太爷:“看在在洛家期间你也没有亏待我的份上,这个东西送给你,日后若是洛家有难,可以用它向我求助,也算是对你们收留了我这一段时间的回报!”
那是她的凤羽,只要没有空间结界的阻隔,无论身在何方,她都能感知到凤羽周围一定范围内发生的事情。就算有了空间的阻隔,她也能感知到凤羽的情况,只是没有在同一个空间时那样清楚。
洛老太爷并没有立刻伸手去接那片凤羽,而是瞪视着幽洛:“那沁儿的灵气扰乱确实就是你动的手脚了!”
幽洛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她太烦了。”
洛老太爷再次冷哼一声,伸手接过了那片凤羽细细打量起来。
能自己发光的东西,除了夜明珠其他的他还从未见过或听过,这羽毛必是不凡之物。且这羽毛越靠近根部的地方颜色越深,足有一个成年男人的巴掌那样长,实在看不出是属于何种鸟类的羽毛。
但这也更证实了他面前的这个人身份不凡,不是他们洛家能得罪得起的。
洛老太爷心中暗叹了一口气,道:“东西我收下了,你暗算沁儿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我只问你,真正的洛悠在哪?”
幽洛道:“我也不知,我醒来的时候就在她的那个破院子里了,还是那两个已经被你打死的丫鬟把我带回来的。据她们所说,洛悠为了赵宗云跑到后山上后摔下去了,因此我猜测是我刚好出现在了那附近,才被她们当成了洛悠带回来,而真正的洛悠到现在也没有找着,算是莫名失踪了吧。接下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我原本是想在那个破院待上一段时间后就自行离开的,但是你那个二儿子和大孙女不懂事,三番五次地找我的麻烦,这可不能怪我。”
洛老太爷沉吟了一会,接着便疲惫地挥了挥手:“你可以回去了,不过明天的家族大比之后老夫希望你能留下一段时间,至少也要等到宁奕的伤势恢复。”
幽洛明白,若她在洛宁弈重伤的情况下离去,洛家年轻一辈就相当于无人了,那样即便赢了家族大比,洛家依然有被赵家打压下去的风险。
“好,我答应你。”幽洛应道,反正魔界应该还未察觉到她的所在,多待一时也无妨。
“那老夫就在此谢过了。”洛老太爷拱手一礼,神情郑重。
离开主事堂时,幽洛没有任何顾虑,洛老太爷向来事事周全,不会让这场谈话泄露出去,这件事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回到品琉轩后,幽洛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正要入口时,动作却突然一顿。
这茶的气味不对!
她鼻尖动了动,不动声色看向了屋子角落里还燃着的熏香。
这香气也不对!
幽洛本就达到了神阶之上,因此她的五感也较常人灵敏了数十倍,只要空气中的气味有一丝不对,她都能闻得出来,更何况有了玄老头的指导,她对如露松叶之类药材的气味更加敏感。
没错,茶中和香料中都加了对修炼有害的药物。
幽洛眸光熠熠,弥罗花?露松叶?有趣,真是有趣极了!
弥罗花可致人短时间内灵气尽失,应该是赵宗云那边给她下的;至于露松叶就好猜多了,不是洛二夫人余心不死就是洛铭松要为女报仇,不过是洛铭松的可能性更大。
根据幽洛的推断,洛沁被她扰乱了灵气现在必定卧床不起,没那个心力叫人给她下药;洛二夫人目前还在禁足期间,加上折了青荷这么一个得力手下,暂时也不太可能会作妖,那就只剩下洛铭松和赵宗云具备给她下药的动机和条件了。
洛铭松今日在云胜台上时就一口咬定洛沁是被人下了暗手,现在必是怀疑到她头上来了,会下药给爱女报仇也不奇怪。而赵宗云在与洛宁弈的比试中受伤不轻,实力必定大打折扣,无法正常应对明日与她的比试了。再说他之前就见识过了她的实力,以赵宗云的性格,必定会想办法让她明日无法到场或削弱她的实力。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下药,就算是泥菩萨也被惹出脾气了。
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罚这两个倒霉蛋,才能既让自己舒坦又能叫他们长记性?
惹上了她幽洛,可不就是倒霉蛋么?
从外面看上去,幽洛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正常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