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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要脸不要?

大火焚烧,烈焰一片。

一身红衣的云欢儿目光绝望,溢满痛苦的恨意,厉声大笑道:“月观瑢,我用性命与你相抗,此生决绝,来世不见!你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恶魔,不配拥有爱,我诅咒你众叛亲离,修炼到长生不死,孤苦永久!”

大火燃尽,转眼间化作万簇利箭,将她浑身射透,撕裂心肺的剧痛令她眼前蒙了一层血雾。

微微睁眼,看见一双紫色金丝绣纹的靴子。

“云其祯,你好恨的心!”她痛得无法呼吸,怨恨的目光盯着他,“狼心狗肺,你不是人——”

云其祯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露出厌恶淡漠的眼神,伸手握住一支射中她胸口的箭羽。

他嘲讽说道:“静歌,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为了我不顾一切?真的这么爱我啊,没有我,你活不了吧?太让人恶心了,贱人,去死吧!”

他面露狰狞,手中的箭羽用力向前一刺,箭尖穿透她的心脏。

“啊——”一声痛苦的惨叫,她双目滴血。

“嫄儿,嫄儿,快醒醒!”

柳若嫄猛地惊醒,从床榻上坐起来,满脸泪痕,嘶声大叫道:“我恨你们,都去死!”

她大口喘气,涣散的目光渐渐聚拢,看见面前坐着一个男子,银冠束发,淡蓝色纱衣飘扬。

月观瑢神色惊愕,轻呼一声:“嫄儿!”

柳若嫄看着他,目光中恨意和怒火一点即燃,梦中灼烧的痛苦如此真切,让她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她咬住嘴唇,双手在袖中捏紧,眼底的暗色略微压低。

忍了半晌,待情绪稍微平静,她才淡淡说道:“这里是静王府?”

窗外天色已暗,室内燃着红烛,但静王府陈设古朴素雅,显得十分沉寂冷清。

“对,是静王府。”月观瑢松一口气,抬手摸柳若嫄的额头,却被她倔强地扭头甩开。

“你刚才做噩梦了,出了一身汗,我让人来给你换衣服,否则容易着凉。”他柔声说道。

言语小心翼翼,生怕惹她发怒。

不知道她做什么噩梦,惊醒时的眼神如此痛苦,如此绝望,充满了恨意。

让他一瞬间觉得似曾相识,却又不寒而栗。

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顺利,甚至有点失控了。

苏曼婉的事情一定要解决,不然这样误会下去,别说王妃受不了,他自己也吃不消。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有过像现在一样手忙脚乱。不知为什么,面对柳若嫄的时候,总会感觉束手无策。

大概这才是真正的喜欢吧。

只有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一颗心才会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唯恐哪一点做错,唯恐惹她生气……

“月观瑢,你怎么在这儿,静王呢?”柳若嫄冷声问道,目光灼灼盯着他。

她心中冷哼,看他要装到什么时候。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无情的狗男人倒有长进,学会跟女人周旋做戏,真是出息了!

月观瑢支吾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解释。

在静王的卧室,他一直守在王妃的床边,实在说不过去。

此时心慌意乱,知道自己的双重身份恐怕瞒不住,很快要穿帮了。

只是他得想个温和的法子,最好能轻描淡写,当作一个玩笑说出来。

然后再承认错误,才不会激怒她。

只要男人肯拉下脸面,嬉皮笑脸跟女人耍赖,女人都是脸上生气,但心里不气。

俗话说的话,好女怕缠郎。

她要是发火了,他就一直缠到她原谅。

以上是瑞征出的主意,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柳若嫄见他面露纠结,冷淡地问道。

她元神苏醒,云欢儿的记忆完全恢复,这件事除了她自己,任何人都不知道。

眼下除了要逃离静王府,她还要把元神隐匿,将欢儿的事隐瞒到底,永远不让月观瑢知晓。

这一世,没有人能囚禁她,谁也别想逼迫她,任何人都不行!

月观瑢见她态度淡漠,语气凌厉冰冷,跟从前完全不同,不由得有些失落和后悔。

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他跟嫄儿关系甜如蜜,一起骑马赏月,一起同床共枕。

结果不知道哪里出错,而且越错越离谱,两人的关系竟被他搞砸了。

“我是想跟你说一件事,你千万不要生气。”月观瑢为了缓和紧张气氛,给她端了一杯温茶水。

让她喝下去,出了这么多汗,一定缺水了,先解解渴。

柳若嫄一饮而尽,把茶杯往旁边桌上一放,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月观瑢顿感一阵心虚,老实说道:“我本名叫月观瑢,子缙是我的字,因我母家姓云,所以……也经常用云子缙的名字。”

他偷偷抬头看她的表情,见她竟然没有丝毫惊讶,顿时不淡定了。

双重身份的事……她已经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心中一阵慌乱不安,看她的表情,似乎事情没这么简单。

柳若嫄冷冷看着他,一句话不说,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很久很久以前,小小的她喜欢追在他身后,亲热地喊他“子缙哥哥”。

那时的少年十分傲慢,轻蔑地说:“云欢儿,你修炼不成,真是个笨蛋,不要叫我子缙哥哥。”

“可你就是子缙哥哥呀,你是我姑姑的儿子,就要叫子缙哥哥啊。”她天真如许,竟然看不懂他一脸嫌弃。

“我叫月观瑢,才不想跟你姓云的沾上关系!”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月观瑢和云欢儿,是姑舅表兄妹,而他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姑姑,因为不喜欢修炼,被老月仙王赶出月仙岛,不知所踪。

在月仙岛上,修炼是头等大事,哪怕是生了月观瑢的王妃,如果懒惰不勤奋,也不配留在月仙岛。

现在回想起来,柳若嫄觉得,月观瑢的变态原来是从他爹那儿遗传的。

她真的很想问一句,月观瑢的变态爹最近还好吗,究竟修炼到何等境界了?

成仙了?飞升了?幻化了?

闭关五十年他乐不乐?一把年纪的孤老头子他爽翻了吗?

当年她姑姑运气好,逃离了月仙岛的魔窟,而欢儿就倒霉了,被活活逼死。

月观瑢啊月观瑢,你娘是姓云的,你老婆也姓云,你却不屑一顾,不想跟姓云的沾上关系。

既然反感云家人,你还叫云子缙?

要脸不要?!

柳若嫄心里激荡起伏,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淡淡说道:“我明白了,月观瑢和云子缙是同一个人,静王和首富都是你的身份。”

说完,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月观瑢愣住,究竟怎么回事,她就这么回应一句吗?

一点没生气?

怎么感觉比生气还可怕?

“这么晚了,你想去哪儿?”月观瑢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怔怔问道。

柳若嫄瞥他一眼,“我能去哪儿?我要沐浴更衣啊,这一身大汗很不舒服,我换个衣服行吗,首富静王爷!”

她拢一下头发,根本不想看他一眼。

过了明天,簪花盛宴结束,等丐帮的众人都救回来了,她就不用跟月观瑢敷衍下去。

管他什么首富还是狗王爷,爱滚哪儿滚哪儿去,她多看一眼都嫌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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