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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幻视准不准

娜琪也不知道岩江问这话的用意,也许他是想确认自己昨天是不是去找过他,然后为了昨天那个不友好的态度,现在想跟自己道个歉。

“昨天是去你们工厂了,因为刚好路过,现在不在了。”娜琪淡淡的说。她并不想听岩江过多的解释跟道歉,因为他越是觉得亏欠自己,自己只会更加的难过。

“啊,这样啊!那,那就没什么事了。”岩江还在想着今天透视的这件事,既然娜琪不在,那么事情的性质一定是对什么人产生了恶劣影响的,这其中一定有人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岩江继续盯着隧道的深处,隧道里已经开始通车了,只是,除了入口处的车辆和深处模糊的车灯,他什么也看不见。

事件中的主角已经转移了,不在岩江所能看见的范围之内,这件事里面,受伤最大的应该是鸭舌帽的女儿,也就是男孩的妈妈,尽管知道老爷子拐走了自己的孙子并不会对孙子做出不好的事,甚至可以看出,老爷子疼爱孙子的心里不输一般的老人,但是他的女儿不并不知道孩子去哪儿了,被什么人拐走的,孩子现在是死是活,她现在一定担心得不得了,她一定很自责,孩子就这样在自己的身边消失了,是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岩江不知道那位母亲会做出什么样的傻事来。

岩江跨上自行车,朝着隧其中的一个出口骑去,他知道那三位老人要走的出口,岩江加快了速度,平时会下来推的上坡路段,他今天咬咬牙走“s”形路线骑了上去。

隧道内出现了几个人碎碎念的说话声,“哇!终于走出来了!”孩子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兴奋,听起来,他显得很开心。

三个老人刚刚走出隧道,见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面怒凶色的出现在眼前,狠狠吓了一跳。

“孩子送回去!”年轻人说。

三个人面面相觑,“你谁啊?”大戒指说。

“对啊,年轻人不要多管闲事,没事让开!”驼背老人倚老卖老,从年轻人的身边挤过去。年轻人也怕撞到了老人,连连向旁边退让。

“小朋友,你出来你妈妈还不知道,她很担心你。”年轻人进而从小孩入手。

男孩朝着年轻人吐了一口吐沫,年轻人措不及防。

三个老人并没有教育孩子的不是,反而一个比一个笑得猖獗。

“跟你女儿说一声吧!至少要报个平安!不然会酿成大祸。”

“哈哈哈哈......”笑声更大了。只留下年轻人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喂,你们说,是不是应该跟我女儿联系一下,免得像那年轻人说的,她太过自责,可能会酿成大祸。我怕她会做傻事。”鸭舌帽停止了大笑,说。

大戒指和驼背都跟着保持了沉默,虽然事情已经做了,但谁也不愿意不好的事情发生。他们绑架小孩的目的其实很单纯,就是老爷子感觉自己时日不多了,想带着孙子出去旅游几天,想单独跟孩子相处相处,因为自己的女儿不可能同意,所以几个老头子才想到了绑架这样的主意。

“要不我们就按照正常的绑架程序走?”驼背提议。

“正常程序?那不是更加残忍?”大戒指说。

“也好,我觉得驼背的想法倒是靠谱,按照正常的绑架程序,可以让我女儿听到孩子的声音,知道他现在没什么事,然后我们还可以索要赎金。”鸭舌帽打了个响指。

“啊!”听到索要赎金,驼背和大戒指都惊呼,但进而,三个老头子都感觉这个想法非常的有趣,他们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找子女要钱,作为老人,一生干一回这样的事就觉得人生的意义不一样。

岩江摇摇头,看着三老一少欢呼雀跃得像个孩子,他知道,这场可能会发生的灾难此刻已经得到了化解。

岩江忽然想起刚刚给娜琪打的电话,娜琪说她昨天来过华姿,她是过来有什么事吗?她不可能来这里找自己的,岩江记得他从来没有讲过自己在华姿的哪个部门上班,华姿工厂很大,出入口也有好几个,而且,岩江翻开手机通讯录中的未接电话,确认她昨天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

但是,昨天痘痘和中分的确说有个叫娜琪的女孩来工厂找他,当时他断定那女孩其实是江雪冒充的,所以果断的拒绝了。

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岩江心里焦躁如焚,他现在非常想要确认昨天那期是不是真的有找过自己,他自认为,他从来不敢也不允许自己让娜琪受到那样的委屈,他想过好多种弥补的办法,给她发个红包,请她吃饭赔罪,或者随便她处置。

但是,他现在需要先确认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一个误会。

岩江想到了周一到厂里直接问痘痘和中分,他们说不定还记得当时那女孩的长相。

但是今天才周五,要等到周一实在是太久了,岩江等不到那个时候,他想直接问娜琪,但该怎么问呢?直接问她有没有来找过自己吗?如果没有,她会不会认为自己莫名其妙。

最后,岩江还是决定问江雪。

“怎么了,我不主动找你,你自己电话就打过来了?”江雪接起电话的时候兴致很高。

“我问你个事。”岩江板着脸说。

“什么事?”江雪感觉气氛不对,也不敢胡闹。

“昨天你有没有来过华姿找我?”

“昨天?没有啊,昨天我去了我姑妈家,我表哥过生日,怎么了?”

“嗯,”岩江低沉着声音,“那没什么事了。”

江雪也不知道岩江为什么会给自己打来这么奇怪的电话,就只问了一个问题就挂了电话,至于她说的去了姑妈家,他听上去一点儿都不关

心。江雪觉得这也没什么,她反正早就习惯了。

岩江再次跨上自行车,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跟她解释清楚,而且是现在,现在就要解释清楚。

骑行车在脚下飞奔,他虽然只去过娜琪家一次,但他清楚记得去她家的路线,他打开加装的夜行车灯,自行车道上有少许的行人,但并不影响他骑车的速度。

他希望这一路上不要再透视到什么东西,他现在只想解决自己的事情,没有精力去处理其他的人身上发生的事,于是他只能在心里祈祷,因为他明白,如果真的有人遇到了危险,刚好又被自己透视到了,他不会坐视不管。

娜琪的家越来越近了,很快,转个弯,他就将车子骑到了小区的入口。

以往都是靠着一条绳子敞开着的门襟今天居然死死的关上了,连这门都跟自己作对。

“没有门禁卡,禁止入内。”一张夺目的牌子上写着这样的字样,牌子是新挂上去的。

岩江将自行车放在一旁,自己从骑车通道的起降杆下面灵敏的钻了过去,保安透过保安亭厚厚的玻璃窗冲着来人喊了什么,但他并没有马上冲出来,岩江看到了他的嘴形,好像在说,“干什么的!”

岩江没有理,直接进入了小区,心里想的是,“我是来看朋友的,不偷又不抢,也没有擅闯民宅,奈何不了我。”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有谁敲门呢?以往这个时候从来没有人造访。

难倒是垃圾扔在了楼道,被邻居说了?娜琪从床上蹦下来,打开了客厅的灯,从猫眼往外看。

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是她昨天非常想见的那个人。

娜琪站在门内,心里砰砰的跳,倒不是害怕岩江这个点过来会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要真有什么非分只想的话,那只怕也是自己没把持住自己。

他的头发乱得像蜂窝,应该是刚刚在路上骑自行车被风吹成这样的,不过他的头发太多了,抓了半天,看上去仍然是乱糟糟的,但好像,就是乱点,也是好看的,正因为有这样的想法,娜琪发觉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

敲了半天,屋内没有人开门,刚刚好像听到了屋内穿着拖鞋走路的声音,这会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岩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侧耳贴着门,屋内一片死寂,也不知道那丫头在干什么。

果然,房间内响起了电话铃声,娜琪慌慌张张的跑回房间,她已经从门内观测到了是岩江在打电话。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上岩江的名字,听着铃声响起的曲子,直到结束了,娜琪还没有打算接起电话。

电话不依不饶地打过来,娜琪咬了咬牙,“这么晚打电话,都吵到人家睡觉了。我刚刚还在做一个美梦呢!”娜琪故意打着哈欠,声音也尽量装出沙哑。

“我现在在你家门口,有话想跟你说,方便吗?”岩江硬着头皮。

娜琪右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左手端着镜子仔细地照,虽然镜子中的自己已经很完美了,她依然淡淡的、懒洋洋地对着话筒说,“我已经睡了,不方便,对不起。”

“那,我不打扰了。”岩江也只好丧气地离开。

他原本想要好好的跟她解释,说因为最近有一个女孩在纠缠自己,他误会成了她,不对,应该是把娜琪误会成了江雪,岩江的脑子里现在还是混沌不清的,他匆匆的来,其实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真的把误会澄清,现在倒好,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也罢,他想,越解释越乱,幸好没有解释。

岩江重新画上自行车,他感觉全身的力气已经耗尽,只等着顺境的风推着自己的后背,慢悠悠的往家里骑行。

不知不觉,岩江已经拐进了一条巷子,他平常走的是大路,今天想反正也不赶时间,他决定尝试一条新路,记忆中的方向是没错的,他一边观察路标一边掌握着大致的方向,新路不太好走,自行车道高于地面十几公分,时而又与地面齐平,每一段路之间并没有适当的坡度,岩江骑着车越过一道又一道的坎子,周围是林荫的树木,树枝伸展到了路的中央,树下杂草枯竭,只剩裸露而硬实的黄土。

他记得自己家的方向应该在前方那坐闪着蓝色灯光的建筑的另一侧。

岩江将自行车骑进了一条近似荒芜的小路,一路上都是高高的围墙,没有行人,没有车辆,也没有树木。

他很少见过这样的路,以往见到的这种罕有人走的路大多是通往别人府邸的必经之路,今天的这条路也让他有这种感觉,但奇怪的是,这条没有风景的四下高高围墙保护起来的路特别的长,谁家会住的这么幽深呢?

七湾八扭的走了好久,前方终于看见了一栋底层的建筑,果然是私家豪宅。

岩江来不及去思考这条路的尽头到底能不能走出去,就看见前方有一大群人正围着警车,一共来了两辆警车,五六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人群中炸开了锅,仿佛在讨论着什么。

“是发生了盗窃案吗?”怎么会围着这么多人?

反正不是命案,如果是命案,这家的四周一定会用警戒线围起来。

好奇心促使着岩江推着自行车往人群的中心走去。

他打量着周围的人,大家也并非都是亲朋好友那样的关系,互相也都好像不认识,所以,对于自己这个外来人的加入,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宅子门口亮着大灯,四周被照得犹如白昼,一名大肚子的警官手里拿着本子和笔,一边询问,一边做笔记。

被问话的是一名看上去三十岁刚刚出头的女子,女人穿着职业套装,瘦瘦的小腿踩着一双又细又高的高跟鞋。

打扮的这么精致的女人的脸上布满愁容,她的头发原本应该是扎起来的,绑头发的橡皮筋现在却松松垮垮地挂在发梢上,女人无暇顾及已经凌乱的头发。

“孩子丢了。听说是在隧道里被人抱走了。”岩江听到人群中有人在讨论。

“她家是男孩吗?”岩江挤过去跟刚刚人群中说话的人搭话。

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彼此的身上,“是啊,还在上幼儿园。”回话的是一名穿着拖鞋和睡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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