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CP新的CP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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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长鲸》定好4.30号晚全网开播, 全网最大电视剧平□□播，第一周首播更新六集，此后每周四更新四集。

按照这进度, 全剧五十六集, 也要播出几月，正好占全整暑期档。

离开播时间越来越近, 剧组人员也切感受到边拍边播模式带来压力：剧组拍摄剧本领先更新剧本十集左右，剧情改动大，经常熬夜加班，废片率极；除程不遇以外, 预告后剧本有所改动人也不少，每人都忙得像陀螺，有时候连吃饭睡觉时间都没有。

程不遇夜戏很多，以至晨昏颠倒，下戏后经常见缝『插』针补觉。

开播那天，所有人终迎来难得休息日：全员除编剧和数据组外, 休假半天。

电视剧零点准时上线, 与此同时, 剧组收到一新消息：选择五一黄金档开播上线除他们，还有部其他家电视剧。其中一家正是炸鸡影视玄幻剧《半城月华》, 齐庆男主哪一部。

除此以外, 还有某万众期待大ip改编宫廷剧《公子如烟》, 自带百万原着粉；以及一部名为《秦山》历史向正剧，影帝影后双双自降神格参演, 号称投资十亿，拍整整年，每集做到“电影级别水准”, 也是一大劲敌。

导演差点疯：“开播前都说没那么快，不担心不会撞，结果直接撞成这样！！前天《秦山》导演还跟我吃饭，开心地祝福我们剧组开播大吉，他们都是骗子！”

副导演安慰他：“没办事，五一黄金档，还能真让我们独揽？”

编剧团队更是人人双眼熬出血『色』，气吞山河，热血上：“今夜不睡，我们加入舆情监控组，通宵也要把别家看完！看完心里才有底。”

剧组演员们出去聚餐，人人也不免紧张发抖，反复刷着播放量和观众反馈。

他们今天吃私房菜，荷可和顾如琢不在，剩下还是原班人马。

等上菜时间里，程不遇一人还困，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靠着墙打瞌睡。

女二号蒋幽幽在群里转发数据部时观看统计，还有截图到观众评。

数据部：“目前平台方反馈数据，我们家目前是最！正片有效播放时长占有率在47%！！第一集播放量比不上《秦山》，但是我们六集平均播放量比他们！！！”

一群人在群里发黄豆跳舞表情包。

不一会儿，又有前线数据人员发来战报：“《秦山》集之后播放滑铁卢！网友吐槽进展太慢！影帝不上镜被吐槽丑！”

一群人又狂发跳舞表情包，最后还是导演开会中途看一眼群聊，警示一下：“都收敛点！被人截图传出去怎么好嘿嘿嘿嘿嘿，还以为我们恨家呢嘿嘿嘿……”

不过没办，同期竞争是绕不开一坎儿，豆花传媒一直闷声发大财，坚信质量好才是第一要，营销部明令静止恶『性』竞争，但架不住同恶整。

去年豆花传媒上线快节奏宫斗剧，因为播出后改名，被带好大一波节奏，大结局又被同买通工作人员提前泄『露』，不得不说是多事之秋。

但这些为，到底没有造成太大影响，剧本好、电视剧质量过关，自然会有观众买账。剧本注水、演员轧戏加戏、剧情不够特效来凑……等等，其归根结底要反噬回来。观众眼睛是雪亮，市场中劣币驱逐良币久，一旦有质量剧出现，收视率会证明他们答案。

“冲着我们家可可来，太晚，本来说看一集去睡，结果不不觉刷完六集……救命啊！有好心人来告诉我这剧每天更几集？”

“姐妹，是周更，节哀吧。”

“？？？”

“荷可在这剧里真美出新度，我好喜欢她扮相。”

“新演员们都好好看啊！不过吐槽一下，感觉女主大师兄那妆……怎么说呢，看着有点夸张。”

“自信点，就是丑，他一人妆格格不入。本来看预告片时以为这人是反派，结果是女主大师兄，看起来戏份还不浅样子……唉，愁人。”

妆容全员好评，除李浮生。

他自己找团队妆容和特效不匹配，尽管后期已经在努力拯救，但仍然抵不住违和感——他给自己选最白最精致妆容，这样妆容在偏暗特效中，显得格外突兀，网友毒舌得要死，开播第一天就赠与他一称号叫“公公妆”。

剧组成员们都心照不宣地不提这事。

李浮生跟组不勤，大半时间都在来回轧戏，他戏都是要别人等，而且明显和隔壁《半城月华》剧组关系更好——隔壁从主演到配角，都是如今大火流量演员，粉丝一赛一多。

不少工作人员都私下议过他：“红倒是没见多红，耍大牌本事在隔壁剧组十成十。”

“星辰影视，顾如琢老师公司……不过我估计他自己也没空管这些事。”有人还说，“看同公司小人鱼就很好。”

“我完，我才看到第二集，但是怎么看谁都有cp感？那小人鱼是不是喜欢男主啊？他们太配吧，我天呀，少年暗恋最好磕。”

“草，我从来没发现韩乐这么帅。”

“泉先演员是谁？太太太好看！这剧阵容好神仙，每人都好好看，这是不是今年颜值最剧？”

“是是，男四魏惊鸿也好帅，我靠，一时间竟然不道花痴谁比较好。”

“男主和男四造型是不是比着做啊！一阳光开朗，一阴鸷冷漠。”

很快有人发现盲点：“真是比着做！饰纹样是一样，只是换颜『色』！”

魏惊鸿饰演男四号，角『色』名叫顾凝离。

很柔婉女气一名字，但在剧中造型，冰冷而飘逸：一身漆黑长袍，一双凝光冷目，他是天下第一剑客，无人见过他真容，也无人晓他来路。

“顾凝离，擅刀剑，堪舆，人心，一双观世眼，来去无影踪。听说他是半魔身，不立邪道，不立正道，不入红尘。他曾以一人之力，灭妖族一城。昆仑立有第一谶言，言此人有动『荡』天下，覆灭九州之才。昆仑弟子，都要记住此人名字！”

小师妹：“此人听起来这么危险，现在昆仑谶言被他夺走，我们追还是不追？”

师尊：“要追，但一定要记住，不要与此人交手！不要激怒他！你们没有一人是他手！”

世间传言，最可怕不是顾凝离，而是“与顾凝离为敌”。

他夺走昆仑谶言，翻开属自己那一条：“顾凝离，半魔半神身，入世则死，出世则安。切莫翻搅风云。”

“有趣。”顾凝离提着一壶酒，大笑道，“人活一世，无非取乐，我何必入世，这破书在杞人忧天。”

看完谶言后，他随手将这本全天下都在争夺谶言扔给客栈中乞丐：“送你。你如果有那命用它，就留着吧！”

这是破败黄村中客栈，乞丐一脸麻木与疑『惑』，不道发生什么。

身后店家大叫道：“顾凝离！竟然是顾凝离！求求你救救我们村！妖族快杀过来，顾凝离！你救救我们！”

身后是众人哀求与哀告，顾凝离不为所动，飞身而去。

门立着一一身素白少年，他抬起眸时，望见风吹起男人斗笠，『露』出其下一双洒脱眼。

冰蓝『色』眼。

是鲛人眼睛。

天下第一剑客顾凝离，居然是鲛人。

漠漠黄沙中，他与他，一黑一白，形成最强烈比。

泉先记起来，在他很小时候，曾有人要他拜一人为师。

那人一身黑衣，斗笠纱罩掩面，气息凛冽如同黑夜。

因为是父兄叮嘱，他收敛脾气装乖，被那人叫去考核。

考核方式是下棋。

他下大半盘，越杀越勇，禁不住洋洋得意道：“你下棋不怎么样嘛，就这还能当我师父？”

话音未落，方轻笑一声，一手白子落定，立改乾坤，局势瞬间反转。

小泉先望着棋盘，愣住。

“今日先到这里，我先告辞，谢过王宫这几日招待。”那人起身，竟然没把这局下完，王宫挽留，也毫不在意。

他只温和一笑：“此处没有我想要生。”

“你是什么意思？”小泉先听见这句话——他何时受过这等奇耻大辱？“你给我回来！”

只有他『逼』走师父，没有不要他师父！

“目光短浅，骄横跋扈，不静不平。”那人轻轻一笑，“鲛人王族子弟若是都像这样，恐怕离灭族不远。”

那时泉先还很小，五六岁年纪。

他记仇，为此苦练剑——直到多年后，被一名叫萧客人族少年一顿好打。

他们说都没有错，那时他目光短浅、骄横跋扈，不静不平，在不是一好人。

“你可，如今我，已经不是那时我。”

另一家客栈中，一身素白少年费力地将一棋盘放在桌边，安静地说：“顾凝离，你收到合意徒弟没有？如果没有，再来和我下一盘棋。”

顾凝离正在喝酒，一双眼微冷睨来。

泉先离开鲛人海岸，凭着鲛人彼此气息，追寻他到此。这一路过来，是荒村、边关与原，少年浑身伤痕累累，手腕上还凝着未干伤，但眼底还带着清透笑意。

泉先变，也没有变，这股子执拗和疯劲儿还在，只是敛去从前天真与荒唐。

耳边有人议：“鲛人被昆仑灭族，就前几天事，诶，你们听说吗……”

顾凝离分神听听。

他虽然是鲛人，但少小离家，又是半魔半神躯体，鲛人族并没有什么特别情绪。

无事一身轻。

“我不收徒。”

顾凝离一笑，“小孩，你另请明吧。如果只是喝酒，我可以请你。”

*

一群人翻着评，群里消息很快过一千条，但是每人都乐此不疲。

火锅汤在面前烧着，没人动筷子，都围着手机傻笑。

他们好像……要红！

“你们看他。”

魏惊鸿比较淡定，这几天他跟大家也熟，所有人都道他是素人，背后没公司，但来好像不小——某国外名大毕业，家庭出身，演戏好像是为体验生活。

众人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望见角落里程不遇。

他抱着店家送抱枕，已经睡沉，乌黑发翘起来，一脸『迷』蒙。

一群人又憋着笑，给程不遇拍360°无死角睡颜之后，这才叫醒他：“醒小人鱼，你红啦！”

程不遇被他们摇醒，睁开眼，一双眼水光潋滟，雾蒙蒙，他也不道发生什么事，只是跟着傻笑。

他在角落里，另一端菜不够好夹，魏惊鸿望见他一直望着那碟红糖糍粑，等人放筷子，是替他夹一。

程不遇有点兴，他说：“谢谢师父。”

糍粑吸过油，外边裹着薄薄豆『乳』粉，软糯酥脆，滚烫鲜香，红糖汁也是现熬，很清爽红糖，入微苦，回味甘香。

“要吃什么我帮你烫吧。”魏惊鸿微笑着看着他，“你坐这边不方便。”

程不遇望望滚热鲜红锅底，一双眼亮晶晶地望过来：“好。”

魏惊鸿反而怔一下。

他凝视着程不遇眼神，总觉得有哪里不劲。

他和程不遇戏里配合很默契，但下戏后交流并不多。程不遇平时『性』格，明显也不是开朗大方，这样落落大方，带着点娇蛮气回应，反而让他觉得有些不真。

他给程不遇烫菜送过来，程不遇吃一，随后瞅他：“我还是自己烫吧。”

“为什么？”被嫌弃，魏惊鸿也只是笑笑，“不合你胃？”

“菜我要吃烫老，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可以。”程不遇冲他一笑，笑得有点坏，“师父你还是吃自己吧。”

这一笑，仿佛整人在发光，有些晃眼。

“剧播出反响不错。”魏惊鸿强制自己移开视线，换话题——程不遇吃相很好笑，像小朋友，专注得眼里只剩下食物，“你好像没有特别兴？”

程不遇愣愣，随后摇摇，说：“兴。不过我道这部剧会很火。”

“嗯？”魏惊鸿反而意外一下。

程不遇放下筷子，顿一会儿。这时候，他身上气息才慢慢沉下来：“其他部，《秦宫》、《半城月华》、《公子如烟》，剧本公司都给我看过，我看，不好看。”

“……”这由如此简单直白。

魏惊鸿同时也有些惊讶——一刚出道艺人，居然能看到这几部戏剧本？

虽说李浮生也在隔壁《半城月华》剧组，显然他们公司资源不错，但《公子如烟》这种大ip剧，一向都轮不到演员挑剧本，多少大腕找遍关系只求演配角，程不遇居然每剧本都看过，而且听这意思，看到还是完整剧本，否则不会说出“不好看”这种直观评价。

顾如琢，看来是真很喜欢这新演员。

魏惊鸿微笑着看他一眼：“剧播，你不给你男朋友打电话，说说好消息吗？”

程不遇愣一下：“我没有男朋友。”

魏惊鸿也怔一下，随后若有所思起来：“原来如此。”

*

顾如琢新曲mv在爱琴海取景天，随后又去雪山。

雪山上信号极差，只能联络底下信号站，别说打电话，短信都要延迟好久才能发送上来。

工作人员们发现，顾如琢总是在看手机，但总是刷不出来任何东。

好不容易返程，顾如琢一下飞机就问：“《剪长鲸》怎么样？”

梁静告诉他：“一切都好，开播四天，单集收视率已经破亿。”

顾如琢点点：“还可以。”

他随后问问韩乐情况，问问荷可情况，最后才拐到程不遇身上：“我们公司那新人呢？”

“李浮生反响平平，不过程不遇。”梁静面带微笑，“他红，而且很红，很红。”

顾如琢还没来得及说话，梁静就接下去：“而且他cp也红，热度非常。”

“我道。”顾如琢皱着眉，“他和韩乐感情线……”

“还不是。”梁静翻着手机，把cp超话排名怼在他面前，顾如琢一眼望去，全是不认识超话名字，如琢如遇超话甚至已经掉出排榜。

“他一共火cp。”

顾如琢：“？”

顾如琢陷入『迷』茫：“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