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是我白月光 第49节
慕青双一听,立即声音冷厉打断了她的话,“闭嘴!”
谢云淑声音戛然而止,面对慕青双的气焰,瞬间想说什么都咽了下去,暗暗往老夫人身后躲了一些。
慕青双立在谢云淑面前,冷声道:“宁王妃真是好大的派头,这才进宁王府没几日,便不把我这娘家主母放在眼里了。”
谢云淑笑容有些僵硬:“母亲这是哪里的话,就算云淑嫁做人妇,母亲依旧是云淑的母亲,比亲生的还亲。”
她现在,当真是翅膀硬了,慕青双冷笑一声,本来差点没和她争执起来。
正好此时,谢衍过来了,将众人打断,招呼说道:“好了今日是云窈大喜之日,有什么好吵的。”
慕青双道:“分明就是你这大女儿,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故意回来冷嘲热讽,想在云窈成亲这日挑事。”
谢云淑连忙凑到父亲身边,还企图辩解,“我没有,爹爹,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求得宁王恩准,特意回来送三妹妹的,方才或许出言不逊,不过,也是作为姐姐想要提醒一下妹妹罢了,绝无她意。”
谢衍罢了罢手,道:“都一人少说一句,这事就这么算了。”
慕青双不肯罢休,“想就这么算了,除非请宁王妃出去,别闹得我女儿成亲之日还这般不愉快。”
谢云淑一听,当时委屈的拉着谢衍,“爹爹……”
本来谢衍还想跟慕青双争执几句的,以前谢云淑未嫁之时,慕青双还会忍让她一些,怎么现在谢云淑出嫁了,慕青双倒是突然对她这般咄咄逼人了。
对上慕青双那般凛厉的眼眸,谢衍想了想,也不能耽误谢云窈出嫁,所以只得将谢云淑先请到宴席上去,还说她是贵客。
谢云淑气得脸都快绿了,却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去。
她一走,众人感觉耳边都安静下来,气氛也变得融洽了许多,依旧是喜气洋洋,一片欢天喜地的热闹景象。
最后,在鞭炮锣鼓声中,谢云窈衣着隆重,手持绣扇,就这么被送出了侯府,接上了定国公府来的花车之上。
定国公府和昌乐侯府这门婚事,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两边为了颜面都花上大价钱,该有的分毫不少,还是容堇亲自骑马前来迎亲。
谢云窈兰花指捏着刺绣团扇,趁着上花车之前,偷瞄了前方迎亲的容堇一眼。
就见俊美如玉的男人,身着正红喜袍,高高坐在一匹白马上,秋日金色阳光撒在他身上,仿佛在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一眼看去仿佛天上谪仙,骑着天马,踏着白云从天而降。
谢云窈一眼差点看呆了去,还是陪嫁丫环提醒,才想起来赶紧钻进马车之内,只觉得久久心跳剧烈,激动的心情无法言喻。
十里红妆,场面恢宏,大道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无一不对着盛大婚礼啧啧惊叹。
谢云窈一路被送至定国公府,过火盆,入正堂,在众人注视之下,与容堇拜了天地,成为真正的夫妻。
两人夫妻对拜之时,面对面目光撞上,一瞬间,如沐春风,如饮清泉,仿佛世间一切都黯然失色,只剩下这对新人相互凝望,眼中私有浩瀚星河,一眼万年。
拜完天地,按照习俗,依旧是谢云窈先被送进洞房之内等候。
她坐在铺满红枣桂圆之类的喜床上,只觉得如坐针扎,难受至极。
虽然前世,更大的场面她都经历过,比方说,封后那日,京城满朝文武,甚至全天下的百姓。
可是不管前世经历如何,今日,与容二哥哥成亲之日,谢云窈还是头一次如此紧张得手足无措,直到现在都还心跳得很快,一双手都不知道应该往哪放才好。
这一等,仿佛要等到天荒地老。
谢云窈昨夜因为太过激动,都没怎么睡觉,此刻等待得太久,一时昏昏欲睡,差点坐着睡着过去。
直到外头有人传话说是新郎来了,她才猛然惊醒过来,瞬间打起精神,挺直身板,用团扇遮脸。
一转眼,就见容堇身着喜袍,在喜娘的簇拥之下,笔直立在谢云窈面前。
谢云窈偷瞄他一眼,看着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顿时屏住呼吸,脸上红晕阵阵,唇边不自觉微微上扬。
新娘却扇的一瞬间,容堇也稍微看呆了。
谢云窈本来就生得美,说是京城第一美人也不为过,特别是今日精心装扮之后,那般面若芙蓉,色如皎月,唇似点漆,配上眉心一点花钿,任何金银珠翠,在她面前都显得黯然失色。
他竟然真的娶了她,就好像是做梦一样,不,就连他梦里,也不曾有过这般圆满的场面。
被容二哥哥一直盯着看,谢云窈还稍微有些不好意思,抿唇笑了笑,含娇带羞的低下了头。
二人饮下交杯酒,准备伺候着入洞房之时,正好闹洞房的人闯了进来。
是世子容蒙带的头,一进新房,就见谢云窈和容堇并排站在床前,那成双成对的模样,像极了一对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只让容蒙当即气得面红耳赤,越想越不甘心,为什么谢云窈愿意嫁给容二,却不愿意嫁给他,他到底哪里不如容二了?
上回就是因为他们,容蒙才身受重伤,差点丢了小命,修养了小半年才痊愈。
容蒙直挺挺上前,谢云窈惊得,连忙往容堇身后躲了躲。
看出来容蒙就是想来难事的,容堇给背后的容辰递了个眼色,容辰搀扶着容蒙,说是他喝醉了,强行将他给拉了出去,闹洞房的才很快平息下来。
新房之内,红烛摇晃,红绸曼曼,气氛温馨惬意。
屏退左右之后,一对新人在喜床上并排而坐,屋里安静得几乎都只能听见二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谢云窈低着头,一双手在裙摆上捏了又捏,终究还是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一点一点挪到容堇身边。
她偷瞄他一眼,含着笑意,靠在他肩膀上,娇滴滴的唤了一声,“容二哥哥……”
不过想了想,又改口说道:“我们都已经拜堂成亲,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我是不是应该改口,唤你夫君啊?”
容堇看上去有些冷淡,“郡主想怎么唤都行。”
谢云窈一听,蹙起眉,歪着脑袋,不悦的看着他,“我唤你夫君,你还唤我郡主,合适么?”
容堇问,“那应该怎么唤才合适?”
谢云窈欣喜一笑,“当然是唤我闺名,窈窈。”
说话时候,谢云窈的手已经,像是一条灵活的小蛇一般,已经轻车熟路的攀上了男人的腰,放在他的腰带上。
她红着脸,语气都变得含糊而暧昧,询问,“窈窈伺候夫君更衣可好?”
她分明没有要询问容堇的意思,而是直接伸手,就要卸下他的腰带。
中衣敞开的一瞬间,容堇却突然掐着她的手腕制止了。
谢云窈愣住,还以为容堇实在拒绝她,或许,他不会愿意碰她,当时心下就有些失落,蹙眉询问,“夫君可是不愿?”
容堇将她的手放回去,说道:“我娶你回来,不是为了让你伺候我的。”
他的语气冷漠疏离,谢云窈心里愈发没底,局促不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却又听容堇紧接着说道:“郡主此番不惜放低身份,下嫁给我,自然应该我伺候你才是。”
说着,他反而伸出手,要帮谢云窈脱衣裳。
谢云窈表情僵住,当时都有些傻了。
她还以为容二哥哥不愿意,原来,是不愿意她伺候他脱衣裳,要反过来伺候她?
谢云窈渐渐恢复笑脸,一头扑进容堇怀里,嗓音又娇又软,大概是确认了容堇的态度,愈发大着胆子,毫无忌惮的撒娇,“方才不是说过了,要夫君唤我窈窈。”
转瞬,谢云窈便被压倒在喜床上,三千青丝顺滑如绸缎般垂了一枕,少女小小的身子,笼罩在男人宽大阴影之中。
容堇匍匐在她身上,指尖捧着她细嫩的脸蛋,几乎贴在她耳边,喉结滚动,带着绵绵情意,唤了她一声,“窈窈。”
他的声音低哑磁性,灼烫气息钻进谢云窈耳朵里,只让她耳朵和后颈的一片都是酥酥麻麻的,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
谢云窈心下怦然心动,脸上笑容幸福而又满足,与男人耳鬓厮磨,亲密无间,喃喃诉说着对他的爱意,“夫君,能嫁给你,实在太好了。”
“窈窈真的好喜欢你,就是不知,你心里可有我么?”
面对谢云窈的表白心意,容堇总是心思沉重,如何也高兴不起来,面对一次次的追问他的心意,他更是无法回答。
他与她对视,看着她澄澈眼眸,感觉到她眼底深处的渴望,容堇眉头渐渐皱紧,“等今后,你发现我与你想象中全然不同,你就不会喜欢我了。”
谢云窈立即说道:“不会!窈窈绝不是那种三心二意之人,会一辈子都喜欢夫君。”
容堇勾了勾唇,“当真?”
谢云窈含着笑意,坚定的点点头。
容堇问,“要我如何信你。”
谢云窈有些不解,“夫君要如何才信。”
“你说呢?”
下一刻,男人喘着粗气,仿佛一团炙热燃烧的火焰逼近,朝着谢云窈压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窈窈现在情话说得越多,以后越会被疯狂打脸,哈哈哈。
容二的淡定和克制都是伪装的呀,大概是觉得,他只有装成这个样子,窈窈才会喜欢他,非常卑微了,为什么大家会以为容二不喜欢窈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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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挂满红绸的新房之内, 红烛摇曳,映照出暖黄颜色,温馨而舒适。
随着床帷摇晃着垂下, 一件件衣物被扔出来,随意的散落在床前。
喜床上, 大红色刺绣鸳鸯的被褥之间,一对男女紧紧缠在一起, 只能看见少女一条手臂白皙胜雪, 如同一截莲藕,挂在男人脖子上, 身子软绵绵无力,整个蜷缩在他怀里。
男人炙热的气息在蔓延,只让谢云窈觉得好像身边的是火炉一般,碰一下都有点烫手,热得她额上都已经浮出层层薄汗, 肌肤也染上一片云霞色的红晕。
本就绝美的少女,此刻红着脸, 娇艳欲滴的样子, 更是让男人热血沸腾。
他强势的将她压着,捧着她的脸, 一口口剥开那桃瓣似的朱唇,卷出一缕缕甜腻腻的蜜液,好似品尝的是什么无与伦比的珍馐美味,让人流连不舍, 脑子里想法愈发强烈。
今日是他们成亲之日,一切名正言顺,他再也不用忍耐什么,当即扶住了她的腿,蓄势待发。
谢云窈早已意乱情迷,脑子里一片空白,呼吸急促,意识到最私密之地被人窥探,她下意识,紧张得连连夹紧双腿,整个身子紧绷起来。
大概是前世被那暴君折腾得怕了,有些心理阴影,谢云窈知道今日难免会做那个事,本来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真事到临头,她却又紧张又害怕。
感觉到她的抗拒,男人的唇轻轻抚过她耳侧,贴在耳边轻声安慰,“别怕。”
他本来是不愿意像梦里那样强迫她,所以尽量耐着性子,先安抚安抚她。
谢云窈知道,面前的是她最爱的容二哥哥,而不是那个可怕的恶魔,她愿意和容二哥哥结合在一起,他们是夫妻,难免会夫妻之事,虽然她不喜欢,但是不能拒绝夫君。
谢云窈终究还是强忍着,渐渐放松下来,卸下最后的防备,紧接着她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撑开,随即便是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只让她眉头紧皱,一双手紧紧掐着身下的锦被,一时没缓过气来,险些晕厥过去。
仿佛被温热的泉水紧紧包裹着,那感觉柔软舒适到了极致,容堇也忍不住单抽一口凉气,周身热流乱窜,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试探,到后来变为尽量忍耐控制自己,再到最后彻底失去控制,如同脱缰的野马,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先前他也只是在梦里,断断续续梦见这种场景,梦毕竟是梦,现在还是头一回真真切切的实践,极限的快活好像一瞬间让他明白过来,为何会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等说法,还真是如同飘在云端一般。
他倒是兴致勃勃,谢云窈可就没那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