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这样更隐蔽放心,我有分寸。
虽这样的距离下根本清眉眼的细节, 但姜嘉弥能感觉到他正在远远地打量着自己。
片刻后,周叙深彻底停了下来,甚至略微转身, 面对着她们所在的这条岔路的方向, 显是准备走了。
……他赶回来了?
姜嘉弥无意识地跟着陈嬗继续往前走, 忽, 她一下子回神来, 慌忙停下脚步, “那个, 陈嬗……”
“怎么啦?”
“要我们换个地方吧?”
“这都快走到了。”陈嬗失笑,“你怕什么, 再心虚也能地无银。这是周家, 他肯比你有寸,让人发现什么端倪的, 放心吧。”
姜嘉弥抿了抿唇, 犹豫地点点头。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究竟在紧张什么,明明走去大大方方地打个招呼装作熟就好,并需要躲躲藏藏。而且就像陈嬗说的, 他肯比她更加清楚应该怎么做。
心还是跳得有点快——她越留意这一点, 心跳就越慢下来, 脸颊耳朵也隐隐有了发热的趋势。
越来越近了。
她垂眸盯着地面。
忽, 视野范围内出现了男人穿着笔挺西裤的长腿,彼之间的距离开始大幅度地缩短。直到双方都停了下来, 恰好保持着适宜的社交距离。
这下姜嘉弥得抬起头。
抬眸四目相对的一瞬间, 她敏锐地察觉到周叙深视线微顿,眉梢像是有些讶异地轻挑,又被他克制而忍耐地压了回去。
他的目光仿佛凝固在她的眉眼间, 就这么地着她,片刻后缓缓下移。
这……怎么了?
姜嘉弥下意识地跟着低头往自己身上匆匆瞥了一眼——下一秒,压抑了一路的热意蓦地涌上脸颊。
身上这身装扮是为了契合化妆舞的需要,本身并出格,拆掉武.器带后穿着出门逛街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她还没有打扮成这样出现在周叙深面前。
这算是她的“另一面”,他曾见的模样截,大概颠覆他对她的认知。
“周先生。”陈嬗轻咳一声,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又悄悄用手肘往旁边碰了一下。
姜嘉弥眼睫抖了抖,抬眸强自镇地扯出一抹笑容,“……周先生。”
了片刻,周叙深的目光才缓缓从她脸上移开,礼节地了一眼陈嬗,继而微微颔首,“你们都是周临的朋友吧。这是准备去哪儿?”
“我刚才弄脏了手,准备去一趟洗手间,姜姜她给我带路。起来应该也快到了,我自己进去找人问问路就好。”
闻言,周叙深侧身向身后的司机,淡淡道:“陈廷,你给她带路,后再找人送她回去。”
“好的,先生。”说着,陈廷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嬗道了谢,回头向姜嘉弥,“那你自己先回去吧。”
说完,她隐蔽地眨了眨一边眼睛,转身跟着司机径直往里走,背在身后的手还悄悄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姜嘉弥得心虚,被烫了似地飞快别开目光,“既有人帮她带路,那我就先回去了。周先生再见。”
周叙深难以察觉地勾了勾唇角,“这位小学,你第一次来周家,太熟悉布局,可能『迷』路。”
说着,他又低头了眼腕表,“正好我现在有空,可以顺便送你去。”
“……那麻烦你了。”
“客气。”
姜嘉弥跟在他身后,两人走上来的那条岔路,一路安静得只有脚步声。
直到周叙深领着她在本该左转的地方右转,她愣愣地跟着又走了两步,忍住回头往身后。
“是是走错了呀?”她迟疑道,“刚才那里好像要左转?”
“从这边走要近一些。”他回头微微一笑,“放心,我比你熟悉这里的路。”
见周叙深这副道貌岸的模样,姜嘉弥神『色』一顿,说了,心跳加速地默默跟了上去。
这条路是是要近一些她得而知,但一路上的的确确一个人都没碰到。
从室内外的结构来,周家这套宅子在整体的基础上隔成了几个区域,还配有单独的电梯楼梯。如果一大家子一起住的,几辈人可以各自拥有相对独立的空间,互打扰干涉。
而现在这里只有周老太太沈素钰长住,只因显得格外冷清。
周叙深领着她慢条斯理地走上几级台阶。
面前是阳光房似的入户花园,连接着室内客厅的大门。绿植紧靠落地玻璃生长,影子在阳光下静静垂落,像鱼缸里的水生植物。
姜嘉弥忍住停了下来。
或许是察觉到她戛而止的脚步声,他也停下脚步,转身了来。
“我要是太久回去,他们肯觉得奇怪的。”她小声道。
周叙深笑了笑,“你身体舒服,我找人带你到某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了一儿,这似乎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连借口都想好了。”
他置可否,推开玻璃门,“进来吧。这里没别人。”
姜嘉弥走上台阶,慢慢穿小花园,后被带着踏入客厅。
在客厅玄关处站,她才忽清楚地认识到这是他的家,而是某个酒店的顶层套房。
“我需需要换鞋?”她问。
“用。这里明天有人来打扫。”
室内的装修风格很统一,颜『色』用的几乎都是冷『色』调,没有什么温馨或奢靡的设计,只有利落简约的线条感。
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唯一的暖意来源正片落地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
这也意味着如果这有人从外面的小花园经,就能毫无阻碍地到客厅里的景象。
“要要把窗帘拉上?”姜嘉弥下意识问道。
周叙深动作一顿,关上门,后点了点门边那块亮起的屏幕,百叶窗随即慢慢合上,将窗外的一切遮挡得一干二净,也彻底隔绝了窗外的人窥视的可能。
他转身,垂眸静静地着她。
客厅里暗了下去,周围格外安静。
她被他得有点忐忑,“开灯吗?”
“是怕被发现?”他说,“这样更隐蔽。”
姜嘉弥被他说得后颈泛起一层浅浅的战.栗。
“你是说在外地出差,没办法赶回来吗?”她手背在身后,手指自觉地勾在一起。
“你是说参加了很可惜?”周叙深单手解开扣子,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大概是我预感到了,所以提前忙完赶了回来。”
外套被他搭在一边,接着他又抬手去解领带。
做着这一切,手臂肌肉线条而明显地浮现出来,微微撑起挺括的衬衣衣袖。
姜嘉弥忍住多了两眼,“我还以为你在忙,没到我发给你的照片。”
“抱歉,本来想回复你的,但是我想了想,还是觉得给你个惊喜比较好。”周叙深疾徐地朝她走去,“还是说,你想在这里见到我?”
“也是……”
“那就好。”
他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终有足够的间仔细端详这副出乎他意料的模样。
她秀气的鼻梁上有着淤青与红肿交织的“伤痕”,嘴角也是一样,比酒红的唇『色』更引人注意。而最牵扯人目光的,是那双被勾勒得如猫眼似的眼眸鼻梁一侧的小痣。
翘起的眼尾有种狡黠的灵气,每一次抬眸人都是欲说还休的烂漫勾人。
这样的装束放大了她格的一特质,所以矛盾之余又莫名的谐。
“怎么想到打扮成这样?”周叙深平静地问。语气里没有任何贬低或认的意味,让人琢磨出他问这的意图。
或许意图就是想她‘单纯’地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姜嘉弥着他慢慢走到自己面前,一本正经地回答:“我陈嬗觉得重复平自己的风格很没意思,就试了试对方平喜欢的。”
他“嗯”了一声,“其实这样也很适合你。”
“真的?可是他们都说我一说或者笑起来,这身打扮就显得很违。”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她翘起唇角朝他笑了笑。
周叙深目光一顿。
虽知道是假的,但她脸上的“伤痕”还是可怜可爱到了极点。
他俯.身,靠近她耳边,嗓音里有着浅浅的揶揄,“如果你真的是个来对付我的‘杀.手’,那你现在一已经得手了。”
耳尖被他温热的吐息掠得发痒,姜嘉弥情自禁地抬手想碰一碰耳朵,却被周叙深轻轻挡开。
“安全起见,进来之后,我是是应该先没收危险物品?”
说着,他俯.身伸出手,绑在腿上的武.器带忽因为外力的拉拽而微微收紧,轻勒住光滑细.腻的皮肤。
她红着脸小声道:“那些都是道具……刀.柄是抽出来的。”
“那这个呢?”周叙深长指微抬,轻轻点在叠起来的短鞭手柄上。
姜嘉弥闷声吭地点点头。
见状,他手指顺势滑下去圈住手柄,将短鞭取下来,拿到面前漫经心地端详。原本她拿在手里长短大小正合适的鞭子,一到他手里就成了玩具似的。
她着他的动作,蓦地想到了那次在马场的情形,脸颊逐渐升温。
忽,冰凉的触感从腿上划,手柄塞进绑带与腿之间的空隙,再轻轻一勾,这力道就带着她得往前踉跄两步,径直跌进他怀里。
周叙深顺势抬手搂住她的腰,掌心触及到的却是在衣摆下若隐若现的温热肌.肤。
他手一顿,长指搭在她腰侧。细腰之下是束得松垮的皮质腰带,在起.伏的曲线之间横亘出一种粗粝的美感。
姜嘉弥飞快抬手捂着唇,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掌心下传出来,“唇妆花。”
音刚落,她就被短鞭给“教训”了一下。
周叙深低头吻在她挡着唇的那只手上,很像一个绅士至极的吻手礼,只与,手柄也抵住了她的脊骨。
美人在骨也在皮相——光滑平坦的脊背央是一条凹陷下去的脊柱沟,一直没.入至皮带之下,如蛋糕表面的『奶』油上最恰到好处的一笔纹路。
而短鞭的手柄,就是那把耐心比划着的餐刀。
最终,握着它的那只手将刀翻转来,以刀背抵住纹路轻轻摩.挲,最后落到尽头处,挑开了包装盒上的蝴蝶结。
没有直接的肢体接触与亲.昵,更没有亲吻,姜嘉弥却像发冷似地一阵阵战.栗,被蛊『惑』了一般靠进他怀里。
客厅里越来越暗了,沉默在呼吸声渐渐浓稠、发酵,成了滋生暧.昧的温床。
某一刻,鬓边的发丝被拨开,他鼻尖轻轻蹭她的耳朵,接着是温热的唇,却始终是若即若离的触碰。
与其说是吻,如说是在融化她的防线。
忽,周叙深后退两步在沙发上坐下,攥着她手腕轻轻一带,她就跌进了他怀里。
“弄花。”他低声道,声线微哑,“放心,我有寸。”
是姜嘉弥松开了手,接着两条手背都被他轻重地扣在背后。
周叙深的确如他说的那样很有寸,只停留在表面轻吻她,绝深.入毫。一下又一下,令痒意窜上头顶,微末神经都颤到近乎麻木。
后是柔软的颈侧,鼻尖蹭跳动的脉搏,将她加速的心跳窥探得一干二净。
就在姜嘉弥觉得自己快坐稳,整个人蓦地被他扣住腿弯往上抱了一点。途他手指经意地勾住了腿上的绑带,最后以指腹抵住边缘轻轻摩.挲。
她呼吸微微发颤。
“穿得这么有气势,”周叙深轻笑,捏了捏她的耳朵,“结果还是这么软。”
“……那是因为你抢走了我的道具!根本给我发挥的机。”
“这样啊,”他若有所思地低声道,接着便将短鞭塞进了她掌心,“那我物归原主,怎么样?”
说完,他往后靠了靠,明明呼吸发沉,节奏也有些『乱』了,却依旧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现在你可以尽情发挥了。”