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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窗帘后那你要乖乖藏好。

是一张房卡, 房号2501。

姜嘉弥难以置信地抬头,薄薄的卡片仿佛烫手山芋,可是又不能丢开, 她只能紧紧攥在掌心。

明明前脚还在跟梁荷礼节地寒暄, 后脚就在梁荷眼皮底下把房卡塞给她……他真是把“坏事”做得光明正大, 肆无忌惮。

她悄悄抬手臂, 想趁梁荷不注把房卡藏进包里, 却冷不防听见后者开口:“周叙深这个人, 我还挺佩服他的。”

姜嘉弥吓了一跳, 忙若无其事地顺着话头往下问:“为什么这么说?”

“十岁就有这样的能力和眼光,天之骄的出身和这么些年的经历也没让他刻薄傲, 反而早早收敛了锋芒, 待人沉稳有风度。这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吧?”

姜嘉弥有点讶异,怔怔出神两秒想来要紧事, 趁着两人前后脚走出餐厅门的功夫一下把卡塞进包里。

急促的心跳终于慢慢变缓。

“妈,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这么夸一个人。”

“些老油条都说‘后生可畏’,可见他的确优秀。”

“照你这么说,他这个人岂不是完美啦。”

“完美?这个世界上哪儿有完美的人?”梁荷失笑, “我和他又没有深交, 只是说他给人的印象很绅士很君。”

绅士?君?

姜嘉弥莫名替某人脸红, 因为心虚而没有吭声。

梁荷要是知道她夸的这个人刚刚竟塞给己女儿一张房卡, 估计会后悔用这些词去形容他吧。

“好了,就送我这里吧, 我直接打车去机场。”梁荷回过头, “你己开车要小心一点,知道吗?”

“放心,我又不是第一天开车。”

“家了记得给我发信息。”

“知道啦。”

姜嘉弥站在路边, 目送载着梁荷的出租车汇入车流,余光留周围琳琅的霓虹灯盏,又默默地转头环顾一圈。

好一会儿过去,她迟疑地转身,把张薄薄的卡片从包的夹层里抽了出来,硌手的边缘让她又回忆刚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的感觉。

房卡上写着酒店的名字,和不远处栋高楼上亮的几个字一样。

姜嘉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微信却显示没有任何新消息。

和周叙深的对话还停留在句“下周再见”,他一言未发,就好像刚在走廊上的人不是他,他也没有给她这张房卡一样。

都不问她底要不要去吗?

她轻轻摩.挲着卡片的边缘,低头看了眼腕表。

快八点半了,秒针还在不知疲倦地转动着,一点点榨取这一天剩无几的光阴。

姜嘉弥迈开步,随着人群一走向街对。

……

电梯在25层停下。

顶层的客房数量明显要少一些,入住率也不如其他楼层,深『色』地毯淹没脚步声后,整层楼就显得更加安静。

姜嘉弥听着己刻放平放轻的呼吸声,一直走尽头的一扇门前。

2501,是这里了。

她捏着房卡一角,垂眸站在门外。正磨蹭着,身后某套客房的门忽打开了,里的人一边说话一边走了出来。

姜嘉弥顿时心虚,立刻把房卡贴近感兴区,解锁开门的电提示音响后一鼓作气地推门进去。

“咔嗒”一声,门在身后关上,周围蓦地安静下来。

……好吧,这架势更像偷.了。她讪讪地收回手,将房卡放一边。

客厅落地窗帘大开,沙发上坐着个人,只不过闭着眼后靠的模样看上去像是在假寐。

他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脱下来的西装外套就么随手搭在一边,没有换鞋,连领带也没松。

姜嘉弥怔了怔,不知道己该不该开口说话,最后选择默不作声地走过去。

虽她尽量放轻了步,但走在没有地毯的区域时脚步声难免还是有点明显,沙发上的人却仿佛一无觉,根本没有睁眼。

她张了张嘴,隔着大概半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

离得近了,发现他好像有些疲倦,也可能是头顶吊灯光线的缘故,显得他眼下与颊侧的阴影有点明显。

而明暗对比一旦鲜明,男人英俊的骨相也随之更加明晰,尤其是从眉骨眼窝再鼻梁的伏线条,看上去格外适合作为肖像素描的范本。

姜嘉弥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光影掠动,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呼吸轻而平稳,哪怕是这么安静的环境下也几乎听不见。

真的睡着了?要是这时候突醒了看见她站在前,不会吓一跳吗?

她动作顿了顿,轻手轻脚地走落地窗边,掀开遮光窗帘躲了进去。

虽这么做好像有点幼稚,但是谁让他刚故让她心惊胆战的,她也试着吓一吓他,礼尚往来。

姜嘉弥只犹豫了片刻,接着就抿着唇悄悄笑来,一边偷乐一边关掉手机的声音与振动提醒,后给周叙深发微信消息:[今晚我不来了]

隐隐约约的,她好像听见外摆在茶几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但是周叙深似乎还没醒。

她想了想,直接给他打了电话。

接连不断的振动声在客厅里响了来,她屏息留着窗帘外的声音,直听见了沙发上的人身的动静。

她立刻挂断拨出去还没被接的电话,一动不动地站着。

过了大概十几秒钟,周叙深回拨电话给她。

姜嘉弥没接也没挂断,伪装成在开车不能接电话的假象。

周叙深改为发微信:[不能来,还是不想来?]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刻等了一会儿,学着他以前给己发微信时样说:[我在开车,等一下再说]

这样应该不会显得太可疑吧?

反正一般人怎么会猜她这会儿正故躲在窗帘后呢。

正想着,窗帘外忽响了细小而熟悉的动静,她一愣,蓦地联想前两天打电话时个小小的乌龙。

他这是在脱衣服吗?可是他外套都已经脱了,再脱下去的话……

姜嘉弥呼吸一顿。

明明窗帘两侧都透风,她却仿佛被关在了某个不能透气的狭小空间里,己呼出去的热气渐渐蒸得脸上发热。

下一秒,她听见了皮带扣松开时的“咔嗒”一声。

……不是吧?

这是要把身上的衣服都换掉吗?在客厅里换?可是窗帘都还没拉呢!

忽,有人“咚咚咚”的敲了下门,吓了她一跳。

又是一声金属扣碰撞的动静响——男人重新将皮带扣好,走过去打开门。

“周总,我把东西给您送来了。”来人似乎是周叙深的秘书或者助理,“防尘袋里的西装熨烫过了,行李箱是直接从机场提过来的,这是您要的平板和文件。”

“嗯,放进去吧。”

助理将手上的东西一一放好,最后习惯地走窗边,想替周叙深将窗帘拉上。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姜嘉弥一颗心高高悬,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对方发现己后相觑的尴尬画。

直接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她已经后悔因为一时恶作剧的念头而躲进来了,弄得现在骑虎难下。

助理走窗边,先将左侧的窗帘缓缓拉上。只要再往右边走几步,就能发现这后还站着个人。

姜嘉弥紧张兮兮地把脸埋入掌心,心跳加速。

“右边的开着吧,”冷不防地,周叙深淡淡开口,“抽支烟,一会我己来。”

她愣住,立刻松了口气,惊魂未定地捂住胸口。

助理忙应了声“好”,接着便转身走开去安顿其他东西,“周总,需要帮您叫餐吗?”

“不用。”

“我帮您把西装挂衣帽间。”

“嗯。”

姜嘉弥听着他们的对话,刚刚松懈一点的神经渐渐又紧绷来。

——有另一道脚步声靠近了。对方步调沉稳,走得不疾不徐,仅凭这个就能判断出绝不是刚步伐急匆匆的助理。

突,有什么东西“咚”的一声滚进来砸在她脚边,吓得她差点往旁边躲开,勉强忍住后小心翼翼地低头去看。

是一只打火机,离她的鞋尖最多只有几厘米。

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修的手就从窗帘下伸了进来,手指微微上抬,挑窗帘边缘的时,却也一带了她近在咫尺的裙摆。

裙和窗帘布都是柔软的材质,男人好像并没有察觉己的指尖上还托着一段浅『色』的裙边,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层层往上堆叠。

姜嘉弥瞪大眼,紧紧盯着他的动作,脸一点一点泛红。

裙摆下的脚踝与小腿『露』了出来,一阵不知从哪来的凉风轻轻掠过,缠得她肌.肤凉飕飕的。

唯一庆幸的是他并没有碰她。

度秒如年。

终于,指碰了打火机边缘。他手一顿,又往前探了一点,将打火机拾了来,收回手。

窗帘和裙摆一齐重新垂下的瞬间,他的手无间靠得近了些,将整块窗帘碰得轻轻晃涟漪,手里的打火机也隔着两层布料不经地抵住了她的小腿。

接着他直身,这触感在她腿上短暂地划过,掀一阵战.栗。

姜嘉弥紧咬着唇,仓促地后退半步。

就在这时,微信收了一条新消息,手机亮的屏幕顿时映在窗玻璃上。

[在哪里?]

她已经完全没了想吓他的心,只想找一个没么尴尬的时间点“坦白从宽”,或者干脆趁周叙深回房间的时候偷偷溜走。

姜嘉弥硬着头皮回:[你……猜一下?]

周叙深依旧站在窗帘旁边没有走开,说是要抽烟,她却迟迟没听见点烟的动静。

片刻后,他回复她:[夜景好看吗?]

她没明白他问这话的用:[什么?]

周叙深:[这个房间的位置最好,能站在最佳角度俯瞰夜景。]

姜嘉弥呆住。

周叙深:[你猜,我有没有看你放在玄关的房卡?]

她被烫了似地一个激灵,飞快转头看向身后。

窗户干净得如透明,万千霓虹在夜『色』中错落闪烁,繁华悦目了极致。站在这个角度远眺,不会有高楼拦住视野,能看出去很远。

-夜景好看吗?

以他之以这么问,是因为知道她躲在这里?

姜嘉弥一阵窘迫,又蓦地泄了气,讪讪地抬手捂了捂脸,有点不知措。

亏她刚还么胆战心惊的,早知道这样……

她拿手机“垂死挣扎”:[我刚来过,结果看见你睡着了,就留下房卡走了]

消息刚发出去,姜嘉弥就听见身侧不远处响了一声无奈的低笑。

就在她以为他会直接把窗帘掀开,或者开口让她出来的时候,微信里又弹出来一条新消息。

他好整以暇地顺着她孩气的方式,继续用微信回复道:[刚下飞机有点累,以闭目养神。]

闭目养神?他根本没睡着?!

姜嘉弥低头瞥了眼己的裙摆,刚些层出不穷的小动作也是为了逗她玩儿了?

周叙深:[伸手。]

伸手?她想了想,指尖轻轻地去戳窗帘,将布料撑得鼓了来。

下一秒,手突被一只大手隔着窗帘紧紧握住,吓得她条件反『射』就往后缩,却被对方收紧的手指轻轻捻了捻手背。

“玩够了?”周叙深压低嗓音,隐隐的笑与无奈透『露』出难以察觉的纵容,像在哄游乐园闭园后还不愿离开的小孩儿。

“你先出声,”姜嘉弥悄悄从缝隙里『露』出小半张脸,还用另一只手把窗帘挡得更严实一点,“要是被你助理看……也太尴尬了。”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目光里有祈求的味。

他眸光微暗,看着她勾唇淡淡笑了笑。

“你要乖乖藏好。”

“嗯!”她配合地点点头。

周叙深松开手,却忽上前一步。

客厅落地窗边,身形高大的男人忽半边身都隐没在摇曳的落地窗帘后,属于女人的纤细手臂不经地探了出来,又被他轻而易举地攥住手腕拉了回去。

他头低下去片刻,身形完完全全遮掩住她的。

助理打理好一切从衣帽间里出来时,看见周叙深正衣着笔挺地站在窗边。旁边的窗帘无风动,再定睛一看,又让他怀疑是己眼花。

“周总,我就先走了。”他说。

周叙深指腹抹过唇角,轻捻掉浅浅的草莓红。

后他转过头看向门口的助理,抬手慢条斯理地整理领带,淡淡颔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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